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案人员在村长的带领下,来到了我们家。他们问我,哥去哪儿了,有什么方法可以联系,走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然后,他们把哥平时用过的东西,包括看过的杂志,全部收走了,话说是查找线索。临走了,还说如果有消息,第一时间要通知他们。
办案人员离开我们家后,向阳街的人们蜂涌而来,争看发生了什么事。你想想,向阳街有一百多户人家,大小一家三五口人,总共起来达几百人。我们家的院子和厅屋加起来顶多是六七十个平方,这么平分起来每平方得站三至五个人不等。如此拥挤,即使有什么也不能发现。当然,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发现。也许,他们根本不愿意看到发生什么,才会如此紧张。
平仔骗婚的消息是在一个傍晚,又是一个傍晚,传开了。自办案警车两次进村,一些好事的人起了疑心,到处打听。可惜,所里对此事保密,所以一直也没打听到什么特别的。直到昨天,所里值勤人员换了班,迷迷糊糊被套出了重要信息,人们才得以知道。
谈到骗婚,人们想起了半个月前,轰动全城的那件事,不禁为一个好女孩和一个实在的小伙子而感到惋惜。
事情发生在半个月前,王保叔把钱荷包交给我的第二个晚上,他又来到了我家,这次他是专程给哥带来任务的,工作时间是过两天后,地点镇政府礼堂。王保叔走后,哥兴奋地对父亲和母亲说,真是天助我们也。你看他,又给弟送生活费来了。父亲和母亲也很高兴,为有哥这样的儿子而高兴。那个晚上,等我睡下之后,父亲一个人走到哥的房里,说要跟他聊聊。
“有什么事的话,你就说吧!”哥以为父亲可能有事跟他说,先开了口。
“没什么。只是过来看看而已。”的确有事要说,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别骗我了,一般没什么事都不会来找我的。”哥苦想冥思,却未得果。
父亲看着哥,然后笑了笑。
“就是嘛,让我猜出来了,快说吧!”哥也俏皮起来。
“好了,你让我说的呀,可别怪了谁。”父亲笑着,先给他打了预防针。
“不怪您哪,快说吧,明天还有事要做。”哥催促父亲说。
“有什么要做,我还不清楚你小子嘛!”父亲说,“又想去邮电局,看看书吧?”
“是啊!”哥毫不犹豫地说。
“你读了几年级识得几个字,做你老子的我,难道不比你自己清楚吗?”父亲看了一眼哥,继续说,“听说,那女的是建筑队王叔的女儿,大学生,长得还不赖,是吧?”
父亲一下点明了哥的那点心眼儿,吓了他一跳。然而,他故作镇定后,说:“是啊,漂亮的女孩谁不喜欢看。这年头的,有人愿意看,那是她的造化。”
“话可不能这么说呀!如果那个女孩子自己喜欢看,也喜欢跟她聊聊,或者一两天不见心里便憋得慌,那就一样了。”
“谁呢?您是说自己的当年,那样吧?”
“是啊!当年,跟你也是一样,可我们不自欺欺人喽。”父亲自鸣得意地说着。
“嘿,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