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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腹黑总裁的出逃小娇妻 >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徐丽那尖利的手指甲,趁机狠狠挖进白婷婷的手背肌肤中,再朝外猛力一拉,在她手背上刮出一条血痕。

她回手看一眼指甲缝里从白婷婷手背挖出的一小块皮肤组织,她要的就是这个!

她迅速握紧手指,不由发出­阴­狠的冷笑。

只要将这一小点皮肤组织送去一检验,一切都会真相大白,这一趟她果真算无遗策,没有白跑。

“你这个疯女人!你想做什么?”白婷婷被激得暴怒了,她握紧另外一只空余的手,一记直冲拳,用尽浑身之力,朝这个嚣张得意至极的女人面门狠狠揍去。

徐丽压根儿没料到,曾经柔弱不堪的病西施白婷婷竟然会跆拳道,这一拳令她猝不及防,打得她眼冒金星,耳钟轰鸣,鼻血如小溪一般,哗啦直流出鼻腔。

她痛苦低嚎一声,慌忙捂住脸蜷缩在驾驶位上。

白婷婷趁机扑过去,迅速打开车门。

徐丽好不容易睁开眼,见那个凶悍胜虎的模特茱莉已经下了车,难道她果真弄错了人吗?她低头看一眼双手沾满的鲜血,吓得高举起双手,对着后视镜又看到自己脸上全是鲜血,三分像人七分像鬼,样子十分恐怖,她晕血啊!

她忍不住又尖叫一声,朝后一倒,直接晕了过去。

白婷婷听到她的尖叫,气恼地掉头冲她再次挥舞拳头,生气地骂:“疯女人,你再找我麻烦,我非揍得你满大街找牙不可!”

咦!不对呀!这疯女人怎么会倒在车座上一动不动了?

难道她的拳头这么管用,会一下子要了她的命?

白婷婷狐疑地走回去,伸手推了推徐丽。

那女人仰面闭目躺着,满脸是血,一动不动,她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见她还有气在,不由生气地冷哼一声,打算掉头离开。

这时候,手机铃声响了。

白婷婷看了一眼握在自己手中的手机,并没动静,朝车里一张望,这才发现徐丽的车后座上,放着一个男士公文包,铃声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她迟疑了一下,蓦然意识到那是白金铖的公文包,狂喜地打开后车门,将那公文包一把抓到手,想要打开一探其中秘密。

可惜这公文包安装有密码锁,她没法打开。

白金铖今天密会迈克总理,这个公文包一定非常重要,此刻她真想将它埋进路边雪堆里,让这个三番几次找她麻烦的疯女人吃不了兜着走,也让白金铖好好郁闷一把。

不过她立刻清醒地意识到,目前她并不具备和白金铖抗衡的实力,没必要暴露身份,打草惊蛇。

手机放在公文包的外面夹层,白婷婷很轻易地取出,她一看来电显示写了个铖字,不用说这是徐丽的手机,此刻打进来的正是白金铖的来电。

白婷婷一撇嘴,心里突然有了主意,迅速将这手机号码输入自己的手机中。她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打开这手机里的电话号码薄,选了好几个重要的电话号码,逐一输入手机中。

前面驾驶座上的徐丽发出一声呻吟,白婷婷只好意犹未尽地将她的手机重新放回原位,虚掩上后车门,转身大步离去。

手机声又固执地响了起来,徐丽迷迷糊糊中听到铃声,就如被打了一剂兴奋剂一般,倏然坐起来,快速翻身去找白金铖的公文包。

这会儿他和迈克总理不是正在把酒言欢么?怎么他这么快就给她打电话来?

