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复希勾起嘴角,丹凤眼妩媚异常,看的我一阵心寒。他趴在我头顶,身上有好闻的浴液清香,声音低迷沙哑的说:“小离是我的鱼……我要吃唯一的鱼。”
他的手指上沾了我的白浊,正在一点点一点点探入,在我身体里扩张,我被刺痛般的颤抖了身体,黑色的短发被汗水濡湿,服帖在脸颊。
我喉咙涩涩声音同样沙哑,冰绿色眼瞳迷乱,摇着头胆怯的说:“不,不要…我我…我要告你强Jian!”
他笑的更加灿烂,蝴蝶般的嘴唇弯成悠扬的弧线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声音扭曲沙哑:“好啊,我本来就是流氓出身呢~”
“王八蛋!你,你不是说……做这个龌龊么?!”
“那是说你和流柳~”靠,就和你不龌龊?!
不等我挣扎,他抬起我两条光溜的长腿,更大更热的硬物代替手指刺入我的身体,这种痛无论做多少次都不会适应的!
身体被贯穿的刺痛,我疼得声音凄厉的颤抖叫出一声:“妈妈——啊!!”
丫言复希无耻的趴过来,舔吻我额角的汗水,低迷的说:“妈妈我在这里呢~”
“啊…嗯…你妈了的!你…嗯…你丫……禽兽!”我被他按住手腕,不停的摧残着。
他低下头轻柔的揉碾我的嘴唇,轻喘着说:“禽兽?妈妈我是禽兽,那小离又是什么啊?”
“你……嗯……你大爷的!…啊…王八蛋#¥%…!·#”我忍着疼尽力去适应异物充盈身体的痛感,嘴巴上不停的诅咒他,狠狠地咬破他蹂躏我的嘴,“啊……你想让我死是不是?!…嗯……你给我轻点………”
言复希舔舔被我咬破的嘴唇,说:“……遵命”
于是……
“…嗯…你给我轻点!……”
“好~”
“哎哎……我叫你慢点!…嗄…”
“遵命……”
“啊……不行……太疼了……”
“……我错了”
“变态!……嗄……你要死是不是?……”
“小离说了算……”
“唔……你别咬我……啊…温柔点不会啊!…”
“……太温柔了还怎么叫强Jian?…”
“…啊…你奶奶的……”
医院窗户外有一只无耻的Se情太阳正在偷窥,我不屑的闭上眼睛。
act72《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72
我弱柳扶风的从这变态身底下爬出来,没想到双腿刚刚一着地,就双膝一软的坐倒在地上。
“哎哟~~”我这个腰啊……
身后一双手把我软啪啪的身体拎起来抱住,言复希在我的颈后印下一个吻,轻佻的说:“哇,小离纵欲过度,已经站不起来了呢~”
我阴森森的说:“我杀了你……”
贱人言连忙装孙子:“啊~我好怕,我错了,大爷饶命。”
我冷哼一声就要甩开他自己走。
刚迈出一条腿,瘫软的身子就被他打横抱起,走进浴室。
“你个王八蛋!还想蹂躏我!我我,我杀了你!”我一口咬在他修长流畅的手臂上,咬得我牙疼。
言复希被我咬得青筋都跳起来了,可也没法躲,不然我就被他直接摔在地上了。
他咬咬牙说:“小离怎么总是把我想的那么坏啊~我是担心小离身体不舒服啊。”
“去死!要不是你这畜牲,我能这样么?!你这种人就是头顶生疮脚底流脓都嫌便宜你了!”
“是是,可是谁让小离你叫得那么Se情……是个人都会受不了的。”靠,靠!丫还跟我这儿装可怜!我怒了啊!
“你奶奶的!”我一爪子就抓向他的狐狸脸。
言复希“哎哟”一声惨叫,但还是没敢把我扔下来,干净的狐狸脸上多了三道抓伤,可是……该死,还是很好看。
我怒……
他把我小心翼翼的放下来,拧开水。
我冷冷说:“变态,你可以滚了。”
他原地不动,我瞪着他。
“小离……你的腰那么疼,还是我帮你好了。”
“你滚~”
“不要。”
“我叫你滚。”
“小离刚刚还说喜欢我,怎么现在就要赶我走?”
“你出去。”
“我也不想。”
我急了歇斯底里的大喊:“你到底有完没完啊?我都让你上了你还想怎样啊?!”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站在喷头底下哭了应该看不出来,我挪挪。
他听我喊完之后,愣了,接着声音哽咽了一下,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难道你就只认为我是想强Jian你的禽兽?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
本来没怎么生气的,一听他这个语气,我就真的生气了。
我蓦地抬起头怨恨的瞪着他被水淋湿脸,凶巴巴的说:“你凭什么用这么委屈的口气跟我说这种话?你凭什么啊?受伤的是我!是我!好不好?!你凭什么委屈啊?”
水雾不停的哗哗在我们之间飞落,视线被迷蒙的模糊,他的脸也在水雾后面变得模糊。
“我对你好,你全都当粪土,我巴巴的追着你跑,你对我视而不见,我好不容易能把你留住,你却又跑到我最好的朋友身边,我不顾颜面在你们两个身边纠缠,你却跑到床上跟他缠绵,好不容易可以抱着你占有你关心你,你却叫我滚。你就从来没有看到过我,无论我怎样做怎样讨你欢心你都忽视我厌弃我甚至厌恶我,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就算是变态又怎样?变态也是人,变态也有心啊!我委屈?我岂止是委屈啊?我绝望的想杀了你,想把你剁碎了一口口咽下去再也跑不了!!”他神色疯狂的对我吼了那么长那么剽悍的一段话,我一时间头脑一片嗡鸣。
没想到会这样,只是觉得被他上了之后心理十分不平衡,条件反射的刺激报复他一下不是真的那么恨他的,谁知道竟然被他上升了这么一个精神高度。弄得我感觉自己怪没心没肺的。
空气开始变得稀薄,谁都没有说话,言复希吼的一段话阴魂一样不散,伴随着哗哗的水声在浴室里回荡,让我感觉很窒息。
他在水雾后面看着我,虽然看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他在逼视我,我又想逃了,那么认真的表情一点都不适合他那样邪气的脸。
我想逃,又开始想念流柳的温度了。其实鱼刺的手臂也很可靠啊,我这世上就他这么一个亲人。哎?鱼刺跑到哪里去了?啊~他不会……自从上次……(又开始走神,复希得多伤心啊,没良心的!)
“你知道我家鱼刺去哪儿了么?”哇~完了!想着想着就说出来了!完了完了……言复希别杀我~~~
水声很大,可是我听到他重重的呼吸了一下,完了,这是暴风雨的前兆。
果然……
言复希穿过水雾,站在我咫尺的地方,他手里握着一个东西指住被湿发遮住的太阳|茓。
枪!!!
他什么时候把那玩意儿拿起来的?!
他赤祼着上身,肤色苍白,消瘦的手臂在我脑侧的撑在墙壁上,而另一只手正用枪口指着自己的头颅!
我不生气,我一点也不生气,我彻底的慌了!
“你干什么?!”我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他就那样扣动扳机终结在我面前。
“小离小离小离……”他嚣张上挑的凤眼黑洞洞的看着我,一遍遍的念着我的名字。
“怎……怎么?”我心脏狂跳,他永远都是做一些让我心脏失控的事情,我快疯了。
“你真的不愧是小离,我对着你撕心裂肺的告白了半天,而你竟然脱口而出就是别人的生死安危。你是真的想让我自杀啊~~”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嘴角微笑的用枪口指着自己的头颅。还有比这更变态的么?我惊慌的害怕的恐惧的惶恐的痛苦的担心的看着他。
“不……不是,你你先把枪放下,有话好好说。”我哆哆嗦嗦的劝解,忍着腰上的生痛去伸手拿开他手上的枪。
“别动!”他一声喝止我前去拿枪的手,凤眼微挑:“放下枪?放下枪你还会听我说话么?你什么时候听过我说的话?!”
他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我吓得马上就投降了:“我我我……我错了,你别开枪,我我……咱们有话好好说,你以后说话我一定仔细听,你你别…别想不开啊…”我还是没下决心说“干脆你别自杀了杀我吧”,我还是怕死,毕竟死的次数太多了,死怕了。
言复希继续用轻佻的语气说可怕的话:“本来举枪的那一霎那,我是想一枪把你杀了的,可是那句话不是白说的……杀了你不如杀了我自己~”
当他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我竟然恶梦般的听到扳机扣动的声音。
我今天被他吓次数太多了,就算我神经再如何彪悍也终于会坚持不住的,他那种强盗似的感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就是因为知道我才跑的啊,他要用那么扭曲的爱,那么封闭的方式禁锢我,我怎么可能不跑?我被他上了被他欺负了,想要找个方式发泄一下报复一下,却被他更强硬的威胁,我怕了,我害怕死了!!流柳到哪里去了?他怎么不来安慰我一下?他怎么不来让我发泄一下?
“哇呜~~~!!”我哇的一声大哭出来。刚才被蹂躏的生痛得腰终于撑不住了,我双腿一软,扑通一下跪坐在地上第一次放声大哭。这些眼泪积蓄了太久太满,我早就承受不住了。为什么总是让我遇到这么可怕的事情,为什么我总是这么受伤,为什么我连被欺负了也不能出声?为什么啊?!!
我什么也不管了,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我真的受不了了,为什么他总是要逼我,为什么他的错总要归结在我身上?他杀别人是我的错,他杀那么多猫咪是我的错,他要杀我也是我的错,就连他自杀都是我的错!这都是为什么啊?
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眼泪太多,太多眼泪。
我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有这么多疼这么多痛没有哭出来。
我索性在水雾的洗刷下毫无形象的放声大哭,哭得昏天黑地,水一直冲我一直哭。
水不停的砸在趴跪在地上的我的身上,很疼,于是我哭得更加厉害。
终于,有一片云挡在我身上,帮我挡去了袭击我的水珠,世界好像一下子安静了。我哭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不知道为我挡雨的人是谁。
我能闻到最爱的青草香,我能听到冰冷的手枪摔落在地上。
谁能阅读我一肚子的忧伤……
我很没用的哭晕了。
所以我也不知道受伤的流柳曾经拖着为我而受伤的腿抱着受伤的我受伤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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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温暖的被窝里,空气里有医院里难闻的消毒水味,可是流柳在这里,所以我只能闻到他的香,安心了。
我的身体已经被清洗过了,下身的伤并不很痛,言复希并没有把我伤的很重,他只是吓到我了。我希望他没有死,但是他这么变态的人真的很有可能干出自杀的变态事,我有点害怕睁开眼睛。
嗯……如果我睁开眼睛发现他活着我一定要把言复希狠狠地毒打一顿!谁让他把我吓哭的!如果……如果他死了…他死了……啊~~~我不要想!
我内心挣扎着睁开了眼睛,深沉的落日在窗口堕落,言复希十分应景的站在堕日前,凤眼飞扬,很真实。
我“唰”的从床上坐起来,没有过程只有结果的抡圆胳膊甩给他一个响当当的大嘴巴!
言复希的只是晃了晃身子,再没有别的动作,苍白着脸说:“对不起,小离。”
我一看到他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心里突然就暖暖的酸酸的,鼻子又开始酸了。
该死!
我深吸一口气,把酸气咽下去,化悲愤为力量,大骂道:“王八蛋!!你他妈没死啊!”
言复希的左脸被我打得高高肿起,他眨眨明亮的凤眼,无耻平静的说:“没死。”
“你王八蛋!!”我继续发泄悲愤的力量。
“我知道,我以后不会了。”言复希表情严肃的不同凡响,“我只是一时气昏了头,对不起小离。”
我还是觉得很悲愤:“你禽兽!!”
言复希顶着大肿脸低下头对我说:“我是禽兽,我错了还不行么,小离。”
我还是觉得很悲愤:“你奶奶的!”
言复希低声下气地说:“我奶奶的,我错了,小离。原谅我~”
怎么我还是觉得很悲愤?
看到言复希活的好好的心里还是庆幸的想尖叫,可是一想到他用自杀威胁我,又悲愤的不行。
凭什么丫言复希就能前一秒还要死要活的暴走自杀,下一秒就能乐呵呵的跟我厚着脸皮求饶?
不爽,实在不爽!
这都是凭什么?!
我冷冷的说:“你过来。”
言复希乖乖的弯下腰来,我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对着他没肿起来右脸扇去一个大嘴巴!
不等他惊讶,我就拽住他的耳朵,恶狠狠的说:“鉴于你的长篇表白发自肺腑撼动人心,我决定原谅你。”我看到言复希狐狸脸上冒出一簇欣喜地火苗,于是马上泼凉水:“又鉴于你用自杀行为、过激语言以及弓虽暴行为刺激我,我抽你两个大嘴巴并且惩罚你围着医院大楼大喊‘我是Se情狂’跑一圈。以上。实行日截止到明天午后。你要是不照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其实看到他好好的站在眼前时,我已经不在乎everything了。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宽容了?竟然能宽恕他一次又一次的罪过。
哈~
厚脸皮变态言复希奇迹般的一天之内石化第二次。
对于他弓虽暴我这件事我本人并不太在意,毕竟他并没有弄伤我,可是流柳……不知道他知道后会不会伤心。
我看了看原地石化的言复希心里大爽,心想以后你丫看我怎么折腾你的!
我冷冷的打发说:“行啦行啦,你可以滚了。”
言复希肿着脸从石化中恢复,说:“小离,为什么你还要我滚?”
“我看见你就烦,又被你折腾了半天,我头疼的很,所以你还是走吧。”这是实话,虽然我很庆幸他没有自杀成功,但是他在这里我就没有安宁的机会。
他顶着张大肿脸,丹凤眼灵动的一转,说:“呐,小离还讨厌我么?”
“岂止讨厌。”
言复希脸黑了,说:“那我不走了。”
“其实你也不是特别讨厌。”
“不够。”
“还成吧。”
“我打算今天在这里睡下了。”
“其实你这人挺招人喜欢的。”我靠,我怎么说这么违背良心的话。
“算了,我还是干脆把你强Jian一百次好了~”他作势就要摸上来。
“哇~~我特爱你,我他妈爱你爱死了!!!”我悲愤的大喊。妈的!他一定要把我逼疯才甘心么?!
言复希勾起嘴角笑道:“小离真可爱~我也爱你哦~”说完还在我嘴角狠狠地亲了一下,飞扬的凤眼意味深长的向我身后瞟去。
我当时就愣了。
言复希一阵风的飘飘然飞了出去。
我僵硬的转过身去,面对被我忽视很久已经目睹了一切的柳美人。
一双翦水明眸,温柔忧伤的望着我。
哇~他是不是生气了?他是不是伤心了?
淡色的眼眸淡色的唇,温柔高贵的金发,美丽的样子在夕阳的残光中美丽的很透明,透明的让我以为他随时会消失在夕阳的残像中。
情不自禁的向他伸出想要抓住他透明的影子,动作却被他动人的声音打断:
“你是来检阅我的忧伤么?”
“咔嚓”不要怀疑,这是我心碎的声音(主要是吃惊于流柳这样诡异的语言表达方式)。
流柳的脸上没有任何或喜或悲的感情,只是那样深深的看着我。
“我我我我我……”我又慌了,我才发现我根本不会安慰人,又起这样一个我对不起的大美人。完了完了,我这一天内完了多少回了。
“小离,你不要难过,复希他只是太在乎你了。别在意。”他竟然抓住我冰凉的手,用他的温度温暖我。
“咔嚓”不要怀疑,这是我下巴脱落的声音。
他竟然还安慰我,呜……
“你……你不伤心?”我按上下巴看着他毛茸茸的头顶,心里又疼又酸。
“我生气了,他让你受伤了。”他心疼的抱住我,温吞的身体带着世界上最美好的香包围我酸痛的腰,我的心突然变得很酸很酸。流柳永远都是在我最受伤的时候给我最大的安慰和温暖,而我竟然背着他很言复希……哇,我……
“你怎么知道我和他……做过了。”我声音涩涩的。
流柳用身体温暖着我,为了我骨折的那条小腿在无力的晃着,他的头发有些潮湿似乎刚刚淋过水的样子。
流柳轻轻抱着我说:
“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叫的声音那么销魂那么撩人,整个楼道都听得到。”
“咔嚓嚓”不要怀疑,这是我的心和下巴一起碎掉的声音。
*************
粗神经小离自然听不到流柳心里在说,我怎么可能不伤心?可是我伤心的话,小离也会很伤心吧。所以呢,为了你不伤心伤了我的心,心甘情愿。
为了你不伤心伤了我的心。
我喜欢为了小离伤心……偷偷的伤心。
此时,言大变态正在做人流疏导工作,准备在夜幕降临后天空最黑暗的时候,围绕着可爱的医院大喊“我是Se情狂!”
act73《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73
世界如此美好,怎奈庸人自扰?
我在流柳温柔的鄙视中(温柔的……鄙视?不要老曲解人家的意思好不好,傻猫猫?那叫做温柔的悲伤!)懒洋洋的睡去,又在一声惊天动地的呐喊声中醒来。
“小离——!!”漆黑宁静的窗外传来惊天霹雳一声喊,于是我知道了……
言复希出现了。
我被这巨声惊得“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身边的流柳也睡眼惺忪的醒了。
言复希这变态长得一幅斯文少爷样儿,骨子里却全是变态思想的精髓。我现在发现,他不仅行为思想变态,就连吼起来的声音也很变态。
这声音洪亮的……
我敢打赌,他吼这么大声一定没有用扩音器。
啧啧,这回音长的~~跟吊丧似的。
恐怕全医院的人都知道我就是那个“小离”了,不行,还是不要理他好了,被人看到脸就丢人到家了,忽视他。让他白天的时候恐吓我来着,惩罚!
我拉上被子把脑袋一蒙,又躲回被窝里跟流柳睡回笼觉。
然后……
“小离——!!”
山洪暴发什么气势,言复希的音量就是什么气势。
我继续忽视他。
“离先生——!晚上好!”
我靠!这回是集体和声……他什么时候把他家的黑衣男叫来了?
再这么喊下去会把警察招徕的,不过……这家伙怕警察么?
哼,你喊去吧。
我就是不理你~你怎样?
“我可爱的小离~~”言复希声音无比变态。
我……
把脑袋往流柳怀里埋得看不见,香香柳美人在窃笑。
“小离~~猫一样性感的小离!!”我想一脚踢死他。
现在绝对不能出去,被护士姐姐看到就一点面子也没有了。
我趴在流柳的怀里躲在被子底下,牙咬切齿。
流柳笑却不出声,抱着我的手臂抖啊抖。
我咬他肩膀一口。
“小离——!!你出来一下~~妖娆的小离~”丫没完没了了。
不能出去不能出去啊~~会被人笑啊。
这变态!有什么事不能过来说,一定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吗?
“小离~你要是不出来我就告诉别人你最喜欢的体位了哦!”
“我靠!我要杀了他!!”我跳出流柳的臂弯,霍地冲到窗户前,面红耳赤的Сhā着腰对着窗外的一片漆黑大吼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扯蛋闭嘴,别太放浪!”
“哇!小离你终于肯出来了,要不然我还真不愿意跟别人分享你的秘密呢~”丫言复希的声音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医院大楼底下漆黑一片连个路灯都不亮,我看不到言复希这变态在哪里,不然真想拖了鞋拍死他!(真不优雅,小离真的是优雅猫族的后裔么?难道是流氓猫?)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医院楼下怎么没有一个人影涅?
平常不是总有些老弱病残在底下嗑瓜子、唠闲嗑、抠脚丫么?今天人呢?
我正准备寻找拖鞋拍那个躲在黑暗里的小人时,某小人说话了。
“小离不要找鞋子了,已经被我今天非礼你的时候脱到床底下去了。”变态的声音恶梦一般徘徊在阴暗如魔咒一般的医院里,我的脸顿时黑的像乌鸡拔了毛儿。
他真是想让我丢尽脸是不是?
王八蛋!
我正要张嘴开骂,想到这现在是夜晚,一定很多病人都在休息养病,自己这么破口大骂岂不是伤风败俗毫无素质?
我怎么能跟言复希这种家伙一样深更半夜大吼大叫绕人清梦?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于是我把到了嘴边的咒骂咽回肚子里,眯着冰绿色的眼瞳在黑暗中搜索某个变态。
这时,变态的声音在楼底下响起:
“小离,你说过如果我围着医院的大楼跑一圈并大喊‘我是Se情狂’你就会原谅我的吧?”不知道怎么,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里少了平时那些轻佻无赖,多了几分天真和幼稚,我竟然觉得那么好听。
妈呀,我在想什么啊?他天真?他幼稚?
那这个荒谬的世界还真的是彻底无可救药了。看看天,月亮没爆炸啊?
我冷冷的回了他一句:“看心情吧。”声音不大也不管他听见没有。
“那么,小离,我要去跑了哦。”于是我终于看到一个细细高高的人影从医院花园的灌木后面走出来。
黑暗里,言复希从乌黑的发间对我仰起纸一般雪白的面容,距离很远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我能感到他在微笑。
我木木的看着他。
“那么,小离你一定要原谅我啊。”说罢,就迈开笔直的双腿开始在黑暗中奔跑。
他身上亦穿着黑色的风衣和长裤,可是却没有完全隐没于同样深暗的夜色中。在奔跑伸展中,言复希奔跑的黑色身影在夜色中变得灵动而不妥协,而今天竟然是一个没有月亮的漆黑夜。
我的眼球被他身上奇异的鲜明的黑色吸引过去,冰绿色的眼睛瞳孔收缩着,努力搜索着那个不妥协的身影。
初春的无月夜,言复希轻快的奔跑在医院还未绽放繁盛的花园里,围绕着夜色中线条僵硬有着消毒水气味的建筑奔跑。在浓艳的黑暗中依然白净的侧脸,翕合着蝴蝶般的嘴唇,毫无形象的大喊着:“我是Se情狂!我是小离的Se情狂~我是小离的Se情狂~~”
我………………
这画面真是……很诡异。
我当初怎么会想出这种方法惩罚他?我怎么觉得被惩罚的是我啊?
我看着他一个人在岑寂的黑暗和花园里奔跑,好像一个施展着怪异魔咒的鬼魅。
仿佛真的应验了我的想法,我竟然看到言复希奔跑中挥动的手掌心有不断的妖蓝色光沫遗落,并且越来越多。
太诡异了!
他手心有美丽的蓝色光焰,奔跑的步伐不曾停下,在黑暗中忽闪着蝶翼般的嘴唇高喊着怪异好笑的咒语:“我是小离的Se情狂!”
…………无视这句话。
我盯着他绮丽的魔术不时迟钝的眨眨眼睛,移不开视线。
甚至遗忘了身后变得越来越冰冷的流柳,甚至遗忘了他曾经比烟花更瑰丽脆弱的笑容,甚至遗忘了他比泡沫更脆弱的忧伤,甚至遗忘了他比天空更清澈的寂寞,甚至遗忘了他比月光更洁白的温柔。
言复希在黑暗中有些模糊的脸庞在他手心蓝色光焰的映缀下,有了瑰丽妖艳的色彩。
我由一开始冷冷的,变到现在愣愣的看。
他在花园里奔跑的路线突然转变方向,同时手心的蓝色光焰大盛,妖艳异常。
言复希弯腰伸出手在地面上隔空划着不明形状的花纹,我看得入了谜。
最后他划完最后的一笔,直起笔挺的背脊转身对我张开双臂,邪气的脸庞噙着一个烂漫的笑,大声对我喊道:“我是你的Se情狂,原谅我吧!!!”
…………继续无视。
就像魔术一样。
言复希高喊着我安排给他的古怪咒语,在他对我张开手臂的同时,有比星光更璀璨的烟花在他身后为我绽放出瑰丽的图腾。
“justlikeyou。”
这…………
我现在如果还站在原地不动,那岂不是太刹风景了?
于是戏剧般的飞踏起脚步,从医院冷硬的建筑里夺门而出,光着一双冰冷的脚丫夺过一间间空荡荡的病房,跑向花园里那一片特为我繁盛的烟花。
大踏步的冲到烟花中的言复希面前,捧着他邪气而烂漫的笑脸说:
“言复希,你简直就是我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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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嗯,这章写的还算差强人意。。。没让我看了想自杀。小冰子,加油!我用两只手一齐拍拍言复希石化的脸蛋,没反应。
哗~这家伙真的被吓到了啊,我不过就是冲下来对他深情款款了一句嘛,不至于吧?
我正考虑是否要抽他两个嘴巴来让他恢复清醒时,言复希已经迅速苏醒并且闪电般抓住我的双腕。动作太过连贯和迅猛令我应接不暇,吓了一跳之后很快下意识的想要把手腕挣脱他的桎梏,无奈力量悬殊差异很大,被制服了。
“你做什么?”我在他手掌里动了动手腕,怨闷的瞪了他一眼。
言复希一脸数不尽的灿烂,站在炫目的烟花里对着我笑。烟花很唯美,夜色很浓艳,气氛很浪漫。
可是,我怎么觉得,这家伙的笑容那么恶心啊?
果然还是坏笑奸笑比较适合他这张脸。
我被他笑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要仰卧起坐的时候,他终于放开我的手腕。却又一把把我拉进怀里,我没有穿鞋,光溜溜的脚丫被冻僵生痛,在他拉我的时候脚底下一个不灵活,身子不稳下巴就撞到了他刀削般的肩膀上。
嘶~疼死我了。
我下巴被撞得很疼,他肩膀应该也很疼才对,可人家还跟没事儿人似的,很自然的又把我的头按在他胸口,手臂紧紧勒在我的背上和腰上,那怀抱紧得让我有点呼吸困难。
言复希死劲搂着我,脸侧冰凉的发丝滑进我的衣领,让我本就衣着单薄的身子冷的一阵哆嗦,光溜溜的脚底下更是冷得我几乎要跳起来。于是他把我抱的更紧了一些,虽然有他的体温给我取暖,可是毕竟还是春寒料峭,现在又是低温的夜晚,我还是冷得要命,冷得我都没有力气说话了。
我哆哆嗦嗦的偎在他怀里,等了半天他才开口说话,声音也有点打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冷的原因(什么太冷啊?人家那是心潮澎湃!)。
“呵~果真是我的小离啊。”
“废话,不是我还有谁闲的没事跑下来啊?”我没好气地说。
言复希趴在我脖子边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喉咙里的颤抖,说:“是啊,还有谁能像小离一样在这么好气氛中,跑过来对我大喊好妈妈啊?”
“哼~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我冷啊,冷的我舌头都已经不能打卷了。
“真是拿小离你没有办法啊,永远都要给我来泼凉水。”
“哼~你活该的。”谁让你总那么变态。
“是啊,我就是活该这么贱兮兮的喜欢你。”
“随便你。”
“小离就不能对我好一点么?”
“你做梦的话,也许会。”对你不好你还这么折磨我,好一点不知道要被你打压成什么样子。
“为什么永远都这么排斥我啊?”
“你变态。”
“那也是因为你啊?”
“……”怎么老是把什么都归结到我身上。
“……”言复希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抱着我,我感到他埋头在我颈间颤抖的呼吸了一下:“小离,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无力的说:“我知道。”
我怎么能不知道,你喜欢我都喜欢到要自杀了。
“那么小离也稍稍喜欢我一点好不好?一点点,只要一点点就好……一点点……”
从未听过他这么低声下气的语气,就连说话时抱着我的手臂都不规则的抽搐起来。他的声音刺破我脖子上的皮肤,冲进血管,一点点地注入心脏。
我冰冷皮肤下的心脏,小心翼翼的,抽痛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要动心了啊……
可是我已经害怕再动心了。
恋爱是种会让人失控的东西,当你深陷其中,就会丧失理智,只要是为了那个人,无论做什么都是心安理得天经地义,即使失去了那么多。
这都是流柳让我知道的。
在和他头脑发热的纠缠了那么久之后,我才慢慢知道,原来我真的可以让他失去那么多。
而在后来,我还不知道,原来他将会为我失去的是更多得更多。
我可以说是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所以不可能失去再多。
可是,流柳,言复希,他们不一样啊。
况且我上次已经很对不起流柳了,如果我再对言复希说一些什么我喜欢他的话,那我岂不是很昧良心?
可是,这样的黑暗的夜空,这样的瑰丽的焰火,这么低声下气的言复希,我要是说点让他肝肠寸断的话就太没心没肺了,而且万一他太难过了……又rp变态大暴走怎么办?
