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未昔拉高围巾,把白皙的小脸藏在里面,明天是结薪水的日子,想着下个月的生活费有了着落,心情稍好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前天差点碰上他,心里太紧张,这几天总觉得有人跟着她,从出店到穿过市中心,再到横穿过步行街,总感觉有双眼睛在后面偷窥,走到人多的地方回头去看,又没什么发现,全是生面孔。
“娘的,五哥,你说我这样是不是不道德?”车里,午征忍不住直挠头,他总感觉这样天天跟着大嫂不太好,又不是他的女人,天天这么跟着算怎么回事。
他不了解女人,实在想不到补救的法子,买礼物赔罪吧又不知道买什么,容易引误会。有兄弟给出主意,说女人下晚班容易碰上危险,他可以当个保镖什么的,所以他这才开始天天开车暗地里保护大嫂。
“我建议你去问大哥。”庄迟坐在副驾座上,开始有些犯困,这两天受伤的兄弟有点多,他忙得够呛,偏偏老七这小子还折磨他,把他硬拉来跟着当什么偷窥狂。
“靠,我敢问吗我,五哥,你这不成心让我挨批。”午征白了庄迟一眼,手上还不忘转动方向盘,不远不近地跟着,前面到了步行街,大嫂每天必经的一条路,车子通过不了,踩下油门赶紧抄近路绕过去,赶到步行街前头去等人。
庄迟耸耸肩,“要不然怎么办?你就没注意除了你之外,还有辆车跟着?”
“我知道。”午征苦下脸,“我今天拉你来不就想和你商量嘛,你说我要不要继续当大嫂的保镖,从我第一天发现大哥,他的车可是天天跟着,他也一定看到了我,都没说过话,大家心照不宣。”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问大哥去,反正大哥也有眼睛,看得到你跟在大嫂后面,他说你跟你就继续跟,他说不用,你就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行,这是个好主意。”午征下定了决心,一拍方向盘,“我宁愿招呼上面的领导打高尔夫,洗个桑拿,泡个温泉什么的,天天应酬,也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跟着。”
庄迟靠在车座里只笑不语,午征这小子别看在大嫂这件事上犹豫,打不定主意,别的事可不含糊。脸上留个落腮胡,看上去像是个莽夫,骨子里却是个十足的精明商人,就这一副皮象通常骗得对方麻痹大意,稀里糊涂被牵着鼻子走。
大哥手里的几块生意越做越大,揽财速度惊人,且不说走私和刚开的夜总会那一块,单说地下钱庄,放出去的债收不上来,砍人追债是老六的事,但做生意总得找上面的人罩着,打点一切,有了内部消息,每次公安部有活动他们好最做准备,这就是老七擅长的。
眼见钟未昔的身影消失在大学门口,午征没急着像前几天一样调开车头溜走,以避开大哥,而是把车大大方方停下来,等那辆雷克萨斯LX570开过来,再慢慢向后退倒到与之平行的距离。
雷克萨斯的车窗降下来,车里的高大身形罩一件黑色大衣,目视前方,午征脑袋伸出车窗笑呵呵地打招呼,“大哥。”
今天可能只有两更蛾,一会要坐长途回苏州,晚上能才到,下一更会在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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