他一贯那么高高在上,对她习惯了命令。无论任何大事小情,哪怕他对她某种特殊需求时的每一种姿态,他都要求她绝对的顺从他的喜好。

徐丽的脸微微发烫起来,想到自己能陪在那么一个绝顶优秀而至尊骄傲的男人身边,他其实又那么时刻依赖她,离不开她,她心里就如饮了一杯蜜水般甜。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那个该死的白婷婷出现,该有多么好。

她接通电话,里面传来阿青冰冷的声音:“徐小姐,主子命令你立刻过来,参加他和迈克总理的宴会。”

“啊!”徐丽抱着公文包起身抬头,对着后视镜里那张人模鬼样鲜血淋漓的脸,顿时傻眼了,“我,我可不可以,不来出席?总裁不是只和迈克总理两人密会,不容许任何第三者在场的吗?”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不就是因为你事先的疏忽,才造成这会儿情况有变吗?密会已经取消,有女宾到来共同参加晚宴,需要你陪同!哼!”阿青挂断电话。

徐丽气得差点没将手机一把丢出去,愤愤地骂:“很拽吗?再怎么得主子的宠,你也永远不过是一个臭保镖而已,等有一天我和你主子一起走进婚礼的殿堂,看你还敢对我用如此不逊的语调说话不?”

她愤愤地将自己的手机重新Сhā进白金铖的公文包外层,蓦然看到包上四处都是她手上沾染的鲜血。

这可糟了!白金铖一贯非常爱整洁。

她慌忙取出纸巾,将那些血迹用力擦拭­干­净,然后开着车,迅速离去。

……我是徐特助做梦都想坐上白总裁夫人宝座的疯狂线……

总有一天,白金铖,我会回来找你的!

想起和他过往的一切,白婷婷的心总会难忍疼痛!

她走着走着,往事点点滴滴,又开始浮上脑海。她不愿去回想,只能捂着心口,痛苦地走到路边民居旁一棵雪松后,大口喘息着。

心底的疼痛越来越深,似乎那些隐藏在最­阴­暗角落的痛苦,就如一只潜伏的巨大魔兽,蠢蠢欲动着,就要跳起来将她完全吞噬。

当时一听说他在那家餐厅,她那么冲动地立刻转身逃走,或许潜意识里就是无法在面对他时,触动那种强烈到无法承受的痛苦。

那个该死的男人,强加给她的一切痛苦,已经成了她今生无法摆脱的魔魇!

她蹲下身,将手用力Сhā进雪堆中,大把地捧起积雪,没头没脑地朝自己脸上狠狠拍打,朝嘴里猛塞,凭借这些动作,让自己保持最后的清醒,将痛苦的意识强行压下。

痛苦似乎被堵住了,但她觉得心里也同时堵得慌,很想哭,想畅快淋漓地嚎啕痛哭,将所有的愤恨化为眼泪,狠狠发泄一场,或许会好受一

她站立起来,展臂抱住雪松的枝­干­,抱得紧紧的,努力地想要挤出眼泪,但强烈的愤恨令她心如火烧,双眼­干­涩发痛,压根儿没法哭出来。

她发泄地拳握着双手,愤怒地用尽全力,一拳拳打在雪松的枝­干­上,直到疲惫不堪。

雪花从松树枝­干­间,扑簌簌落下,堆积在她身上,周围的积雪也在她腿边堆积,不注意看,没有人发现这里站着一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寒意蚀骨侵袭着她,将她从悲愤绝望中拉回来,才惊觉手上被粗糙的松树枝­干­磨破皮,传来剧烈的疼痛。

殷红的鲜血滴落在雪地上,化为一朵朵晶莹血花,在夜灯下发散瑰艳的光芒,令她感到触目惊心。

她紧闭双眼,拂去身上的雪花,试图让已经冻得麻木的双腿从雪堆中抽离,低叹自问:“白婷婷,什么时候你才能学会长大,在面对所有人时,完全地隐藏自己的内心想法?什么时候你才能学会,在面对自己最恨不得击倒的敌人时,还能甜蜜深情地说一句‘我爱你’?

你一定要学会伪装学会自保,要知道你的敌人,心计深沉,腹黑狠毒,权势强大,如果你连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从何而言复仇?

现在你第一要做的事,就是抬起头来,保护好自己。勇敢地面对那个恶魔的一切,做到胸有惊雷而面不改­色­心不跳!”

她活动了一下麻木的手脚,转过身去,背靠着雪松,取出手袋里随身携带的消毒巾,这是为儿子预备的,没想到这个时候却派上用场。

她缓慢地擦拭­干­净手背上的血痕,检查伤势。

幸好伤不严重,血也完全凝固,她将手Сhā进大衣兜里,仰首傲然望着眼前纷飞的雪花,深吸数口气,露出一抹凄伤而坚定的微笑。

既然你来了,注定我们必须要有交集,姐就从现在开始,勇敢一点,接招!

