中午回到寝室,余梓和李蕴去食堂吃饭,说一会会给她把午饭带回来,钟未昔想了想,让她们多带一份,给何尤笛。
寝室里静悄悄的,躺在床上一遍遍看着那短信,傻傻地笑着。
何尤笛黑着脸进来,一ρi股往床板上一坐,钟未昔忙趴下去问,“要不要紧?对不起,笛子,是我连累了你。”
“什么连不连累的,是我自己看不惯,好了,我肚子饿了,吃饭去。”何尤笛摆摆手。
“余梓她们帮我带午饭,我让她们也带了你的。”
“那,行,等这一会儿也不要紧。”何尤笛低头去翻纸和笔。
钟未昔实在是过意不去,轻声说,“要不,我帮你写检查吧。”
“你从小到大是个乖宝宝,我可不一样,写检查是家常便饭,还不信手拈来。”何尤笛头没抬,刷刷开始写起来。
一刻钟后,一份洋洋洒洒的检查已经写好了,何尤笛见寝室里只有她们两个,趴上来说,“未昔,你得小心付甘颦。”
看何尤笛一脸的担忧,钟未昔只感觉心一阵剧烈跳动,不知道为什么笑得虚弱,“好好的,说她干什么,我和她没有过节,她又不会害我。”
“没过节不代表不会别的,还记得她的生日派对吗?我哥的大哥也出场了,还亲密地挽着她的手,这几天她除了白天上课,晚上都不回寝室,难道还不能说明些什么?”
指甲深深掐进皮肤里,付甘颦生日那天那么多气度不凡的客人,看得出来她家世好,认识同样家世好的曜哥哥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只是钟未昔又怎么能忘记那天的种种细节,一直努力告诉自己可能是个误会,他不是那样的人。
那他喜欢付甘颦吗?为什么那天他盛装出席?六年的相识时光,她从来没见他身边有个异性,是没遇到喜欢的,还是他已经有了心上人?
如果有了心上人,不会是她,只有可能是付甘颦。那时候她还小,他最讨厌她哭了,总是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但是为什么他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她面前,本来她上大学,他们就断了,没有了见面的必要,为什么他会前前后后,不厌其烦地替她张罗报到事宜,为什么要谎称给她的钱是爸爸让转交的呢?
太混乱了,她想不清楚,想不清楚就不敢去再往下想,这时候手机里又有短信,是他发的,她以为到周末他都不会发过来。
心思凌乱地点开来看,看得异常小心,提心吊胆,“周末临时有事,周日下午再说。”
本来可以有两天的时间,却临时改成了半天,还有可能这半天也将成为泡影。
钟未昔心里说不出来的失落,忽然发现隐忍的泪终于落下,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伤心,不过是临时改时间,也许他真的有事抽不开身,又不是以后都不见。
她是那么喜欢他,只要一想到这几天付甘颦夜夜不归是与他有关,整个人痛苦得恨不得马上死去。
上一刻人还好好的,这一刻突然大哭,弄了个何尤笛措手不及,又是拿纸又是安慰,“这是怎么了,我不过是说说而已,你别当真呀,别哭,哎呀……未昔,我求你了,不要哭嘛……我的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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