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笛子胡乱吹一通,这自然谁都会。但要创作出带着旋律的曲子,那能做到的人只怕是不多了。更何况,这首曲子还能控制他人的星力流转,并且星师以下无法免疫,那便只能用骇人听闻来形容了!
半晌苏流年才回过神来,满眼赞叹地道:“没想到楚兄弟还有这等天赋!”说着,他搓了搓手,道:“楚兄弟,你也知道苏某酷爱音律。你昨晚那曲子,能否……”
楚天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今日来除了看望一下这位苏兄,另一个目的便是让他听听自己的新曲。
或许是第一次见面,这位苏流年公子给楚天的印象很好,也或许是一件投缘。不知为何,对着这位苏流年苏公子,楚天总觉得很是自在,非常放松。
楚天看了看周围,微微有些迟疑:“在这里?”
他心头有些顾虑,若是这曲子再像昨晚一样将所有人的星力都控制住。那这屋里的三人还好说,但大街上的人们只怕是要骚乱了。
苏流年倒是误解了他的意思,他拍了拍脑袋,哈哈一笑,道:“你看我急的!这‘神曲’自然不能在这俗地吹奏!跟我来,后院去!”说着,领着几人便往商铺后走去。
这*的后院倒是个别致的所在,小桥流水一派林园风光。
就在那竹林中,四人围着一张石桌坐下,在下人端上茶水糕点后,楚天开始了第二次吹奏。
随着楚天笛音的响起,场中三人只觉得心绪一阵激荡,往昔的种种似乎一一浮上心头。
良久,楚天的笛音落下。
他缓缓睁开眼,只见李老满脸的缅怀之色,那中年人脸色明暗不定。而一旁的苏流年,却已经是满脸的泪水……
“苏兄,你……不要紧吧?”楚天试着轻声叫唤道nAd1(
苏流年赶紧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强笑道:“楚兄弟这曲子实在是神妙的紧,让为兄想到了一些往事。”
楚天默默点了点头,这曲子他自己自然是明白。他虽说年岁不大,但这十六年里的经历,即使相比一般成年人也不为少。其中悲欢离合喜怒哀乐应有尽有,这曲子中自然包含着他的一份感悟。
“楚兄弟,这曲子可有名字?”苏流年毕竟是苏流年,只是一小会儿便稳住了情绪。
楚天笑道:“这曲子只是一时兴起之作,还未取名。”他心底一动,道:“若是苏兄不嫌弃,不妨为这曲子定名。”
“让我取名?!”苏流年惊讶地叫道。他望向楚天的目光中充满了复杂之色,半晌似乎才下定了决心,道:“好!若是楚兄弟不怕为兄文陋,为兄便献丑了!”
“苏兄请。”楚天含笑应道。
苏流年站起身来,目光投向竹林外。沉吟了半晌似乎才终于有了决定,他道:“这曲子想来是楚兄弟生平经历有所感,这才创作的。其中包含人生起伏,悲欢离合。既然是这样,那这曲子不如就叫‘浮生’吧!”
听得“浮生”二字,楚天顿觉眼前一亮,大笑道:“好,就叫浮生!”
苏流年笑道:“今日听得这曲子,实在是让我把幼年时的经历再过了一回,虽说往事不堪回首,但也颇有值得回味之处。加上楚兄弟也是初得此佳曲,咱们不妨喝上两杯。以示庆祝!”
楚天大喜,他来这儿的主要目的说好听了就是看望苏流年,说不好听了可就是为了蹭饭。毕竟,家里那一档子事儿还真是让他颇为头疼。
一听苏流年的提议,他哪有不答应的道理nAd2(
两人也不去别处,苏流年吩咐李老下去安排酒食,就在这竹林之中流水之旁开了一席。
楚天这些年在天海镇倒也经历过不少趣事,其中农家乐事说来倒是让苏流年眼前一亮,颇有新鲜之感。
而苏流年的见识、学识,那更是让楚天大感佩服,其中谈及各地风闻,更是让楚天听得如痴如醉。
不知不觉间,一下午的时间便过去,夜幕已缓缓降临。而在两人的旁边,五、六个空酒壶正胡乱堆在那里。
苏流年一端酒壶,发现又空了,便将那酒壶一扔,拧着筷子敲着石桌,大声嚷嚷着:“上酒,快快上酒!”
原本在一旁含笑看着两人的李老,在听了这要酒的叫喊后,脸色便有些不自然了。
他轻咳了一声,道:“主上,这酒只怕是喝得差不多了吧。再喝恐会伤身……”
苏流年柳眉一立,瞪起那已经泛着朦胧之色的醉眼看着李老,道:“李老,我和楚老弟一见如故,这多喝两杯又如何?不要多话,快快上酒!”
李老不敢再做阻拦,赶紧招呼下人上酒。但他心底可是苦笑不已。这位主上李老看着他长大,自然知道他的秉性。
这位主上遇事总爱喝上两杯,若只是这样,那也就罢了。但这位偏偏酒量不佳,一旦几杯下肚,那便有些找不着分寸了。如果是寻常豪门人家的公子哥,发发酒疯那也属常事,但这位大人……这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