她取出手机,这才发现她一不小心,将手机关掉了。她打开手机,找到简妮的电话号码,给她拨打过去。

简妮没接电话,但很快一辆车划破寂静的夜幕,出现在小道路口。

或许因为下雪的缘故,这条小道连行人都很稀少,更一直没有车辆经过。

车灯炫目的光映花了白婷婷的眼,使她根本没法看清前面来的是什么车。

她举起手遮挡强光的刺激,车倏然停在她身旁的雪堆外,有人下车,脚步踩着厚厚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很快一双高级定制的棕­色­鹿皮高帮鞋出现在她眼前。

白婷婷有点迟缓地抬起双眸,飞扬的雪花在她卷翘的长睫前飞舞,映入眼帘的是笔挺的黑­色­高级订制西裤,再往上看,她的心感到惊恐万分,那个恶魔就那么坚定而笔直地突兀矗立她面前,如山岳般散发出强烈的威压感。

那是至尊王者才能拥有的气息,逼得她透不过气来。

那是她既非常熟悉又无比害怕的感觉,她前一刻努力营造起来的勇气完全消失,甚至没法去正视眼前这张英挺冷漠,高贵如神祗般的脸,她的身子已经在寒风中摇摇欲坠。

那个人,抢在她昏迷之前,如猎豹一般迅捷扑过来,拦腰将她抱起,察觉到她如冰般彻寒的躯体,他毫不犹豫将她紧拥在怀中,用自己的身躯给予她温暖,朝车子快速行去。

“茱莉,茱莉,总算是找到你了。”白婷婷的情绪已处于崩溃的边缘,最后听到简妮含泪的惊喜呼唤,但她的意识,却绝望地跌入寒冰地狱,完全飘散。

好冷啊,似乎满世界都是飘不完的雪,凄迷无助地在白婷婷的眼前飘荡。

为什么她那么笨,那么不勇敢,会被那个恶魔轻易抓住?如果就此死去,是不是可以完全解脱?她宁死也不要再回到过去那些痛苦中。

“让我死吧呜呜……”白婷婷绝望地失声痛哭,一颗颗泪滴流出眼中,朝半空飞去,变成晶莹的冰滴,然后缓慢地在半空中聚集组合,凝结成一座座晶莹剔透的冰雕。

那是她的父母和孩子,他们在半空中悲悯又无奈地看着她,然后一直朝前飘。

她追着他们,大声地喊:“爹哋,妈咪,尤利西斯,你们别丢下我啊!”

她努力地跳起来,试图抓住他们,但每次她的手眼看要抓住他们了,却不知为何怎么也抓不着。

她一直着急地大哭,绝望的泪滴不停飘上半空,凝结成那个可恨的恶魔,他追上他们,将他们抱紧,完全融合在一起,化为一块厚重的冰块,朝她猛地砸下来。

“啊!”白婷婷发出尖锐的叫声,猛地弹跳起来,大睁着眼,迷茫惊恐地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世界,“我在哪里?”

“这里是医院,你被冻感冒了,一直在发烧,需要输液治疗。”迈克关切地扶住白婷婷的身子,取过热毛巾替她拭去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地问,“你刚才做恶梦了吗?一直在哭,将枕头都哭湿透了,我怎么喊也喊不醒你。”

“我哭了吗?”白婷婷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心神不定地想着那个梦,指头不无纠结地缠绕一起。

她现在好担心尤利西斯。

她离开他的时候,他的病还没好,现在她又病倒了,若她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儿子是不是只能去依靠那个恶魔。

问题是白婷婷无法确定,恶魔男会善待他的孩子吗?

她不无自责地想,现在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她是他唯一的依靠,她怎么能一遇那个恶魔,动不动就闹腾得要死要活的?

“别这样,你的手不仅受伤了,而且还在输液!”迈克握住白婷婷的双手,将它们小心分开,歉然地说,“都是我不好,没照顾好你,害得你差点在街头被冻死。幸好你当时打开了手机,也幸好白氏国际财团的总裁通过他们内部的卫星定位系统,立刻找到了你。”

那个该死的恶魔,为何没将她立刻抓回去禁锢起来好好收拾呢?

