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莎从酒柜上取下一瓶红酒说:"现在喝,还是……"
"别急,别急,先参观参观。"
秋莎将房门一一打开,引领着他参观。看着印计的背影,她脑子不时出现幻想,幻想着印计咯咯咯地笑着,将她轻轻抱到她玫瑰色的床上……当印计回过头来看她时,她觉得脸有点微热。
走马观花后,秋莎请印计在沙发上就坐,将早就给他准备的青山绿水泡好放到他的跟前,一边给他削着苹果一边说:"评判一下。"
印计搓搓手笑道:"我看不出门道,不是学美学的。但我的感觉是,你选择粉红色做为主色调,反映了你骨子里的热情浪漫;你选择很浅很淡的家饰,说明你内心深处向往宁静渴望安稳。"说完,他两手一摊说:"瞎说。"
秋莎将手伸给印计握手道:"知我者,印计也。"
"知我者,秋莎哉。"印计玩笑般附和。
阳光斜斜地从窗户照进来,照在两张欢快的脸上。
秋莎起身,给两个高脚玻璃杯盛上欢快地律动着的红酒,送一杯到印计面前:"为我们,相知--干了这一杯。"
两个杯子脆脆地一响后,印计一饮而尽,秋莎喝了一半。他们两个就这样鬼使神差地喝着,谈着,谈着,喝着……
突然,印计似乎听到秋莎的抽泣声,他抬起头来,惊讶地看到秋莎的脸上挂满了泪滴。
"怎么了?是不是涛哥又惹您生气了?"印计愣了一会神后,伸手拍了拍她的肩,俨然像兄长似地说。
"别提他,我们已经办了。"
"办了?"印计一脸的惊诧。
秋莎跌跌撞撞地起身,从里屋拿出绿色的离婚证丢到印计面前:"去年就办了。"她继续哭着说:"我没有对任何人说。"
印计想了一下说:"你休息一会儿吧,躺一会就会好的,下午我再陪你去看车。啊?"
印计正欲走,秋莎使劲地一把拖住他,声嘶力竭道:"不让走!不许走--!"
印计愣愣地立在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