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仿佛被低压笼罩,气氛有些凝重。极其安静的环境似乎只有呼吸的声音,而在场的每一人也努力把呼吸放慢,默不作声。
中间跪着的三个人中,有两个已经瘫软在地上,颤颤发抖。
众人都用愤怒而复杂的眼神看他们。
“少主!”一个灰色衣袍的老者忍不住出声,向前走了一步,“少主,这三人虽然犯了错,但念在他们为境天鞠躬尽瘁又是初犯的份上,还请少主就饶他们一命吧!”
霍流凡坐在台阶上的椅子上,面无表情。认真的听完老者的话。
斯条慢理的说:“他们犯的不是错,是罪。这几个败类留在境天只会坏事,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为境天做过什么贡献。以下犯上,目无法纪。”
他环视四周,厉声喝道:“是我脾气太好了吗?以至于你们都敢自做主张,随心所欲!不要忘了,这里是谁做主!”
众人慌忙行礼。齐声高呼:“属下不敢!”
“少主......”
“还有,马长老,我让你说话了吗。”霍流凡冷冷的盯着灰衣老者的眼睛。
霍流凡的丝毫不留情面让马长老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马长老没有想到霍流凡会在这么多人面前不给他留半分面子,他可是跟从主上的人!
虽然被拂了脸面,但只得强自忍下,一声不吭。因为他相信只要他再多说一句,今天更不会善了。
霍流凡从座位上站起来,宽大的衣袍摆了一下nAd1(一步一个台阶,慢慢的,步伐沉稳有力。
“看来,安逸的日子过多了,诸位都忘了境天的规矩了。教规不是我定的,是历代先辈用血铸成的。”
“简宇。”
“属下在!”简宇站出一步。
霍流凡声音淡淡:“这几人按教规如何处置?”
“回少主,腰斩。”
“嗯,带下去吧。”
“是。”
弟子上来拖那三人,他们惧怕下竟什么都不知道了,反应过来哭喊呼号一片。
“少主饶命呀,少主,属下知罪了!”
“饶了我吧,少主......”
“我们再也不敢了!”
听着这些哭喊声,霍流凡不悦的皱眉。
看到他的不快,简宇快步上前,手刀劈向那三人的脖子。三人一晕,哭闹声马上停下来。
简宇一挥手,几个人快速的把晕过去的三个拖出去。
全程没有一个人敢出声求情。
霍流凡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沉声道:“教规不可废,希望从今以后诸位安守本份,尽职尽责。不要因为几个败类让整个境天蒙羞!大家做了什么,做好与否,我都看在眼里。不要忘了作为境天人的那份职责与担当!都起来吧。”
“是!”
“简宇,你以后是我境天的特使nAd2(由你代我执行教规。必定赏罚有序,耿直严明,不使一人不满。简宇,你能让我放心吗?”霍流凡严肃道。
简宇坚定又大声说:“绝不负少主所命!”
霍流凡满意的点点头。
不使一人不满?这让让简宇许了一个几乎不可能的承诺。但这就是他的态度。
“冯长老,柳长老,简宇留下,其他人退下吧。”
“属下告退!”
众人松了口气,看来少主不会再发怒了。他们以后更要安心做事、规束弟子。
随着霍流凡一声令下,大殿内的人应声退下。
人都走了,就剩下他们几个。
霍流凡往身后一靠,懒洋洋的坐在那儿,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柳鹤云是个大嗓门,大声道:“哈哈哈,真是痛快!这群小崽子就该好好收拾收拾,哈哈,少主英明!”
霍流凡道:“我希望他的能自我反省,机会我给过了,是他们不珍惜。”
冯长亭不解的问:“少主为何轻易放过马文。私通外敌,他定脱不了干系!”
霍流凡道:“马文早有二心,我知道。不动他,是觉得他还有用。毕竟像他这样知根知底又在高位的人更好对付。留着他不足为患。”
冯长亭认同的点头。马文对权力的渴求让他不敢轻举妄动。而他们正能利用这一
霍流凡睁开眼,看向简宇:“上次让你查的事有结果了吗?”
“根据探子来报,何前辈在天山附近出现了nAd3(不知道要干什么,而且我们还发现有另一些人也在跟踪他。看样子,来者不善!”
“调集天山分部的人暗中保护他,有情况及时回报。必要时不惜代价!”霍流凡神情郑重。
简宇有些吃惊,“不惜代价”!但还是无条件的听从。
“是,我知道了。可是少主,何前辈武功高强,我们的人万一被他发现了怎么办?”
“如果被发现就坦白自己的身份,这没什么她隐瞒的。”霍流凡说。
简宇应下霍流凡的话。心中不由得想少主这么做的用意。难道是因为何云子的徒弟吗?
冯长亭和柳鹤云对视一晓,交换眼神。只有他们知道自家少主这是在回报当年何云子的恩情。
冯长亭又道:“对了,少主。杏禾谷那边传来消息,白术果快要成熟。您要不要去看看。”
霍流凡快速道:“去,当然要去。等了这么多年了,一定不能在最后关头出差错。”顿了顿又道:“殷明石怎么说?”
冯长亭道:“他只说情况尚佳。那应该就无事。少主准备何时出发?”
“不急,安排好这里的事再走。”
“那少主啊,你要不要带几个人去啊?让我跟着你吧!老是在这里闷着,我都快闷出病了!”柳鹤云见他们讨论正酣,忍不住了。他也想去。好久没见主上,也不知道主上怎么样了。
霍流凡不由得失笑:“好,到时让由柳长老跟我一起去。”
“多谢少主!”柳鹤云喜形于色。
霍流凡道:“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嗯,那少主我们走了。”简宇道。
“休息一下吧,少主。”
“嗯,我会的。”
空荡荡的大殿里只剩下他一人,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揉着眉心。
一间密室里,一张桌子,几个椅子。
马长老怒气冲冲±子上的全东西被他挥到地上。
一个人小心翼翼的说:“长老,您别动怒了,为了少主不值得!”
马长老眼睛一瞪,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什么少主,他叫霍流凡!”
“是是是。”
“哼,好个霍流凡,想我为境天费心费力,如今他竟敢对我如此不敬!”马长老眼中闪过一丝狠辣,“既然他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另一个人道:“长老,您的意思是......”
马长老冷笑:“不是有人想拉拢我们吗,我觉着可以考虑。”
那人大惊:“啊,那样岂不是很冒险,万一被发现就完了!”
“看你那些出息!怕什么!我自有安排。我们做得这么隐蔽不会让他发现的!”马长老有些不耐烦道。
可他话说得强硬,内心未免也有些打怵。但成大事那有没风险的!他不甘心一辈子屈于人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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