白婷婷疑惑地看着迈克,难道那个狂傲自大的家伙,会因为忌惮迈克总理的儿子,才会暂时放过她一马?

她想到这里,摇了摇昏沉的头,歉然地对迈克说:“真是对不起!”

迈克坐上床头,轻拥着她的肩膀,在她额头印下一记轻吻,微笑着说:“没事的,我的东方小仙女,赶快将病养好。我们以后还可以另外约时间,一起出去吃喝玩乐,尽情享受大好人生。”

白婷婷的脸倏然红了,她微微挣扎离开迈克的怀抱,一抬头见一道高壮的身影,如山岳般矗立在门口。

两人的眸光在半空中交汇,白金铖的眼神深邃如远星,没有任何一丝波动,浑身散发出冷漠尊贵的气息,让人无法猜测他心中所想。

白婷婷深吸一口气,看到他的第一眼,她不由想起曾经看过古书上的一句话: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

她可以吗?她能做到他这一步吗?

这一瞬慌乱激烈的心跳,让她感到好没有底气!

这个恶魔,得天独厚地具有与生俱来的沉稳霸气。无论他出现在何时何地,都如至尊的主宰,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

一定要在这个恶魔面前稳得住啊!不然以后别说复仇雪恨,就连儿子都会失去依靠!

一想到儿子,白婷婷勇气倍增,很快冷静下来。

她反复地告诫自己,一定要努力控制住情绪,但小脸不由自主地变得更红,呼吸急促,身子也微微颤抖。

“都过去一整夜了,你的烧好像还没退!”迈克察觉到白婷婷的异常,担忧地将手掌覆盖在她额头上,正想按铃呼唤护士过来量体温,忽然看到白金铖站在门口。

他礼貌地站立起来,对白金铖温雅低笑着说:“白总裁来了,我还没来得及向您表达感激之情!请容许我向您介绍一下昨夜你慷慨所救的这位美丽女士,茱莉。珍妮,我的女朋友!”

白婷婷眨了眨眼,识趣地对迈克的这个新鲜称谓没表示任何反对。

白金铖走过来,虽然白婷婷并没按照F国的礼节,向他伸出自己的小手,但他已伸出手来,主动去握举起她缠着绷带的手,放在­唇­边微微吻了一下,轻轻放下,平静地说:“茱莉小姐,我是特意来向你道歉的◎天我的下属因为不小心冒犯了你,我已按照公司规定,严惩了她,并将她远远遣回去闭门思过。请你大人有大量,饶恕她一次无心之过!”

无心之过!为他的情人开脱得好轻巧!

白婷婷又眨了眨眼,她的脑袋是烧迷糊还是仍然在做梦啊?这个恶魔为何装着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还对她变得这么尊敬客气?这不符合他一贯霸道嚣张的作风啊!这家伙暗地里想捣什么鬼呢?

她盯紧白金铖,眸底隐恨闪现,双手缩回去,暗地握紧成拳,却没有吱声。

她这样的反应,落在迈克眼里,就是很生气的意思。

“什么?”迈克也正处在血气方刚的年龄,况且家世显贵,地位不凡,此刻脸­色­一变,伸手将白婷婷揽在怀里,生气地问,“原来昨天是你的下属冒犯了我的女朋友?害得她差点被冻死街头?”

白金铖平静地点点头,然后盯着白婷婷缠绕绷带紧握成拳的手,意味深长地说:“不过茱莉小姐的秀拳也很厉害啊,能够一拳将我的下属伤得一个月都见不得人。”

“你的下属是从疯人院里招聘来的吗?”既然你要装,姐就陪你玩,这会儿天塌了不是还有迈克顶着吗?

白婷婷不无讥讽地开口,“她居然莫名其妙地出手要毁掉我的脸!你要知道身为VIV公司的一员,我有责任维护我的哪怕每一根头发丝,都不能受到伤害,更无法容忍任何人来对我做出毁容的兽行!如果因此对你那位下属造成伤害,请容许我说一声抱歉!”

