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梅雨时节一直持续了好多天,路边的野花丛中杂着泥土的香味一路蔓延.
地面被坑坑洼洼的雨水所填满,一圈窝着一圈甚是一幅水乡图.小太监执着一把曲柄七凤黄金伞躬着腰踏水而来,贱起一朵朵小浪花,前面走着的便是淮安王.而人穿花拂柳便进入了长乐宫内,一进殿内便是烟雾缭绕,正中间放置着一销金提炉正焚着御香,西面都站满了宫娥.淮安王绕过提炉走在铺满大红四凤献寿地毯上,直至一宫娥为他掀开纱帘,想必他常常这样进出,以至宫娥们这样娴熟招待.
淮安王向对面不远处的一妇人打千道:淮安王扣见太后.那妇人原本躺着,一听是淮安王便起身坐直,白皙嫩滑的*趿入棠木屐中,她轻轻示意,身旁原本为她捶腿执扇的宫娥便退了下去,室内只剩下他们二人.这位妇人面目娇嗔却又不失母仪天下的风范,,大红袄子半掩半开,露着葱绿抹胸,一痕雪脯,底下是大红裙子露出内里的绿裤.两个坠子似打秋千一般,灯关之下,越显得柳眉笼翠雾,檀口点丹砂.室内逐渐上升氤氲,暧昧不清.
淮安王是先帝的弟弟,这太后原本与淮安往青梅竹马却不料被先帝看上封了妃,这淮安王原本也有一正妃却不料生下一子便病逝了,他也便未娶了.
太后轻轻将陷入思绪的淮安王拉入怀中,轻轻呵出的气体摩擦着他的鬓角,淮安王顺势将太后按倒在小塌上,风光旖旎,薄如蝉翼的白纱在风中飘荡,翩跹靡丽.
她轻轻侧起身,红如胭脂的指尖滑过他的脸廓.他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气息,慵懒却带着磁性道:本王想请你下一道旨意,赦免一个人.
太后继续抚摩着道:只要是你提过的,哀家哪一次没有应于你.
淮安王翻过身将她揽入怀里,眼中多了一丝温柔,道:如果不是先帝的阻挠,你早已是我淮安王的妻了.
太后摆弄起他的发梢,心不在焉道: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淮安王显然被怒到,松开她的腰起身整理衣着,后从腰间抽出一张已折叠好的纸条放在香几上,暗暗道:记住刚才你所允诺的,我先走了.
太后轻轻将纱衣扶到肩上,将皓脘凝雪的肌肤覆盖住.她的眼眸如水,轻轻划过一丝涟漪,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明艳的绮丽,她掀开纸片,赫然醒目的大字躺在其间.
暮色四合.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