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先看一下,就是这个。”白京一招手,手下马上递上来一只小型录音机,“你只要把这个玩意悄悄放在他身上,别看它小,只要我远程一遥控它就开始工作,到时候录下什么他做过的勾当,那就得看他的造化了,他要是什么缺德事不干,里面也不会录到什么。要是他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坏事,也是他该有的报应,你看呢?”累
这听起来是个十分万全的计策,钟未昔心动了,但怎么说也是由她去做,一时不敢拿主意。
白京也不急,拉张椅子坐下来。
半晌,她慢慢移动脚步,迟疑中接过录音机。
白京鼓掌站起来,“这就对了!你得替你哥哥着想。我要是有你这么一个体贴人的妹妹,那可就是上辈子积了德,烧了高香啰。”
独自走回学校,夜幕降临的时候肚子饿,周末的寝室里没什么人,翻了半天翻不出一包方便面,拿上背包跑出去吃点东西,照例去以前和笛子经常去的小吃店。
低头往小街走,心里装着什么重物似的难受,想下午和白京说的话,有些紧张,有些害怕,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那件事。
埋头走上一座小桥,手臂被强势的力气攥住,吓了一大跳,抬脸见路灯下身姿俊挺,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由分说强拉她到旁边的越野车内。
不敢面对他,至少在她没做好心理准备之前不想,花了好大的勇气说,“我要去吃饭。”闷
他专注于开车,勾了勾唇,“我现在就带你去。”
发觉自己表达错误,她吞着口水,小声改口,“我讲错了,我要回学校。”
“回什么学校?你的室友有几个周末还乖乖回寝室睡觉的?跟我去吃饭。”他不喜欢她用这样胆怯的口气说话,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加速向前开去。
她不管别人,只管自己,聚起勇气大声说,“我要回学校,停车!”
情急中去扯他的手,方向盘在他手里稳稳握着,另一只手一下把她两只小手扣住,“该死的,你想死吗?”
“就想死,就想死!不关你的事……”她讨厌他老是这样欺负人,讨厌他。
她赌气的话才说完,铺天盖地的热吻压过来,将她所有的气愤、悲伤统统吞掉。车子不知什么时候停下来,他整个压在她身上,看着她憋得小脸通红,小手抡拳乱打,肆意加深这个吻。
“想不想我?”他在她耳边低叹,灼热的吻渐渐移到她的锁骨,在颈间辗转,想我吗?昨晚的缠绵在我脑子里回味一整天,搅得我什么事都做不好,签字能写成你的名字,巡场子能看到你的身影,和下面的人说话能错看成是你的脸。
你,想我吗?
他的吻永远是火热的,再冷的冰也被融化,何况她只是一块微不足道的小冰。掠夺渐渐变成引/诱,她无力地瘫软在座椅里,任凭他不断的索取,手指顺着白色毛衣探进来,所经之处,点起一串串火苗。他喜欢她穿白色,夏天的白色裙子,冬天的白色毛衣,无一不看了心生愉悦。
“不想!讨厌你!”他们不该再有这样的关系,哪怕她想着怎么样把东西放在他身上也不曾想过会用自己的身体去做诱饵。
他们的关系,不能再乱了,一定要理清楚。
他听着她一声声不想,一声声讨厌,反而笑了,用鼻子去碰她的,“可我想你,很想,怎么办?”他知道这样表达会很傻,可管不住索性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