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庄园内,庄迟在那里等着他们。
“大哥。”庄迟去而复返,“算算日子,明天该给你拆线了。”
“去医院?”黑司曜看了一眼裹着纱布的左手,“如果能在这里拆线就在这里拆吧。”
“不行!”庄迟和钟未昔几乎同时出声,互看一眼后,钟未昔把话权留给庄迟。
在这件事上庄迟不想马虎,“大哥,你一定要去医院。你我都不知道纱布里面的情况怎么样,本来快好了,由于你前天长时间浸水,导致炎症,现在伤势到底怎么样谁也说不准,医院里设施齐全,明天你上午十点准时到医院,要是你不去的话,我就派车来压你!”
抢在黑司曜拒绝前,钟未昔拉住他的衣角说,“曜哥哥,你就听庄迟的话吧,他是医生,完全是为你着想。”
黑司曜看她眼中盛满乞求,完全没话可说,拍拍她的手背,“好,不过你得陪我去。”
钟未昔赶紧点头,庄迟朝她暗暗竖了个大拇指。
夜半,钟未昔一觉醒来,黑司曜习惯性地把她焐在怀里,面朝同一个方面,两个人之间完美地贴合着。
她的颈下枕着他手臂,那结实的肌肉让人心底绽出安全感。吃过晚饭,他被一通电话叫过去,然后让她先睡,他去了书房,不知道在忙什么。
难道是她听错了或是理解错了吗?黑戎没有抢他的地盘,或是抢的不是重要地盘,所以他还忙着进行管理?
但,也有一种可能,他是想重新夺回来,正在和下面的人商榷。
你争我夺,什么时候是个头?
再也睡不着,这种情况这两年来极少在她身上发生,悄悄拉开他的手坐起来,却移不开半点距离,一动他就醒了。
“怎么了?”他的声音被睡意渲染,变得低沉磁性,台灯很快就亮了,大手指在她脸上温柔地抚动,“睡得不舒服?”
“你什么时候睡的,我怎么不知道?”她没有挣扎起来,贪恋他有力的温热怀抱,慢慢翻过身,与他面对面,望着灯光下他带着睡意的俊颜。
“我躺下大半夜了,是你睡得沉,没发现。”他唇角一勾,似是调侃,“我看我要改口叫你小懒猪了。”
一阵熟悉感在耳边一划而过,激得她倏然失神,似乎在挑灯镇的时候她最爱睡懒觉,牧离就爱这样叫她,不过差一个字,一个是小懒猪,一个是小懒虫。
不,理智把她拉回来,在曜哥哥怀里怎么能想起牧离呢,虽然他们没什么,但是曜哥哥最不喜欢牧离Сhā在他们中间。
“昔昔,在想什么?”他将脸埋在她长发里,整个压在她身上,沉沉的重量压得她喘不上气,“昔昔,不要告诉我你在想那个阴魂不散的江牧离!”当他不知道?那小子从国内跟到香港,又从香港跟回来,真的是可恶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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