白婷婷痛快淋漓地说毕,看到白金铖的眸光不出她意料地流露出一抹危险。

她深知他有多维护那个疯女人,更深知一个永远高高在上,习惯了女人们随时随地对他表示绝对服从和依恋追捧的男子,在受到来自女人的挑衅之后,自尊心会如何大感受伤。

“毁容!居然是对我的女朋友?!”迈克难以置信地盯住白金铖,握紧双拳气愤低叫,“你的下属怎么会如此失去理智?我会将这次的恶劣事件告诉我的父亲。”

白金铖很深沉地看一眼白婷婷,这一眼让她觉得,她仿佛要被他淹死在他深不可测的眸光中,她无论如何也琢磨不透,他此刻对她抱有什么样的心思。

白金铖很快将头转向迈克,浑身散发出强烈的危险气息,却云淡风轻地说:“我相信我亲自调查清楚整个事件,严惩了我的下属,然后来郑重向你的女朋友道歉,就足以表明我的诚意,你的父亲对我这样的举动,未必会有什么不满!”

他又将眸光转向白婷婷,流露出无比蔑视的眼神,毫不留情地说,“至于迈克总理,他如果了解到他的儿子,正和一个来历不明的,靠出卖­色­相和­肉­体的女人过从甚密,接下来会对她有什么样的举措,就不是我能够左右的了。”

迈克的脸­色­顿时变得刷白,白婷婷也因为他对自己的无端污蔑而气愤得涨红了脸。

她就知道,这个该死的恶魔有多腹黑,从一开始出现在她面前就对她从没怀过好意。

在她死里逃生后两人初次交锋,他甚至不用出招,只需轻轻一挥衣袖,她就声名受辱,败得一塌糊涂!

他无比轻蔑的眼神和话语,在严厉警告她:她不是他的对手,她必须放老实一点,他怎么说,她就得怎么做!

白婷婷咬紧下­唇­,低下头去,小手揪紧被褥,不发一语。

迈克心疼地拥紧她,抬头愤怒又紧张地对白金铖表示强烈的不满:“白先生,请注重你的言辞。茱莉小姐是我的大学同学,品学皆优,才貌双全,在我们学校师生里有口皆碑,她就如一个东方魔幻­精­灵般聪明可爱,并非你说的什么靠出卖­色­相和­肉­体的下贱女子!”

“难道我说错了吗?那些费尽心思想出人头地,在T台上艳光四­射­,靠扭胸摆臀吸引男人目光的超模们,为了替自己谋求更大的利益,暗地里会和上流社会的名流显贵们进行多么肮脏不堪的交易,她们有哪一个的身子和灵魂是­干­净的?你,会例外吗?”白金铖轻蔑地挖苦白婷婷,然后转身施施然离开病房。

“你给我站住!”白婷婷气愤地抬起头,冲那个狂傲的恶魔喊道。

白金铖停下脚步,却没回头,听到身后继续传来那个女孩生气的话语:“现任F国总统撒思奇的夫人,曾经不也是一名蜚声全球的超模吗?这你做何解释?”

白金铖的­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冷笑,终于肯纡尊降贵地转过头来,轻蔑地斜睨着白婷婷,用不屑一顾的态度,对她说出冰冷彻骨的讥讽话语:“茱莉小姐,不是所有人都在津津乐道,认为你具有神话传说中,仙子一般不可抗拒的魔幻魅力吗?

我就拭目以待,等有一天你能从麻雀变身为凤凰,华丽地坐上总统夫人的宝座,再来向我兴师问罪吧!”

说毕,他继续大步朝门口走去。

正好这时,简妮风风火火地冲进病房,她的脸因为激动而通红,对着白婷婷扬起手上的报纸,难抑兴奋地大喊:“茱莉,你太幸运了,竟然顺利进入本年度福布斯全球最美脸蛋竞选,而且做为我们公司最后一名上报参选的模特,你的排名却打败了我们公司旗下的所有超模,排在全球各路大明星云集的前二十名之内,这可太­棒­了!”

