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没有见到做饭给她吃的保姆。
傍晚,她特意又下了楼,果然看到有个身影在厨房忙碌,是个中年妇女,旁边站了一个人,手里拿着把刀,一看她进来,那刀在灯光下寒光闪闪,尤其是他笑的时候露出一口白牙,说不出的阴森,“晚饭马上就好。”
保姆转过头的时候,与钟未昔同时一愣。
“桂姨。”
“未昔。”
牧离一点不意外,“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我和桂姨不是老乡。”钟未昔见到桂姨无比开心,抽空向牧离解释。
“不是老乡?”牧离摸起下巴,自言自语起来,“我明明看简历的时候上面写着小城的名字,还有你家的小区,所以我才决定请的……”
“我和未昔确实不是老乡,我在他们那边的小区开了家早点铺子,她小时候经常喜欢到我店里去吃面。”桂姨看到钟未昔也高兴坏了,她来这里这么久,江先生从来不让她上去,饭菜都是江先生在旁边等着她做完,再亲自端上去的。
钟未昔拉住桂姨的手笑眯了眼,“对了,桂姨,你怎么会大老远跑到挑灯镇来,你的早点铺呢?”
桂姨一脸的气愤,“别提了,我的点心铺早就开不下去了,小城里收保护费的小混混越来越多,三天两头上门收。我一个寡妇不敢得罪人,只能咬牙交上,一年盘算下来不单没赚,还亏了几千块,想想真是一把辛酸泪。后来索性不开了,回到老家,这不,挑灯镇隔壁就是我的老家。我本来想干老本行的,早点铺才刚了没几天,又有人要来收保护费,气得我呀差点心脏病发。刚好有个邻居做保姆收入不错的,我就决定改行做保姆,这不前段时间刚刚投了简历江先生就来找我了。”
这是一顿十分怀旧的晚饭,钟未昔和桂姨聊得很开心,她胃口也好了很多。
看着钟未昔一改连日来的萎靡不振,眼神中透着一抹光彩,牧离在旁边难得不Сhā嘴,全程只吃饭。
宅子里有了桂姨的出现,钟未昔下楼的机会多了许多,有时候会陪着桂姨出去买菜,散步出去,再散步回来。
几天后,牧离从外面回来,桂姨家里有点事今天请假。
他特意从外面买了饭菜回来,扯着嗓子往楼上响,“未昔,下来吃饭。”
楼上没动静,可能没听见,他又喊了一次,仍是看不到人。
掏出手机拨电话,很快通了,电话里很嘈杂,他大声问,“钟未昔,你人跑哪儿去了?”
“我……砰……”话筒里,才听到她发出一声,瞬间被一道声音覆盖,好象听上去是砸东西的声音。
“你到底在哪儿?”他焦急起来。
“我在……桂姨……桂姨……”钟未昔的声音断了,听到她在不停叫桂姨。
牧离听出不妙,拿了车钥匙拔腿往外跑,从车库里开出跑车,直奔隔壁镇。
呃,牧离下面要吃拳头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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