自从他用自杀把我吓倒一次之后,我真的害怕了。心脏就跟被捅破的窗户纸一样,只会变得越来越脆弱。我不想把心给别人,又不敢了断的拒绝他,所以很煽情的……
我微微侧头。
第一次,主动地,送上我的吻。
本来,我只想轻轻的安慰似的,亲一亲他的侧脸。
谁知道他却转过头,仿佛计划好的,一下堵住我的嘴。
“如果一点点都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在乎的。”他一边吻着我一边说。
我有点吃惊,所以被他趁虚而入,灵活的舌就那样轻易的滑进我嘴里。
夜黑风冷,虽然一直都被他抱着可还是挡不住恶寒来袭。言复希环着我的手臂和他喷在我脸上的气息是现在身体唯一的热量来源,可是光着的双脚却已经僵冷的像坏死一样,除了刺痛在没有任何感觉。
他抱的我很紧,我没有挣脱的力气,也懒得挣扎了,其实很喜欢他抱着我的,真的有点像妈妈,虽然我没见过妈妈吧。(明明可以很煽情的情节,弄到小猫身上就很郁闷)
他这一次吻我吻得很温柔,没有上次那么暴烈,却也带着他永远的侵略性,于是就弥补似的轻轻回应他。
我被他从平视着吻慢慢变成了被他压在唇下,被迫的扬起头。
我被吻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言复希灵活的在我口腔里横冲直撞,又一开始的温柔无害慢慢变得攻城略地起来,总是吻到口腔里最敏感的地方,我被吻得有些晕眩,冰凉的背脊一软,彻底被他抓住控制权,于是他肆意的蹂躏我的嘴唇,双手也开始不老实的在我腰背上乱摸。
靠,完了,这样下去我肯定要吃亏了。
我撑在他胸前的手臂用力想要推开他,谁知道他力气那么大,我身上又被冻僵了,冷的发抖,根本就是螳臂当车。
他的怀抱总是能让我觉得自己小小的,就好像真的是躺在妈妈的怀里,小小的。
完了,本来是拒绝他的安慰一吻,这下到好,被他弄成我自己送上门去被吃了。
在感到他带着夜的凉气的手指探进我的衣服抚上我的背脊时,我开始慌了。
这下真的要被上了……
我不要啊~~~
在言复希的手将要探进我裤子里时,一个温柔的却不容拒绝的力量帮我把自己脱离了言复希的桎梏。
我看着眼见言复希疯狂的脸远离了不少,但是夜色下白净的脸上情yu的红晕却还能隐约可见。
我的脚早已冻僵,向后退的时候难免跌跌撞撞。却又被身后温柔的力量小心的稳住,然后一件带着温度和体香的大衣轻轻的披在了我身上。
我没想到流柳这个时候回来,那是不可能的。他要是这么看着我跟别人接吻却毫无反应,那我真的要以为他是在玩我不在乎我了。但还是有些惊讶的转过头去。
心想这下被他看到我和言复希在一起他一定要心碎生气了。
一转头,刚刚看清他在黑暗里依然美丽的脸,他就突然面无表情的弯下腰去。
弄得我有些尴尬。
然而一双手却温柔的抬起的我的脚,我低下头,看到扔掉拐杖的流柳,瘸着腿艰难的弯着腰在为我穿鞋。
我的鼻子一下就酸了,眼眶一下就滚烫了。
“流柳……那个……”
马上弯腰要去把他扶起来,手指刚刚碰到他淡薄的肩膀就被他淡漠的挡去了。
他低着头,我看不到他的脸,但知道他一定生气了。
流柳的腿还没有好,就这样艰难的弯着腰给我穿鞋,他的腿迟早会再也直不起来的。
我伸出手硬是要扶起他来,身上披好的大衣滑了下来掉在地上,又变得冷了。他却赌气似的就是不理我,手上的动作有些慌乱的给我穿鞋。他那么固执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也就不敢再拦他,可是左胸底下已经抽痛的不成样子。
“对不起……”我内疚的说。的b53b3a3d6ab90ce0268229151c9bde11
流柳看来真的生气了,没有搭理我。
他的腿没有好,用了很长时间才给我穿好一只鞋。
给我抬起另一只脚要穿鞋前,左手托着我的脚看了看,竟然低下头去吻了一下,柔软温暖的嘴唇在僵冷的发紫的脚背上温柔辗转了一下,令我心疼又心悸。
他摇晃着身子给我穿鞋,被他握过吻过的脚很快就温暖过来了。
这个温暖又沉默的过程中,我始终能感到身后言复希沉默的目光。
流柳好不容易给我把鞋穿好后,我马上要扶他起来,他却又低头艰难的去捡我掉在地上的大衣。然后才扶住拐杖,站直身子给我把大衣重新披上。
他给我披上衣服的时候,我再烟花的火光中看到他光洁的额头上闪着光的汗珠,我懊悔得想把自己踹死。心想,我还是不是人啊?流柳为了我断了腿,我却背着他跟他最好的哥们儿上床,当着他的面和别人浪漫和别人接吻,我真是狼心狗肺。
刚要说几句自责内疚解释的话,却被流柳搂到怀里。
他看都没有看我一眼,搂着我看着言复希说:
“如果你想对小离好,就不要让他在这么冷的晚上,冻得浑身发抖手脚冰凉,自己却在他身上肆意乱来。”
流柳身上还是那么温吞的青草香,可是说话却是罕见的生硬。
我从流柳怀里抬头看向言复希,飞扬的凤眼在这样浓艳的夜色中还是那样鲜明的嚣张,他绷着脸说:“还不是你突然冲过来勾引他,不然他跟我在一起怎么会冷?”
靠……
流柳没有再理他,腿有些艰难的抓着我往回走,我连忙扶稳他,心里疼得不行。
我的手臂扶住他淡薄的腰身,他还是没有看我一眼。
我扶着流柳往回走,走了两步觉得把言复希一个人拒绝了扔在那里有点不大好。
于是转过头去,对他说:
“虽然你变态的喜欢让我很难接受,但还是喜欢你是个很有母性的男人。”
苍天作证,我真的不是在故意气他……我只是,只是真的没见过妈妈,很想妈妈。
act75《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75
我小心翼翼的扶着流柳走出黑漆漆的医院花园,感到他身体在虚弱的颤抖,抓着我的手手心冰凉指尖滚烫,力度却丝毫不减,抓得我手腕咯咯作响。
他仿佛是集中全身的力气在抓住我,乃至除了抓住我的手以外,身体其它地方都越来越无力,包裹在单薄的白衣下的身子脆弱的让人心惊。
我想要伸手抱住他的瘦瘦的身体,却被他敏感的避开了,并用力捏痛我的手腕来警告我。
流柳一只手臂扶着拐杖,另一只手用尽力气的死死攥着我的手腕。他艰难的瘸着腿,摇晃着瘦的令人担心的身子走得离我远了一点。
不曾发现,他什么时候已经瘦成了这样,肩膀单薄的都可以削葱了,精瘦的骨骼透过衣衫都可以看清形状。皮肤的颜色还是像小白兔一样,只是已经没有原来那样牛|乳般的感觉,倒是变得更加透明,就连头发和瞳孔的颜色也都变得更加浅淡了,脆弱的让人担心他会就这样慢慢的一点点地透明到消失。而那个因为断折双腿而变得摇晃的身影,让我十分矫情地联想到了失去翅膀的天使。
我心脏一下子疼得好像被人踹了一脚。
流柳已经被折磨成这样了么?
他为了我失去了那么多,现在又因为保护我而折断了腿,而我竟然却在他眼皮底下和他昔日最好的朋友拥抱接吻。
他为了我牺牲了那么多,为了我和唯一的朋友反目,为了我失了原本就少得可怜的亲情,为了我残破了完好的身体……
有一只叫做良心的大脚在我胸口隔着骨血来回的踩啊踩。
我内疚的伸出手去触碰他的肩头,一句衔在嘴边的“对不起”还没有说出来,就被他冷漠的躲开了我的手,我的手腕也被他攥得更疼。
我一肚子的懊悔和心疼都也说不出来。
我看来是真的伤到他了,可是他这么别扭……我,我怎么办才好?
他这样不说也不理我,就这么熬着,真难受……
再一次试图把他拉近一些换来的只是又一次的冷漠和手腕处的疼痛。
我们就这样沉默的走着……
我在他身后小心谨慎的看着他艰难的步伐,想起刚才他拖着蹒跚的腿,如从天降般的将我从言复希的桎梏里拉出来,想起他看到我和别人拥抱亲吻后第一的反应不是愤怒和责骂,而是给我渴望许久的温暖,拖着已经断折的腿也要为我亲手把鞋穿好。
天,我都做了些什么啊?
想到这些,左胸皮肤下面的跳动的心脏就会窒息般的抽痛,如受鞭邢。
心痛,是心脏在痛。是真实存在的生理感受,是身体再用自己的方式来呼喊精神上的刺痛。而不是文章中那些繁复动人的语言平白堆砌出来的几个忧伤的词句。
可是,我有什么资格心痛呢?
我再痛也可能有流柳更痛吧?
流柳的身子越走越摇晃,从花园走出来之后已经快不能直起腰了,甚至开始一阵阵的咳喘。可是他咳嗽是咳嗽,偏偏强忍着闭着嘴把一声声令人胸闷的咳嗽憋在喉咙里,宁死不张嘴,那声音难受的我都要跟着一起咳了。
想要上前帮他顺顺气什么的,却被他冰冷的避开。
我只能在他身后被他死死的掐着手,看着他颤抖着肩头,听他一声声令我胸口疼得咳喘,五脏六腑疼得好像被人踹了之后又来回碾来碾去,于是我又想到流柳那天为我挡下那根钢棍时的样子,又想起他修长的小腿断裂的声音,又想起他在我睡梦中帮我舔弄伤口的样子……
想起好多好多,想的不止心脏,就连喉咙、大脑都开始疼起来。
我要怎么弥补他,我该怎么弥补?
我在黑暗中看到流柳脚前的地面上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碎石,他只要再踏一步就会踩上去滑到的。
我连忙拽住他的手臂让他不要去踩,“流柳小心!”虽然拽住了他的手臂,可是他的脚还是踩到了碎石,流柳不由得轻呼了一声,声音有点沙哑。于是身形不稳,扶着拐杖的手松开了,清瘦的身子向后倒去。
我连忙蹲下身,在他没有摔到草地上之前总算接住了他,然后两个人一起跌坐在草地上,他甩在我胸前。
我马上找到机会把他抱住,可是手一碰到他在冷夜里高温的身体,心跳连跳两拍的同时喊出:“你发烧了!!”声音高亢的我自己都有点吃惊。
流柳明明烧的没什么力气了,可还是十分固执冷漠的甩开我硬要抱着他的手臂。
我就是不愿意松开,死皮赖脸的抱着他,一边说:“我就是不放开,有本事你打我好了。”打我总比这样晾着我不理我要好得多,不然我会真的以为他不愿意再看我一眼了呢。
于是他就真的抓起我的手腕,狠狠地掐了下去,可我就是不放开,反正他现在身子弱,也没什么杀伤力。
“哎哟~”我手腕上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惨叫出来。流柳竟然真下得去手伤了!我的手腕被他生生给抓破了皮肉,开始流血。疼痛让我一下放开了环着他的手臂,他似乎也没想到竟然真的把我给弄伤了,惊慌失措的放开了我的手腕。
手腕当然很疼,可是我更想看现在流柳的脸,因为他从刚才开始就只给我背影。
他雪白的脸颊因为发烧的缘故染上了两抹病态的红晕,虽然他已经瘦的皮包骨了,虽然标致的两腮已经清癯到凹陷了,可是这样看上去还是那么好看,就连他冷着脸跌坐在草地上淡漠的看着前方的黑暗的样子都那么好看。
如果不是因为他正在跟我生气,我真的好像扑上去好好把他那张精雕细琢的脸蛋给啃上个百八遍。
我也不知道凭的什么信念,心里笃定他一定会原谅我的。
要不然他不会那样紧张的死死攥着我的手不放,即使他对我冷漠。
但我应该不能原谅自己吧,我怎么能厚着脸皮仗着流柳的喜欢就这么轻易原谅自己干得那么多没心没肺的事?
流柳还在挣扎着不愿意让我抱着他,于是我就放开他,把他给我穿上的大衣脱下来重新披到他身上,从他身后站起来。他坐在草地上又要把大衣脱下来,我按住他,盯着他的脸也不管他异常冷漠的表情,耐心的说:“你要跟我生气发脾气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现在你发烧了,必须穿着,不然护士姐姐又要骂我了。”
然后留他一个人在草地上坐着,我转身走开去一边捡被他扔远的拐杖。
“你…咳…别离……开我。”
刚走了两步,裤腿就很快被拉住,我诧异的转过头弯腰去看流柳出了什么事。
刚一转身还没有看清楚东西,手腕和衣领就被流柳拉住了。
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是他现在手上用了大力气,趁我不备一下就把我从弯腰站着的姿势一下拽倒,跌倒在他身上。
慌乱中好像我的脸撞上了他的脸,但是慌慌张张的,我也记不清了。
我被弄得莫名其妙,小心翼翼的从他身上挪开身体,怕把流柳笔直完美的腿给弄弯了。
从他胸前抬起头刚想要开口说话,嘴巴却突然被堵上。
流柳坐在草地上,突如其来的吻我。他一只手撑在身侧,一只手死死的拽着我的衣领。我被他这样拉着,只能单膝跪在他两腿中间,两只手撑在他身体两侧僵立着。
我对流柳的吻根本就没有抵抗力,他的嘴唇刚一碰到我,全身基本上就彻底没有防线了。
完全搞不懂,为什么刚才还那么淡漠的对我,现在就突然一下把我拽过来主动吻了?
难道他要用弓虽暴的……报复我?
天~~~~~
可是他只要这样吻着我,我就已经对他完全没有抵抗力了,任其所为。
我有些呆滞的任他舔吻我的嘴唇,他松开抓住我衣领的手,双手环上我的脖子捧起我的脸,温柔的描摹着我嘴唇的轮廓,柔软的舌温柔不失灵巧的活跃在我的口腔,要点燃一簇簇的火苗,快要用他的温柔将我溺毙。
我变得心跳加速,已经欣喜若狂了。
我趁自己被他亲晕了之前,在他的唇下模模糊糊的问:“你怎么……突然…”
“要用身体……留住你。”流柳的声音变得低迷沙哑,呼吸里都是始终如一的青草香气,把我迷惑。
他的唇始终热烈而又温柔的吻着,吻划过的地方都点起了炙热的火苗,这样清冷的寒夜竟然变得温热起来。在他的温柔下,我也开始热烈的回应着,用我所能的温柔去吻他,用手臂环住他单薄的腰身,单膝跪在他身前闭上双眼去吻,妄图去弥补那些带给他的伤害。
吻着吻着就已经忘掉了其它,只剩下两具愈吻愈热的身体,口里呼吸里全都是流柳最美好的气息,我已经快要忘了我自己。
这也许不是我们最热烈的一次拥吻,但却是我最用心的一次。
一个吻,包含着我的歉疚,我的懊悔,我的感激,我的迷恋。
流柳吻到我的耳垂,柔滑的舌尖舔弄着我的耳廓,引得我下身一阵撩人的火热,像是故意。
我转过头去重新堵住他不安分的嘴巴,两个人在口腔中纠缠,空气似乎都变得温吞,纠缠的唇齿间留下暧昧的银丝。
流柳细长灵活的手指从我的衣襟探入我的背脊,柔韧灵巧的食指在我的背后,从颈椎顺延着我的背脊一路带着滑腻的触感滑到我的尾椎,我坚持了很久的背脊在他手中一下酥软下来,呼吸急促。
他修长柔韧的身体不时忽轻忽重的与我摩擦在我怀里扭动,身上迷人的香气也随着体温的升高而更加浓郁。流柳的手指有魔力一般在我身上来回的点弄,我身上已经被他惹得火热的快要烧爆了,于是七手八脚的开始剥他的衣服。
流柳今天也不知是怎么,动作比以往更加的……妖娆。而且他的腿,竟然能不算吃力的活动。我脱他衣服的时候他像只猫科动物一样慵懒的配合我的手指扭动着柔韧的腰肢,整个人全部缠在我身上,绝美的脸摩挲着我的头发,他灵活的将我的耳垂卷入他湿滑滚烫的口中,不时将袭人的呼吸喷吐入我的耳廓,我双手攀上他凝脂般滑腻完美的背脊,每一次抚摸都能引得流柳一阵撩人心魄的轻喘,简直……简直诱惑之极。
他含过我的耳垂,又回来热烈而不失温柔的与我的唇舌纠缠,柔韧纤美的身体诱惑的将我怀抱,这样妖娆的流柳竟然我欣喜之余有了一丝失措。
他撩人的吻着我,灵动的手指已经在开始解开我的裤子。
欲望早已被他撩拨的抬头,他双手重新搭上我肩,在我嘴唇上最后慵懒的吻了一口,媚眼如丝看了我一眼,把我电得七荤八素,就差直接把他给一口吃了。
流柳嘴角衔着迷死人的笑,一点点滑到我胸口啃噬我的锁骨,胸膛。柔软的嘴唇亲吻我平滑的小腹,滑腻的舌尖撩人至极的在小腹上来回打圈,我没忍住的闷哼了一声。
流柳突然抬头对我露出一朵极美的微笑,紧接着他竟然用灵巧的小舌头在我的那顶上蛊惑的舔了一圈,我受宠若惊。
我更没想到的是,他醉人的笑了一下之后坐起来,分开双腿,就这样没有任何润滑的对着我的欲望坐下去。
未经润滑和扩张的|茓口,那样紧致和干涩,就被他直接坐穿。
被他身体温暖的包裹和摩擦带来了一阵电击般的快感,我长出了一口气。
可是……
流柳疼得抓住我的肩膀,拧着俊秀的眉咬白了嘴唇,头颅痛苦的向后仰去。
天~他想疼死吗?!
“喂……你!你想疼死啊?”我惊痛的抓住他的肩膀,强忍住已经要把我焚烧的欲望,要把他提起来。
他固执的要死,疼得浑身颤抖了也不肯起来,搂着我的颈背自己来回的摇动着腰肢,美丽的皮肤晕染上一层醉人的桃红色。
他疼得脸色煞白,却还是不停的缠在我身上妖娆而颤抖的摇晃着身体。
天,他还在发烧,他的腿还没有好呢!怎么能……
身体胶合处一开始难受的干涩感渐渐消失,被一种湿滑滚烫的液体所代替。
他已经流血了,疼得头上背上冷汗淋淋,却还是不停的摆弄着身体,一次次让身体里最柔软的部位被我刺痛,身体不停的颤抖,凝脂般光滑平坦的胸口剧烈起伏。
身下一浪浪近乎麻痹的快感,却要看到流柳在夜色下模糊的脸上一个个忍痛的表情,他面颊绯红。
“流柳……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了。”
他已经伤成这样了还不肯停下来,我小心的不弄疼他。
“嗯…嗯……小离,好舒服…啊…再……在用力一点…”流柳低迷的嗓音撩人的在我耳边断断续续喘息着。
开什么玩笑!第一次都疼这样了,他还敢给我装风骚,他想活活疼死是不是?!
“你疯了……疼成这个样子,还敢给我叫。”他不停的摇摆着身体,身下一阵阵过电般的快感简直让人头脑空白,我尽可能清醒地跟流柳说。
流柳双臂搂着我的脖子,美丽绯红的脸颊贴在我的侧脸极致诱惑的呻吟:“这…嗯……这…点疼算什么……啊嗯……我就是……就是要…把你留住……嗯呃……无论是用……用身体还是……”
我呼吸急促的看着他完美的脸因为染上了情yu的颜色和诱惑的呻吟而变得美丽得诱惑,看了很久,说:“我怎么舍得离开。”
他听到我的话忽然睁大了因为情yu而迷离的眸子,捧起我的脸颊,目光流转的看着我说:“喜欢我……你说过的,你喜欢的人…是我,是我……小离…”
他说罢,垂下美丽的眼帘,低下头深深的吻我,有一滴水珠从他莹白透明的眼帘顺着精致美丽的睫毛滑落到我的眼角,很像一滴眼泪。
“是,我喜欢你。”
我回吻住他单薄的嘴唇,一点点吞噬掉他所有的味道。然后听到流柳在我的唇齿下呢喃:“我…嗯…是你心上的那个,还是……你床上的那个…”
act76《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76
如果说从前对流柳的感觉是迷恋到底,那么现在是不是能说是,死心塌地?
如果说从前对变态的态度是冷酷到底,那么现在开始我还是要,冷酷到底。
虽说感情这回事不能用这种方式来衡量对待,我不能因为流柳心甘情愿被我上就把言复希的一片真心给当屁放掉吧?
可是,流柳为我失去了那么多,他所作的每一件事都只有一个愿望,不让我离开他。
面对一个全心全意喜欢自己,全心全意为自己牺牲,又是我最不想伤害的人,我怎么能赖着他的同时又接受另一个人呢?
狼心狗肺的事做太多了,我真不能再做下去了。
晚上把不要命的流柳抱回病房,我守了他一晚上。
他那个样子哪里像是不要命的,根本像是死过了一百次。
我尽我所能的小心翼翼为他处理伤口,又检查了他的腿。自己不放心,又跑去找了一堆医生护士,折腾了半天才踏实下来。
本来被流柳折腾得身心俱疲,可是当一下沉静下来,趴在流柳枕边看着他退烧后苍白的脸,怎么也睡不着。
流柳的面孔脆弱雪白,透明的快要消失了。我冒傻气的伸出手,担心的抓住他放在枕边的手。
真的已经瘦的只剩下骨架了,心脏又被捅了一下。
他轻轻的反握住我的手,跟我十指向扣,浅淡的眉头紧皱。
我小心翼翼的握紧他嬴瘦的手,靠近他的额头轻轻的吻平他紧皱的眉心。那样熟悉的青草香气,甚至都让我觉得他快要淡淡消失,我再也抓不住。
他在睡梦里像是感到了什么,肩膀和呼吸都变得颤抖起来。
我心脏呼地一下,惟恐他又出了什么状况,想要起身去外面叫医生。
嘴唇刚一离开他的眉心,手就被他一下握的更紧了。
流柳身子抖啊抖的,皮肤透明的快要消失,他一身的雪白躺在同样雪白的床单上,嘴里难受的呜咽出声,像是一只濒死的白鸟。
我最受不了一个人在睡梦中痛苦抽泣的样子了,别提多酸多肉麻了,我躲还不及。
可是,这个人是流柳。
我心脏抽筋似的揪了一下。
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一向只关注自己死活的我,现在,竟然开始为了别人的生死安慰甚至是一点点小小的疼痛就揪心的难受,我怎么了?
难道当人当久了,就忘了猫咪的本性了么?
我的冷漠呢?我的自私呢?我的骄傲呢?
然而,在看到流柳单薄的眼帘下,戏剧性的流下一行艰难的眼泪,我还是没忍住的俯下身,沿着他完美滑腻的皮肤将那一行咸苦的泪水吮吸下咽了。
因为这是他的眼泪啊。
下贱点就下贱点好了,反正都已经这样了。
眼泪早已被吮干,可是我维持着这样亲吻他的眼睛的姿势没有移动,不想动。
越过流柳在漆黑中有斑斓光彩的毛茸茸的发顶,我看到窗外,花园中,那一团不甘心璀璨后消失的焰火。
烟火不甘寂寞的绚丽中,站立着一个比烟火更不甘心寂寞的人。
言复希一身的漆黑,清冷的挺直了背脊站在绚烂得令人羡艳的花火中央,想是要跟烟火一同不甘的燃放殆尽。
他发色漆黑的妖艳,苍白的面孔在明艳的光芒中变得冷艳且模糊。
他身上的深沉的黑色甚至比烟火更加不甘,以至于连烟火的璀璨都在他的气息下变得朦胧虚弱,只是因为太不甘,太寂寞啊。
言复希在等我啊……
可是流柳在哭啊……
他在等我……
可是他在哭……
他在那么寂寞的等着我……
流柳已经失去的够多了……
我已经对不起他太多了。
他还在等我……
流柳不能再失去更多了……
我不能让他失去更多了。
我能给他的只有这么多了。
流柳脆弱的眼帘在我嘴唇下微微颤抖了一下,把我的手抓得更紧。
我很是决绝的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轻轻的离开流柳眼睛。
闭上眼睛,屏蔽掉视线里所有或温柔或冰冷的色彩。
抱着流柳冰凉的手,睡在黑暗里。
我很少做梦,可是今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我以为我会梦见言复希,我以为我会梦见流柳,我以为我会梦见鱼刺,我甚至猜测我会梦见猫王。
可是什么也没有。
一片空白。
令我恐慌的空白。
除了空白,什么都没有。
我哽咽着想要呼喊出声,希望有人能带我走出去,可是喉咙发出的却只是一声声的嘶嘶的哀鸣。
有一道熟悉的黑影在眼前一闪而过。
我焦急的追过去,而那个影子也不过转瞬即逝。
我越跑越累,却也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除了满目的空白。
脚下慢慢没有力气。
却忽然脚底一馅,一个手掌般大小的漩涡出现在我脚下,正在越来越扩大。
我惊慌的向后退,脚腕却已经被卷入了苍白的漩涡。
我吓得大叫出声,但出口的仍旧是难听的嘶嘶声,没有人会听到。
苍白的漩涡从脚踝开始将我一点点冰凉滑腻的卷入未知深处,我怕极,却无能为力。
我想要抓住什么,可是这里除了我自己外,一无所有。
在我已经被漩涡吞噬到胸口,就要被窒息的的时候。
一双温柔的手,有力的抓住我在头顶挣扎的手。
我登时清醒。
在没有睁开眼睛之前首先抓住了流柳的手,背上已经是一袭冷汗。
睁开眼,发现他还在睡梦里。
呵,连做梦都在救我么?真是可爱。
他今天脸色好了很多,除了因为一晚上的自虐而疲惫出的浅浅的黑眼圈外,已经不那么透明的让人心疼了。
我松了口气,把手从他怀里抽出来,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头顶。
站起身看到窗外那个固执的人影。
烟花终于燃尽,他一个人笔直的矗立在一地的灰烬中,遗世的孤独。
我又揉了揉流柳晨光中温软的金发,弯腰轻抬起他的手,在手背上轻不打扰的印上虔诚的一吻。
为他盖好被子,悄无声息的离开病房。
从医院住院楼跑出来,猫在墙边往花园瞄过去。
言复希还在花园中央站着,一个一身黑西服的高挺男人沉默的走过去为他披上一条长长的雪白围巾,很不协调。他倔强的把围巾甩掉了。
其实他冷着脸的样子还是挺养眼的么,如果他不那么变态的话。
狠狠掐自己一下!
我在想什么呢?流柳都已经……
黑衣的男人无奈的叹了口气,拾起被甩落的雪白围巾沉默的走了。
靠,他真是不识好歹。那么可爱的围巾,我看着都想冲过去围上。
围巾……
我想鱼刺哥了。
我们出事的那天他还给我带过一条毛茸茸的围巾呢……比这个可爱多了!
围巾,我一定要找到。
鱼刺,我一定要找到。
我深吸一口,心里碎碎念,冷酷到底冷酷到底。
我本来想慢慢的徐步走到他面前的,但是那样会像故事情节里那样,每一步都无比的漫长,我讨厌那样。矫情死了!
于是一口气,撒丫子跑到他面前,停住。
不等他有反应,我就后退一步抬头看着他,劈头就问:“告诉我,鱼刺哥在哪儿?”
眼看着他丹凤眼中的欣喜化为灰烬,我还是有点难受的。
言复希有些僵硬的向我伸出手臂来,动作那么僵硬想来是真的冻了整整一个晚上。
我敏感的避开他的手,向后又退了一步说:“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昙可最后是落在你手上的。”
这次他手上的动作很快,一下就把我抓住了。凶巴巴的把我按在他怀里。
还好现在是清晨,周围没有什么人。
我有点生气了,但又有点可耻的雀跃,我到底在想什么?
“就算你不愿意喜欢我一点点,就算你愿意向别人偷怀送抱,就算你从来不把我看在眼里,我还是愿意啊,愿意没皮没脸的追着你等着你。”言复希开始难得一见的正经了,煽情了。
我突然很想知道,流柳的那个问题,言复希给我的答案。
我被按在他胸口,贴着他胸前冷透的外衣,闷闷的问:“嗯……我是你心上的那个,还是你床上的那个?”声音竟然有些不争气的颤抖,该死。
我这算什么样子?难道是心里暗暗认为他会说“床上的那个”的概率比较大,而感到心慌么?
我凭什么?!
结果……
言复希把下巴放到我头顶摩挲,低迷的嗓音说:
“你是我心里那张床上的那个。”
我操……
我怒了。
一把推开他,转身就走。
我不仅是因为他那个欠扁的答案,更多的是因为担心流柳醒来发现我和言复希在一起会难过。
我对自己说过,要对言复希冷酷到底的。
貌似意料之中的事情。
被言复希拉住,拽回他面前。
我固执的表情让他没有敢再一次强硬的把我抱住。
他捏住我的手腕,无比认真的说:“小离,我可以毁灭世界,可你一句话一个眼神,都可以让我毁灭我自己。”
拜托,不要再给我说这种煽动性的话了,好不好?我真的会受不了去投奔你的。
一阵小风很给面子很应时的吹过来,我皱眉说:“好冷……你的话。”
言复希丹凤眼僵硬了。
我不着痕迹的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抬头睁大眼睛眨巴眨巴,故作天真的指着天上的一块云彩说:“哎,言复希,你看那块云像不像鱼刺啊?”