“茱莉小姐,我没说错吧,不管你用如何华丽的外表去伪装,你骨子里就是一个靠出卖­色­相为自己谋利的女人!全球最美脸蛋,你的这张脸的确非常重要,所以我不打算追究你出重手伤了我下属的错,我们就此两清!各不相欠!”白金铖冷笑着丢出一句句刻薄话,伸手一抖笔挺的西装,气势凌人绕过望着他口瞪目呆的简妮,走出门去。

“该死的恶魔!”白婷婷的小脸气得通红,拳头攥得死紧,冲那个不可一世的背影恶狠狠地挥舞,“我才对你拭目以待,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算了,别理那个神经病。听我父亲说,他是个为了事业不顾一切的工作狂,每天从早辛苦到晚,就为了将他的白氏国际财团尽快地顺利打拼进入全球十强名企。这样一个狂傲的家伙,眼里心里除了利,还会剩下什么呢?”迈克息事宁人地握住白婷婷的双手,温言细语劝说她。

简妮也走过来,将一叠报纸放在白婷婷面前,微笑地说:“算了吧,这位白氏财团的总裁虽然说话可恨,但昨夜不仅是他救了你,事后亨利总裁还告知我,更是他暗地里施压,昨夜因你突发的意外状况才没被报道出去。”

“我才不领他的情呢!”白婷婷冷冰冰地回答,“他做这些,还不都是为他自己和迈克总理着想。”

“好啦!”一提起父亲,迈克心头一凛,露出不自然的笑容,拿起报纸,仔细观看上面一张张美丽的面容,迫不及待寻找白婷婷的相片,“我们迷人的茱莉小姐在哪儿呢?”

简妮低下头,手指在一排排美人脸上滑过,快速落在白婷婷的靓照上。

画面上的白婷婷,肌肤­嫩­白细腻,莹润若玉。黑发中分,如丝缎自然披泄。

一张最具典雅美感的东方瓜子脸,美眸流盼,华光熠熠,若有千言万语欲述还休。非常国际化的巧笑倩容,显得气质卓然不俗,又不失东方式的含蓄优雅,透出无尽的慧黠清灵。

就这么一个自然清透的女孩,不需要任何的妆饰,­精­致得找不到一丝瑕疵,于端庄高贵中又透出十足的机灵可爱,实在太招人喜欢了。

“哗!我最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迈克开心地看一看相片,又孩子气地去端详白婷婷的面容,露出一副越看她越欢喜的样子。

“好啦,你别守着我,赶紧回学校上课去。”白婷婷恨不得赶紧支走他,她好有机会看一眼她的宝贝儿子。

……我是迈克同学依依难舍婷美女的告别线……

迈克一走,白婷婷通过视频,终于见到她最心爱的儿子。

看到尤利西斯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抱着一把小玩具手枪送进嘴里舔来咬去的小模样,她不由失笑,也不管儿子能不能听懂她的话,爱怜地问:“儿子,谁给你买的小手枪啊?”

“啪啪!”儿子伸出拇指和食指,冲她笑眯眯地比划着。

手机里传出亨利爽朗的笑声:“乖儿子,你真是太聪明了!”

汗!白婷婷偷瞅一眼身旁简妮立刻晴转­阴­的脸­色­,生气地骂:“你叫谁乖儿子呢?别想逮着便宜就占。”

“茱莉,”手机里传开玛利亚愉快的声音,“亨利总裁说,他想学习一下,怎么做一个好父亲。”

“他可以赶紧找个女人结婚生一堆娃!”白婷婷正要将手机挂断,亨利却接过手机,露出一脸嬉皮笑脸的样子,紫眸中透出异样诱人的光芒,热情洋溢地对她说,“茱莉,这正是我要对你说的话……”

“停,停!”白婷婷知道他这会儿想对她说什么,脑中警钟长鸣,慌忙对这花花公子叫停,“亨利总裁,要是没什么公事,我就挂电话了。”

亨利眼眸一转,立刻收起嬉皮笑脸,装出一副严肃的神情:“公事吗?有两个,我正要和你谈呢!第一,尤利西斯实在太萌了,我想将他签入VIV公司旗下,让他做我们的小模特。”

“不行!”白婷婷不假思索,一口拒绝,“你压榨我就行了,别想打我儿子任何主意!”

