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真的走了。
没说什么就是生他的气,这几天他们都视对方为空气,互不理睬。
她真的生他的气走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这么肯定,抱住自己的头难以置信地蹲下去,她不是他的什么人。充其量就是个跟班、保姆,像这样的他家里一大堆,不缺这一个。累
他不该这么伤心。
按照以前他换保姆的速度,她做了一年多已经是最长的了,可是,为什么心里会这样难受呢?
针刺一样疼,刀割一样痛。
他江牧离是什么人?
从来只有他伤女人的心,什么时候他会为了区区一个女人伤心?
这个女人还是个不足为外人道的保姆,呵呵,可笑。
是可笑,可他笑不出来。
他清楚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可是他真的控制不了,以前那些女孩总是在分手的时候哭哭啼啼,要么指着他的鼻子放狠话,“江牧离,总有一天你也会尝到心痛的滋味,到那时你就知道被人抛弃的滋味,我等着那一天。”
他满不在乎,但是他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快得他措手不及。
蹲在一地的废墟中,他隐隐听到手机在房间里大响,抬起脸凭直觉可能是未昔,踉跄着冲出厨房,越过客厅,奔进卧室。
接电话时他喘得厉害,手心里紧张出一片冷汗,发出的声音也小得可怜,“喂,找……哪位?”闷
“是茉莉小姐吗?”
眸光一暗,“你打错了。”
按掉电话的手指在对方下一秒的声音中停顿下来,“我们是铁道部的,在这位叫钟未昔小姐的手机里发现有两个号码,一个打不通,一个是一个叫茉莉小姐的……”
茉莉……牧离……他读了两声,马上说,“我是江牧离,请问她人怎么样?”
“……”
丢下电话,他拔腿就跑。
……
感觉睡了很久,钟未昔慢慢睁开双眼,屋里一片昏暗,只有一盏微弱的灯亮着。
紧接着她看到一双漂亮的眼睛,真的很漂亮,睫毛很长,微微垂着看她时更加漂亮。
可是这眼睛里没有温度,再细看眼睛的主人,牧离。
“你可真能睡。”牧离直起身,双手抱住胸,一副很疏远的样子。
看来他还生着她的气,钟未昔与他短暂对视后,益发觉得他小孩子脾气重,低头打量起周围,这里不是医院,她记得自己上火车后就晕倒了,应该被送到医院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