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吸一口气,紧紧攥住黑司曜的手,“曜哥哥,我们不要去……”
她的手劲从未有过的大,黑司曜抿唇,没有问为什么,而是马上让司机调头。
车子行驶在婚礼举行的酒店相反的方向,仿佛一下子与危险拉远,钟未昔稍微平静下来,舔了舔唇说,“曜哥哥,我们回青州吧。”
闻言,他似乎料到了什么,唇角微翘,示意手下把车停下来。
“你想到了什么?”他必须确认,尽管他已经从她的眼神和动作中读出来了。
“我……”她抖得厉害,语不成调,显示被某种真相吓得人完全没有恢复过来。
“不要怕,有我在!”他搂紧她,给她吃一个定心丸,“昔昔,不管发生多大的事,有我在你身边,不要怕,你想到了什么?”
他的眼神高深莫测,线条分明的脸上明暗交织,看不出什么,嘴角下沉不经意流露出一丝情绪。
“曜哥哥,你早知道了吗?”她抓住他的衣角,颤颤巍巍地自言自语下去,“我爸爸的死警方到现在都没有查出来谁是凶手,岳峰和钱旭一直没有放弃,不是他们没有上心,是这个凶手太狡猾。他在现场留下的证据全部把警方的视线引在另一条路上,从而很好的隐藏了他的身份。”
他拍着她的背,这个时候任何劝慰都是多余的,静静听着她把话讲完。
“呵呵,我想不到会是他。”她笑了起来,笑中有泪,泪中有难以置信的苦涩,“真的想不到,在我和身边所有人的印象里爸爸和他几乎从来没有言语上的冲突,他没有杀我爸爸的动机……到底是什么样大的仇恨,非要在杀了我爸爸后把他的器官都挖走?到底是为什么?曜哥哥,你早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在他怀里瑟瑟如小兽,看她痛苦他如针在扎,“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你这件事上,我承认头一回犹豫了。”
“一直没有告诉我,你是想让我自己发现?”她眼睛瞪得好大好大,不相信他会这样残忍,呆愣住,足足有五分钟。
他承认这个决定对她有点残忍,亲身经历比别人讲出真相要难受百倍,但是他有他的苦衷。
好在钟未昔比较冷静,看了看他,现在有点理解他的用意,他宁可把这个真相隐瞒一辈子,也不想看她痛苦,他唯一做的就是在她有所怀疑时不阻拦,让事情顺其自然。
因为曜哥哥知道那个人不同于旁人,他知道对方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他不想当恶人,虽然这个结果有可能陷他于怎么做都是错的境地。
酒店门口摆着恭祝钟涵炎先生与潘拉小姐大喜,说明这里即将举行一场婚礼。
本该在门口迎客的一对新人也毫无踪影,只有一个新郎模样的男人焦急地张望,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钟涵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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