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发那么大的火,我感觉到你内心的痛苦,这几天我反复在想,是不是我非得那样激怒你不可,其实还有别的办法是不是?说话也是门艺术,同样一个意思,换一种说法会有另一种效果,我偏偏选择了一个极端,我也有责任。”
他骤然有些害怕,“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预料到阻止不了你要付施婕拿掉孩子,以为提出分手,你就会对那个孩子手下留情,可我错了,我用错了方法,我以为那样就会让你对我死心,没料到反而把局面弄得更糟。”
他听着,用颤抖大手抹去她眼角的泪,“傻瓜,我也有错,以前我错就错在不和你沟通,你想你的,我做我的,以至于误会越来越多。那个孩子我想过了,不是我狠心,是我清楚他存在一天我和你就不可能,你的小脑袋瓜里想的是不能破坏一个家庭,不能破坏一个小生命,可是在我的角度想,我不爱她,我爱的人是你,这个事实我没有隐瞒付施婕,当时我和她讲的很清楚,我要的是一个子嗣,不是她那个妻子。你懂吗?”
懂,她点头,抽出手抹开他皱成川字的眉心,轻声说,“那就放过那个孩子吧,他是无辜的。”
“听你的,都听你的。”他叹了口气,哑着嗓子妥协地低喃。
坐到她身边,贴着她的耳边,捧起她的脸,缠绵的吻上来,舌尖紧密的纠缠不清,探寻、缠绕、追逐、嬉戏,直到她全身无力滩成一注水靠在他的胸口,“只要你不提分手,这件事全听你的。”
钟未昔调整了一下呼吸,在他怀里汲取熟悉的温暖,“曜哥哥,我肚子饿了。”
他一顿,想起厨房里那碗粥,抚抚她的脸颊,“放这么久应该凉掉了,我下去热热端上来。”
她看着他笑笑,“谢谢。”
“傻丫头,谢什么。”他心疼地捏捏她脸颊,在她唇上啄了几下,扶她躺回被窝里,盖上被子,方才下楼。
听着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现在起码四点多了,天快亮了,本来想下去煮碗红糖水的,怎么也想不到会碰到他,两个人的心结一下子解开,心情顿时舒服不少。
钟未昔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放松心情,闭上眼睛,大脑却异常清醒。
想着厨房里的他在干什么,围着围裙,一边拿着锅盖,一边看着粥在锅里由平静到沸腾,或是已经盛好了,热腾腾地放在托盘里,正一步步向这里走来。
粥香从很远飘过来,在卧室里散开,她还没睁眼就知道他进来了。
“昔昔。”他的声音很轻,似乎怕吵醒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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