言复希怪异的看了我一眼,抬头去看我指的那块一点也不像鱼刺的云,摸摸精致的下巴,轻佻的说:“我看不像鱼刺,还是比较像张床啊~”
你大爷的!
就算你丫恢复的快,也别这么龌龊行么?
我躲开他不老实的探过来的色爪。
冷冷的丢给他一句:“床你妹啊!不给我把鱼刺还回来我饶不了你!”
他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拧过来看着他,蝴蝶般的嘴唇优雅歙合,“哦?那么我还是喜欢小离永远都不饶过我啊~”
我被他说的一阵脸红,甩开他大骂一声:“去你妹夫的!”
刷拉拉的甩开他跑掉,脸上一阵的青红皂白,跟红绿灯似的。
言复希这奸人在后面一阵变态放荡的笑。
靠,大哥。
就算您神经彪悍不怕我的攻击,也别这么变态好不好?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淫荡别放荡。
丫笑得真淫荡。
77-79
77——非正文
(非正文。不想看请跳过。)
北京的夏末,天黑的还是很晚。
在群里扯蛋了半天还是没有更新,无耻的合上电脑,转身去洗澡。
洗完澡后,照常对镜默哀的看着自己骄傲的飞机场和小钉子,然后黑着脸走出去。
老爸出差了,我被老妈叫过去陪睡。
躺在平常老爸躺的位置上,没有干老爸平常干的事。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老妈聊脸蛋保养问题,耳朵里塞着耳机听莫文蔚的《爱情》。深深的把脸埋在枕头里,闻到老爸身上熟悉的香水味。
好几天没有听到他损我:看看你那飞机场!我还以为是块搓衣板占我跟前呢~
突然觉得这个家没有他在,安静的很别扭。
我睡不着。
莫文蔚很沧桑的唱:(若不是因为爱着你)怎么会夜深还没睡意
每个念头都关于你我想你想你好想你
我开始想念家里这个现在缺席的男人。
如果有人问我,这世界上的男人你最想嫁谁?
我一定不假思索的说,我爸!
我不是恋父。
老爸是从我一降生到这世界上,就属于我的男人。
这么说好龌龊,但确实是这样嘛~~
我身上流着他的血液,我继承了他的任何优点或缺点。
这个男人,从我出生就和我在一起,疼我宠我,一直一直。
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不要我,他一定会要我的。
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讨厌我,他一定还会宠我。
就算我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他一定会护着我。
只因为,我是他女儿,他是我老爸。
有人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最亏欠的女人,所以这辈子要用一生来爱护她。
我感激上帝有这样的安排,给我一个好爸爸。
爸爸从来不说爱我,但是我始终知道。
这么说真是太俗了,哪个当子女的不知道自己爸妈爱自己啊?
可我还是要说。
我就是为了凑字数,你怎样?
我就是这么欠揍,就是要在开学这个紧要的时候不写正文,你奈我何?
父爱很伟大很深沉,老爸总是把他的爱,用戏谑的外衣裹起来。
可是,我喜欢啊。
就跟在玩迷藏似的,他怎么藏我都能发现。
我真的不是恋父。
回忆一点点铺开。
记得上小学以前,我都是不上幼儿园的。因为太淘气没有幼儿园肯收。
整天都跟一群脏小子混在一起玩,他们一直都把我当男孩,我自己也一直这么想。
有一天。
我们一群臭小孩犯坏,跑去房东家厨房撒尿。
人家站好了一排,脱了裤子准备一喊口号就一块儿尿。
这时候我也脱了裤子,区别就出来了……
人家的零件我没有啊。
于是一帮脏小子一阵冷嘲热讽,说我不是男人,说我真给男人丢脸,说永远都不再理我。
我听完哇的就哭了,呜呜哇哇的跑回家。
一进家门就看到老爸坐在地上贪婪的点着票子。
我哇呀呀的哭着就扑过去了,给老爸弄得一愣,我基本没哭过的。
老爸把钱往兜里一塞,抱着我就凶巴巴的大声问:“妈的!哪兔崽子欺负我闺女?!我废了他!”
我被他这一吼,哭得更厉害了。
哭哭啼啼的把事情的经过给他说。
“爸爸!怎么办啊,没有男孩跟我玩了,我以后嫁不出去了!!”
我老爸都无奈了,拍拍我ρi股说,老爸养你一辈子!
当时我小,觉得没什么。
现在一想起来,老爸当时那表情真是帅爆了。
后来我竟然没想过嫁人了,反正有老爸呢。
现在想起来,跟演戏似的。
7岁生日那天,老爸出差去很远的地方干很神秘的买卖,没有回来。
老爸那时候忙于赚钱,做过各种各样的买卖。可能有很多买卖很不正经,不然为什么家里都变成了存东西的库房。
过生日那天,全家人都来了,我是长孙女,又是唯一的女孩,所以长辈都很疼我。
可是那天老爸连个电话都没给我打。
虽然不高兴,但是有一堆人围着我捧着我,我很快就忘了。
一个月之后老爸回来了。
我乐呵呵的围着他转,拉着他看我得了小红花的小作文。
他却突然抱起我,问我一个月前的问题,闺女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本来都忘了的事情他又提起来,我有点小孩子赌气的说,我要星星。
我只不过是说着玩,早就知道那根本就不可能,就是想气气他。
老爸掐我ρi股一下,用额头顶着我的额头,汹汹的说,你个小崽子,一回来就给我找事!
我知道他一定不可能摘星星给我的,就跟他打闹了半天,晚上乖乖爬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枕头旁边多了一罐东西,里面全都是用玻璃纸叠的小星星,样子丑的要命,有的几乎看不出是星星。我对这个迟来了一个月的粗糙礼物开心的不得了,自己抱着罐子美了一天。
到了第二天就忘到脑后了,新鲜的玩具太多了。
现在想起来发现自己真是没心没肺,我的老爸啊。后来我们搬了很多次家,我再想找到那罐丑丑的小星星,根本找不到了。
11岁的时候跟爸妈一起去一个山里面的私人山庄玩,山庄里有很多鱼池子,养的都是那种食用的鲟鱼,很贵的样子,养鱼的人也很有钱的样子,这个大山庄也是那个叔叔的。
我看着老爸高高的身影笔直笔直的脊梁,不明白他怎么能认识这么多朋友的。一下子崇拜的不得了。
我在山庄里和庄里面的大狼狗玩,老爸老妈在山庄外面跟朋友钓鱼聊天。
那只大狼狗把我的鞋给叼跑了,我想要抢回来又怕它咬我,只能小心翼翼跟在他后面追着跑。
大狼狗特狡猾,好像知道我不会游泳似的,故意跑到鱼池子之间一个个水泥砌的小过道上想要甩开我,我不服气的跟上去。
结果走到窄窄的过道中间就不行了,害怕的不敢动,窄窄的过道两边都是大大深深的鱼池子,里面的鲟鱼恶心巴拉的来回滑溜溜的游啊游,我又害怕又恶心。
那该死的大狼狗停下来回头看着我,嘴里叼着我好不容易求妈妈给我买的小皮凉鞋。我又气又怕。
突然那只比我还大的大狼狗掉头转过身朝我走过来,我怕得要命,脚底下一滑身子就向下倒去。我吓得都忘了尖叫,一下在摔进脏兮兮的养鱼池里,被黑乎乎滑腻腻的丑鱼给淹没了。
我根本不会游泳,掉下去之前我还是明智的闭上了嘴,太恶心了。
惊恐到极点的在水里扑腾了两下就向下沉下去,我也不知道闭眼,眼睛痛痛的看着有好多恶心的鱼屎的水上空有好多恶心的丑鱼来回游,有的还来咬我,我呛了一口水,差点死掉。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吃鱼了。至少不吃这么恶心的鱼。
然后老爸如从天降的跳下来把我救了。
我浑身冰冷的被他抱上岸,他脸上有好多鱼屎,挺好看的脸弄得特恶心。
他对我劈头就是一句,死丫头!你他妈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刚多大啊就他妈不要命了!!你给我活久一点!
他说的时候表情特可怕,而我又刚刚惊吓过度。
我心里恶心的不行,再加上我这人有个可怕的毛病,就是惊吓过度就会吐,所以趴在老爸身上就吐了,一直吐。
他吓了一跳,但我还是在他身上吐了好多。
等我彻底吐够了之后,老爸身上已经恶心的让我连肠子都想吐出来了,他倒没觉得特恶心什么的,不以为然的把脏衣服脱了扔掉,甩了甩一脑袋的鱼屎。
我身体难受的不行,被老妈抱回屋子里洗洗睡了。
我洗澡的时候就想,那鱼屎只要落在我爸的脑袋上就一点都不恶心。
这事我记得特别清楚,就跟吃西瓜的水儿滴在白裙子上了,怎么也洗不干净了。
后来我上了初中,初二那会儿特别叛逆不懂事,每天都不好好学习。初一的时候我又是班委又是区三好又是学生会部长,到了初二什么也没有了。初二天天想着谈恋爱,怎么打扮怎么漂亮,老爸总是特别喜欢看我折腾,老给我很多钱让我花给我的东西都是最好的,惯我惯的不行了。
我就说,老爸你干嘛对我这么好?不怕我变成败家子啊?
他就说,没事儿,咱就当败家子,你爸一辈子养着你。
我那时候已经算是个大姑娘了,虽然身材跟个爷们儿似的一马平川。
我爸闲得没事就老抱着我不放,我就特烦他说:你一大老爷们老抱自己闺女干吗?
他就笑了,说:可不就是因为你是我闺女嘛,要不谁家快十七八的闺女能让我随便抱啊?再说了你这么瘪,我抱了也没什么豆腐吃。
我靠!
他得寸进尺,不仅抱还要亲。
我看他是喝多了撒酒疯。
老爸都特喜欢抱着闺女亲,我老爸也不例外,他那嘴亲的那叫一个用力,我的脸都快被他亲肿了。生气的责骂他把我脸蛋给毁了,他老人家又把我拽过去要亲我嘴,我马上就不乐意了。
我怎么说也是个半大的姑娘了,怎么能让人随便就亲了?不干!
他非要亲,我劲儿小被他抓过去给强吻了,整个嘴都被他含进去了,我……
一个飞腿踹过去,我躲开他,一边擦着嘴一边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你个色魔,老牛吃嫩草!!恶心!
老爸又笑了,Сhā着腰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的小样儿,说了:就你这板儿砖身材,我吃着都牙疼!
我面红耳赤的愤怒了,大吼道:你信不信板儿砖现在就拍你!
结果他老人家冲过来一个左肩摔就把我撂倒在沙发上。拍拍手掸掸土,说:就你?拍我之前自己就先碎了。太嫩,太嫩啦~~让我养着就老老实实高高兴兴的活着吧。
说完从兜里掏出一打钞票摔在我大腿上,说:这是素描班的学费和报名费,你自己去折腾吧,剩下的钱当零花。
我特诧异的看着他穿着大花裤衩和人字拖就光着膀子出门了,心想,这老色魔怎么知道我想去学素描?
后来我在他床头柜里看见一张我扔在纸篓里的素描班报名表,原来那些被我蹂躏出的褶皱都被压平了。
我拿着手上那一沓粉红色的**,点了点。
学费256,他给我600。
这人,想给我钱花还这么拐弯抹角的!
后来去学素描,老师是个小有名气的国画家,教了我四个星期就让我去考专业,说我以后兴许能混口饭吃。然后我就去了。
证书到手的时候,我第一个给老爸去看,他说,没白养活你,投资有回报了。
我臭屁的说,你也不看看你投资的公司是谁,我可是只潜力股。
老爸pia的拍了我ρi股一下,说,你也不看看大股东到底是谁,臭丫头片子!
再后来,我那专业也白考了,现在基本都荒废干净了。
我记得好像从小到大,我有什么秘密和消息都一定先跟老爸说,上次捡了个钱包,我胆战心惊的偷偷捡起来,然后飞快的去找老爸。
事后,老爸告诉我,以后再发生这种事,你一定要看着钱包若无其事的说,唉哟喂,我钱包掉了。然后若无其事的捡起来,把钱包扔了把钱花干净。
但他又说,看到那一大沓子百元大钞在地上的千万不要捡,回头被人骗到胡同里去就不是百元大钞能解决的了。
在素描班认识好多漂亮的男孩子,有一个跟我特别好的就问我了,你怎么老画吴彦祖啊?
我给吴彦祖的眼角多加了一道细纹,呵呵地说,因为他鼻子跟嘴巴和我爹长的很像。
美少年费解了。
后来我画了几幅同人,给几个漫画杂志投过几篇画稿,赚了点我自己的小钱,高兴得不得了。稿费我一分没花,一直花老爸的钱。
现在想想,我爸好像真没人吴彦祖那么帅。当时估计是我崇拜过头了。
我记得,这辈子我爸就真打过我一次。
那是很小的时候,我不记得是几岁了。有一天我放学很早,就跟同学一起去校外玩。玩得太欢了,把公园的围墙都给拆了,自然也忘了回家。
每天放学老爸老妈总会派人来接我,有时候好运的话,能有其中一个人来接我,两个人一起的情况几乎没有。
那天我玩太晚了,走回学校门口的时候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也没看到有人来接我。
等了一会儿决定自己打车回去,结果半路上看到一个特别好看的店面,叫城堡。
于是就付了钱下车去逛。结果进去一看,我红着脸出来了。
里面是卖成|人保健的。
成|人保健,简称“城堡”。
我身上没什么钱了,这儿离家也不远,我决定自己走回去。
结果一出店没走几步就看到老爸从车里跑出来,我高兴的不得了,也跑过去。
没想到刚一碰到他胳膊,还没来得及喊声老爸,就被拎起来一阵爆打。
我疼得哇哇大哭,不明所以。
那时候貌似小学二年级的样子。
他就在大街上,对一个瘦小的二年级小男女孩又打又骂,一点往日的形象都没有。
我哭得稀里哗啦。
他打完了,我泪眼婆娑的说,你从来不打我的。
他冷冷的问我,知道为什么要挨打么?
不知道。
他巴掌又要打下来,我害怕的往旁边一躲,差点摔倒,被他抓住才站稳了。我害怕的躲开他刚才打我的手,他愣了愣,放开我说,下次记住,放学必须回家,要是出去玩必须通知我,六点之前必须回来。
然后拉着我的手上了车,带我去吃pizza,然后又带着我去商场里买了所有我想要的玩具。
回家后,老妈张口就要骂我,老爸一把把我抱起来上了楼,头也没回的说:什么都别说了,人回来了就好。
后来,从小学二年级到现在,我从来没有超过晚上六点回家。
我又想起初三的时候,我跟男朋友分手了。
原因是我是个喜欢bl的女人。他觉得变态。
这是我交过的最长时间的一个男孩,分了之后我特伤心。
我不敢跟爸妈说,一个人在卧室里闷着脑袋哭,眼睛上的睫毛膏全都哭花了,比熊猫可丑多了。
初三压力又大,我又这么无缘无故的失恋了,大哭特哭的玩命发泄。
一会儿,我蒙在身上的被子被掀开了,我套在脑袋上的书包被拽下来了,我蓬乱狼狈的头发被撩开了,我模模糊糊的看到老爸的脸,马上就不哭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他我就不哭了。
你怎么哭的这么恶心?他皱着眉头说。
我痛经不行啊!我说。
他说,没关系,爸不嫌你脏,你小时候在我身上拉屎我都不在乎。
他跑出去,一会儿拿了一卷卫生纸过来,开始给我擦眼睛。
有点笨手笨脚的。
我不说话了。
他说,这都是应该你妈做的事,现在非得让我来,妈的。
我说,你出去,谁让你进来了。
…………
他说,不就是失恋了么?
我愣了一下,哇的就哭了。
老爸无奈了,拍小狗一样拍拍我的头,说,不失恋长不大,没事,我不跟你妈说。但你小点声哭。
我没理他,把书包套脑袋上,接着嗷嗷哭。
老爸把书包拽下来,愤慨的说,又不是就他妈这么一个男人,就算以后找不着男人了,你爸还能养你一辈子!
后来我就坐在床上干哭,老爸就坐在旁边不停的给我抽纸。
第二天早晨起来,我床底下一座眼泪和鼻涕的卫生纸小山。
这人……下次记着帮我收拾一下再走啊。
后来初三整个学年我玩命学习,终于从全年级倒数30名冲到了区重点。
放长假了。
我妈给我买了一堆高中各个科目的教参。
我爸乐呵呵的给了我一沓粉红色的票子。
我妈跟我爸最大的区别就是,我妈永远都让我独立独立靠自己。
而老爸永远都是,女孩子弄得漂亮点多读点书找个好人有钱人嫁了,嫁不出去我养你一辈子。
这俩我当然知道哪个是为了我将来好,哪个是在宠我惯我。
可是,谁不喜欢有人宠有人爱呢?
而且我相信我爸会养我一辈子的。
再后来,我上了高中。
我从小到大没有军训过,初中的时候赶山非典了就没军训。所以这次高中前的军训是我第一次离开爸妈出去吃苦。
老妈给我做了顿大餐,因为第二天有工作不能送我去了。
老爸亲自开车把我送到学校,帮我提行李。
最后我要上车的时候老爸把我叫住,我说,干嘛啊,这么舍不得我你早不说。
老爸没说话,只是弯下腰蹲跪在我脚底下,低下头,用他男人的大手给我一点点把鞋带系好。系完了一只鞋又把另一只解开重新系的更紧。
我看着他浓密乌黑的头顶,心里一片翻江倒海,我对着心说,老爸,你说要养我一辈子。可是我却只能养你半辈子,所以,一定要让我养你啊。
老爸把鞋带系好后,站起来比我高很多,脸色有点红的拍拍我的头,说:别臭屁了!鞋带还是得我亲自系好,要不又被狗叼走了,最后笨的连人也掉进臭鱼池了,你个臭丫头,快走吧。
他还记得这事儿呢,我差点没忍住当场哭出来。
一起军训的同学拿来一杂志问我谁好看,我看都没看就说,吴彦祖。
他们假惺惺的说,是啊帅爆了。
那上面其实根本就没有吴彦祖。
我心说,帅个毛啊!有我爸帅么?有我爸好么?倒贴我都不要。个小白脸还要人养着,有个老爸还能养我。
军训回来之后,我瘦了黑了。但并没觉得训完了自己有什么别的变化,对教官那点感情慢慢就没了。
但还是有点变化的,比如我知道自己洗衣服是件多么辛苦的事,何况汗湿的衣服还很臭。
军训的时候还有好多女生哭了,我觉得有点夸张。
我没哭我也很少哭。
我不能哭,我一哭爸妈就要操心。我不能哭,我还要养我老爸老妈他们剩下的半辈子呢。
后来,我用我珍藏的那点稿费,给老妈买了个不俗气的发卡,让她别老弄得像个欧巴桑。
给老爸买了条超级可爱的大花裤衩,我觉得我老爸穿大花裤衩全世界最帅!
你要养我一辈子,我想要承包你省下的半辈子,好不好?
我真是个败家子,下辈子我还想做你的败家子,好不好?
老爸……其实你永远都不老的,可我就喜欢叫你,老爸。
老爸,你不在家都没有人损我身材像板儿砖了。
老爸,你不在家都没人拐弯抹角的给我零花了。
老爸,你不在家我就必须要给老妈当陪睡的啊。
老爸,我是真他妈爱你!快回来!
——2007年8月仲夏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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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去年一个假期里的小Сhā曲,跟正文无关。只是当时的一种心情发泄。我写的时候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愧疚。
今天的酒席爸爸很开心喝了很多酒,他说了很多让我沉重的话,眼神充满了期待。我才知道,原来他并不是像平常嘴中说的那样,只想我做个快快乐乐的败家子就好。原来,他也是对我有期望的,他希望我爬的更高。他说的时候,我看到他眼睛里闪着泪光。
这些话他从来没说过,只是不想我有那么多的负担在成长。我不久即将成年,他才把这些话一股脑的说给我听。
那么今天他说的这些,是他压抑在心中多少年的愿望呢?我的存在究竟给他带来了多少烦恼?
这十几年来,他们教我养我时的每一句话是不是都在为我精打细算。每一个举动是不是都要几番思量,担心说这个会给我负担,担心说那个我会不知上进?
我笑嘻嘻的听着他讲哄他开心,他说的所有的我都一一应答下来。
等到一个人扑到床上的时候,我才泪流满面。
我只想保持现在的状态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我不想象他和妈妈那样飞黄腾达出人头地。
可是爸爸说的那些话,压抑了那么多年的心愿,我又怎么承受呢。
不想让他们失望,可他们又对我充满期待。我还没有长大,已经开始觉得未来艰难无比。
一下子不知道该怪谁,是怪自己没有鸿鹄之志,还是该怪爸妈给的生活太好让我不求上进。难道他们对我好,也是错了么?
我还没有长大,已经开始觉得未来艰难无比。——2008年8月19日夜
act78《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78
流柳这小样儿的总算很给面子的,身体好的奇快无比。
不知道是不是猫大爷我的日夜呵护的功劳??(一群护士姐姐杀过来:你个大妖孽!老把大少爷弄得死去活来,杀了你喂狗!)
咳咳,总之是流柳是好的很快啦,腿上的石膏预计过几天就能好了。我讨厌在医院这种地方呆着,到处都是死神的味道,搞得我很难受,刚想跟流柳说咱出院吧,他老人家就自己办好出院手续了。
出院的那一天春光初现,已是近黄昏。我家柳大美带着全家老小一起踏着雄伟的步伐走出医院金碧辉煌的大门,身后是一群泣不成声地护士姐姐。
刚出了医院大门。
一排整齐的黑奔驰e系在门口停了一条龙,我石化了两秒钟,没想到流柳也是这么喜欢张扬的孩子。
后来被他拉着走向接近车队尾部的一辆宾利。
一拉开车门,我傻眼了,真的石化了。
…………
丫言复希怎么无处不在啊?
靠……
竟然害的我看到他一阵心跳加速。幸好黄昏明媚,看不出我的异样。
流柳对看到言复希没有感到任何讶异,只是对着他特标准的微笑,然后拉着我坐进去。
我ρi股刚一挨到座椅,言复希的脸就趴过来了,面孔雪白丹凤眼飞扬。
我马上要躲开,又被他手快的抓住肩膀。
“哇~小离看到我脸红了呢,好可爱。”两个人脸近在咫尺,他的呼吸能扑在我脸上,很好闻的一种香,但没有流柳的温馨特别。
我垂下眼帘避免跟他对视,冷冷躲开他说:“去死,你妈的。”一句骂人的话说得力不从心有气无力,心脏差点没有欢快的跳出来。
流柳坐进来一把将我搂过去,我安心了很多。
流柳转头看着我,睁大好看的眼睛:“咦?小离小离,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不舒服?”
我用力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嗓子眼下的心跳,抬起头时已经是十分镇定的表情,我微笑的对他说:“我没事,可能天气有点热了。”说完还不忘故意握住流柳的手,特意摆了个能让言复希看清楚地角度。
流柳低头看看我的手,握紧。他有点皱眉的说:“怎么会热?明明手很凉啊。”说完又把额头贴上我的额头,温和的说:“也没有发烧呀。要不要去医院?”一连串动作都亲密无比,似是在宣布所有权。
我都有点替言复希难受了。
我说:“没事,不就是脸红了一点么,我一大老爷们儿,怕什么啊。”
流柳说:“注意身体,春寒料峭。”
言复希说:“小离红着脸要多诱人有多诱人,可爱到爆了~”
我没忍住的,一脚踹过去。
我们就这样一路“快乐”的“嬉戏”回了久违的城堡。
我心里一直都想问,你们俩什么时候又变得这么好了?言复希竟然会来接流柳回家。
当然我还是没敢问,因为他们俩似乎从来没有正面决裂过,从来没有。
上次我跟流柳的事情首次被言复希发现后他也只是转身走掉了,没有说任何绝情的话,当然我觉得那样更无情。
总之他们俩没有彻底决裂我是开心的,因为我无论如何也不想看到两个昔日里最好的朋友因为我而翻脸。那样我不得内疚死?
我和流柳跟言复希在家里一起吃了顿惊心动魄的晚餐,被言复希说了一堆面红耳赤的话。
之所以说惊心动魄,是因为城堡里那群激|情男女长久见不到少爷,思念之情全都表达在饭桌上了。比如说,老管家爷爷一口气做了二十份荷包蛋,比如最漂亮的女佣姐姐做了21种不同口味的布丁,比如城堡里所有的厨子每个人都做了一顿类似满汉全席的大餐,看清楚,是每个人。
流柳这小子可能是前一阵子节食弄得他很郁闷,今天很给大家面子的大吃大喝,我看着都害怕。心里想,他一下子吃这么多,那得有多长时间长不了个子啊?不过也好,他现在比我高那么多,我还有点不平衡呢。
让我郁闷的人永远都不能少了言复希这孙子。
我饭量很小的,没吃多少就坐在桌子边上看着流柳风卷残云。
我一直很佩服流柳这一点,明明吃那么多,可是人家动作举止就是那么的优雅从容,关键是不长胖。
再看看言复希。
这家伙,带了个眼镜,把丹凤眼里的邪气都给遮住了,整的跟个诗人似的。
啧啧,真是没有人看到这厮禽兽的模样,要不然他能这么嚣张?
我不屑的对着言复希的侧脸冷哼一声,莫名其妙的愤愤然。
抄起一只水蜜桃,抱起来泄愤的啃起来。
一会儿,我忽然感到身后一阵恶寒。
浑身汗毛集体站立。
一回头……
妈呀!闪着蓝光的镜片后面的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
我一愣,脸刷地就开始烧。
靠……我怎么这么丢人,看见他脸红个毛毛啊!
结果被他逮到空子了。
他忽然凑过来,勾着嘴角说:“小离吃桃子竟然都会脸红呢~在想什么呢?”
然后他拨开我愣愣的举在嘴巴前面拿着咬了一口的桃子的手,然后特别龌龊的……
在那只桃子上面慢慢的舔了一下,并且看着我舔。
他那是什么表情啊?!
我好不容易正常点的脸,刷地……火烧圆明园了。
我不等他再舔第二下,一下子把桃子抢过来大骂他变态,然后自己狠狠地在桃子上被他玷污过的地方咬了一口,。
我咬完桃子之后,抬头就看到言复希呆滞的盯着我蠕动的嘴巴。
我一脸厌恶的看着他,嘟嘟囔囔的凶道:“看什么看?”
他老人家又给我来惊人之举,压下脸来就要非礼我的嘴巴。
我迅速用桃子一下堵住他的贱嘴,瞪着他低声骂:“你丫少给我乱来!”然后回头看到流柳还在跟食物较量,松了口气。
结果一回头就被他把嘴堵住了,吓我好大一跳,差点没把嚼了一半的桃子给吐他嘴里。
他在我嘴唇上打了一圈,正准备深入,我一脚踹开他。连忙四顾,看到站在门口和厅里面的佣人一个个全都看见了,脸再一次烧到耳根。
把那口吃的很郁闷的桃子艰难的咽下去之后,我恶狠狠的瞪着言复希低声说:“你少得寸进尺,给我滚开!”
结果他笑得花儿都害羞了,闪动着蝴翼似的嘴唇说:“好,小离说的我都听。”然后抬手帮我把嘴角擦干净,转身跟流柳说了声,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摸着被他擦过得嘴角,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的衣角,郁闷的说不出话来。
第二天下午我跟流柳在一起看书,流柳在教我英语。
言复希来了,礼节性的把我招惹的面红耳赤,然后和流柳两个人一起去了书房。我不敢再跟言复希呆在一块,于是自己记了十来个单词就爱困的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我已经被流柳抬到卧室里去了。
流柳坐在我身边问我饿不饿晚上想吃点什么,我说大晚上的刚睡醒就吃你以为我是你啊。然后流柳又跟我扯东扯西的肉麻了半天,我看出他今天出奇的话多,表情十分扭捏。终于不耐烦地问:“你是不是有事?有事就直说。”
流柳那表情跟被噎住了似的,半天才给我挤出一句话来,“你鱼刺哥……找到了。”
我眼睛一下子亮的绿光闪闪,等着他说下文。
“但是,在复希那里。”他眼睛一下就被水雾蒙的像水晶做的,颜色淡的特让人心疼。
我揉揉他毛茸茸的头顶,说:“放心,我不会跟变态跑的。”
act79《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79
次日清晨。
我可爱的小太阳并没有一如既往的温暖我僵硬的侧脸,我皱皱眉头,闭着眼睛向身边摸索流柳的身体。
摸了半天也没摸着,郁闷的趴在枕头里接着赖床,就是不肯睁开眼睛。
流柳跑哪里去了,早晨抱不到他我难受。
在床上赖了半天终于一点睡意也没有了,趴在枕头里粗声粗气的吼了一声,翻了个身,睁开眼睛……
天~~
这真他妈是个变态的早晨。
我一把推开言复希贱兮兮的脸,腾地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不屑的说:“你个倒贴货。”
丫美着呢,贱了吧叽的凑过来,勾着嘴角说:“我就喜欢倒贴给小离。”
我鼻子哼了一声,对他这种恶心巴拉的话早就习惯了,懒洋洋的说:“我们家大柳呢?”