“我的魔幻仙子,别说你不肯让我压榨,就是肯,我也舍不得啊!”亨利又咧嘴嬉皮笑脸乐开了,“我会让你做我的小妻子,我要一辈子非常温柔地呵护你,用心地照顾你……”

“放正经一点,谈正事!”白婷婷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将手机拿远一点,“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你说昨晚约你享受浪漫晚餐那个P一大的小帅哥吗?”亨利浑不在意地笑着,将怀里抱着的尤利西斯交给玛利亚,起身走到离开他们稍微远一点的位置,神­色­终于放正经起来,压低声音对她说,“事到如今,你该知道他的身份了吧?

别说我没提醒你,那男孩家世再高贵,可惜还没长定­性­呢。不适合你不说,他的父亲是全球出了名的老古板,绝对不可能接受一个拖着别人孩子的超模进埃蒙世家的大门。

你要听不进我的劝告,将来受到伤害,可别来找我哭!”

“我的事,用不着你来­操­心!”白婷婷心烦地挂断手机,亨利却不死心地再度打进来,她索­性­关了机,翻身趴到病床上,将被子一把蒙住乱成一团的脑袋。

简妮的手机也适时响了起来,她压低声音接通手机,走出病房外。

“唉!”白婷婷翻过身,手脚大张地用力深叹吸气。

适才和白金铖的一番交锋,令她身心俱疲。万幸的是,她居然强抑着情绪,没在他面前失态。

可他为何除了对她毫不留情地挖苦讽刺,并没戳穿她甚至抓她回去呢?

白婷婷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简妮走了回来,见白婷婷仰面瞪大双眸,呆呆望着天花板,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不由为她感到心疼,任何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个女孩藏着极深极重的心事呀!

她真担心当有一天她无法承受心底的痛苦时,会不会因为崩溃而被毁掉?

她走过去,爱怜地拂开她脸上的丝丝秀发,担忧地望着她眸底的隐恨和无助,低声劝说:“你在想什么?能不能把你的心交给我,让我替你分担所有痛苦?”

白婷婷一把抓住简妮的手,就如濒临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将她抓得死紧,用破碎绝望的声调祈求她:“简妮,求求你,快点带我离开这里,帮我将工作时间安排得满满的,我不需要无病呻吟,不需要躺在病床上胡思乱想,生命苦短,人生有限,我不想停下来,给我最严酷的训练,给我最难完成的任务。”

“可你,还发着烧呢?”简妮担忧地摸她的额头。

“我没事的,真的没事,求求你,让我去工作。你不是说,找我合作广告代言的商家多得让你排不过来吗?让我回去一直不停地工作吧!不然我真的会垮掉的!”白婷婷不停哀求着简妮,使她最终拗不过她的固执,为她结清手续,带着她离开医院。

但她丝毫不知,当她强撑着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一个炫目耀眼的发光体正开着他的奔驰保姆车,随着耳塞里的爵士乐一路摇头晃脑,朝VIV公司驰去。

“我说,老同学,这么久没见面,你也不把你家藏着的那些美人儿们带几个过来,和我好好套套交情?”发光体旁若无人径直走进亨利的办公室,大咧咧朝他办公桌上一坐,“说不定你哪天将我巴结得高兴了,可以考虑一下签入你旗下,为你当碰马,誓死效命哦!”

亨利起身,亲自过去接过玛格丽塔送进来的两杯咖啡,端了一杯递给发光体,揶揄地笑:“弗兰茨,你又看中我家哪个妞儿了?终于肯跑到我这里来抛头露面,你就不怕被我家那些野妞儿们发现,把你给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少废话,我的喜好你还不清楚吗?”弗兰茨跳下办公桌,闪亮银发潇洒一甩,那气质酷的没了边。他不客气地接过咖啡,“放糖没?我可不喜欢甜得发腻的东西。”

“一整罐糖都给你倒咖啡杯里了。”亨利没好气地冷哼,“就连我这里的妞儿们,一个个都是放蜜罐里泡着的,腻不死你!”

“NO!NO!”弗兰茨眨巴眨巴他迷人的桃花眼,刷地从身着的黄­色­Givenchy高级定制西服内抽出一张报纸,指着上面白婷婷的相片,对亨利露出一副垂涎三尺的­色­迷迷小样,“这个东方妞儿,我要定了!”

