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六哥你怎么了,敢情是怕万允那鸟人,没事,晚上我和老八陪大哥去,上刀山下火海还能少得了我?”
“行了,你多带几个兄弟,大哥昨晚去见白京带是带一帮人,跟着上去的就三四个,今晚可不一样,到时候多带些人在大哥身边,听到没有?”累
六哥从来不是一个话多或是啰嗦的人,今天竟然反复交待了这么多,午征精神一震,“放心吧,六哥,你赶紧忙你的,大哥的安全包在我身上。”
在秦啸面前做过保证,这一天午征除了补觉的上午,中午到下午一天都无比精神,他对大哥要去的酒楼地址,地形,以及可能出现的情况设想了个遍,又叫上候肃帮着一块儿当参谋,到了傍晚他更是精打细算了二十个身手好的兄弟,等着晚上随时保护大哥的安全。
这天是周六,钟未昔大半夜没睡,睁着眼睛坐到天亮,外面响起脚步声,从房间前经过又走远,阳光渐渐照进来,整个房间一片敞亮。
肚子不争气叫起来,昨晚他跑出去后再也出现,她不敢睡,又不敢随便跑出去,外面荒郊野外不会有车载她回市里,只能熬到天亮。现在她应该可以离开了。
穿好衣服,裹好围巾,手套没时间戴,Сhā进羽绒服外套口袋里,带着一身的困倦拉开门跑下去,楼下已经不见了昨晚打牌的热闹场面,空气中散发着香烟的味道,几个保姆正静静打扫着。闷
照例她象上次一样走出去,没人理会,屋外的几辆车只少了靠近过道的一辆,没空去管,他身边的人来来去去,称兄道弟的,弄到现在她也搞不清楚他到底有多少个象肖鹰那样的兄弟。
想到肖鹰,心口揪紧,加快脚步,大门关着,她去拔门栓,发现门锁得紧。
“咯吱——”有几个明显训练有素的保镖突兀地从两边冲过来拦在前面,其中一个客气地说,“钟小姐,您不能走。”
看钟未昔不管一心想要往外冲,那人又说,“请您别为难我们,这是黑先生的意思,白天不允许人随便出入。”
钟未昔困意一下没了,指着庭院里那块空出来的地,据理力争,“那辆车呢?昨晚我看到它还在的。”
那人回答,“那是秦少的车,得到黑先生特许的,一大早就走了。”
秦少是谁?钟未昔头疼,她感觉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他身边永远有一群神秘的人,就算肖鹰走了,忠心耿耿的追随者仍然只增不减。
一整天都困在大宅里,她预感到自己被控制了,身边没人监视,却总有种被盯着的不自在。
上午整个大宅跟沉睡中一样,到了下午开始陆续热闹起来,能听到楼梯口越来越多的脚步声,说话声,还有明显的笑闹。
她被拦住后只能返回,没回他的卧室,在离他卧室较远的地方挑了一间客房,保姆也神通广大,竟然准确找到她,一日三餐定时给她送饭。
后来她才知道昨晚打牌的一桌人除了秦啸,其它的全部睡在三楼,二楼好象是黑司曜一个人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