咱每天就要流柳给咱亲自穿衣服,咱就是喜欢摆谱儿!
言复希贱了吧叽的笑,说:“我就不告诉你。”
靠!爱告诉不告诉!
我瞪他一眼,开始找衣服穿。
刚撩开被子看到自己光溜溜的身子,皱了皱眉头,对盯着我不停看的某变态没好气儿的说:“喂喂,你先出去!”
言复希又粘过来,说:“我一大早跑来看小离,小离都不问问我来干什么。”
我白他一眼,把他不老实的手拍开,说:“就算是来接我去找鱼刺现在也太早了。”
“呵,小离好聪明哦。”言复希又要扑过来,我马上闪开。
“废话。”我一巴掌直接把他抽出门外,大门自动关上。
我从床上这边滚到那边,然后跳下床跑到衣柜前找衣服。
这时候小太阳美滋滋的爬上来了,小阳光暖烘烘的晒在光溜溜的皮肤上那叫一个舒服哟~~
我的懒劲儿又来了,“咕咚”一下又摔回床上晒太阳去了。
不一会儿门又打开合上了,不用看就知道,流柳回来了。
我闭着眼睛懒洋洋的问:“大柳你干什么去了?”
流柳走过来开始在衣柜里翻衣服,轻轻的怕吓死鬼似的说:“复希牵来了一只像狗一样的动物,我去叫人把它弄到小离看不到的地方。”
“哦。”我哼唧了一声就继续躺着,等着流柳来给我穿衣服。
流大少爷低头哈腰的伺候着我穿衣服,我这虚荣心大大的被满足了,美!
等流柳给我穿好袜子之后,猫老佛爷我终于起驾了。
我坐起来捧着流柳无可挑剔的脸蛋狠狠地亲了一下,拉着他出了卧室。
我跑到楼梯扶手边,往楼底下大厅看了一眼,看到言复希正在鼓捣窗台上的一朵花。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盆郁金香大白天的竟然开花了。
言复希用手指轻轻挑动了一下那多娇艳的花朵,花瓣幽幽的颤动了一下,诱人可爱。
我……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总觉得这场面特别的龌龊。
丫怎么连花儿都调戏啊?!
我扭头看看流柳,发现他也觉得很诧异。
我拉拉流柳的手,趁他还在呆愣中说:“流柳今天就不要和我一起去了,我和鱼刺有很多事情要说。”
说完趁他没有马上反映,赶忙在他嘴角亲了一下,把他的抗议给生生堵了回去。然后拉着他下楼了。
言复希看到我下来了,那眼睛亮的根没见过太阳似的,眼镜片都要被他给看碎了。
我放开流柳就拽着言复希要往外走:“走吧,赶紧把我家鱼刺弄回来。”
言复希竟然没动。
我回头看着他,很奇怪。
言复希咧着嘴贱笑,轻飘飘的说:“小离亲一下就走。”
我看了一眼流柳,然后没好气地说:“亲你大爷,快走。”
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到鱼刺了,拽着言复希就上车拍ρi股快走。
突然有点后悔这么心急的离开,我这样恐怕又让流柳多想了吧?
去!流柳又不是小姑娘,他这么聪明明白的一人怎么会因为这个难受。
大不了我回来再道个歉就好了,靠,道什么歉啊,俩大老爷们儿因为这么点小事。
我神经兮兮的思绪被言复希打断。
言复希雪白的脸忽然贴到我睫毛前分毫的距离,吓我一跳,脸也不知怎么的,唰地就红了。
“哎?小离怎么脸红了?到底在想什么生猛的东西吖?”蝴蝶般的嘴唇在我嘴边歙合闪动。
生猛的东西……
我……
他说话能正常点么?
“你去死!离我远点!”我凶巴巴的推开他。车子好像是故意的,一下子没开稳,剧烈晃动了一下,害我一下子摔在言复希身上,好没面子。
被他抓住狂吃豆腐,我怒了。
跟他张牙舞爪示威了半天,结果全都败给他的不要脸。
“哇!小离主动抱我了呢~~好开心^-^”
“放屁!你少臭美了!→_←”
“呵呵,小离害羞了吖~~”
“你找死是不是?!”
“小离身上死作鬼也风流^-^”
“靠!你乱摸什么?!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
“你舍不得的~~”
“我去你妈的!”
“吖~~小离内裤是白色的!”
“言复希!!”
“小离喊我名字好好听哦~~”
“听你个毛!……唔,你妈……”
“小离嘴巴有露水的味道~~”
“言复希!我要把你心脏挖出来喂狗!”
“双手奉上。”
总算熬到了下车,我姿态几乎疯狂的踹开车门就要往外冲。
我躲开言复希要抓上我腰的贱手,刷拉拉的跳了出来。
灵敏的耳朵听到身后言复希又扑过来的声音,我反手就给他一巴掌。
“啪”地一声大响,我没看到言复希被我打的通红的脸,倒是言家的一群佣人一脸惊异的表情很吸引我。
切切切~~怎么了?我就是打他了?你怎样吖?我就是仗着他喜欢我随便乱来,你怎样吖?
言复希意料之中的毫不在意,挨了打之后还是巴巴的跑过来对我说:“小离下次不要当着这么多人打我好不好?好没面子的。”
我也觉得这样不好,就妥协的说:“知道了。”
“小离好乖,让我……”他话没说完就要贴过来非礼我。
我反映不过慢了一拍就便宜了他!
言复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亲我,让我以后还怎么有脸活下去吖!!
我一气之下恶狠狠地在他下嘴唇咬了下去!
“哎哟。。”言复希吃痛的闷哼一声,我一下把他推开。瞪着他骂道:“言复希!!你丫他妈到底有完没完?!”不让我当众打你,你丫就能当众给我难堪啊?!
“我跟小离永远都没完的。”他继续他的无耻。
我知道跟他这种人没法子沟通,怨毒的瞪他一眼,凶恶的说:“你爱他妈有完没完,赶紧带我去见鱼刺!”
“小离~~我好不容易能和你开心的在一起一会儿,你还是想着找别人。”言复希嘴角终于上扬不起来了,飞扬的凤眼竟有了些委屈,这让我有了一丝心软。
可是习惯了对他冷硬的嘴巴还是说:“少废话,跟你在一起就是为了找别人。”
“你……”言复希第一次哽咽失语。
他迈开步子向前走,我跟上。
言复希似乎再也说不出话来,鼻梁上镜片的高光挡住了他的眼睛,我看不到他的眼神,但是心里内疚的像是被人用狠狠掐了一下。
我跟着他走,一路上仔细的记住了走来的路线,为了自己能从这里全身而退。
虽然这么做可能有点多余,言复希是不可能把我怎么样的。但是天性中的警惕还是让我对一切都保持小心警觉。
在跟着言复希走了九曲十八弯之后,终于在言家硕大的房子里的一扇硕大的门前停了下来。
言复希停下来,转身笑着对我说:“楚非就在这里,小离有什么事就进去和他说好了,我就在隔壁的。”
然后言复希就从我眼前走开了。
他再没说什么,他还是勾着嘴角。
只是我不小心看到他飞扬的眼角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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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复希浮光掠影般的飞快从我眼前消失,留下我一人在门外踌躇。
现在有再多的内疚也不是时候说,因为我找了那么久的人就在眼前这扇门后。
我把手放在门把,甚至有些颤抖。
我这么紧张做什么?里面是我出生入死的好哥们儿,我怕什么啊?
或许我怕的不是鱼刺,怕的是不知道鱼刺变了什么样子。
自从他失踪后,我大难不死后都没有去花费过任何精力寻找过他,而是辗转于流柳和言复希两个人之间。你侬我侬了那么久竟然把鱼刺就这么忘在了脑后,偶尔想起却也没有尽心尽力的去找。
我这样心里时时念着鱼刺是我兄弟,而在他无故失踪在危难中后却没有做任何把他当兄弟的行动,我这样做有什么颜面把他当兄弟?我现在还怎么能有勇气冠冕堂皇理直气壮的站在他面前?假如打开门后,看到的再不是从前那个干净开朗的鱼刺,我又会怎样?
脑海里神经质竟然出现了鱼刺双腿残疾,坐在轮椅上怨毒的看着我的样子。
天~~不敢再想了,我都快没有推开门的勇气了。
貌似,每个跟我稍微亲密一点点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啊,难道我注定一辈子是个祸害?
唉~唉~老天真是残忍,不眷顾我的同时还让我糟蹋别人。
我深吸一口气,重新抓紧高大木门上的华丽把手。用力拉,吖,没拉动。
我再拉,还是没拉动。靠,连门都欺负我。
我怒了。
松开门把手向后退了几步,摆开架势准备对付这破门。
三,二,一。我喵的一声冲向眼前的木门。
光鲜华丽的门把手快速在视线里放大,眼看着就要把这不给面子的破门撞开。
哗~~
暗色的大门忽然在眼前洞开,门后白银般的阳光流水般从越来越大的门缝倾泻而来。
我从眯起的眼缝里看到,鱼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干净的脸,在逆光中带着诧异确有略微僵硬的眼神向我望来。
早已经来不及收住脚步,带着惯性的身体粗蛮的撞了上去!
“哎唷!”鱼刺惨叫一声被我撞倒在地上。
我安全着落,趴伏在他身上,说不出的舒服。
鱼刺一把把我推起来,叫痛的揉着自己的胸骨。我坐在一边的地上愣愣的把他从上到下好好打量个遍。终于一声欢呼,跳过去搂住他的脖子大叫:“鱼刺!真的是我家那个完整的鱼刺啊!一根鱼骨头都没有少啊!”
鱼刺被勒的差点断气,痛苦的把我从身上拽下来,咳着说:“咳,我靠,妖孽你能不这么妖孽么?”
我沉溺在见到完整的鱼刺的喜悦中,他说什么我都没听懂。
“流离?怎么我几天不在你就傻成这样了?”鱼刺站起来拍拍我的头,纯净的眼睛飞快的看了看我又马上看向别处。
我没理他这茬,问:“你这么长时间都去哪里了?竟然那么没有责任的给我玩消失!害我以为你出事故,要回来埋怨我从来没有认真找过你呢。”哇呀,说漏嘴了。的812b4ba287f5ee0b
鱼刺弯下腰把我从地上拉起来,给我掸身上的尘土,笑眯眯的说:“你这妖孽果然没有什么良心,我要是不主动出现估计都要被你遗忘到外层空间去了。”
我慌道:“怎么可能?!我可是真把你当兄弟啊!只怪我这段日子颠沛流离生活坎坷,只能耽误些日子采取曲线救国。”
鱼刺咧嘴笑笑,说:“颠沛流离生活坎坷?只怕是化身为万千玻璃同志中的一员,有了老伴忘了哥,淫糜的不可自拔了吧?”
“哇呀呀~~真不是!我对刺哥哥你都快思念成疾了。你这些日子到底去了哪里?让孤家好生担心吖!”我慌慌的恶心巴拉的争辩。人在失而复得之后总会对曾经失去的东西特别的在意,我现在就对鱼刺哥特别在意。但是总觉得他今天变得很不对劲,到底哪里不对劲呢??
“我呸!你个妖孽,少跟我扯你这套骗傻子的话了,把这些留着给你那两位小朋友说去吧。”鱼刺笑得特宽容,特胸襟宽广,特善解人意。
我有点不乐意了,“靠,你这是鄙视我呢么?搞同又不是我本意,你干瞧不起我?你大爷的!”
鱼刺笑得开朗宽容:“你我本是同根生,共享一大爷。这样说实在没上没下,不过所幸得是我们没有大爷。”
“去死!谁跟你一大爷啊!说,你这破刺儿到底怎么回事?就这么给我神秘失踪了,现在又明目张胆的出现了,到底怎么回事?不然我活剥了你!”我有点不耐烦了。
“哇,你还真是妖孽,事到如今竟然连兄弟也要活剥了,真是好伤人~~”鱼刺丝毫不跟我生气,还是跟继续没完没了地扯蛋。
但是。
我终于知道鱼刺他哪里不对劲了。
他一直在笑,笑的看不到眼睛,笑得不像他。
“鱼刺。”我声音突然一下沉静下来,少了慵懒多了严肃。
鱼刺马上应声:“哎?妖孽你怎么了?突然这么吓人。”
我不搭理他有意无意的跑题,说:“你眼睛怎么了?”
“……啊?”他愣了半晌说。我死死盯着他低垂的始终不肯直视我的眼睛,明显的看到他右眼慌乱的颤抖了一下,而左眼,呆滞,毫无反应。
“到底怎么回事?”我盯着他不放,伸手把他的脸扳过来让他看着我。
“哈?大猫你到底在说什么吖?什么怎么回事?怎么你现在变得疑神疑鬼的了?我不在你眼前好好的么?”我灵敏过于常人的耳朵轻易的就听出了他声带慌乱的变化,当然也看清了他故意移开视线的右眼,还有那颗再也无法看见我的左眼。
“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又痛又急。
刚刚的担心真的应验了么?鱼刺他还是出事了,而且因为我。
鱼刺顿了顿,终于肯用正脸面对我,“呵,阿离这些日子似乎长大了呢~~竟然会关心人了呢。只可惜我以后只能看到一半这样的阿离了。”他笑得更加鲜明,弯起的嘴巴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笑弯了的眼睛,在阳光里能折射出银子一样的光彩,只是,那只在阴影中的眸子再也看不到这样的光芒了。
在鱼刺精心的掩饰下明明已经看不出任何不同。可是,那只看不到我的眼睛,却在我眼里,刺眼无比。
“别再藏了,咱俩有什么不能说的么?”我一半怨怼一半内疚的说。
鱼刺放下上扬的有些僵硬的嘴角,目不斜视的惆怅道:的7f6ffaa6bb0b408017b62254
“唉唉~~日薄西山,气息奄奄,人命微浅,朝不虑夕啊~~”
我急了。
都他妈多么严肃的时刻了,丫还跟我这儿贫蛋!
我一拳暴力的打在他胸口,大声道:“你丫还给我贫!快给我说啊!!”
鱼刺皱着俊逸的眉,连着我的手一起按在胸口被我砸痛的地方,故作恶心的说:
“其实……我是,卧底。”
“哈?”我呆掉。
act81《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81
“一切可能单纯的表象,背后都更可能隐藏着阴谋,阿离。”
“你妈逼。我问你眼睛到底怎么了。”
“也许我妈真得很逼,但是这并不影响我是卧底的事实。”
“是不是丫言复希干的?!”
“阿离,你要冷静,就算我是卧底你也不要这么激动。”
“别他妈废话了,我只想知道你眼睛到底怎么回事。”
鱼刺又开装傻:“啊~~眼睛,他还是那个眼睛。”
“你丫到底说不说?就是言复希,对不对?”我真急了。
“……”鱼刺不说话了。
我不在乎他是什么卧底,我也不在乎他骗我什么。我只想知道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他的眼睛还能不能好起来,我只关心鱼刺这个人,其它的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卧底?
在他说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
卧底又怎样?在我眼里,鱼刺就是兄弟。
言复希,你还真是用心良苦。
虽然很鄙视你这种想用鱼刺拴住我的想法,但是我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兄弟。
“以后都不能看不到了么?”我看着他侧过去的脸问。
“嗯?哦,也许吧。”鱼刺看向窗外有点空旷的园子,春天的迹象已经慢慢开始崭露头角了。只可惜那只左眼已经看不到了吧。
心里好难受。
“会不会痛?”我受过的伤很多,但从来没有伤过眼睛。只是,眼睛这么脆弱的地方,毁掉的时候一定会撕心裂肺吧。
“还好啦,只是瞎掉的时候很痛。不过把命保住了,瞎一只眼睛已经很庆幸了。”鱼刺云淡风轻的说,呆滞的左眼一动不动。
这么说,鱼刺的眼睛是彻底好不了了。
我难以想象我不在的时候,言复希这魔鬼对鱼刺做了什么。
如果是因为鱼刺没有保护好我而要受伤,那么,鱼刺又凭什么要听从他的?
“凭什么你要为了言复希卖命?”
鱼刺又开始装孙子,眺望远方,说:“正所谓,英雄相惜……”
我火了:“惜你妈逼,惜的他妈差点命都没了。”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受伤对我刺激有多大?丫到底知不知道
鱼刺说:“阿离,你应该对言少爷好一点。”
“……”
他不说还好,说完之后我第一冲动就是把言复希灭了。
丫把鱼刺弄成这样也就算了,现在还让鱼刺给他说话,
我说:“我抓瞎了丫言复希的骚眼去。”说完我抬脚就往外走。
我都快走到门口了,鱼刺竟然还没上来拦我。
我诧异,他不是跟丫言复希英雄相惜么?
我抓住大门的把手的时候,鱼刺终于说话了。
“你以为没有言复希,你算什么?”
我顿时僵住。
气氛大变。
一转身,鱼刺已经站在身后。
从来没觉得他这么高过,我必须要挺直脊背微扬着头才能跟他略微平视。
鱼刺的右眼里有我冰绿色的眸子的倒影,而那只无神的左眼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我看不懂但是我能感到那内容的重量。的4c27cea8526af8cfee3be5e183ac9605
从什么时候起,我已经只能站在鱼刺双眼中的一半了,那另一半是谁抢走的。
鱼刺高高地站在我身前,不知为什么让我一下子觉得气软。“鱼刺哥?”
“没有言复希,你算什么?”
“鱼刺你怎么突然变……”我诧异到爆。
难不成鱼刺是双重人格,现在终于爆发了?
可是受伤的明明是他,他凭什么为了一个差点要了自己命的变态而跟我认真?我是为了他啊。
“鱼刺,你不要担心那个奸人言复希会怎么样你,他把你眼睛弄成这样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我看着鱼刺失明的眼睛说。
鱼刺笑得很无奈,说:“阿离,我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言复希爱你爱得死去活来的,你怎么可以这么视而不见?或许你本来就知道,不然你怎么有胆量单枪匹马理直气壮的对着他张牙舞爪?你就是仗着他喜欢你才一次次骑在他头上压榨他的尊严!你知不知道他为了你活着有多辛苦?他还只不过是个没成年的孩子,可是你看看他现在,已经老成成什么样子了?”
我被说的语塞。
刚才还好好的,鱼刺怎么突然就这样了。是言复希害他失去了左眼,他怎么颠倒黑白的开始为他说话?就算是卧底,就算他是言复希的人。可我们还是好兄弟的。
难道连我唯一的亲人都要被抢走了么?
“流离,你不要再这样折磨人了好不好?拜托你不要这么妖孽了好不好?”鱼刺抓着我的肩膀。
“这不是我的错。”既然你是认真的,我也不能装傻了。
鱼刺语重心长:“不是你的错?是,的确不是你的错,你不能昧着良心离开流柳。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的良心让言复希有多难受?”
…………
又是我的错。
为什么总是我的错,心疼流柳是我的错,躲开言复希是我的错,现在看来仿佛我想要去伸张正义也都是我的错了。
谁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做才能不再错下去?我不奢求做对什么事,只祈求不要再错了。
真的受不了了。
仿佛变成|人之后,我做的所有事,都是错的。
现在们们回想起来,永远都是做猫的那些日子,是最真实的自己。
现在的我,根本学不会怎样做人,而更学不会怎样做回一只猫。
我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呢?
我丢了猫咪最引以为傲的孤傲,变成了个寄人篱下的寄生虫。
我没有人类的八面玲珑,寄人篱下却一次又一次的伤了别人。
猫不像猫,人不像人。
仰头看向鱼刺认真的脸,好郁闷。
为什么到了现在,我最依赖的人,都要指责我?
鱼刺说:“流离,我拜托你睁开眼睛好不好?你看一看言复希,好不好?”
我抬着头看着鱼刺的眼睛,用力想象着那只无神的眼睛可以看到我。
我怎么看不到?我怎么可能看不到?
“你知道你这一次次都是怎么活下来的么?你知道他为了保护你要担着多大的压力么?”鱼刺表情认真的好像言复希是他亲儿子。
“言复希,他家大业大,他有多好的前程吖。如果不是因为你,因为他有了你这个弱点,他怎么会成长的这么辛苦?你知不知道在你跟流柳你侬我侬的时候,他下了多少心思来保护你?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你知道么?”
“他本来可以成长为最无懈可击的人,或许言家的神话就要在他身上实现。可是因为有了你,无懈可击的人有了致命的弱点,他为了他唯一的弱点心力交瘁,而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还在他的眼前赤祼祼的跟他最重要的朋友亲亲我我,你有没有想过他是什么感觉?他已经快被你折磨没有心了!他……”
身后风声大作,沉重的木门一下被推开,言复希此时显得过分明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小离~~我们去看野狗交配好不好啊?”
act82《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82
我脸唰一下就黑了。
这一什么人啊。我们这儿气氛这么严肃,丫非蹦出来说这么一句没营养没紧张感的破话。
心里对他那点愧疚感一下就给冲淡了,真是自毁前程。
“你滚出去。”我阴森森的说,其实是不想让他在听下去,不想让他知道我肚子里的想法。
“不要,小离跟我一起滚。”言复希开始装孙子。
“你出去。”我尽力保持语气的生冷。
“不要,小离快跟我一起走嘛。”
“你走不走?”我口气已经很认真了,有些话我要跟鱼刺说清楚。
“不要,小离是我的人,我好不容易能跟小离单独在一起你怎么可以再把我踹开。”言复希表情很夸张,但是任他再怎么表演也藏不住眼睛里快要决堤的委屈和不甘。
最后我终于说:“明明都听到了就不要再装下去了,你知不知道猫的听力是人的几万倍?”
言复希还是面不改色,但已经没有再说下去。
于是我说:“下次不放心,最好不要在门口偷听,放个监视器很保险。”我不介意你听,也许你把我那些混账话伤人话都听了,才可能对我死心吧?
鱼刺要张口说话,我抢先一步说:“鱼刺哥,我不管你是他什么人,我只把你当兄弟。”
我瞟了眼言复希,接着说:“但就算是兄弟,也不能动摇我芦苇般坚强的意志,你说的那些话不用你告诉我我也明白。可是我也有自己的想法自己想做的事。”
我也有自己想保护的人,我也有不想拖累的人。
言复希没有任何声响,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我不敢看。
鱼刺哽咽了一下,最终说:“流离,你真他妈没有人性。”
我一听这话我乐了,我本来就不是人,哪儿来的那么多人性啊我?
放心,这种话伤不了我的。
但我又很难受,他竟然为了另一个人对我说这话。可是这也就是他一时的气话,到最后他还是会站在我这边。
我知道言复希对我怎么样,也知道他为了我很辛苦,所以,我更不能在他身边拖累他。
于是我说:“对,我就是没人性,我本来就不是人,跟我谈什么人性?”
鱼刺无话可说,气氛闷到爆。
我想我就是太有人性了,才会良心发现的没有把言复希拉进我这个祸害人的黑洞里来,可他还硬要自己往我这个黑洞里面跳,我真没辙。
我就是因为有了人性,才会再也做不回一只简单的猫了,才会弄得自己一无是处,才会把一切弄得乱七八糟了。
果然,人真的是最复杂的生物。
果然,做人好难。
人做得太久了,我已经不能再像做猫时那么简单那么得心应手了。
人的世界有太多面,我顾暇不来,到处去伤害。
我不想失败,可我好失败。
当人真累,我想我永远都不可能学会。
这世界太复杂,四面都是墙,闷得我透不过气。我趾高气扬的来回撞墙,撞得头破血流。
用眼角的余光,我看到了言复希倔强的侧脸,飞扬的眼角虽然邪气,但眼神始终是令我胆怯的固执。
这世界徒然四壁,但偏偏总有那么一帮爱撞墙的傻人,哪面墙最硬就往哪里撞,如言复希。他就是喜欢往我这面最破最硬的墙上面玩命撞,不死不休。我不知道该说他太傻,还是太执着。
我也在撞墙,我不单撞一面墙,四面都是墙我四面都去撞,想找到个可以好好歇着的墙角老老实实的呆一辈子,却总是笨的把自己的头撞得惨不忍睹,不光把自己的脑袋给撞坏了,我现在厉害的连墙都给撞伤了。
墙,墙,墙。四面都是墙,吾身自由,吾心永囚。
我本来孤孤单单的做只小野猫活得挺好的,却偏偏非要不甘寂寞的往这乱糟糟的人圈子里钻。到头来郁闷自己不说,还郁闷了一堆人。
这究竟是一什么世界啊?
我又究竟算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弄得现在伤了自己伤了别人?
在这世界里想要周全的活下去真的好难,不受伤很难,不伤到别人也很难。
这里的生活方式真的好难,我真的,玩不转。
现在一点跟鱼刺解释我的观念的心情都没有了,我也不敢再解释了,就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的失误又郁闷了别人。我真怕我又把鱼刺这面大墙给撞伤了。
我真怕。
我真想现在就跑回家,窝在流柳身上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想,安宁的过一辈子。
大家还是原来的那个大家,而我还是原来的那个我,那个趾高气扬的骚包儿坏猫。
那样多好,那样多好。
鱼刺紧紧地盯了我半天,一无所获。言复希的眼睛我用眉毛都能想象出他看着我的样子。
啊~~啊,简直要被憋死了。这样的气场令我窒息,两面大墙同时向我施压。
现在我就想,撒丫子就跑。
act83《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83
我真的受不了这么郁闷人的气氛了,于是呜哇乱叫一嗓子装痛,就捂着肚子往门口退。
我这突如其来的反应显然让这全身投入的俩人吃了一惊。
我忽略言复希惊忧的神情,趁他俩还没反应过来就撒丫子转身往外奔,嘴上一边故作痛苦的低低叫唤着:“哎哟~~好痛好痛,尿急肾亏尿急肾亏~~~”
我过于敏锐的观察力还是看到了言复希挡在想要追上我的鱼刺身前的手臂,和他不容置疑的摇头。
他竟然没有来拦住我。
我听到鱼刺在身后有些心急的喊道:“阿离!!……少爷,你这是做什……”
言复希被我落在身后,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他说,“肾不长在肚子上,在腰间。”
我还是听到了,当时嘴角尴尬的抽搐了一下,加快脚下逃跑的步子,把手捂在了根本不亏的肾上。
唉~~我真的是猫么?怎么现在觉得自己像只鸵鸟?
一遇到言复希那种认真的烧死人的眼神就马上装作无知的把自己藏起来。不过我比鸵鸟还垃圾,我只会选择逃跑。
唉,我还真是对不起猫家列祖列宗啊。我们应该就算离开也要华丽丽的退场,而不是我现在这样狼狈怯懦的逃跑。
我可以孤独,但是我不可以胆怯。
而现在我不仅在胆怯,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胆怯什么。
我慌慌张张的从大门里跑出来,冲出了后厅来到了这个很久没有光顾的后花园。
言家的花园我只来过那么几次,还是在冬天我受伤被言复希接过来养伤的时候,那时候冬季里凄冷的光景跟现在草熏风暖的春天景色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花园的布局很简约,但却处处流露精致。真的可以说的上是简约不简单了。
春季中旬,植物已经度过了苏醒期,各个地方已经开始有了繁盛的趋势了。不知道真到了盛夏这里又将是怎样一番情景。
我在这个曾经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大花园里四处闲逛,心里盘算着一会儿对鱼刺的答复和解释,还有一堆何去何从的问题。至于言复希嘛,这家伙永远都是个烫手的山芋,我面对有关他的东西从来都是望而却步。谈不上讨厌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而已。
而通常我对待不知该怎么对待的事物,处理方法那都不外乎两种,忽视或逃避。
面对言复希这种……呃,有恒心有耐心的人,第一种方法似乎永远起不到作用。你对他忽视,他便可以忽视你的忽视。为之奈何?
于是我只能选择第二种。
但似乎效果也不甚明显。
说到逃,我就根本不能不想起鱼刺。
我们一起经过那么多波折,那么多次的逃往,鱼刺无一次不是站在我身边的。
他是信赖,是朋友,更是亲人。
若是在今天之前,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肯定鱼刺会无厘头的支持我。
可是现在呢?
我还有底气对自己说,鱼刺一定会挺我到底的么?
他现在多了另一个身份,不再是我那个单纯的鱼刺哥了。
我不相信从认识的一开始鱼刺就在骗我,我不相信言复希有这么大能耐,能在认出我之前就把鱼刺安Сhā在我身边。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么我跟鱼刺一起过的那段简单却又冒险的小日子岂不是都成了假象?言复希钓上鱼刺这条大鱼估计也就是在找到我之后吧。
鬼才信鱼刺从认识的时候就在骗我,鬼才信呢。
可是我现在要说鱼刺还会像从前那样死心塌地的挺我,估计也连鬼都不信了。
我梦游似的浏览着这个没边际的花园,最终停在一株长得很惹眼的龙芽草前。
啊~~啊,你个该死的言复希,把我的鱼刺还给我!凭什么你把他眼睛都夺走了他都要为你说话?他凭什么?你又凭什么?
你还我的鱼刺!