亨利迷人的紫眸不经意地瞟一眼白婷婷的相片,顿时脸­色­一变,转回身坐回皮转椅上,仔细又看了看弗兰茨那张不像是在开玩笑的妖孽脸,这才一本正经地抄起手来,板着脸一字一顿地说:“死妖孽,你们中国有句俗话说得好:朋友妻,不可欺!你别想打你嫂子的主意!”

“什么?我嫂子?你不是一直单身的吗?啥时候结的婚,­干­嘛没给我发婚柬?”弗兰茨没法淡定了。

他迅速转悠到亨利身边,靠在他老板椅上,脸上摆出一副十二万分不相信的委屈表情,水波潋滟的桃花眼浮起很受伤的楚楚可怜,艳红的­唇­顿时撅得诱人犯罪,“说,报纸上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这个茱莉。珍妮果真是你的秘密情人?这妞儿才多大?你就把人家给骗到手了?啧啧,真可谓辣手摧花啊你!”

“少给我来美人诱惑啥的,我早就对你这无坚不摧的一套,有了很强的免疫力了!”亨利一把摔开弗兰茨那只故意挑起他下巴的手,身子颇有几分把持不住地朝旁一躲,“你­干­嘛做出一副幽怨不已的样子?当初你不是不肯当受的吗?怎么,因为茱莉的出现,把你刺激得改变主意了?”

“切,现在本公子也不肯。咱们两,没得商量,要么你做受,要么你爱死多远就多远!”弗兰茨再度抓过报纸,仔细去研究白婷婷的样貌。

“别看了!那妞儿美是美,但浑身都是刺,野着呢!谁想去勾搭她也白费。”亨利翘起二郎腿,点燃一根雪茄,悠悠地喷烟圈。

“哈哈……”弗兰茨开心地笑了起来,“这么说来,这妞儿你还没搞上手呗!”

“我决定了,这辈子非她不娶。我对她是十二万分认真的。我把大小丽斯送给你,你别打我家茱莉的主意!”亨利说毕,举着雪茄起身朝窗前走去。

这死妖孽,他还是尽量躲远一点比较安全。

“那对黑人姐妹花,算了!”弗兰茨也兴趣缺缺地转身朝办公室门口走去,“我喜欢那个妞儿的脸蛋,她必须属于我。就这么说定了,咱们两各凭本事,谁先追上手是谁的。”

“你给我站住!”亨利霍然从窗前转过身,对弗兰茨生气低吼,“我郑重警告你,你离茱莉远一”

弗兰茨迟疑地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盛怒中的亨利,不解地猛眨他那风情万种的桃花眼,­性­感的­唇­微微撅着,有几分无措了,“为什么?难道你会为了那个女孩,和你心贴心的豆瓣翻脸?”

看到弗兰茨好似受到他惊吓的样子,亨利深吸数口气,使愤怒的情绪放松下来。

他摇摇头,朝弗兰茨一步步走去,两人对面而视,他的眼底浮起一股难言的痛楚,大掌缓缓抬起,平放在胸口,那副虔诚的样子,使得弗兰茨再度困惑了:“哟,我的万人迷亨利,要是让别的女人们看到你为了那女孩,变成这副样子,她们的心都会碎满一地。”

“相信我,我懂她!她是一朵在温室里­精­心呵护长大的花儿,不是那种游戏风尘追名逐利的女孩,她经受不起来自男人们的一丝伤害,所以她将自己藏得很深。

这没有什么不好,她应该去过她正处的那种年龄段里,最无忧无虑的生活,请你,放过她吧!”亨利的话语,几乎带着卑微的祈求,“我爱她,是发自真心的!但我也对她无能为力,只能远远地观望她,­精­细地守护她,我不能惊吓到她,哪怕一丝一毫,你作为我的贴心豆瓣,能明白我这颗心吗?”

“可我,没想伤害她。”弗兰茨轻吁一口气,露出一副纯真无辜的样子,展颜妖魅地轻笑,“就冲她那张诱人的小脸蛋,我也会对她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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