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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情节

镇派出所的警车开出后，向阳街的人们说开了。他们听风似雨的议论，把平仔从可能是犯了小错误说成可以无法挽回了；把警方的取证说成是关系重大恶极的案件的线索。这一切，多事的人还特意到平仔的家里打听。平仔的家人往往是有话说不清，被弄得哭笑不得。根据派出所的举报奖励措施，有的人还有意无意地往平仔家里跑，跟随他们说些不用担心平仔的安慰话，顺便套取平仔的一些行踪。真是太“可爱”了。

就在警车开走后的第二天里，向阳街的人们还在议论纷纷地时候，村西头的老李子树下停了一辆看上去比警车稍小的面的。没有人看见，车是早上还是下午开进来，停在那里的，也没有人敢走上前去看看车里有人或没人，他们中胆大地猜测可能是派出来监视的。可是，有心的人一日三餐观察也没见什么动静，他们的心里便觉得有点纳闷了。人不可能一天不吃东西呀！这个小小的猜测，在向阳街上传开后，立刻引来了强烈的反驳意见，他们都一致认为没见到吃东西并不代表没有吃，也许车上只坐了两个人，其余的空间用来放吃的也不一定。另外，他们还认为自己在明处，车上的人在暗处观察，相比之下吃亏太大，为以防万一某天因议论被连累，议论的话语慢慢变成了暗示语。

这时候，有的人开始为平仔担心了，他们觉得平仔闯的祸大了，真害怕他出现。有的不禁为平仔感到婉惜，说多好的小伙子呀，为何走上犯法的路呢？也有的说，平仔真是傻了呀！为了一个女人搞得自己不上不下，而且现在连累家人寝食难安。难道所谓的爱情值得吗？说了平仔，他们也不忘记王田。说她也是好的一个大孝女，咋的就那样了呢，家里放着瘫痪的父亲不照顾，倒是急着给自己先相个夫，搅得全城的男人为她而冲动。最后，什么人也没留下，全给五个糟老头打发掉了。

这天，平仔在他们议论自己与王田的时候，穿过村西头的李子树林回了趟家。那时­鸡­才刚报晓，人们都是睡梦与清醒的迷糊阶段。习惯早起的父亲，首先以为是自己想儿子想疯了产生了幻觉，可是转念一想，产生幻想不可能在头脑清醒的早晨，因此他相信那是儿子回来了。其实，平仔是了解父亲早起的习惯，才选择在早上回来一趟的。

等待了几天的父亲，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儿子，对于外面的一切非言非语，他急着想得到儿子的一些解释，话到嘴边却成了不安的问候。

“你是怎么回来的？”父亲焦急地问。

“穿过李子树林走回来的。哦，在李子林的时候见到有一辆面的。刚开始的时候，以为是派出所的，后来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见车上有动静，我就回来了。”哥说。

“车上的人没有发现你吧？”父亲担心地说。

“人，什么人？车，那是空车。”哥说，他小心地走到车窗外往里看过，车上什么人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