等我心里怨怼的把言复希祖宗都问候了一遍之后,龙芽草已经只剩下枯干。
我连忙顾盼左右,见没人发现我的罪行,马上光速的消失在案发现场。
我路过花园里四道高矮不一的装饰墙,舒软的鞋底在冒出新芽的草尖上磨蹭出沙沙的声响。
言复希,言复希。你要是没有这么固执该多好?你要是肯放开我该有多好?
你怎么就是喜欢撞我这面破墙呢?
还有傻流柳,你们两个一块撞我这面破墙,我总有一点会撑不住粉身碎骨的。干什么一定非要搞得头破血流呢?
我满脑子乱七八糟的念头不听得在不很复杂的大脑里面飞速旋转,搞得我一个头一百个大,最后看到整个花园里的植物都有强烈的毁灭欲望。
我忍了,忿忿的往花园更深处步行,怨毒的两只脚丫子迈着始终不变的猫步,变态的蹂躏着脚下一片片无辜的青芽。
终于步行到这个大寨子里面最变态的所在,最幽怨却不得不来的地带————猫咪公墓。
意料之中清理之外的,我在那座仿若地府门洞的院门口看到了那个总是不甘寂寞的人影。
时至午后,春天的太阳总是比平常的温柔,麦子般的金色将整个公墓毛茸茸的笼罩,少了阴涩多了温暖。
从打开的院门口向里面看去,隐约能看到里面Сhā着的无数的小十字架。一个个十字架在阳光中好像一只只渴望温暖的骷髅手掌,却因为阳光的柔和而染上了毛茸茸的光晕,顿觉可爱。
而那个斜斜靠在门框上,背脊却挺得笔直的男孩,好像也在同院中的十字架一起接受神的洗礼。
原本小小的阴冷的墓地,此时却神圣的像个教堂。充满了阳光的香气。
万物本身就是向往光明的,就连死亡也不能阻止呢。
言复希远远的背对着我,身上、发梢也都染上了阳光。
我突然发现他是那么的瘦,阳光洒在他身上有种悲悯味道。
我莫名其妙的心疼了。
他忽然转过头,看到我的一瞬间眼睛像是充过电一点明亮了起来。
我第一次听他用那么好听的声音对我说:
“小离,我爱你死亡都不能阻止呢!”
(下面是另一个版本)
他忽然转过头,看到我的一瞬间眼睛像是充过电一点明亮了起来。
我第一次听他用那么好听的声音对我说:
“小离,我们一起活埋在这里好不好?”
(下面是另二个版本)
他忽然转过头,看到我的一瞬间眼睛像是充过电一点明亮了起来。
我第一次听他用那么好听的声音对我说:
“小离,治肾亏用六味地黄丸。”
act84《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84
(说实话我真挺喜欢那肾亏的结尾的,无奈为了小离以后的性生活能好过一点,还是别肾亏了。肾亏,就让我这个没皮没脸的作者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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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转过头,看到我的一瞬间眼睛像是充过电一点明亮了起来。
我第一次听他用那么好听的声音对我说:
“小离,我们一起活埋在这里好不好?”
——我看着眼前这片人烟稀少的墓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亲手创造了墓地里面这些悲剧的罪魁祸首,看着他飞扬邪佞的眼角,后背上下意识的一激灵,脑海里之清晰的回响着那句话中的两个字,“活埋”。
活埋,活埋,活埋………………
我大脑里又回放起上一次他在这里对我说的那一系列可怕变态的话,顿时毛骨悚然。再向那阳光下暖融融的墓地看去,竟然瞬间产生了幻觉,仿佛看到有无数只带着死亡气息的腐烂的小爪子在向我抓来。
我惊恐万分。
同时,恐惧的心情反映在脸上,被言复希迅速捕捉到。
他在逆光中的脸庞,眼神忽闪的黯了一下,我不知道为什么感到更害怕了。于是不由自主地想要向后退。
言复希叹息般的说:“小离,你又想逃了。”声音很轻很远,无奈之极。让我觉得他仿佛站在那里等了我好久,又好像只是影子一样存在,会在阳光下幻觉一般随时幻灭。
我还没有跑呢,就被他发现了。
发现了我还怎么跑呢?
我僵在原地看着他远远的站着,不知所措。
这时,言复希忽然对我伸出手,唤道:“小离,你走近一点好不好?我看不清你的模样。”
我犹豫的看着他对我伸出的手,想着他那句“小离,我们一起活埋在这里好不好?”心里一下又对他恐惧起来,担心万一他又像上次那样变态性格突然爆发,把我弄得死去活来的可怎么办?
正当我望着他对我伸出的手,衡量着走过去会被他拉过去活埋的几率有多少的时候,我又听到言复希叫魂儿一样对我喊道:“小离,就算我想要和你一辈子埋在这里,我也舍不得让你躺在这么冰冷的地方的。你过来,就一下,好不好?”
我听不了他用这种几乎委屈哀求的语气,于是大脑一下就晕头转向的失了控。
鞋子忘了原来的方向,我向言复希走去。
该怎样形容这样一个过程呢?
头顶上万年不变的晴朗天空,前方是阳光柔暖的墓地大门,高高的门下站立着一个笑容略微恶魔却又无可奈何的人。
我对这景象感到莫名其妙的怪异,但又觉得无比的舒心,仿佛现在向他走去是我三生前本应该做却忘记做的事情。
我慢吞吞的向着言复希方向走过去,啊~~真矫情啊~~
也许我应该一阵风似的乌拉拉冲过去比较干脆,可是那样似乎又不大应景,而且弄得我好没形象。
于是我感觉自己像演电影一样,猫步款款向着前方那个对我伸出手眼神充满期待的人。
时间竟然可以像流水一样悠长,而走向言复希的路程,就像是将空间分割成了无数条秘道,而我的视线里只剩下通往那只对我伸出的手的隧道。
原本惧怕逃避的心情,竟然可以在走向他的过程中飞速却又缓慢的沉淀下来,伴着言复希嚣张的眸子里费比寻常的认真,凝结成为一种庄重的情感。
我忽然觉得自己在做梦,而梦外面的那些无所谓的坚持在这梦里都是那样的可笑。
我的那些固执甚至偏执的坚持,那些因为胆怯而对言复希的逃避,在他那样复杂却又无可奈何的目光下,是显得那样的微不足道,那样的可笑。
我还在胡乱的坚持什么呢?
言复希那样执着的追赶着我,无非只是想将他全部的好都塞给我,可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怕自己无法承受这些东西而不停的逃跑。
言复希的执着无非来自于两个字,喜欢。
可我却总是愚蠢的不知道怎样承受他的喜欢,而一逃再逃。
想想觉得自己真是可恶。
既然明白他的心意,那么我还一个劲的固执什么呢?流柳的温柔让人心疼,可是面对言复希的无奈与执着我怎么可能再做到冷血无视呢?
于是走向他的脚步更加坚定,我踏上高高的台阶,用手握住他微凉僵硬的手指。
我仰头望入言复希等待了如斯漫长的丹凤眼,他身后是一片温暖到毛茸茸的灿烂阳光。
act85《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85
言复希看着我,我看着他看着我。
言复希看着我,我看着他看着我。
言复希看着我,言复希看着我,言复希看着我,言复希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
看得我头皮发麻脚底过电面部抽搐,关键是他这样盯着我也不说话,弄得我脸颊滚烫。
靠,没完没了了!
我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满脸通红的对着他喊道:“你有完没完啊!看什么看?叫我过来干什么啊!”
言复希这变态还无动于衷,继续恶心巴拉的用那种杀死人不偿命的眼光看着我,我恼羞成怒的用力把手从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紧紧反握住我的手里抽出来,准备逃走。
再不走我的脸就快被他看得烧成龙虾了。
该死,这家伙看起来瘦的跟筷子似的,怎么这个时候力气这么大?
我再抽,没成功。
数次,未果。
本来挺柔软的心情,被他这样变态的盯着看了半天一下子又把我弄得火大了。其实我折腾了半天我也不知道自己干什么这么生气,只是被他这样看的脸蛋通红似乎只有蛮横的躲开他才能把一脸的窘色藏起来。
唉,我什么时候变这么虚伪了?
我再尝试一次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还是没成功,终于气急败坏的冲着他大吼道:“言复希!!你到底想干什么!把爷爷我叫过来又不说话恶心巴拉的盯着我,你到底闹够没有?!”
言复希那表情明显是瞬间苏醒,合着他刚才一直都在盯着我发呆啊。
他眨了眨眼睛,黑眼睛亮的像是揉碎了一把星光在眼睛里,但是那温度却像太阳一样,隔着折射蓝光的镜片依然烫得我脸颊火热,无处可藏。
可是有些人总是喜欢折腾喜欢变态,就像言复希。
在我被他盯得脸红心躁快要爆炸的时候,他终于把我的手抓得更紧,开口幽幽的说道:“吖~~小离主动向我头怀送抱了呢!好幸福~~”
然后乘我还没来得及把他踹开的时候,用力拉了一下我那只被他握着的手,我重心不稳一下被他拉进怀里,丫趁火打劫的在我身上一通乱摸。
我这暴脾气就上来了,身子还没站直呢嘴上就开烂骂:“言复希你丫个变态,给爷爷我放开!”
言复希笑靥如花根本找不到刚才盯着我时的呆滞和深情,“我才不要放开呢~~这可是小离自己跑过来的吖,怎么现在又让我放开呢?难不成事害羞了?好可爱……”他嘴巴上贱兮兮的说着不要脸的话,手上已经把我死死的箍住,力道大的让我感觉内脏都要被挤出来了。
我刚才真是瞎了眼竟然会觉得心疼他,还跑过来主动送死。
我个子没他高,脑袋被箍在他胸口,我扭来扭去的挣扎着骂道:“害羞你奶奶!赶紧把我放开,要不然我……要不然我把你jb拽下来泡酒喝!”我越挣扎脸上羞涩越浓,一急一羞嘴巴上什么都骂出来了。
“哈?小离现在骂人越来越创新了呢,既然你想把它拽下来泡酒喝我就给你好了~~”说罢一只手拉着我的手腕向他身下拉去,另一只手却是把我死死的勒住,我快要断气。
当我的手被他强迫着碰到那个又热又硬的东西时,惊得浑身抖了一激灵,迅猛的把手往回缩。
声音不稳道:“言复希!你要耍流氓滚回家耍去!滚开!”
“这里就是我家啊?我现在就要跟小离耍流氓~~~”言复希用下巴来回蹭着我头顶,我死也不肯抬起滚烫的脸,他开始用下身跟我贴得很紧,忽轻忽重的蹭着我。
我心脏狂跳,心说丫言复希变脸也太快了,刚才呆呆弱弱的一脸斯文样,怎么现在就反应成这样了?!看丫带着个眼镜一幅斯斯文文的样子跟个教授似的,怎么现在变得色欲攻心整个就是一禽兽啊?!
我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被他一个脆弱的眼神就给骗过来了。目前看他这样子,我就这么被他给吃了的可能也很大啊,我不要痛死!而且这要是让流柳知道了他一定会哭死的,他哭死我一定会内疚死的,我不要吖。
想了这么多其实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时间。但是言复希发现了我的走神,于是非常缺德趁我疏于防备把冰凉的爪子伸进我的衣襟,冰凉的触感把我冻得猛的打了个激灵,言复希的手一下子就退了出来,把我抱得更紧了,很暖和。
但是丫的贱手又开始无耻在我身上乱摸,我大怒却还是不肯抬起通红的脸,个子没他高只能对着他的胸口骂道:“言复希!你丫带着个眼镜装的跟个教授似的,其实就是一禽兽。”
言复希笑靥如花,用力搂了我一下幽幽的说:“我戴上眼镜就是教授,摘了眼镜就是禽兽。”我绝倒我忍无可忍,唰的一下抬起刚才为了遮羞而一直不肯抬起的脑袋,张口就要骂他无耻,没想到却被他阴谋好的垂下头来一下吻住了,他在我嘴上占了一圈便宜之后,抬起头来恶心巴拉的舔了一下嘴巴,说:“不对,我一见到小离就是禽兽。”
我心中警铃大作。
看丫言复希这恶魔的嘴脸,这明显就是要吃人的前兆吖!
我再不逃真的就要被他吃干抹净了,他垂下头来就要吻我。我对他的吻根本没什么抵抗力,这要是被他抓住了狂吻那真的只有被吸干的份儿了,啊~~我可不想下不了地啊!
这次不能用硬的了,刚才跟他来硬的烂骂得半天我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占到啊。这次来点温和的。
眼看着我言复希快速放大脸孔靠近过来,我本能般灵活的躲了过去。然后慌慌的说:“言复希!你们家着火了,你爸正蹲坑头儿上拿尿灭火呢!”这话我说出来差点没后悔的把他妈把胃吐出来。
言复希笑弯了眼睛,一脸宠溺的说:“小离,你身后就是咱家,咱爸在大狱里蹲着呢。”
我绝倒。
言复希挺秀的鼻梁已经近在眼前,眼看着他姣好嘴唇就要吻上我了,我急中生智也不怕疼,用力就把脑门狠狠撞在他的额头上,他疼得一下皱起了好看的眉,可是手臂上还是死死的抱着我。我落井下石的用尽了吐奶的劲儿狠狠踩在他脚上!
言复希疼得一下就放松了手上的力气,我乘机一下挣脱了他的桎梏,撒丫子就跑啊。
哼哼,我打不过你我还跑不过你么?咱这么轻盈的体态跑起步来再速度不过了。
言复希在我身后追着不停的跑一边嘴里还没完没了喊着无耻的话,搞得我想一脚踢死他。
我们俩傻了吧唧的跟二傻子似的,毫无形象的在花园里面疯跑。我却开心的不得了,于是撒了欢儿的跑啊跑。
言复希这个大恶魔没完没了地在后面追着我瞎跑,可是追了半天还是没能追上我,看来我刚才踩他真的踩太重了呢。
一边跑感觉着言复希在后面追着我跑,脑子就开始不受控制的回响起刚才鱼刺的那些话。那些让我有些被颠覆的感觉的话。
“他本来可以成长为最无懈可击的人,或许言家的神话就要在他身上实现。可是因为有了你,无懈可击的人有了致命的弱点,他为了他唯一的弱点心力交瘁,而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还在他的眼前赤祼祼的跟他最重要的朋友亲亲我我,你有没有想过他是什么感觉?他已经快被你折磨没有心了!他……”
“言复希,他家大业大,他有多好的前程吖。如果不是因为你,因为他有了你这个弱点,他怎么会成长的这么辛苦?你知不知道在你跟流柳你侬我侬的时候,他下了多少心思来保护你?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你知道么?”
“不是你的错?是,的确不是你的错,你不能昧着良心离开流柳。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的良心让言复希有多难受?”
“阿离,我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言复希爱你爱得死去活来的,你怎么可以这么视而不见?或许你本来就知道,不然你怎么有胆量单枪匹马理直气壮的对着他张牙舞爪?你就是仗着他喜欢你才一次次骑在他头上压榨他的尊严!你知不知道他为了你活着有多辛苦?他还只不过是个没成年的孩子,可是你看看他现在,已经老成成什么样子了?”
86-88
“流离,我拜托你睁开眼睛好不好?你看一看言复希,好不好?”
你看一看言复希,好不好?
拜托你睁开眼睛,好不好?
为什么是我呢?
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么多呢?
我是该说你太固执呢,还是该说你太傻啊?
我也不知道我是出于什么心理,竟然慢下奔跑的脚步转身对着身后朝我跑来的言复希作了个二傻无比的鬼脸。
我这辈子没干过这么缺心眼的事儿,言复希估计是被我这举动给吓着了,脑门儿上青筋都给吓出来了,但是他脚底下的步子可是一点也没慢下来。
我眼看他那从惊讶中恢复出来,现在那样子简直就是要吃人啊!我懊恼又惊慌的向后退了一步,没想到脚底下步子一乱,动作就慢下来,一下子被他给扑到了按在地上。
他根本不给我扭打的机会,一下就把我按倒在地上箍在他的怀里。
言复希忽然腾出一只手向我脸侧伸来,我以为他要打我呢,就马上闭了眼睛。没想到他只是在我鬓角出拂了一下,我睁开眼睛看到他手里正捏着一片叶子。
我又仔细看了看,原来是我不久前在花园里摧残的那株龙芽草的叶子。言复希两只细长的手指搌撵着嫩绿的叶子,笑眯眯的说:“小离,你知道吗?”
我接道:“什么啊?”
他眼睛亮的根什么似的,微笑着说:“龙芽草的花语,是撒娇呢~~”说罢不等我反应就铺天盖地的吻了过来。
灵巧的舌尖一下子就敲开我的牙齿攻进城来,在口腔里捣蛋,霸道且小心。
我眼看着自己被他吻的意乱情迷昏天黑地,却又被他牢牢的箍住没法子大力反抗,于是嘴巴上死性不改的从他的嘴唇的间隙也要愣骂出一句:“言复希!你这孙子!”
言复希坏坏的在我下巴啃了一下,开始攻击我的锁骨。他妖气十足的回了一句:“没关系的,爷爷都是从孙子走过来的……”
我再一次绝倒。
他修长的手指探进我的衣襟,开始不老实的在我的背脊上来回抚摸,每触及一个地方就点起一簇火苗。他埋头在我祼露的肩头上咬了一口,下口有点重,我疼得“吖”的叫了出声。心想这下玩了,回家流柳看到后一定要伤心了。
谁知道我这么一叫,就把言复希给刺激到了,吃人似的开始蹂躏我可怜的嘴唇。我心说这下完了,肩膀被咬了还能遮一遮,这嘴巴被他亲的红肿流柳指定一眼就看到了。
言复希吻的我大脑快要缺氧,已经晕乎乎了,他的手也开始色兮兮伸向我的裤子,我被他吻的意乱情迷已经没什么挣扎的余地了,而且也没什么好挣扎的了。
唉,来场露天野合,我的小人生就完满了。
就在言复希开始把罪恶的爪子伸进我的裤子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在我头顶不远处响起。
“言复希!你个小王八羔子,你究竟在干什么?!”
言复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我拉好衣服,自己当在我身前,我看不清状况。只听到他嬉皮笑脸的说道:
“啊呀,您怎么能叫我小王八羔子呢?这从遗传角度上说对家长不利啊。老妈。”
听到最后那个称呼后,我呆呆的盯着言复希锋利的肩胛,绝倒,望天。
啊,今天,真是个好天。
我想杀人。
act86《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86
就在言复希开始把罪恶的爪子伸进我的裤子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在我头顶不远处响起。
“言复希!你个小王八羔子,你究竟在干什么?!”
言复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我拉好衣服,自己当在我身前,我看不清状况。只听到他嬉皮笑脸的说道:
“啊呀,您怎么能叫我小王八羔子呢?这从遗传角度上说对家长不利啊。老妈。”
听到最后那个称呼后,我呆呆的盯着言复希锋利的肩胛,绝倒,望天。
*******
*我坐起来理理衣服,仰头,目光越过言复希的肩头,落在一个美丽的女人身上。
言复希的妈妈很年轻,身上没有流柳他妈妈身上那种逼人的气势,甚至有点小小的可爱。华丽的棕色卷发,蜜色的肌肤,小巧的脸庞,还有上挑的狐狸眼。将甜美跟妩媚合二为一。
光看眼睛就知道这俩是母女了。
当然我也看到了站在言妈妈身边的鱼刺,看他脑门上一层亮晶晶的薄汗。鱼刺也很慌,想来刚才拖住言妈妈来这里,他也费了不少功夫吧。不过他看我跟言复希这姿态估计心里其实特欣慰。
不等我把这位黑老大的母亲打量完,言复希的妈妈就忍不住出口了。
“言复希,这是谁?你们刚才在干什么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言妈妈的话说得字字清晰掷地有声,但我仍然能听出她强忍住的激动。
毕竟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子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亲热,对任何一个家长都不是件容易接受的事情。
我调整情绪,准备应对这么突然的情况。
言复希拦住我就要起身问候的动作,懒洋洋的对言妈妈说:“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喽~~”说完还一把将我勾进怀里,企图在他老妈眼前来再一次霸占我的嘴唇。
“你!”言妈妈眼睛里的情绪有点拦不住了。
我凶巴巴的躲开他,连忙站起身来。
我向前一步,极其绅士的向言妈妈欠身行了个小礼,说:“夫人好,言少爷刚才不过是在跟我开玩笑。您见笑了。”天,这么公式化的文驺驺的说话方式还真是难为我了,可是谁叫我不清楚对方底细的呢?不能对症下药也就只好来最礼貌的最装逼的了,毕竟是个人都吃这套软的。
言妈妈也不是那种藏不住的小孩子了,马上收敛的激动地情绪,对我很礼貌的说:“哪里哪里~~不知道您怎么称呼?”我要是敢不说身份,这肯定当场就被言复希他妈按下了。
我说:“我是流少爷家上的理事,今天来跟言少爷交待点事情。”
言妈妈眼里面那个“我才不信”的眼神还没露出来,就听到言复希从身后揽住我,悠悠的在我耳边说:“唉~小离你怎么这样啊?刚才还好热情的样子,怎么我老妈一来就对我这么生分来?”我用最小的动作争取挣脱开言复希摸上来的爪子,没想到被他越抓越紧,他转而对言妈妈说:“妈,我们俩就是这种关系。”说罢就箍住我的后脑勺,我的辩解还没嚷出来就已经被言复希擅作主张的吻住了。
我用余光看到鱼刺脸上的表情跟被扭到腰子一样,青筋都突出来了。他估计没想到言复希这么不在乎。
我用力推言复希,但他似乎没有停的意思,于是我一狠心就狠狠在他下嘴唇上咬了下去。
他很快就放开了我。还没等我把自己摘干净,言妈妈的终于不可致信的小喊了一嗓子:“言复希!你老爸要是从监狱里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来把你杀了!”
言复希听到“老爸”的时候,勒着我的手臂明显紧了一下。
随后言复希又恢复镇静,说:“老爸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杀了我,然后第二件就是再被抓回去直接毙了。”
我要是言复希他妈,我绝对会被活活气死。
这一什么变态儿子啊?!
但事实证明,能忍受这么变态可恶的儿子的妈妈果然不是一般的妈妈。
言妈妈听了言复希的话后只是转瞬的一愣,然后马上换上一幅跳跃性的笑容,笑弯了美丽的凤眼,她温柔的说:“你少气我,反正你现在翅膀硬了我也管不了你了,但是你老爸要是回来知道你的事,后果有多变态你最好自己兜着。但是作为你亲爱的妈妈呢,我还是会原则性的帮你求情的。”
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老妈接受的神速让我有点死机。
言复希看那样子,似乎是对他妈的反应一点也不意外,只是笑得更加轻松了:“谢谢老妈!”
言妈妈马上又说:“别急着谢我,保护他要负的代价你自己也清楚,我现在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你这孩子干让我爆豆的事情也不是一两百回了,但我现在还是有点不能接受,以后再谈吧。”
她说着说着,突然就转向我,特别温和的说:“儿媳啊,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我……
她不是说他现在还不能接受么?
靠,这一什么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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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言妈妈之后,我大觉此地不宜久留,说什么也要走。关键是我放心不下流柳。
我出来这么久,而且还是在言复希身边,我要是流柳我铁定是不会放心的。
言复希被他老妈拽过去长谈了,这正是我离开的大好机会。
可是言复希临走前留下的那句话弄我的心慌慌。
他说:“小离,如果我回来发现你不在,就打断你的腿。”
就因为这一句话,我愣是坐在大房间里犹豫了半天,但最后还是抬ρi股准备走人。我要是留在这里,流柳不得急疯了才怪。
踹开门之后,一盆精神凉水浇向我来。
门口乌鸦鸦站了一片黑衣服叔叔,里三层外三层的。
我脸一下就黑下来了。
丫言复希当我是犯人呢?至于这么着么?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给流柳打电话求救,就瞟到了站在门框边上的鱼刺。顿时像是看到了鸡蛋里面的鱼骨头,心花怒放。希望来了。
可是我一抬眼看到鱼刺灯光下有些冷冰冰的侧脸,小心脏一下就凉了下来。
鱼刺这厮现在还不知道思想挣扎完毕了没有,万一她不愿意站在我这一边,非要帮言复希剥夺我自由怎么办?
我现在反正是不奢望他能跟我一块走了,我看他刚才那一脸义愤填膺的帮言复希说话的样子就知道没什么希望了。他有他的生存方式,既然他选择了跟言复希一起闯,那么我有什么权利阻止他呢?而且跟着言复希明显比跟我在一起闲混有前途的多,虽然都不是什么正经的干活吧,但是言复希这个靠山明显比我财大气粗的多。
我还是对鱼刺抱有一线希望的,盼望着他能放我回去跟我家小流柳团圆相聚相亲相爱,虽然这么对言复希有点残忍吧,但我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平衡跟他俩的关系啊。但是我能肯定的是,流柳在的地方,永远都是我的家。
我现在要回家。
我拉拉鱼刺的袖口,睁着准备好了泪水的大眼睛望向他,鱼刺回头一看到我这泪眼婆娑的样儿,意料之中的吓了一跳。他脸上的表情还没有缓和过来,但是声音已经软了一截,忧心的问我:“阿离,你,你怎么了?”
哈,我这猫眼泪水果然厉害。猫咪可以很孤傲可以很冷漠,但迷惑人的功力还是不能小看的。
于是我哽咽得声音也断断续续的说:“我……我想回家,鱼刺哥~~”这一声鱼刺哥叫的可真绝对是叫的人心尖儿颤啊。
鱼刺一听我这语气一下子就受不了了,看了看身后一层层的黑衣服大叔,又看向我不知所措的对我说:“呐,阿离不要哭,过了今天就让你回家好不好?”
过了今天?过了今天流柳救急死啦!
我哇的一声,啜泣道:“呜~~不行,人家就要现在回家嘛!”我估计我现在的样子在鱼刺眼里就是一小小p孩。
鱼刺为难的看着我,最后终于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啊哈,他终于被我制服啦~~~
我把两只翡翠一样的大眼睛睁得跟茶杯似的,满脸期盼的看着我的鱼刺。
鱼刺睁开清澈的眼睛,有些脸红地说对我掏出一只手,害羞又内疚的哄哄我说:“对不起了阿离,来给你这个棒棒糖,不要哭了哦~~”
我盯着他手心那个花花绿绿的棒棒糖狰狞的看了15秒,最后一声大吼:“鱼刺!你这个叛徒!!”
鱼刺把那个棒棒糖塞到我手里,站直了身子摸摸我的头说:“唉,没办法,言复希不让你走我有什么办法?放心。他不会害你的。”
我才不管呢!我要回家!我要流柳!
我终于爆发。
我狠狠把那根棒棒糖砍向鱼刺的贱脸:“去死吧!我才不管他呢,我就要回家!”话还没说完,就抬起腿往外冲。
我可不想等了,再呆下去言复希这家伙还可能让我走么?
流柳还在等我,我的家还在等我。
我刚刚跑了不到两步,四周里三层外三层的黑叔叔就像黑色的潮水一样向我袭来。我的身手还算灵活,跟这些生来就是人类的家伙我更是显得游刃有余。
哼哼,真是小瞧我了,我本是猫族,身手这么灵活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抓住?
我一边挥舞着拳脚,一边躲闪着四面八方袭来的大手,身后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鱼刺还一个劲的不停喊着“不要伤人不要伤人!千万别伤人啊!”
迎面一只大手就伸向我的喉咙,我一脚踢向他的手腕处,紧接着一声断裂的声音噩梦般响起,那人消失在人群里。
左耳边一阵呼啸而来的破空声背我捕捉到,我一拳打过去,右脚生生踢在那人的膝盖上,以攻为守,那人一声惨叫,我还来不及看清他的模样就已经痛得倒下去。
这世界要想活下去,不混蛋就混不下去,不狠就活不下去。
我还不够狠。
我嘴角一抹冷笑,墨绿色的瞳仁眯成锋利的黑线,开始施展那些骨子里抹不掉的野性。
右边有人想趁我还没后收回动作想要从后面踢我的膝盖弯将我撂倒,我反映比他快,先一步抬起腿然后一拳打在他脸上,右脚向下用力,一件将那脚腕狠踩在地面,我咬着牙残忍的用力在那人脚腕上一碾,“喀吧”一声那脚踝就费了。
我也不知道那里来得这么多的力气,竟然越战越勇。发狠的挡开每一个想要抓住我人,心里想的只是,流柳还在等我。
反正这些人有了鱼刺的命令不敢真的伤我,我更是如鱼得水。我用双手肘大力撞开两边扑上我来的黑衣人,面前有一人想趁我两手没空一把将我抓住,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抬左腿狠狠的踢中他两腿中间的命根,那人一下痛得摔滚下去。
我正得意,突然脖颈后竟狠狠一下剧痛,眼睛突然瞬间失明,四肢脱力的向前倒去。
被周围黑色潮水一样的人抓住。
我晃了晃差点休克的脑袋,转头看像那个刚才偷袭我的家伙。
我看清他的脸,喘着粗气大骂道:“鱼刺!你丫不是说不许伤人么?!你竟然打我!”
