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司曜把小手塞回被子里,快步跑出去。
肖鹰显然没料到大哥会跟出来,迈向洪尘屋子的脚步一顿,却见黑司曜破门而入。
屋子里一股血腥味,几个兄弟挤在旁边,都是一脸焦虑。
黑司曜跑过去,肖鹰在后面轻声说,“交易进行到一半,不知从哪里有伙人冲出来,卖家当场毙命。我们的人拔枪还击,老三去抢卖家手里的钱箱和货,老四替老三挡了一枪,不幸的是老三之后也中了枪,兄弟几个拼死只把老四救了回来,枪战中仍是死了两个兄弟。依兄弟们回来后描述的情况,我分析老三被这伙来路不明的人抓了。”
洪尘整个上身被血浸透,分不清伤口在哪里,黑司曜冷眸巡视着,“哪里中了枪?”
“腹部,中了两枪。”
黑司曜看着洪尘疼出一脸的汗,用袖口给擦汗,咬咬牙,“必须马上把子弹取出来。”
随即往外走,肖鹰知道大哥是去找医生,可老四是中的子弹,就算抓个医生过来,等放回去他们这里所有的人安全都是个问题,不被警察盯上,也要被姓万的和姓白的盯上。
“我自有办法。”黑司曜看了肖鹰眼,拉开车门坐进去,肖鹰不禁跟着上车。
醒来是一室的陌生和安静,茫然到不知道在哪里,可这木窗,这木门,虽然被油漆重新刷过,家具也齐全却极象一个地方。
会吗?她会一觉醒来到了他的地盘吗?
脑海里终于慢慢想起来,昨晚摔倒后她被医科大的同学救起,还有一个姓陆的老师,夜深了,她睡进他们让给她的帐蓬里,后来呢?
听到他的声音,被他拉出帐蓬不是做梦吗?
胸口疼,身体疼,因为太想念,因为害怕失去,她不想再想,想了有什么用,知道真相比不知道更残忍。
睁开眼睛是侧身而躺的,摸向脑后的包,已经消肿了,可一按还是隐隐有点疼,手指下意识下垂,摸到红绳,又是一阵心痛,要这空绳有什么用,不如扔了。
用力拉扯,细绳陷进肉里撕出一串割锯的疼,已经有血渗了出来。
她怕疼,停了下来,呆呆地盯着窗外,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天色渐暗,他仍没有出现。
为什么要带她回来?带她回来又为什么把她扔在这里?真的连一面也不想见吗?
淅淅的雨砸在窗玻璃上发出凌乱的响声,搅得心更乱,她不要,不要这里傻等着,手又去扯红绳,哪怕割断脖子她也要扯出来,索性两手去拉,然而另一只手碰上一枚小小的温润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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