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昔昔。”黑司曜一接电话,听到一声啜泣。
她顾不得回答,直接问,“秦啸来电话了吗?”
“十分钟前来过一通。”
“讲什么?”
“他说他刚到那里,怎么了?想知道老七的具体情况?你在哪儿?不要离开老七家,不要乱跑,待在那儿,你要走给我打电话,我让车送你。”
“嗯。”她嗓子抖不成声。
“是不是还没有说?”他听出她声音的不寻常,声音无比轻柔,“一会我让候肃去接你……”
她一瞬间抢下他的话,“用不着,我上完洗手间就说。”
话筒里静了几许,他又叮嘱几句,收了线。
洗了把脸,钟未昔冷静下来,蓝灿还在沙发上坐着,是她离开前的姿势,茶杯端在半空中,眼神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
钟未昔脚步不由放轻,走过去在原来位置上坐下,喝了半杯水后终于说话,声音变了调,“蓝灿,我……想告诉你,午征他在香港遇难,人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据说是掉到了海里,曜哥哥已经派了秦啸到香港去查这件事,会把他带回来。”
话音刚落,顿时传来一阵抽泣声,蓝灿鼻子发红,眼泪成串往下掉,紧紧捂住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调查工作没有在孤岛上,安排在一处堂口,两夜一天的调查,大量人力物力,调查内鬼的决心坚定,执行彻底。
临近次日下午一点,上上下下从各个堂口老大到下面的小弟,人人皆知午征的死讯,人人气愤难平,上下口号一致,一定要抓到叛徒。
当所有人嘴里都在激烈而恼怒地讨论抓到这个叛徒后是剥皮还是抽筋,是千刀还是万剐,只有一个人嘴里跟着这样喊,心里却发虚。
偌大的室内,几个男人熬红了眼,当一个人的名字以及所有这个人的行踪和可疑疑点摆在他们面前时,一名叼着烟的男人骂了一声,“他妈的,原来是他!老大,只要你说一声,老子现在就去把他全家老小全给剁了,拿去喂野狗。”
蓝眼眸微微眯起,黑司曜没说话,倒是邹逸翘着二郎腿在旁边说,“你小子别一口一个老子,在大哥面前你也敢自称老子?怎么处置大哥自有定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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