鱼刺内疚的撇撇嘴,揉揉我剧痛的头说:“阿离真对不起,可是,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吖~”他又离近了些仔细检查我的头说:“而且,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你,你出了事我们都会疯的。”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我们”是流柳言复希和他。我更知道,如果现在再不回去,我也会疯的。我想让任何事影响我跟流柳的生活。
我凶巴巴的说:“我能有什么事啊?你快让我回家,我不回去才有事儿呢!”
“阿离!言复希这么做真的是为了保护你!刚刚……”
“啊———!!”
不等鱼刺的话说完,一声凄厉的惨叫就残忍的刺激了我的耳膜。
那声音惨绝人寰。
是言妈妈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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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拉拉~~我要来点刺激的!!夜黑风高杀人月。
送上冰沫的黄笑话:
从前呐,在一个小山村有一个修道院里面有一群很善良的修女收养了一群无家可归的妓汝。修女们为了给妓汝们找些事情干就让妓汝们每天早晨出去骑车去买菜。
妓汝们每天骑着车浩浩荡荡经过村子去买菜,一路上哇哇哇的大喊大叫。于是存字里面的人就去向修道院的修女们反映说,别老让她们天天在村子里乱叫,影响不好。
修女听了之后,就把妓汝们叫来,说:你们以后注意点影响啊!不要老是在村子里面乱喊乱叫,再叫,再叫,我把你们的车座子都给你们按上!!
谢谢,讲完啦,听不懂说明你很纯洁。
act87《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87
“啊———!!”
不等鱼刺的话说完,一声凄厉的惨叫就残忍的刺激了我的耳膜。
那声音惨绝人寰。
是言妈妈的尖叫声。
等我强迫鱼刺带我一起赶到言妈妈的房间时,伟大的言妈妈已经恢复了平静。真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女人。
她明显还没有完全恢复状态,脸色还有些蜡白。我出于某种原因(某猫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是人家滴儿媳~~~)猫步款款的走向言妈妈身边,给她点支撑和安慰。再怎么强,她毕竟也是个女儿家,还是需要照顾和怜爱的。
我没有第一个冲上去看言复希出了什么状况。
因为看言妈妈这么快的冷静下来,就能知道出事的不是她儿子。
我大大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如果言复希真的出了什么事,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鱼刺带着人手去把言家里里外外都安上人然后去检查出事现场。
我走向言妈妈。
她听着动静向我看来,其它人一窝蜂一般的涌进房间,这房间有多高级我就不多说了。
因为言妈妈一句话就把我镇住了。
“吖?!儿媳啊,你可算来了,你要是也不见了我可怎么办啊~~”
儿媳?!我一听这称呼我的拳头就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涌起一种暴力的冲动。
但是听到后面的“你要是也不见了”,我就不行了。
马上一把抓住言妈妈细软的手臂,急道:“什么?!言复希不见了!”声音和动作的激动和夸张是超乎我自己预料的,但我已经无暇自嘲。
言妈妈被我这有点激动地反应一吓,弄得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情绪又开始小浪滚滚来了。她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哆嗦着小嘴唇对我说:“怎么办啊,小离离?你说这小混蛋从小到大消失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哪次也没有这么吓人过啊!我真的好着急~但是你不要着急~小离离~~”我看她这模样估计跟我也说不出什么有营养的话来,安慰了两句就马上跑到窗户边上往下看去。现在我最重要的就是言复希被弄到哪儿去了。
刚看了一眼,我就迅速把脑袋收回来了。
太吓人了。
太恶心了。
我第一眼差点以为是言复希呢,心脏差点没给吓吐出来。
整个人估计是从楼上被人硬推下去的,正好被刺穿在楼下雕像的枪尖上,从前心贯穿到后背,最恶心的是连肠子内脏类的东西都从伤口顺着雕像铁青的脸流了下来。的c3e878e27f52e2a5
我相当不明白言家闲得没事在那儿摆个雕像干嘛。
不过幸好那个死的人不是言复希,估计是个倒霉的佣人什么的,死的时候手里还端着托盘呢就给人推下去弄死了。
也难怪言妈妈刚才叫得那么惨绝人寰,这场面别说她一个女人家大晚上的看到了害怕,就是一神仙看了也得把胆儿吓炸了。
我惊魂未定的回过头,又吓了一跳。一双精光四射的丹凤眼泛着诡异的光盯着我。
我喘了口气说:“伯母,现在这情况这么诡异,您就别再折腾我这小心脏了。”
言妈妈说:“儿媳,我这不是担心你么~~言复希这兔崽子也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我故意忽略她称呼我的那俩字,正色道:“伯母!言复希是您儿子!”
“他当然是我儿子!所以我已经马上派人去找了。”言妈妈瞪着俩根言复希一模一样的坏眼睛看我,弄得我紧张中还忍不住一阵恶寒。
靠……原来这么快就派人去找了,我说怎么不急呢,还真是雷厉风行的妈妈。但是看她这么久还没有缓过来的惨白的脸色也知道她一直在忍耐着。
我突然很佩服或者说很心疼言妈妈,她一个女人家,又要照顾这么一个混乱的家族生意,还要随时随地的给她这个不省心的儿子操心,最艰难的是,她在这样的境遇下却没有一个可以依赖的人。
言复希虽说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当个顶梁柱了,可是他在言妈妈眼里终究还是不能放心的孩子。
这次事儿估计挺严重的,不然言妈妈能这么慌么?她的左手现在还在抖呢。
她跟我说言复希这小子没事就老是玩消失,我不信。
一个大家族的独子,怎么可能太太平平的就老消失呢?这估计是言复希头一回这么惊悚的消失了,而言妈妈也只是为了让我更平静些才这么说的。
可是言复希这家伙一向都因该是那种福大命大的人啊,应该不会有什么的,虽然他不知道做尽了多少缺德事吧~~我自我安慰道。(这算自我安慰么??)
不过我还是不放心。
万一言复希这家伙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万一……
哎哟哎哟,我不能想不能想。
可是……这家伙一天到晚那么能惹事,保不齐这次真的被个比他还变态的仇家给抓去了,就真的回不来了……
他们这帮在黑水里打混的人,一个个都不知道下手有多狠呢~~
想起上次和流柳一起被打的恐怖经历我就一阵心悸。
如果言复希那样自信骄傲的人,被人那样屈辱残忍的踢打……
我不能想象。
不行!我必须得亲自去找!
我左右瞟了一眼,看鱼刺这厮不在,正是离开的时机。我一个人去找言复希那绝对是吃饱了瞎逞能,所以必须先回去流柳那里。
言家的都已经被言妈妈遣出去找了,剩下的全都警戒状态的看着家呢,我要是现在疯狗一样的非要往外奔,那边会被人当嫌疑犯抓起来,弄不好还给我戴上个内奸的头衔呢。
所以还是先跟言妈妈说清楚最好,言家跟流家怎么也算是好交情,我去找流柳帮忙对言妈妈来说应该是件好事。不过就担心她不想让别人Сhā手自家的事。
估计她真是跟流家关系好得不得了,我一说完,她老人家立马就两眼放光迅雷不及掩耳的把我一脚踹进车里让我滚回流家去搬救兵。
我就看她那小样儿,哪儿还有点女老大的风度啊,整个儿一悍妇。
言妈妈把我扔进车里关上门的一瞬间,我还是不小心看到她眼角通红了一片。她一个人真的不容易,老公一个不留神跑监狱里度假去了,难得回来看看儿子却发现儿子是同性恋,现在倒好,连儿子也不知道被绑票到哪里去了,整个言家的顶梁柱没了,她一个女人家,能撑得住么?
不过她这回倒是挺感激我的,说什么因为前段时间言复希这小子的原因,一直跟流家的关系很别扭,现在来个紧急情况到蹦出来我这么个中间人,也容易向流家伸伸手了。
我一想,言家跟流家井水不犯河水的生意上合作愉快能闹什么别扭啊?她说的什么言复希的原因吧成就是说言复希生我跟流柳的气的事情了。
就这么一路上神经兮兮的想了半天,我回家了。
刚一下车,我就往城堡的西大门狂奔。流柳站在门口本来一脸戚戚然的等着数落我回来得太晚了,可是一看我这“出大事了”的表情,举世无双的漂亮脸蛋也是一愣。
我跑的有点哽咽不能语,大喘特喘。
流柳这小人儿也不知道怎么这么聪明,张嘴就问我:“是不是复希出事了?”
我一愣,嘴上顾着喘气就没有夸他聪明绝顶,连忙狂点头。
流柳脸色挺有种临危不到的感觉,他只是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天,然后拉着我往大厅里面走,叫人给我端来杯解渴的凉水,我大大咧咧的接过来就狂灌,一点形象都没有,流柳在一边温柔的抚摸后背怕我呛着。
等我缓过劲儿来,我抓着流柳的手,特别正经的看着他眼睛说:“流柳,你会去救言复希的吧?”
他看着我的眼珠一动不动,静静的说:“他是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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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节补完。今天我挨骂了,头一次,好伤心。贱兮兮的跑来更文,贱兮兮的挨了骂。
但是俺还是满心欢喜的来送上俺滴黄笑话!
有个嫖客,他穿的西装革履,皮鞋擦得锃光瓦亮的去嫖妓。
他进了妓院看到漫山遍野的小姐立刻心花怒放。
可是他没有带钱。
于是他对老鸨说:我想白玩儿,成么?
老鸨一听就不乐意了,但是看他穿的人模狗样的,于是就变卦说:这样吧,你要是能猜出小姐的内裤是什么颜色的我就让你白玩儿。
嫖客一听这个就乐了,他走到一小姐前面,把皮鞋往小姐腿底下一放,看了眼皮鞋头儿说:粉色的!!
老鸨听后一惊,但说话不能不算,于是就让这嫖客白玩儿了一趟。
嫖客尝到甜头后,就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天天白玩儿。
这下老鸨子可不愿意了,这要是让这色比天天白玩儿还了得?!于是老鸨子跟小姐说:今天你不许穿裤衩了,我看他还怎么猜!
于是嫖客有屁颠颠的来了,他还是那套,把皮鞋往小姐腿底下一伸。
嫖客看了眼皮鞋头儿,大惊道:妈的,谁给我皮鞋开一缝儿吖!
谢谢谢谢,讲完了。
act88《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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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缓过劲儿来,我抓着流柳的手,特别正经的看着他眼睛说:“流柳,你会去救言复希的吧?”
他看着我的眼珠一动不动,静静的说:“他是我兄弟。”
我差点儿没感动的痛哭流涕,抱着流柳一个劲儿的夸他是个好“同志”。流柳低下漂亮的小脸儿无奈的笑了笑我,就拉着我噔噔噔的往图书塔走。还特意不让佣人跟过来。
流柳拉着我的手,没有看我,目不斜视的奔着图书馆去,他声音听起来比平常僵硬了不少,却也还算悦耳:“小离,我带你去看东西,要找到复希这东西非常重要。”我二话没说。
他表情没什么特大起伏,可是攥着我的手却握的特别的紧,一向稳稳当当轻轻柔柔的脚步也变得火急火燎的。
唉,我不禁感叹,言复希,你丫个臭混蛋,你一个人失踪了,闹得多少人给你揪心啊!?你可真是没白活一趟。
流柳拉着我一路快走,明明是很着急的事情,可我却在握住流柳的手后莫名的安静了下来。
流柳对我来说是种神奇的力量,无论身处的环境有多么狼狈,但只要看到他、拉着他的手,就能感到安心。很温暖。
也许是他身上那种温柔美好的气质所造就的吧?反正我很喜欢,很很喜欢,狠狠喜欢!
于是我拉着他的手,俩人撒丫子开始往城堡南边的高塔跑去。
晚风擦过耳朵时总是痒痒的凉凉的,我回过头边跑边对流柳说:“要着急就要有个着急的样子嘛,磨磨蹭蹭的真矫情!”
流柳对着我眨巴眨巴大眼睛,嫣然一笑,就迈开长腿开跑。哈,还真听话。
虽然在流柳身边踏实了不少,但是一刻没有言复希的消息,这心脏就总是小心翼翼的悬着。
这城堡真是大的缺德,我跟流柳俩人跑了多半天才奔到南书馆啊,真要累死了。
推开图书馆的实木大门,书籍特有的一股墨香卷着夏夜的凉,扑面而来。
我刚来的及深呼了一口气就被流柳心急火燎的拽了进去。他刚一踏上图书馆的地面就轻车熟路的拍开了顶灯的开关,冲了进去。
他焦急忙慌的样子这才显现出来,我跟在他后面,看着他来来回回的搬弄那些厚重的大书时着急的样子,我甚至都有些嫉妒言复希了。他竟然可以让流柳这么慌。
我看不下去了,上去帮流柳折腾那些书,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找什么。
我接过流柳扔下来的几斤书,差点没向后折过去。我刚把书放在地上堆起高高的一摞,流柳就伸着长腿踩了上去,向更高的地方爬。
我终于忍不住了,问:“你到底在找什么?!言老妈可是让我来搬救兵的!你干什么呢?!”
流柳听我这么凶,手上的动作明显一顿,但又马上继续了,只是毛茸茸的脑袋屈屈的低了下去,看不见眼睛。
我心叫糟了,八成是这孩子听我因为言复希而对他吼,伤心了。
我……唉~~
“找到了!”流柳一声清亮的欢呼声。
紧接着,就看到流柳脚下不稳,我堆的那一座歪歪扭扭的书山眼见就要玩儿完。
流柳手里死死抱着一本黑皮的书,没法子维持平衡,最终还是脚底下踩空,向下倒来。
我马上冲过去伸出双臂去接他,谁知道他看到我伸出的手臂后,竟然生生在半空扭了身子,朝着冷冰冰的地面就摔了下去!
天!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啊!
铺天盖地的书本噼里啪啦的冲着摔到地上的流柳身上砸了过去。
我还没有来得及对自己空荡荡僵在半空的手臂感到心凉,就已经心疼得冲过去把被砸在书堆下面的流柳抱出来了。
我一巴掌煽开砸在流柳脑袋上的又厚又硬的书。
马上就看到流柳光洁的额头上被磕出的一个红通通的大包,心疼得不行。
谁知道他一看到就马上开口慌道:“小离,不是的,我不是故意躲开你不让你接的,我,我是怕我太重了把你砸到,你会疼的。”
我白他一眼,用手轻轻碰了碰他额头的大包,他疼得哆嗦了一下。
我问:“疼不疼?”
他疼得秀眉紧皱,说:“一点儿都不疼。”
我忍住想敲他头的冲动,凶巴巴的说:“你要是在说不疼,我就抓着你脑袋玩儿命往地上砸,知道你喊疼为止。”
流柳这家伙马上挤着脸低喊道:“吖,好疼好疼好疼好疼……!!!!”
我无奈了。
原来流柳也有这样的一面。
我小心翼翼亲了他脑门的大包一下,把他扶起来掸掸身上的灰尘说:“行了,咱俩再这么闹下去,言复希都跑去地狱当阎王去了。”
“嗯。我一定让复希回来当阎王。”
“……”
我看着流柳琥珀色毛茸茸的大眼睛,极力忍住了想敲死他的冲动。马上要敲到他头顶的手,无可奈何的轻轻揉了揉他柔软的发顶。
流柳把刚才一直抱在怀里就连摔倒时也一直死死抱着的那本黑皮书,捧了出来。
书不大,表皮也没什么特别华丽的装饰,就是一个纯黑的硬质外封皮,没什么特别之处。
我好奇:“你刚才慌慌张张的就是在找这个?什么东西啊?”
流柳看了我一眼后,又把书搂回怀里神经兮兮的四处张望了一遍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把书再拿了出来。看的我觉得好笑。
“这到底什么高级书?让你这么紧张,言复希一丢了就拉着我来找这个。”我盯着流柳手里的黑皮书看了又看,还是没什么头绪。
流柳睁大了好看的眼睛,原本就很大的眼睛现在睁得这么大,有点吓人。
流柳这小人儿现在有点神经兮兮的,凑过来一双空灵的大眼,对我说:“小离,这本东西,你看过之后千万不许泄露出去,任何人都不行。就当从来没有看过。”
他这么一说,我更好奇了。到底什么玩意儿啊?
我好笑的看着流柳这家伙神神秘秘的把书打开。
晕,不过是本书而已,流柳他用得着这样么?
我往书里面瞟了一眼。
不像是一般的书那样铺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这书页上印的是简单的类似于简历一样的东西。流柳漂亮的手指不停的翻动着纸页,大眼睛认真并飞快的在上面来回浏览。
我很纳闷。
“流柳,这是什么书?”
流柳认真的翻看着,没有抬头。他说:“这个啊,这个是复希给我的花名册,上面写了他们道上人,嗯……差不多所有人的资料。”
!
我听后立刻倒抽了一口气,马上对流柳手上这本不起眼的破书肃然起敬。
所有人的资料啊~~~
这要是交到警察局里去……挖,那得有多大的轰动啊?
我马上凑过去瞻仰,心里划算着要把这玩意儿拿出去能不能换一笔惊天动地的奖金。
流柳滴溜溜的转着淡色的眼珠,修长的手指停在一页纸上。喃喃的嘀咕道:“唔……复希的鞭子还没有挥到海外去,美洲也一直都是他舅舅在控制,应该不可能……”
于是他哗啦啦的又翻过几页,再停下来,手指在书页上来回划动逡巡。
“嗯,复希是接他爸爸的班,手底下的势力有他妈妈的支持也没什么人敢来挑衅。去年南苑昙家也因为我们的事被他给铲了……除了昙可他还有什么仇家呢?”
昙家?
一想起上次我跟流柳被抓过去那一通噩梦般的毒打,一想到昙可这个人这个名字,我就情不自禁的毛骨悚然了……多变态的一孩子啊~~
我说:“昙可?他还没死?”这话说出来有点恶毒,可是一想起来流柳的腿被那混蛋打断过,我就觉得我这话没什么不能原谅的了。
流柳抬头看了看我说:“我总觉得他没那么容易死。”
“啊?”我诧异的看着流柳,又说:“你的意思是说这家伙福大命大命不该绝,从言复希这变态手里活下来了?”
流柳盯着我眨了眨眼睛,仿佛觉得我说的话很可笑似的,他笑吟吟地说:“小离还真是单纯,你应该想一想,他落到复希的手里怎么可能死的那么容易。恐怕想死都难呢~~”
我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
昙可把我跟流柳弄得那么惨,他落在言复希这变态手里不知道会怎么个折磨法。
“那么,我们现在要找的人,就是那个死不了的昙可了?”我盯着书页上那个名字说。
流柳莹白修长的手指在昙可下面那一行长长的概述下一划而过,最后用力狠敲一下。
“嗯,就是那个死不了的昙可。”
流柳“啪”的合上了册子,特认真的对我说:“小离,对这个本子的事你一定要死守。复希是把我当过命的兄弟看才把这东西交给我的,本想着是让我拿着它,有个大难的时候能有个救命的东西。没想到他自己倒先出事了,我说什么也要去救他的。”
他把黑本子小心翼翼的又放了回去,仔仔细细的藏好。
等他认真地确定藏好后,又转过来接着跟我说:
“小离,这东西本是只有我跟复希两个人知道的,现在我能这么摊开了拿给你看,是真的对你刨心刨肺了,把咱们三个人当一个人看的……”
我打断他:“行了,什么都别说了。这事儿,我就是死,也不会再让你我他以外的人知道的,哪怕是张桌子,我也不告诉它。”
流柳噗哧一笑,对我说:“小离最好了。”
“滚,又肉麻!”我对他撇了撇嘴。
“没关系,我只肉麻给小离一个人的。”说完在我脖子上轻轻亲了一口。
他嘴唇软软的在皮肤上触碰,我敏感的哆嗦了一下,耳朵滚烫起来。
该死!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这套的?
我马上凶巴巴的正色道:“真败给你了,赶紧干正事吧!”
流柳笑得特别好看,捧着我的脸轻轻吻了我一下,说:“好!去救我们的阎王吧!”
然后拉着我,跑进了外面没有方向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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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上了盘山道,我慢慢注意到我们后面越来越多的车辆。
于是捏捏身旁流柳的手,问:“大柳,这后面的……都是你家的干活?”
流柳收回望着车窗外的目光,对我眨了眨眼睛,瞟了眼窗外说:“嗯,我带了财团里面三分之一的人来。”
我迅速在脑海里粗略的计算了一下流柳口中所谓的三分之一。
靠,竟然派这么多人找言复希……
“……”我不快的盯着流柳,说:“我吃醋了。”
流柳又对我可爱的眨眨眼睛,然后噗嗤一笑,说:“小离好可爱~~”
我躲开他要伸过来捧住我脸颊的手,正色道:“没跟你开玩笑。”
流柳微笑,微扬的嘴角旁有两颗可爱的小酒窝。
他说:“我也没有开玩笑啊,小离真的很可爱。”说着就趴过来搂住我,喃喃地说:“所以啊,小离一辈子都不许离开我。”
这声音……这拥抱……这香气……这美人……
我不行了~~快,快找个人来!快告诉我,究竟哪边儿是北?
偏偏我这猫,就是爱闷骚。
于是我收住马上就要抱住他的双手,假惺惺的推搡道:“你白痴啊,两个大男人恶心不恶心啊?”
这时候他一定会撅撅嘴,然后肉麻兮兮的说“可是我就是喜欢跟小离恶心”,然后马上又粘过来不撒手。
果然……
流柳被我推开后,嘟着嘴一脸委屈的看着我。好看的脸蛋上,一双美眸在夜色中显得特别的迷人。
我忍住咽口水的冲动,故意不看他,没什么情绪的问:
“你干嘛?”
流柳最后幽怨的看了我一眼……竟然别过头去了(???)
靠……
这下倒换我郁闷了。
真是的,我怎么就这么欠啊……好好的大美人投怀送抱,结果被我一装b给气回去了。
自己什么也没落着。
现在倒弄得我自己不爽,真是自作自受。
可是我又不甘心低下头去巴巴的粘他,只好两个人各自用后脑勺对视。
妈的……这就是所谓的冷战?真他妈别扭。
我倔强惯了,就是死活不去理他。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千世界……
任时光匆匆流去就是不理你……
我靠着窗户等啊等……
等啊等啊等啊等啊等……
流柳在身后动了动,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我倔得跟头驴似的就是不回头看他。
………………
很快,我有些坐不住了。
脑子也开始不受控制的开始乱想。
他是不是上次的腿伤还没有完全好?现在又不舒服?
还是刚刚从那么高的书架上摔下来,摔到骨头了?
或者是夏天晚上太凉了,他一个人坐着很冷?
当黑漆漆的天空终于开始落下了小雨点儿,我终于受不了了。
明明是我老不停的别扭,装矜持,一直都欺压在他身上。可他还老是没完没了的惯着我。
我如果总是这样无理取闹……那真是有点儿过分了。(你那是一点儿么?)
深呼吸一次,我转过头就朝流柳蹭了过去。
刚要伸手把他拽过来安慰的抱一抱,用嘴巴好好蹂躏一通,就听到这小人儿睁着好看的大眼睛对着砸在车玻璃上的小雨点儿,嘀嘀咕咕:“小雨点儿,从那么高的天上掉下来……不会疼吗?”
我…………
我一把将流柳从车窗边儿拽过来,“你个白痴,关心雨点儿都不关心我。”
流柳顿了顿,睁大眼睛马上要开口否认:“不是不是,小离在……”
我不等他把后面的话说完就堵住了他的嘴巴,一点点吮吸着他嘴里淡淡的馨甜,不给他留一点空隙。
慢慢的,流柳开始温柔的回应我,精致的脸庞也泛起了可爱的绯红。
我抱着他的肩,他轻轻搂上我的腰,细腻的手指温柔而不失力道的探入我的衣襟。
流柳身上熟悉的温香在身边环绕开来,格外的安心。
于是,我更深更认真的吻着他,吻着心爱的人。
现在,说什么话语都显得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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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难临头前来段亲热有利于身心吖!我真仁厚~~~
说说攻受的问题。。我觉得这不是特别重要吖,流柳攻还是小离攻其实我自己也不是很确定。因为一开始的设定是流柳是个弱攻的,谁知道后来他为了留住小离就自己牺牲当了回受。但是,小离这么心疼流柳,应该是不会舍得让他在下面的。
反正言复希这家伙是攻那绝对是毋庸置疑的了。呃,但也有受的可能。。
靠,说半天跟没说一样。。。真欠臭我自己一嘴巴。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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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言复希的过程比我想象中的要困难的多,也许是因为流柳和言复希在我心里的形象一直是无所不能的,所以才导致我看到流柳出牌后就自欺欺人的放宽心了。现在看来,一切并没有我想象得那么容易,即使流柳拿了言复希留给他的那个黑名单,找到昙可依旧是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我跟流柳当天晚上杀出去找人,一猛子就直扑资料上昙可那混蛋的老窝,结果意料之中的扑了个空。
言复希身上的手机肯定被抓走的第一时间就被取走扔掉了,所以根本不可能靠信号追踪找到他。而流柳从名单上记住的那个地址也不可能是昙可现在的栖身地。
到底会在哪里?
言复希这样的人物失踪了,自然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去麻烦警方,光靠流柳的力量来找的确有点无稽之谈,流柳虽然心智聪明,可也毕竟是个孩子。
幸好这时候我们还有一位可爱的妈妈,言妈妈。
柳美人找人困难焦头烂额,于是乎言妈妈一个电话扔过来,一道懿旨批下来,把大宅子里面的手下尽数派过来,开始找儿子。
言妈妈接电话的时候虽然轻松,特坐怀不乱,可是一听到流柳说有困难的时候,小黄鹂一样的嗓音还是没控制住的抖了那么一抖。就冲这个,我们也要拼了老命的去救人啊。
我虽然口气虽然轻松,可是心里也是紧张得不得了,你想想一个大活人硬生生消失了快四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我能平静得下来么?
流柳很平静,不温不火的慢慢按自己的法子找人,一边运筹帷幄的运行着自己家的买卖,一边坐怀不乱的整理着手底下人送上来的情报然后亲自动身出去找人,买卖、找人他都不耽误。看他这么平静,我也就能跟着平静些。
言妈妈和流柳都忙着找人做生意,唯独我这么个大闲人在这儿空口吃白饭,实在很伤我男子汉的尊严。
看着流柳那么忙那么辛苦,特想去给他搭把手帮个忙,于是特别积极的跟他提出要帮他分担找言复希的工作,谁知道这平常温润乖巧的人竟然就丢给我两个俩字儿:危险,不准。
我立马气就不打一处来了,靠,凭什么我这么一大好男儿就要永远跟个宠物似的(冰:本来就是宠物嘛~~某猫:你找死)被你养着宠着啊?!太伤自尊了!
我气轰轰的根流柳理论,说他这是瞧不起我,说他这是束缚我的能力。
结果某美人期期艾艾的一把抱住我,温柔的说:“才不是呢,我是真的离不开小离,不舍得小离遇到一diudiu有危险的事情,只有把你留在身边才安心。”他好看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每次他一这样看着我就表明,他态度很坚决。
我这人从来都吃软不吃硬,流柳说的话还那么动人,这样一来我也只有点头说是的份儿了。
后来我才明白,他这样做,其实不光是担心我的安全,他是怕我这样一个特殊的,呃,种族,从来没有面对过社会上这些不堪入目的事情,担心我会力不从心,担心我会挫败,担心我会受打击。
除了保护我的生命,他更想保护我的心。
不管自己多么努力,还是有做不好的事情。不管自己多么努力,还是有无法达成的事情。这不就是人生么?
既然我已成|人,那么我就应该学着做一个人,经历那些一个人应该遭遇的东西。
如果只是一味的保护和宠溺,只会让我变得软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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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柳挣扎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答应我可以亲自去找言复希了,看来他还是舍不得把我拴的那么紧。
但还是啰哩巴嗦的嘱咐我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以随便让对方发现我的身份,因为言复希跟我的关系已经不是秘密了,很有可能会成为别人要挟言复希的把柄。
我不是傻子,这些东西他不说我也心知肚明的。
唉,言复希,你还真是个祸害。
唉,言复希,你到底在哪里呢?
又是为了我的安全,流柳这次还专门把鱼刺弄来跟着我。黑猫鱼刺再度联袂合作,默契无双。
只是,他们越是这样在乎我的安危,我就觉得越憋屈。
干什么总是叫这么一大群人跟着我啊?到底是找言复希比较重要还是看着我这么个闲人重要啊?总弄得我好像是个累赘似的,总要人费神费劲的看着护着。
对此,流柳又说了,小离,你要是丢了,那复希我也不找了。
我再一次语塞,真是的,至于么?
