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死?”

“是的，事情已经查明。陷害你的人，手眼通天，这口锅盖到你头上，青宁国未必保得住。”

“是谁?”

“李自成。”

“李自成?大顺皇祖?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只是传闻罢了，拜火教花费大代价用秘术为他续命，竟让他突破到了阳神真人。此事乃是绝密，是以他在大陆上论修为名声不显。”

“他为什么陷害我?”楚阳又愣住了。

“怀璧其罪，而且你的仙剑似乎对他有大作用。但是碍于先前你的身份，不便强取豪夺，而后与你商谈失败，便有了如今这么一出。”

楚阳有些疑惑：“既然知道是他，为什么我会死?”

宁沐一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人家是大顺皇祖，谁治得了他的罪?但是这件案子总得有一个人来背锅，你觉得青宁国会为一个名声扫地的子爵去与大顺国大动­干­戈吗?”

“不会，不过我相信公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觉得我不会有事。”

宁沐一愣了一下，转而笑道：“公理?哈哈哈，这世上还存在公理?……”

楚阳沉默了会，叹了口气：“我相信，这个世界有公理。”

宁沐一有些不屑：“公理是什么?愚民之论罢了，真正的公理，永远都是看谁的拳头硬罢了……”

楚阳听后淡笑着看向宁沐一：“宁兄深夜冒雨准备来救我，这不就算是一种公理吗?公理在乎人心，我不怕……”

宁沐一凝视着楚阳的眼睛，清澈明亮，炯炯有神，就像在这昏暗的狱房里闪出的希望之光。心下只道恐怕劝不动，叹了口气：“好自为之，现在走还来得及……”

“去哪?……”国君威严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两人一惊，转头看去。国君身着便装，羽扇纶巾，如同民间缥缈客。只见他看向楚阳，淡笑的眼中带有一丝歉意：“辛苦你了。”

楚阳见状，疑惑道：“谢陛下关心，可是来让微臣准备后事的?”

国君闻言轻笑，指了指宁沐一：“这小子，听风是雨。放心，你不会死。此次前来，是想告诉你，你可能会背上一个黑锅。”

宁沐一又是一声蔑笑：“你会这么好心?”阳亲王府在皇族中的影响力要胜过国君一脉，是以他有这般底气对国君说话。

“寡人护短又怎样?”

……

二审开启，判决楚阳因意外杀死念明国郡主朱顺钰，念其先前有功。削其官职，发配前往明隐城充军。

临行前国君充满歉意：“抱歉，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毕竟对面是大顺国祖，而且宗老院仍对这判决持有争议。

楚阳却是淡笑：“国君能做到如此，微臣已是感激不尽。一口锅，总会有一个人来背。”

……

三天后，大顺与青宁相接的一个边境小城遭受马贼洗劫，被屠戮一空。念明国与大顺相接的一处要塞意外失火，化为一片灰烬。奇怪的是，大顺国并没有表现什么强硬的态度。

陪楚阳一同准备去明隐城的只有郑松，陈天明近来探察到了自己父亲的线索，也因李梦菡的缘故留在了国都。其余众人也都有各自的私事生活，自然不能陪同楚阳一起上前线。说是充军，却是由一架飞专门送他们过去。

冉冉起飞的飞机消失在天际，来送别他们的人都唏嘘不已。杨婉清抬头看了看天，觉得心里有些酸，转而回了城：小贼，要平安的回来啊……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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