这么宝贝我,我会受不了滴。
鱼刺这厮,在这种特别情况特别事件一个不小心就被升了官,被言妈妈有眼无珠选成了跟我一起通缉言复希的小队长。丫可算当了个头儿了,丫可得意了,使唤手底下人跟使唤奴才似的,明显找抽呢。
我对他这种滥用职权的行为特别鄙视,送俩字儿:农卡(请发一声,ka。老北京话了,听不懂没大碍)。
我俩这对难兄难弟又凑在一块儿了,鱼刺明显的从跟我还是跟言复希的二选一难题的阴影中走出来了,还是选了我。我俩欢天喜地的喝了一顿,感情更铁。
鱼刺小队长和我一起开始了“手拉手肩并肩的寻找变态王谁先找到谁是王的大型公益活动”。
我真的不是不着急,我真的不是没良心,我真的不是一点儿都不想言复希。我就是想,我再怎么着急上火,要是真的找不到那还是找不到(靠,又是废话),还不如静下心来仔仔细细有头有脑的好好找,毕竟在着急上火的情况下,人脑子总是不容易正常运转的。(你那是人脑子么?某猫。)
所以,我跟鱼刺本着头脑清醒行事沉稳(?)的原则,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手拉手肩并肩的寻找变态王谁先找到谁是王的大型公益活动”。
言复希保佑,我们一定要在昙可这变态对你下杀手之前找到你~~~阿门。
你到底在哪里?
下面让我,黑猫警长,来总结一下这五天来的工作情况。
第一天:言复希被绑架的地点乃是自家宅子内,经过大规模地毯式搜索,并没有在地下室密室sm室内发现目标人物。
第二天:我等又经过知情人士流柳的情报,前往嫌疑地点,昙可一伙的旧蜗居点,未果,通缉者言复希仍然在失踪中,言妈妈小嘴上急出了两个小火泡。
第三天:我等又转战yy市内,开始了无声的地毯式搜索,无意中挑了几个跟言复希有梁子的小团伙,某变态依然下落不明。言妈妈焦急中摔碎了总计可以买下一座湖边别墅的价钱的古董。
第四天:我等转战yy市外,侵入首都城八区。依然是用永久性战略方案,再一次进行地毯式搜索,无意中又挑了五个小团体,截下了一艘走私船。我等的光辉行径受到国家大肆表彰,某变态依然失踪中。言妈妈急得食不下咽,亲自挑了几个欠债的小帮派。
第五天:我等在华北地区收获为零,却无形中扩大了言家威慑范围,华北地区不宜久留,我等决定转战蜀地。
今天是到四川的第一天,搜索未果,天气很热,言复希你到底在哪里?
言妈妈来电:“捧着小希希(称呼都变了,不是你管自己儿子叫兔崽子的时候了?)小时候的照片才发现,原来他小时候喜欢杀鸡的,怎么长大了就喜欢杀猫了呢?不过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啊~~我以前真是对不起希希,都不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他要是……”
我还没听完就暴走了,抓着鱼刺衣领吼道:“给我把刀,让我给他妈来个痛快!”有这样当妈的么?儿子杀猫还他妈可爱?!真他妈变态的欠杀。
鱼刺微笑着递给我一把小枪,说:“给你这个,死得快。”
我狠拍鱼刺肩膀道:“够意思,真是好兄弟!”
鱼刺装儒雅道:“猫兄过奖了。”
然后我一枪蹦了鱼刺手上的电话,结束了变态妈的叫唤声。
枪声显然在这个潮湿而又和平的散发着辣子鸡味儿的小镇上引起了震动,黑衣服大叔叔手忙脚乱的夹着我(为什么是夹着?)撒丫子跑上了车一溜烟儿逃离了犯罪现场。
两小时之后……
我跟鱼刺肩并肩站在乐山大佛下,身后是滚滚的江水。
靠着江边很凉快,但是太阳依然很烈。经过这些天的折腾,原本过于女气的白皙皮肤已经给晒成了健康的蜜色,我很满意。
我用手给自己扇扇风说:“啊~~~天气好热啊,夏天来了。”
鱼刺说:“春江水暖鸭先知。”
我:“我说的是夏天。”
刺:“我说的是鸭子。”
我:…………跟他没法沟通。
鱼刺又说了:“言复希还找的到么?”
我心里一凉,但嘴上却说:“丫就是一天生的倒贴货,我要找不着的话他肯定也会自己贴过来的,不急,肯定能找着。”这话我说完了自己都没底气,他要能倒贴回来就好了。
鱼刺说:“行了,我知道你也没底,逞什么能啊?你都好几天没吃饭了,瞅你瘦的,都这样了,还不急呐?”
靠,被发现了,我的小秘密。
我一脚踹过去,鱼刺躲开。我骂道:“你就不会给我留个台阶啊?非说出来。”
鱼刺又欠揍:“哟哟,担心他了还不让我说说啊,真是够别扭的。”
我哼他一声,别过头不看他。
我仰头望着苍天底下顶天立地的大石佛,说:“哎,鱼刺,你说这大佛,他怎么这么大啊?”
鱼刺也仰头看着那大佛,说:“是啊,你说,有些人他怎么就这么爱装逼啊?”
我瞪他,“你说谁呢?”
他说:“你啊。”他到不含糊。
我说:“我怎么就装逼了?”
鱼刺立马一脸的不可思议,说:“你都装成什么样了还敢问我?啊,你说你,人家言复希天天捧着你追着你的时候你甩都不甩人家还老给人家难堪,现在他人丢了,你踏实了吧?你老实了吧?你知道关心了吧?你知道着急了吧?晚了!急死你!”
“靠,你丫干嘛老说我痛处啊……”我是真难受了,他干嘛老说得这么透彻啊。
“你啊,你就是不知道珍惜。这次言复希要是回来了,就别在装下去了,老实点儿。我看着都累。对他好点儿吧。”
“噢。”
那就对他好点儿好了……
“喂,鱼刺。”
“干嘛?”
“你应该说,大爷,叫我干嘛。”
“噢,大爷,叫我干嘛?”
“……嗯,我们进去烧几柱香吧。”
“呵呵,这才对嘛~~言复希要是知道你给他烧香,肯定美得把牙都笑碎了。”
乐山凌云寺。
在便装黑衣服大叔叔的看护下,我跟鱼刺一起进去烧香。
这香真他妈贵!纯烧钱呢!
我弯下双膝,在佛面前下跪,低下我高傲的头颅,许愿。
言复希,你丫可一定要挺住啊,我可是腆着老脸给佛祖下跪来给你烧香的啊,怎么也要等到我找到你啊。
佛祖啊,我这辈子没信过什么神啊仙啊的,可这次我真是诚心诚意来求你的,虽然它不是什么好人,虽然他干了好多好多坏事,但是我愿意替他背黑锅。只求求你,快让他回来,再这样下去我真快疯了,吃不下饭啊。佛祖,您老人家要是能圆我这个愿,我立马就还愿出家做一辈子清心寡欲的佛门弟子(佛祖敢收你么?)。
言复希你一定要好好的啊,为了我这昂贵的香火,为了我能吃的下饭,为了我能出家,一定要好好的。
一定!
言复希保佑言复希保佑,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我还嫌不够,咚咚咚在佛像前虔诚的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起来。
站起来之后,就看丫鱼刺还在那儿捧着香念叨呢。
一会儿,等他许完愿过来,我马上问:“你许的什么?”
丫立马又开始装大瓣儿蒜,说:“说不得,说不得,天机不可泄露,说了就不灵了。”
我瞪眼,“说不说?!”
鱼刺嘿嘿一笑,我就知道他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他一脸高深莫测地说:“我求佛啊,让言妈妈能喜欢我~~”
………………
靠,果然……这个大逆不道的玩意儿!
我大骂:“社会的败类,民族的耻辱。”
鱼刺极其欠揍对我摇摇手指头,说:“非也非也,余凌云之志,岂尔等无知小儿能懂?”
说罢,拉着我向山下走去。
“来,哥哥带你去吃那珍馐美味,珍馐美味~~”
“放肆!反了你了。”
“是,是,猫大爷至上,麻烦您多走两步,赏个面子让小人请您吃顿饭。”
“嗯,孺子可教。”
“大王过奖。”
后来在接到言复希踪迹的消息时,我就想,这到底是我许的愿灵验了呢,还是鱼刺许的愿灵验了呢?
呵呵,鱼刺这家伙,真是个天上少有的好哥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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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伟大我真伟大~~更了两章呢~~~
那个什么。。我没去过乐山,胡写的。其实蛮想去九寨沟的,那么美丽的地方,光看照片都让人流口水。冰心有句话很好,“雨后的青山,像被泪洗过的良心”,九寨沟给我的印象就是这样,只是,恐怕我这样的人去了也只会弄脏了那么干净的地方吧?
act92《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92
我们将言妈妈在成都郊外的宅子当作大本营,守在这里收集各个方向有关言复希的消息。
基本上已经能确定昙可逃不出四川境内了,于是我们就向流柳和言妈妈求援,将四分之三人手调过来明里暗里的把蜀地四面八方都Сhā上了人。
可是。
在四川找了快三天,恨不得把地砖都给挨个儿敲开了找,还是没找着一点儿踪迹。
没想到昙可这玩意儿东躲西舱的工夫还挺有一套的,言家这么多人一块儿搜愣是没找着。
但同时我也十分的费解一件事情,昙可抓言复希到底想干什么?
我能断定现在言复希肯定还活着,如果昙可想杀他的话那肯定在逮着言复希的第一时间就把他给毙了,过了这么久都还没有死讯,那么就能肯定这昙可没有杀言复希的意思。
那么,他到底想干啥?就算是想用言复希来要挟言妈妈,要点钱要点权什么的他也应该在绑票的第二时间就来送通告啊。他什么都没要。这下我们都慌了。
流柳说过,昙可曾经落到过言复希手里,那落到言复希这变态手里的人一般能有什么好下场啊?死不了却比死了还痛苦吧?
那么着昙可抓着言复希不放,也不要挟我们,也不杀人灭口……那很有可能是在报复。
报复啊~~
情不自禁的想到了古代十大酷刑,情不自禁的想到了昙可在对某人用十大酷刑……
我打了个冷战。
鱼刺安心的大手揉了揉我的头顶,说:“我劝你别胡想了,到时候言复希的残骸还没找着,就要先给你收尸了。你瞧你,这么点小孩儿都快脱发了。”
啊?这么夸张?
我下意识的去摸摸头顶。
哗~~抓了一把头发下来!
“天,不是吧,我我我……”都是言复希这混蛋害的,我小小年纪都要急得秃顶了。
“你你你,你什么你?!”鱼刺一巴掌拍开我还要抓头发的手,拽着我走,凶巴巴地说:“快给我吃饭去!吃饱了就给我老老实实睡一觉,什么都别想!要不然言复希还没找着你就先给我挂了!”
说完拽着我就从大房子里冲了出来,扔麻袋一样把我甩进车里,一溜烟儿就开车奔了城里。
我很不乐意,“你把我拽出来干什么?万一就在我出来的这么一会儿有消息了怎么办?!”
鱼刺很不高兴:“你他妈现在劳神劳的就他妈剩半口气了,就算找着了你他妈还有力气去救吗?!”
我被他喊的一愣,脑袋嗡嗡响了两声,头有点晕,就不再说话了。
鱼刺让人把车停在一条小巷子口,然后拉着我就下了车,湿漉漉的街巷两边有很多吃完午饭坐在街边打麻将的男男女女,鱼刺轻车熟路的三拐两拐到一家馆子里。我还没看清楚店名就被拖了进去。
鱼刺叽里呱啦说了一堆菜名,小老板酿酒屁颠颠的跑了。临走前还盯着我瞧了半天,弄得我莫名其妙。
才过了一个哈欠的工夫,菜就上来了,这服务速度,真是嘎嘣利落脆!
我看着一桌子红彤彤火辣辣能撑死一群猪的菜发呆,谁知道那小老板娘上万菜还没走,抢在鱼刺前面喊道:“大妹子!还等个啥子哩,吃啊!”
我一个没坐稳摔了下去。
鱼刺连忙嬉皮笑脸的把我扶起来,我幽怨的看着小老板娘带着油烟味的脸蛋说:“大嫂,你有种再说一遍。”
小老板娘又盯着我看了一阵,做恍然大悟状:“哟~~~原来是个男娃,嗨!俺刚瞧你这妩媚的眼神,还当是个女娃子哩!”
我目前心情极度阴郁,很有发泄一通的必要。
老板娘见我表情不妙,立马识相的往柜台溜达,一边还欠扁的嘀嘀咕咕:“这现在的娃子哩,个个儿都生的跟个蜘蛛精似的,天下大乱喽,国将不国啊~~~”
鱼刺敲敲我面前的碗,说:“行啦,蜘蛛精,快快吃饭。”
“不吃。”
“饿死了谁来救那变态?”
“没胃口。”
“得了厌食症可是要死人的啊。”
“无所谓。”
“……别这样,饿坏了你,言复希也是要变态的啊。”靠,他这什么逻辑。
“别跟我提他,丫竟然敢害我这么落魄,看我回头不整死他的。”
“那也要等找着之后,你他妈现在饿得还剩半条命,怎么找?”
“我不饿。”
“可你瘦了。”
“……我减肥。”
鱼刺终于爆发了,吧唧狠狠一拍桌子,碗筷集体蹲起跳三次,他抓着我的领子两眼通红整个儿一牛魔王:“小崽子!你今天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说完抄起盘子就开始捏着我的嘴往里塞。
挖草。丫这是邀请我吃饭还是要杀人啊?!
我抬手去推他,一用力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于是只好咬紧牙关能少吃一点就少吃一点。
鱼刺尝试数次未果,终于究级爆发了,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就给了我一耳光。
“啪!”很响的一记耳光,鱼刺打完之后惊慌失措的看着我。他自己恐怕是吓了好大一跳,没想到他竟然一生气打了我。
我很诧异,我竟然米有生气。(变态同学的失踪对你打击太大了)
我到底怎么了。这要换做平常,就冲他刚才这态度,据对早就灰飞烟灭在我的爪子下了。
我到底怎么了。
鱼刺马上惊慌的放开我,摸摸我挨打的右脸说:“天,我竟然把你给打了?!”靠,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挨打的是我,这话好像应该我反过来说吧?
于是我说:“天,你竟然把我给打了?!”
鱼刺更慌了,神经病似的摇晃着我的肩膀说:“啊,天哪,不光打了,还给打傻了!这要平常早就应该追着我满世界跑了,妖怪,你到底怎么了?!”
我有气无力的说:“我挨你打了,你这么慌干什么?”我甩开他摇晃我的大手,坐回椅子上揉揉脸说:“既然你把我打了,那么我决定惩罚你,不许让我吃饭了。”我实在是一点胃口都没有,看着盘子里的食物就只能把他们在脑海里反映成一盘动物的尸体,动物的尸体啊~~
鱼刺看着我被打得高高肿起的脸,一脸的愧疚:“那个,对不起啊。”
“噢。”我爱达不理。我当然知道他是为了我好,没怪他。
我惨兮兮的笑道:“不过,作为惩罚,你得把这一桌子菜全吃了。”
鱼刺盯着这顿足以撑死一群猪的饭菜,面目狰狞。哈。
本来应该逗逗他的,可是,没心情。
我不着急,一点都不着急,就是有点空。
言复希,你在哪里?
我托着腮,从小馆子二楼的窗户向街道望去,楼下有几桌妇女在谈天说笑的打麻将。
我想,言复希你快点出现吧,因为,我已经开始感到寂寞了。
对面的音像店放着应景的歌,不知名的女歌手唱啊唱:
我一个人不孤单,想一个人才孤单。
有伴的人在狂欢,寂寞的人怎么办?
安妮宝贝曾说,某天如果我觉得不再爱你,就不会再感觉寂寞。
我是猫,我天生居无定所,我天生水性杨花,如果寂寞久了,我就会去找别人。
所以变态,快回来吧。
不然,我要跑了哦。
act93《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93
天朗气清,惠风和煦,小太阳灿烂得让人想一脚把它踹下来。
但我更想把身边这个人揣死。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在我记忆中从来没有这么热的夏天
没可能今天只有38度
一大早五点吃完烧饼油条就去耕田
幸福就是规律过一天一天
我爱这种简单的感觉
快乐就像一hotandspicy宫保鸡丁
选一块好鸡配一点干辣椒
加上葱花大蒜花生别忘记……”
“你别唱了……”我说。
他接着唱……
“我来到镇上市场带着我的大公鸡mimi
在热热闹闹买卖人群
你就像天使出现在梦境里穿着碎花裙
你的笑让我一见钟情
我爱这种天真的感觉
就算天塌下来也不是什么问题……”
“你他妈别唱了。”
他接茬唱……
“我只希望每天跟你在一起
不用做什么在家里就可以
我只要你做我的baby
idon‘tcareif你发大小姐脾气
或者你要跟我玩爱的游戏
ooh。。。you‘remybabyooh。。。
爱就像是宫保鸡丁……”
我被迫被鱼刺拉着胳膊在大街上溜达,丫跟个二愣子似的哇哇哇唱个不停,我黑着个脸不看他装作不认识。
“喂喂,阿离。”欠踹的歌声终于停了,肩膀狠狠被他拍了两下,我这小身子骨差点没被他拍吐血了,我阴着脸学着贞子表情看向他,阴沉的问:“你想干嘛?”
鱼刺被我吓了一跳,惊惶的看了我一眼,马上又嬉皮笑脸的给我来一句:“哇,阿离你怎么了?脸怎么黑的跟乌鸡拔了毛儿似的!”
我靠,丫到底会不会说人话?我看他是有点活得不耐烦了。
我双眼刷刷地向他放绿光,立刻准备爆发。
就在这时,鱼刺身上又开始唱起了那首该死的《宫保鸡丁》:
“你亲爱daddy舍不得把他的甜心嫁给我
我看他好像有点难过
我没有宾士没有钻戒可是我愿意
给你我的心爱大公鸡……”
鱼刺一边赶紧掏手机,一边跟我贫:“大爷饶命饶命,咱有仇待会儿再报,先接电话。”
我双手Сhā腰,气势汹汹的瞪着他手忙脚乱的找手机,心里捉摸着怎么拿他出这几天来的闷气。
鱼刺用大拇指和食指把手机从裤腿子捻了出来,靠,他怎么放进去的?
他看了眼屏幕,眨了眨亮亮的黑眼睛,对我嘿嘿一笑,说:“阿离,你家大柳哦~~”
我心脏突地蹦了一下,两眼放绿光,鱼刺另一只没瞎的眼睛差点被我放的绿光晃瞎了。我一把抢过手机,关掉那该死的铃声,把手机贴到耳朵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但声音还是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喂……您好。”
“嗯,您好,请问是流离先生吗?”
“先生你好,我是流离的私人助理,他现在不在。请问您有何贵干?”我对鱼刺眨眨眼睛要他不要出声。
“哦,对不起打扰了,先生。鄙人只想和您询问一下流离先生何时回家的问题。”流柳德生还是那么温柔有礼。
我装模作样地说:“他现在不在,这个问题您可以等他本人回来之后亲自问一下。”
“那么麻烦您转告他,他的客户等他等得很辛苦,几乎生活不能自理,希望他能早日回家。”
“那么我代替流离先生回答好了,他的不把丢在外面的财产找回来是不会回家的。”我勾勾嘴角笑。
“那么我可不可以亲自去找他?他一个人在外面我很不放心。”
“不可以,他说他自己的东西要自己找回来。”
“那么麻烦您告诉他,两个人一起找会更好。”
“流离先生说,除了把要找的东西亲自好回来,要报的仇他也要亲自报。”
流柳顿了顿,又说:“那么再麻烦您告诉他,人多力量大。”
“他麻烦我告诉您,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小离!你闹够了没有?给我回来。”哈,终于急了。
“没有,不回去。”我态度很坚决。
“……你想让我死么?”他声音很抖。
“你敢?你死了我就奸尸。”我凶他。
“……好,你不回来我去找你。”
“你敢!我的事不要你管。”
“才几天不在你身边就已经要把我甩开了,我现在就去。”
“你来一试试的!干你自己的事,这事我还能解决。”
“小离,我就问你一句,你想不想我?”他声音一下子变得好好听,我差点就控制不住了。
我一咬牙,把手机差点没捏碎了,才终于说:“……不想。”
“我去了,白白。”
“我都说不想了!你敢来试试的!”
忙音…………
靠,流柳现在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了。我说的话他都不当话了,越来越没地位了。
我把手机扔给鱼刺,鱼刺白了我一眼,说:“唉,甚矣!汝之不惠。一天到晚的装,累死你。”跑了。
一边跑还一边唱“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实在欠扁。
我没搭理他,气闷,蹲在街边看鱼刺少根筋似的跟人家大婶聊天。
我伸直手臂,看五指在潮湿的地面上投下的阴影,仰头向天空吹了个长哨。
天知道我有多想他,天知道我多想他不顾一切跑来我身边。
只是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事让我不想再让他靠近危险半步。
还记得当初一起遇难时,他为了保护我,生生被打断了一条修长的腿。那样的痛苦我不想让他经历第二次。
流柳和言复希都跟那个什么残疾坦克有仇,现在他在暗,我们在明。流柳如果再在这个时候跑过来,昙可能什么动作都没有么?
言复希一个人就够我愁的了,如果流柳再出了什么事,那我真是……
流柳啊,如果真的想我,就好好的呆在原地等我吧。
你那么可爱,不要像言复希那混蛋一样让我头疼好不好?
谁知道,打完电话不到四个小时,流大少爷就来了。
真不知道该说他可爱还是可恶。
act94《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94
我正躺在花园里晒太阳,一边听着鱼刺连珠炮似的跟我叙述现在的情况有多么的多么奇特,一边优哉游哉的喝着石榴汁。
“什么?你再说一遍。”我一口果汁没咽下去差点把自己呛死。
“好消息是你家言复希有消息了,坏消息是他马上要被人围剿了。”鱼刺表面平静的又跟我重复了一遍。
“怎么回事到底?!”我猛地从躺椅上坐起来,大声问。
“我也不清楚,这是你家流柳刚刚送消息过来告诉我的。他只说了这些。”鱼刺无辜的耸耸肩,眨了眨眼睛看着我。那只失明的眼睛虽然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可是我看在眼里还是说不出的刺眼。
流柳送过来的消息?
我放下杯子,起身就要冲出花园找人去:“走!马上动起来,找言复希这王八蛋去!”
鱼刺一把将我拦腰拽住,扳着我的下巴对我说:“开什么玩笑,现在只是有消息了,却根本不知道有什么消息了,你家流柳故意不把消息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出去惹事。别折腾了,等着流柳的消息吧。”
我很生气:“你才开玩笑呢,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我疯子一样找了这么久,你现在跟我说不让我去了,还说我是惹事去,到底谁开玩笑?”
鱼刺放软了口气,说:“白痴,消息还不确定呢,就算你现在冲出去带一票人去救人也是徒劳,你怎么这么傻?”
我试图挣脱他捏着我下巴的大手,绷着脸说:“我是傻,可是与其像现在这样在这里苦等,倒不如我自己亲自去找来的安心。我现在必须得干点什么,要不然肯定得疯,你别拽着我,一块走。”
“不许走!”
还不等鱼刺开口驳我,一个仿佛来自天外的天籁之音就在身后遥遥响起。
流柳?
还不等我转身看清楚来人的方向,就看到一道白色身影向我飞过来。
我还没有仔细瞧瞧这好久没有见到的美人儿,就被他狠狠地雷了一下。
小人儿看到我时不但没有满目的欣喜和假装的埋怨,反而一脸的惊痛的盯着我和鱼刺,叫道:“小离!你们又在干什么?!”
又?
我诧异。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做错了什么,就听流柳酸着嗓子又幽怨又痛苦的说:“果然,小离你还是跳槽倒戈了。”
我一看我跟鱼刺这姿势……唉,我还以为我又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儿呢。
我推开鱼刺揽着我腰的手,转而抬起手臂勾上鱼刺的肩膀,一脸好哥们儿表情,想证明我跟鱼刺的清白。
谁知道流大少爷看着我,一扁嘴,一皱眉,一脸的委屈,说:“你……你够狠!”说完转身就跑。
我莫名其妙的看看鱼刺,丫一脸的坏笑,捏捏我的脸说:“活该啊,叫你没事给人家放狠话,又跟我勾肩搭背,人跑了吧?还不去追!!”鱼刺一拍我ρi股,把我一脚踢飞。
我一边飞,就一边捉摸,他不是狂顶言复希的么?这算什么?
于是大声向他问:“鱼刺,你丫到底是帮哪边儿的啊?”
鱼刺眼看着我做自由落体运动,笑了笑,双手环在嘴边对我喊:“谁也不帮,我帮的就你一个!”
喊声绝,我落地,已经看不见身后的鱼刺,我揉揉摔疼得ρi股,寻么着流柳跑掉的方向,撒丫子追过去。
一边跑一边笑。
这次,我一个都不想放掉,好东西就要大爷我自己全部独享。
姓言的,姓流的,等着吧。
大爷我要眉毛胡子一把抓!
终于在花园通向主卧室的阳台上追上了。
我看准流柳故意放慢脚步等我来追的身影,一把扑过去。狠狠喵住!
“别跑了,明知道我想你了。”我把脸埋在流柳温香颈窝里,用力用力的,拥抱。
怀里的人再也不想跑掉。
“祸患常积于忽微,智勇多困于所溺。小离,我完蛋了。”流柳被我圈在怀里一动不动。
我从他背后拦腰抱着他,把脸埋在他颈窝里猛吸,我说:“碰见我你就注定完蛋了。好香,你身上怎么老是这么好闻。”
“本来应该生气根本不理你的,可是你一追上来了我就跑不动了。这样下去我真的要完蛋了。”流柳扭了扭,转过身子来搂上我的脖子。我盯着他的脸蛋绕了圈的看了一遍,右手离开他的腰,捏捏他的下巴,没接他刚才的话只是说:“瘦了,腮都陷进去了。”
我又用手指拂了拂他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扫了扫我的手指,带来一阵奇妙的酥痒。我深呼吸,揉揉他的眼眶说:“你眼睛本来就那么大,现在脸瘦的这么小,眼睛简直大的吓人。”
“那……小离心疼不?”他把脸又凑近我,茶色的眼睛明媚的好像揉碎了一把星光在里面,我仿佛能看到自己冰绿色的眼瞳在他眼中的倒影。
我又开始一贯的口是心非:“谁心疼你啊?明明是你自己要操心劳神的。”
他搂着我脖子的手又紧了紧,柔白的脸庞光滑的几乎看不到毛孔。
他身子贴得更紧了些,微敞的衣领下隐约能看到纤细美好的锁骨,“那……就算我为了来你身边受尽了别人的冷眼,你也不心疼?”他说话的时候,因为距离很紧,带着香气的呼吸跟我的呼吸缠在了一起,我心跳不由的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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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明显的勾引我!
我握在他腰上的手不由得握紧了一下。
最终妥协……
“好吧,我承认我是有那么一点心疼啦~~”
“呵呵”流柳轻笑,“小离小离……”
“做什么?”的f7
“我突然觉得我好贱,真的好贱。”我听后微愣,心脏揪疼了一下。他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他那样美好的高贵的人,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
“不许这么说,你那么干净完美的人,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我搂搂他。
“可是真的好贱啊,明明你那么想离开我飞走,去死不悔改的非要跑来找你。明明眼看到你那样与别人亲近,却还在你追过来的时候低声下气送上自己。你说,我是不是很贱?”他不再看我的眼睛,垂着头贴着我的耳侧。
难道都是我高傲太过头了,让流柳会这样想?
“该死!真不知道怎么劝你,我只知道你是我见过最干净的人。没人能说你贱。”也不等他张口,就抬起他的弧线优雅的下巴,堵住他的嘴。直接身体力行。
我都主动吻他了,他嘴巴还不老实:“那……小离抱抱我好不好?”
在他下嘴唇上吮了一口,说:“一直都在抱啊。”
他舌尖轻柔的扫过我上颚,引得我一阵颤栗,立刻再也忍不住了,温柔不失力道的将他推到墙上深吻。终究是好久没见了,思念一瞬间狂涌。
我犯坏在他柔软的嘴唇上用力咬了一口,流柳吃痛,可爱的“哎哟”了一声。
我左手探入他上衣,五指在脊背细腻的皮肤上留连,那触感美好让人一辈子都不想离手。右手顺着他流畅修长的腰线一直探入两股之间,“吖,小离,这么快就对我上下其手了。”
我一口咬上他修长雪白的脖子,濡湿的唇舌不停的向下辗转,喘息着说:“你不是在要我抱嘛。”
我啃噬他精致性感的锁骨,呼吸喷薄在他几乎透明的皮肤上,引起他低声地轻喘:“嗯,小离,我错了……请,请不要在这里。”身后从花园里吹来一阵带着花香的微风,把我和他气息缠得再也理不清。
我正低头咬住他的衣领将扣子逐个扯开。呵,请?连请字都用上了。可我偏不。
搂紧他的瘦长的腰身,细滑的触感仿佛随时会从指尖溜走一样。我吻上他光洁的胸膛,舔噬那两颗樱红的小点。我呢喃说:“不要在这里?不是你刚刚勾引我的时候了?”我顺着流柳光滑的胸膛,修长的脖子一路吻回去。我眯着眼,左手从背后拂上他胸膛,揉捏那粉红的小珠:“你不是要我抱吗?那我们就认真抱一抱好了……”
他的裤子早已被我褪去,用手来回抚摸他修长光滑的大腿,触感如同上好的绸缎,在指尖留不住。顺着腿根,我手指向两股间的***探去,在|茓口不停的划着圈徘徊。终于感到***在难耐的收缩着,我探入一根手指,轻柔的在柔软的内壁中活动。流柳的手也不安分的在我衣襟内游走,挑弄我的身体,我的神经。
异物进入身体的不适令流柳难过的闷哼出声,我马上吻住他,让声音淹没在唇底。在探入第二根手指,慢慢在紧致的秘道里探索,轻轻一抽动手指,不知碰到了哪里,引得流柳一阵颤抖呻吟,抓在我肩膀上的手指也加重了力道。
我勾起嘴角,趴在他耳边呵气用我最柔软的语气说:“呐,流柳这次来不会就只是来找我抱抱的吧?”
“嗯……”他目光已经迷离,我又探入一个手指:“啊!小……小离,好疼。”流柳皱起修长的眉,一双茶色的大眼睛已被水汽迷蒙。
“疼?哦,那……流柳告诉我言复希到底怎么样了,好不好?”恐怕现在脸红的跟流柳差不了多少了。说话间,我又探入一根手指,那炽热紧致的内壁牢牢的吸住我抽动的手指,我早已经快要忍不住了。
我知道这样问他言复希的事情很卑鄙,可是,如果不这样,他肯心甘情愿告诉我吗?
“你,你抱着我……还在想别人。小离……”流柳几乎要哭出来了,绯红的脸颊上一双美丽的眸子里擎着眼泪,随时到要像断了线的珠玉般掉下来。
我一手抚弄着他的分身,另一手在不断探索中又加人第四根手指在流柳两股间娇小的蜜|茓里。我对着他的耳垂呵气,口干舌燥欲火中烧,却柔声道:“流柳乖,快告诉我,难道你不想快些救他吗?”语气温柔,我却又加重了在他密|茓动的速度。
四根手指已经是流柳的极限,流柳咬着嘴唇依旧不肯说,我眼看着他努力不掉下来的眼泪掉了下来,心脏像被鞭子狠狠抽打了一下,立刻懊恼得抽出了给他带来痛苦的手指。用手臂把他抱紧在怀里。
天,我怎么能这么对他?!我马上痛心疾首的安慰道:“对不起,对不起,流柳,不要哭,我不问了,我不问就是了。求你不要哭。”
他总算被我从痛苦中解放,喘着气抱着我的肩低泣:“我不哭,小离抱我……好不好?不要再问别人了,好不好?”
我真后悔得想撞死,我刚刚对他做了些什么啊,我怎么可以虐待他?像他这样完美的人,本就应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好好宝贝的。他千里迢迢赶来陪我,我怎么能这么没良心的虐待他。
我痛悔的抱紧他,不停的道歉说:“好,好,你说什么都好,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吻住他的脸颊,将他横流的泪水吻净。
流柳耀眼的容颜破涕为笑,勾住我的脖子,吻上我的唇,用最动听的声音诱惑道:“小离……我要你抱。”
我再也绷不住了,身体里的火一下燃到最高点。飞快的啄了他的唇一下,抬起他修长雪白的左腿缠在腰上,我立刻迫不及待的挺入这温软的身体,霸道的、温柔的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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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温刚刚好,我有点吃力的抱着流柳,小心的把他放到浴缸里。
看他一泡到水里,表情立马就放松了下来,我总算松了口气,真担心自己弄伤了他。
我开始给流柳洗澡,洗得比给我自己这么个有洁癖的还认真,我觉得自己变得像个老妈子,生怕主人有什么闪失,做什么动作都小心翼翼的。
唉~~这世道真是变了。
想当初,大爷我怎么可能肯低下头来伺候别人啊?我见谁不是趾高气扬的啊?我多牛逼啊我?
你说我现在怎么就这么贱了啊我?
都赖这姓流的勾引我,不然我能这样么我?
我一边在心里哼哼着不满,一边给流柳洗头发。虽然一肚子的不满意,可还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得!算我倒霉,算是栽在他身上了。
流柳忽然噗哧一笑,我抬起头瞪他:“你笑什么啊你?”
流柳笑得更开心了,浑身湿漉漉的就要探过来抱我:“小离小离,你知不知道,你一边黑着脸一边温柔的给我洗头发的样子很可爱啊?”
我心里那叫一个纠结啊我,用手指用力戳他的脑袋:“放屁!谁对你温柔了?!不管你了,自己洗!”我抬ρi股就要走,妈的,大爷不伺候了。
流柳“哗啦”一下从水里站出来从身后把我抱住,“小离小离,你刚欺负完我,这么快就不管我了。”
我心脏又纠结了一下,想起刚才自己是挺对不起他的,我……
那也不行!对不起他事小,面子丢了事大。
我又犯倔了,来回挣扎要甩开他抱着我腰的爪子。
“小离小离,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可是为了你连贞洁都不要了啊~~”他湿漉漉爪子抱着我不放开,滚烫的水隔着我半敞的衣服撩拨着皮肤,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你你你,你活该!自己洗吧,老子不管了!”
我精神开始暴走,刚要狠心把他甩开,他就抢先一步双手勾住我腋下把我抄了起来。哗啦一下子把我给拽进水里,吓我一大跳!
老子最怕的就是水了!
流柳从身后牢牢抱住我,让我整个后背都跟他贴在一起,热的要命。他还不依不饶:“小离小离,别不管我嘛,来来来,我们一起洗,反正你也湿透了。”
靠!
这家伙现在越来越放肆了,老子的专制宝座快要不保了!
我水里完全就是一呆鸡,管我自己的话我还好点,现在被流柳弄到水里完全处于被动,我根本就不敢动了。彻彻底底的呆鸡一只。
我浑身僵硬的泡在热水里,绝望的任人宰割,动弹不得。流柳这家伙更是蹬鼻子上脸,三下五除二的就开始扒我衣服。
靠,罢了罢了,方正早就赤祼相见了,大爷我也没什么贞操可言了,扒吧扒吧……
“小离小离,你刚才出了那么多汗,我来给你洗头发吧。”他顶着脑袋上洗了半截的头发,说要给我洗头发。
他像个管家婆:“小离小离,你头发都比以前少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又没有好好休息。”不理他。
“小离小离,你怎么这么僵硬啊?来,坐起来,我来给你洗身上。”身为呆鸡的我在水里任他摆布。
“小离小离,你皮肤很滑嘛~~不过比以前黑了哦,而且更瘦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又没有好好吃饭。”真絮叨。你懂什么?我就要晒成小麦色,晒成古铜色,那才男人。
“小离小离,我来给你洗棒棒吧?”他修长的手一下子就抓住我小弟弟,呆鸡我终于爆发了!
我一巴掌拍开他,把他推得老远,吼道:“有完没完啊你?!我可真生气了啊。”
流柳又笑了,完全不把我的生气当回事,游过来又要抱我:“小离跟我气不起来的,你老是嘴巴上凶,其实心里还是很软的。”
他这么一说,又弄得我气短。
“我这回可是真生气!”
流柳一把将我擒住,忽闪着一双美眸说:“你有什么好生气的吖?有什么苦我都替你吃了。”
我又没话说了。
是啊,好像占便宜的那个一直都是我,被照顾的那个也总是我。我还老是那个最能发牢骚发臭脾气的。我这人真是……
“靠!行了行了,你过来,我接着给你洗头发。”我撇撇嘴巴,还是很倔。
流柳又开始无意识的傻笑,我继续像给小狗洗澡一样揉着他脑袋。
俩人半天没说话。
流柳突然开口:“小离,找复希的事情交给我好了,你不许冒险。”
我又火了:“你觉得现在跟我说这些有用吗?你死心吧,你不告诉我言复希在哪儿没关系,大爷我自己找!”
流柳说:“哎呀,小离你不懂,复希一定不愿意你冒险的。”
“笑话!我就不信他不盼着我去找他!”
“……可是现在情况变了,你真得不能去。”
“……”我想了想,吼道:“你有完没完?我怎么就不能去?我就这么拖累人?我就这么没用?!难道我去了就一定得出事儿?!让我出事儿你还干什么吃的!”
“吖,小离你的意思是……”
“一齐去喽~~~”
“么么么,小离,既然你一定要跟着我,那我也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切,谁要你保护。”
“小离小离,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我们都是没有选择的啊~~”
“哦,那你就等着被命运强Jian吧。”
“……呜,小离小离,等把复希救回来,我们一起痛扁他一顿吧~~”
“哼哼,早该这样!”
“小离小离,我心跳好快。”
“白痴,转过身去,我给你擦背。”
“小离小离,你又不怕水了?”
“……你后背这层皮是不想要了吧?”
“吖~~不要!我的小掬花~~~”
“靠,我还没碰呢。”
流柳乖乖的背对着我,让我给他擦背。
他皮肤真好,虽然滑溜溜的白白的有些女气,可是背脊有棱有角的骨架,又让人难以忽视他是个俊朗的男孩子。
热水把他柔白的肌肤烫的微微透着绯红,水滴顺着光滑的几乎看不到毛孔的肌肤灵动的滑落水中。水珠滑过的轨迹把他弄得痒痒的,流柳小幅度的扭了扭腰。我呼吸跟着一块就乱了。
呃……我想说,他的腰很细,真的好细。
我也不知道自己又生哪门子气,狠狠掐他ρi股一下,凶他:“不要乱扭!你成心的是不是?”
流柳被我掐疼了,受伤的扭开,回头可怜兮兮的瞅着我,两只淡色的大眼睛,睫毛忽闪忽闪的:“小离,你怎么又欺负我~~~”
我绷着脸,强迫自己忽略他那梨花带雨的小样儿,眼睛看着不知名的哪处,说:“是你自己找我欺负的,也不知道谁曾说过就喜欢我欺负他的~~”
“呵呵,小离,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啊,你对我真好~~”这家伙到底正不正常啊,老是莫名其妙的乱高兴,弄得我,弄得我……哎哟,说不出来是什么啦。
我憋得喉咙发烫,只好哑着嗓子丢给他一句“去死!转过去,还没洗完呢。”
他乖乖转过身去,活动了一下肩膀,肩胛骨的弧度匀称流畅。我小腹燃起一团火就往下跑,有反应了……
该死,这家伙为什么哪里都那么好看。
我的手刚碰到他的脊椎,他动了动腰,欢快的问:“小离小离,我腰细不细吖??”
靠~~~他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我喵的把他扑倒,掐着丫的小细脖子,磨牙道:“流柳~~~你这是自寻死路,你再这样我就把你那小掬花,变成向日葵!”
act96《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96
这个澡洗得我很折磨,但总算是结束了。流柳要恐怕很疼,我就先爬出来然后把他抱出来,用条大浴巾把他像粽子一样裹起来抱到卧室去。他似乎对这过程相当满意,脸也笑得异常的露骨,我看他笑得跟花儿似的,嘴角还有两个梨窝,心情就莫名奇妙的好。
刚把他轻轻放到床上,丫就像条大虫似的朝我拱过来。我坐在床边穿衣服,看他又要过来欠招就连忙抬手拦住他,说:“别闹了,打你一来我就没消停过,想要我小命啊?”
流柳被裹在大浴巾里,扭来扭去的,刚洗完的头发还湿漉漉的贴在头上,衬得他脸愈发的小巧。他笑得要多甜有多甜:“我就是要你的命,你都不知道,你这次一走走了那么长时间,我在家里根本就呆不下去了,整天想着你瞪着那俩大眼睛出去乱勾人。生意都差点谈崩了。”
“靠,我是那种人吗我?你见我对哪个人像对你这么没辙的?言复希都什么样了,我还不是为了你坚守我的贞操,我容易么我?”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突然觉得尾巴骨痒痒的。
流柳又往前蹭了蹭,把脑袋探到我胸口,突然有点闷闷的说:“小离小离,其实,我也没那么介意。可是复希身上的光线越来越耀眼……我就是,就是不想你看着他的时候,眼里再也看不到我……哎哟,小离你能明白么?”
我一边听着一边就觉得头顶跟尾椎都越来越痛痒,他说的话也没办法集中精力分析,只能忍着难受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其实就他那点儿心思稍稍一想就能明白。他跟言复希都是那种很聪明但是从不在感情上拐弯抹角的人,简单明了。流柳的感情就像他的人一样,通透干净明朗。
流柳看到我点头,就装可爱的用脑袋蹭蹭我身子,我推开他的脑袋:“去,头发还湿着呢,别乱蹭,难受死了。”我拿了条毛巾扳着他脑袋给他擦头发,越发觉得自己像个老妈子。他倒是挺心满意足的眯着眼睛任我摆弄:“小离小离,我现在快乐的要死,我得趁着复希回来之前好好把便宜都占了。”
我这脊椎和脑袋是越来越疼,皱着眉哼哼:“哼哼,你是非得把我榨干净了才行,看来言复希还是早点回来的好。不过倒是告诉我,言复希到底怎么样了,下午鱼刺跟我说他出事了差点没吓死我。”
他现在被我伺候美了,嘴巴可算是松了:“嗯,小离,说出来你不要着急啊。”
我揉揉脑袋:“行了,快说吧。”
他顿了顿才说:“本来按原计划,我们去把昙可那垂死的窝给端了就行了。可是现在不知道是不是昙可故意的,他知道你已经把他的出路给堵死,于是狗急跳墙的把言复希在他手上的消息向外面走路出去。复希的仇家不少,现在知道复希落在昙可那里,一个个肯定都红了眼的要抓他。我们现在想救他,那根本就……”后面的话我都没听见,就觉得脑袋里面“轰”的一下。
我……
“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我突然对他大吼。
流柳被我吼的一下语塞,他头发擦干了,便从我身上爬起来,把大浴巾抖开辟在肩上,垂着头不说话。
我找了这么久,等了这么久,急了这么久,为什么他现在才告诉我这些。
头顶和尾椎的疼痛让我难受的弯下了腰,流柳以为我哭了,又爬过来扳起我脸看:“小离小离,对不起,都是我太自私了,对不起,我们现在去救他还不晚的,那些人手脚没有那么快,我们在这里埋伏了那么久,一定没问题的,小离小离……小离?!”
该死!那他妈可恶的月经又来了!
只是为什么这次这么疼?!
那个死猫王好象说什么,疼痛程度跟身体状况也有直接关系的。想想我这几天,为了找丫言复希都长得变了型了,身体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也难怪会这么这么难受了。
言复希,你在的时候我就饱受你折腾,为什么你不在我身边我还要受你毒害?
流柳看我痛得这么难受,又知道我这情况叫了医生也解决不了。只好不知所措的抱着我,给我揉揉这里揉揉那里,徒劳的想减轻一点我的痛苦。
最后我还是没撑住的晕了。
最后的意念竟然是,言复希一定要等到我来救你。
…………
总算熬过了那漫长的像穿越几万光年的痛苦,我在流柳怀里抬起眼皮,滴溜溜动了动眼珠,沙哑的开口说:“流柳你知道么,这世上有三件事实无法逃脱的……罪孽,死亡,和言复希。”
act97《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97
是男人就该对自己狠一点!
我睁眼没一会儿就立刻进入状态,我摸摸脑袋上毛茸茸的猫耳朵,又甩了甩ρi股上的长尾巴,顿时觉得这副模样很没有紧张感。
于是叫鱼刺帮我找了个大一点棒球帽来盖住,然后把尾巴藏进裤子里。鱼刺自从流柳来了之后,就不怎么呆在我身边,但随时找的到。
嘎嘣利落脆的把自己收拾妥当以后,就拉着流柳往外走。
“小离小离,你那样其实很可爱啊,干什么要那么麻烦?”
“嘿!你装傻是不是?巴不得全世界人都知道我是什么东西才高兴是不是?”
“哎呀,才不是呢。嗯……你可爱的样子还是给我一个人欣赏好了,你是我的宝贝啊。”
“哎哟,恶心恶心死了!我不认识你。”
“哈,其实你心里肯定特别高兴的吧?小离~~”
“靠,谁高兴了?少自作多情!”
…………
其实就刚才耳朵和尾巴长出来的那会儿,疼得我真消耗不少体力。但流柳知道我担心言复希也就没要死要活的逼着我休息,但还是没少唠叨。
“小离小离,你看你气色这么不好,应该补补血。”
“嗯,你应该多吃点枣,听说那个很补血。”
“啊,小离小离,听说……”
“说啊你倒是!”
“哦,呵呵,听说来那个都要喝什么益母草的…你要不要……”
我一个暴栗开在他脑袋上:“靠,你还真把我当女人啦!”
“没有没有,小离很有男子气概!”
“哼哼。”
“就是身材比女人还……哎哟!我不说了。”
“等等!你怎么知道女人身材什么样?!说!”靠,我不在这几天,他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呀?小离你是吃错了吗?”
“别欠啊,要不然我敲死你。快老实交待。”
“我对天发誓这辈子除了小离我从没碰过其它女人!”
这话很不对劲!
我一个暴栗又开在他脑袋上:“你有种再说一遍的。”
“不闹了不闹了,就是前几天复希他妈妈来找过我而已,我跟他妈能有什么啊?”
“哦。那很好啊。”我又开他一个暴栗。
“呜~~你干什么老打我?我可没说什么错话啊?”捂着脑袋我见尤怜的瞅着我。
我笑了,感受着一屋子的人看着我打他们老大而无可奈何的样子,我着实的得意。
“打你怎么了?我让你不说错话了么?”
“蛮不讲理。”
“啦啦啦~~~把你打聪明一点,好更快的去找那变态啊。”
不知道为什么,他来了以后,好像天空都比以前蓝了。
…………
我决定在太阳落山前行动。我们按流柳所说的路线把那个小小山谷给包围了,昙可他们就是长了翅膀变成鸟我们也能把他给打下来!
真是,要是知道流柳这家伙来了问题就能这么容易解决,我早把他帮来了。
但是,他恐怕也费了很大力气才找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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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渐渐晕染上黑暗,仿佛透明的水里被洒入了腻滑深蓝的墨水。
今天晚上没有月亮,星星反倒是亮的让人嫉妒,像极了某人看着我时的眼睛。
“喂喂,柳宝儿吖,干脆冲进去直接把人拽出来好啦,干什么费这劲在这儿耗着啊?”我不耐烦地哼哼,嘴里叼着的小草都快被我嚼烂了。
流柳躲开我挠他痒的爪子,说:“怎么能这么鲁莽,万一被昙可发觉了,他把复希给怎么样了可怎么办啊?”
“哟哟,想不到你对你情敌还挺关照的嘛~~”我又去挠他的腰眼。
他无奈的躲开我,双手抓住我手腕把我按住,难得严肃的说:“小离不要闹了,我知道你和我一样很紧张,你很像放松一下神经,可是这样闹来闹去的就根本没有紧张感了。再说你也知道我对你根本没抵抗力……”
我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久好久,那里面除了澄澄净净的一抹茶色以外,我什么都看不到。
我不再怀疑了……他跟言复希还真是铁打的感情啊。
不着痕迹的挣开他的手,抱上他的脖子吻了吻:“你跟他感情那好,我都眼红了……”
鱼刺来电:动手吧。
我俩总算是分开了亲亲我我,我带人往另一个方向跑。
按计划我们将这个小山谷包围,然后由最靠近据点的鱼刺发信号,我们三个从三个方向缩小包围的圈子。
噢,这并不是网开一面,主要是那第四个方向是悬崖,没必要的。
而且就按昙可那个瘸子水准,他估计还没有快到那个速度能跑到悬崖边上自尽。
救人行动并没有想象中的困难,毕竟昙可人单力薄跟我们这么大的群体比起来简直沧海一粟。之所以前期费了那么大的精力也不过是因为丫他妈太会躲了!
晚上树林里风吹起来特别清凉细腻,脚底的步伐都忍不住惬意起来,可是大脑还是紧张的。
我们跑了好久,终于看到了不远处的如豆灯火。
言复希,等着大爷我来救你吧~~~
我们在距离那座建筑三百米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鱼刺说这瑞安了信号隔绝器,二百米内各种信号都没法传达。
靠,真麻烦。
鱼刺最后来了一条信息:原地别动,听到狗叫后直接从小楼背面上二楼。
我……还听到狗叫?
就在这时。
“汪!嗷~~~~~~”这应该就是狗叫了。
我们刷拉拉的就一股脑直奔不远处小楼背面。
经过一片草丛,我们特默契的一致猫着腰跑过去,好奇怪。
跑到了小楼背面的正后方,我蹲在草丛里小心翼翼的露出两只眼睛观望。
这保安系统也太垃圾了吧,一楼就这么点人?
我左右看了看,流柳鱼刺他们好像还没到啊,我这时候要是直接攻进去那必然就被人全力对付了。嗯,再等等。
“嗷~~~~~~~~~~”一个凄厉的怪声从小楼前面传来。
晕,又是狗叫。
我们还是按兵不动,没过几分钟就听到前面有打斗的声音,鱼刺来了。
我看到有人从一楼跑出去支持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示意身后的人行动,一大堆的黑衣服的人乌拉拉就从草丛钻出去直奔一楼后面的小窗户,剩下的几个人跟我一起从后墙的铁梯上二楼。
言复希就在那里。
act98《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98
我紧张吗?
我不紧张。
我紧张吗?
我不紧张。
我真不紧张吗?
我真不紧张。
我真不紧张吗?
好吧,我很紧张。(再他妈废话脱了鞋拍你)
我紧张什么?
我紧张,一会儿费劲巴叉的杀过去,等着我的是一个四肢残缺大脑半残的言复希。嗯……也不一定,也许四肢还在但是大脑不在了……靠,我想什么呢?!
流离,不!猫爷爷,你要做一个有胆量有担当的好猫人,你要为自己的良心负责。你要做好,就算面对一个四肢没有大脑也没有的言复希也不会倒下的准备。未来的路还很长,这一关我一定要挺过去。
言复希不管你是没有了四肢还是没有了脑袋,都请你一定要活着等猫爷爷来救你。
我一咬牙一跺脚,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脚毁了那破门。
烟气烟灭,我躲在门板后仔细聆听里面的动静,没有生物。
难道有陷阱?
不应该啊,我们这怎么也算得上突袭吧。
保险起见,我管身后的人要了个打火机,唰的往门里一扔,我立马堵上耳朵等。
……没有动静,靠,竟然没人。
我探了个头进去,哎?真的没有人!
这什么情况?
他们丫不怕言复希跑了?
我又仔细看了看…………真的没有人。
切,没人就没人,爷我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屋子里面灯火通明,事物陈列的一丝不苟,我甚至看不出有人活动过的痕迹。
这什么情况?难道来错了地方?
不管他,找言复希要紧。
我看到房间西墙的木门边迫不及待的冲了过去,抬腿就准备一脚踹开那门。
谁知道刚一抬腿要踹向那木门,室内灯光突然熄灭,我条件反射的飞快俯下身我倒在地上。身后的手下同时受惊的开枪向房间的黑暗中。
一阵喧嚣冰冷的枪声过后,依旧是一室的黑暗,一室的死静。
“似乎是停电吧?这里好像10点以后就没有电了。”有人跟我说话,是我跟鱼刺在四川城里找言复希时的好哥们,鸟人。
我说:“没准,警惕点吧。谁有手电?”
“……”
“竟然没有,你们还是不是黑手党啊……呐,用手机吧。”
“……头儿,别逼我们跟你哭穷啊。”
“靠,真这么穷?”
一呼百应:“是啊是啊……”
“我……那火柴总会有吧?刚才不是还扔了个打火机么?”
“啊,我得赶紧找找……我女朋友难得送我点儿东西……虽然是个假zippo吧。”
“啊?好幸福……干这行还能有女朋友~~”
“真他妈羡慕啊~~~~”
我回头低吼一句:“……别这么没紧张感成吗?言复希死了你们谁也没好处。”
全闭嘴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趁着屋子里黑赶紧把帽子摘下来抖了抖毛,又戴上。
看他们一个个都站起来了,开始找火儿。
不一会儿,一个个都点起了星星之火,把个小屋整的像个鬼屋。烛光下的脸一个个都被烛火弄得恍恍惚惚,一群妖魔鬼怪。
“鸟人,你那儿还有多余的打火机吗?”我问。
鸟人在地上摸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有摸到,终于直起来(什么就直起来了……)
“没了啊,刚刚那个被你扔进来就找不到了。哎?猫爷……我这儿有两包火柴!”鸟人掏出俩小盒。
我一爪子抢过来一盒,抽了根火柴擦亮。
看着眼前柔弱的小火苗我莫名其妙的兴奋,怕它被风吹灭了,我马上拿另一只手护着它,小心翼翼的。
抬头看了看几乎没人都亮上了,说:“走吧,咱们最先进来的,别太慢了,一会儿没法子跟鱼刺儿他们碰头了。”
说完我们一帮人端着小火苗滴滴答答开始运动。
我在黑暗里视觉还是很好的,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很喜欢端着这脆弱的小火苗的小心翼翼的走着的感觉,虽然只是个小火苗,却仿佛捧着一件珍宝。
我一脚废了前面的破门,里面依旧是一室的黑暗。
我的小火柴灭了,我马上又掏出来一根继续点上,继续享受这种手捧珍宝的feeling。
有点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感觉。
为了我的安全,鸟人强行要我走在队伍中间。
天生的警惕让我觉得这个停了电的屋子越来越不安全,可是除了我们的动静,这屋子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更没有言复希。
我心里没底。
这感觉很不好,像是又回到了那次和鱼刺一起出活的时候。我出奇的感到不安,结果真的是不安了。
我的火柴又灭了,在空气中发出噗的一声。
我有点亮一根,火柴划亮的一瞬间,原本应该柔弱的火苗突然出奇的耀眼!
我终于发现是什么不对了!
我大声喊道:“把火儿都给我灭了!这屋子里他妈有白磷!!快撤!”
众人大惊!飞快的将手中的火苗扔掉。
已经晚了,我们手里的热量已经足够达到燃点了!
来不及了?!
我们撒丫子向身后黑暗中的门飞奔出去!
门扉轰然闭合!
我措不及防,一下被身后的人扑到,压在身下。
轰!
身后一阵沉闷的绵长的声响。
巨热轰然而至。
一片火海。
act99《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99
轰!
身后一阵沉闷绵长的声响。
巨热轰然而至。
一片火海。
这是个陷阱!
求生的本能让我一下爆发了,我急速从地上爬起用力背紧身上的人,不要命的凭着直觉向门口冲出去。
四周都是火,火光不刺眼,热焰却熏的我是模糊了视线。身上还背着鸟人,速度也慢了一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猫,放下我吧,刚才扑你的那一下,我后背估计都被烧焦了,活不了了。你自己跑吧。”鸟人怕在我背上蔫蔫地说。
我懒得理他,尽力找到出口所在。把鸟人往上背了些免得他掉下去。
“鱼刺哥说了,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有事的,你先把我扔下自己先跑出去再说。你出去找到鱼刺哥就能把我们都救了。”
“我们干这行的,总有一天要半路送命的,现在停在这儿也没什么。倒是你,那么小那么年轻,别搭在这儿才好。”他没完没了地说些丧气话。
我烦了,吼他:“你有完没完?全世界就你有良心就我没良心啊?你凭什么不想逃出去?凭什么啊?给我闭嘴!”
他果真闭嘴了。
我被浓烟呛得几乎晕死过去。一手捂着嘴巴,在火海里找出口。
身后有几个没被烧死的跟着我一块儿找出口。
找不到出口了,我们进来点燃了白磷后,身后的门板就被关上,断了我们的后路。
但是不到最后不能放弃。
这是个阴谋。
这房子是木质结构的,烧起火来的效果不是盖的。
头顶一声突兀的断裂声,我飞快的躲开,一块燃烧的巨大横梁从房顶砸了下来,砸坏了脆弱的木地板。
木地板办砸出了一个带着希望的黑窟窿!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背着鸟人跳了下去。
一片黑,我看不清地面。身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可是不疼。
又是鸟人这家伙,缺心少肺的给我当肉垫了。
我赶紧从地面上闪开,陆续又有难友从上面跳下来。
哈,老子活下来了!
大家这回都不敢再点火照明了。
我眼神好,很快适应了黑暗。
这里是一层,还没有受楼上火灾的影响,不过木质结构的房子很脆弱,恐怕坚持不了多一会儿。
我背着鸟人带着大家就向前门冲了出去。
鱼刺一定吓坏了,他在外面一定能看到那火焰滔天的木楼。
哦,我的流柳你到了没有?
你知不知道,你亲爱的我已经快死过一回了。
我们一群死里逃生的烈士一口气冲出了那恐怖的木楼。
爪子刚刚踏上木楼前的土地上,就被迎面而来的强光刺伤了眼睛。
我背紧背上的鸟人,这伟大的家伙就剩下半口气了。
我们死里逃生,没有迎到鱼刺的队伍,反倒是越来越复杂了。
对面有个巨大的声音对我们这群残兵败将大吼。
“举起手来,交出言复希!否则今天别想再从这里踏出半步!”
嘎?
老大,你在说什么啊?
言复希?我还正想找出他臭揍一顿呢!
我手搭凉棚逆着强光向声音看过去。
晕,这位大叔,你谁啊?
干吗拿枪对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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