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番激斗后,他回来便将苏流年送的那套衣服藏了起来。至于那玉笛,想来应该是和那衣服在一起。
但到了房里一番寻找后,楚天顿时有些急了。整个房间找了个遍,却愣是找不着那玉笛!
虽说他现在身体已经恢复,不再需要用那温玉笛来温养。但那温玉笛可是苏流年所赠,并且也是靠着它,才在冠礼上一举让苍龙破升级。说起来,这玉笛对楚天的意义实在是不一般。
楚天一边思索着,一边缓步走出了房门。
“我的笛子没找着,等过两天吹给你听吧……”楚天颇为尴尬地道。在他看来,这杜雨笙怕是要认为这是自己的推脱之词了。
杜雨笙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轻轻一笑,从背后摸出了个物件,却正是楚天的温玉笛!
楚天顿时脸色古怪,不用多想,这一定是昨晚和尚德激战时掉落在那草丛中了。不想却是被杜雨笙捡了回来。
杜雨笙将那笛子递了过去,笑吟吟地道:“昨日夜里某人做了某事后,想来是走得匆忙,这才把这东西掉在了某地nAd3(”
楚天干咳了两声,也是打着哈哈道:“是啊,想来那某人一定是粗心得紧了。”说完,赶紧从杜雨笙的手中接过了笛子。
这时,两人也都不提那吹笛子的事儿,只是埋着脑袋往外走。
楚天自然是满脸的尴尬,在他身后的杜雨笙看上去却是异常的得意。她两只小手背在背后,下巴高高扬起,脸上还挂满了笑容。配上那一身配饰适宜的水色长裙,活像一只骄傲的小孔雀。
从楚天居住的东厢到楚家大院大门口要经过前厅,刚走到前厅,楚天便见黄管家朝他走了过来。
“天少爷,正巧要找您呢。”黄管家笑道。
“黄伯,什么事?”没等楚天询问,他身后的杜雨笙已经探过了脑袋来。
黄伯颇为诧异地看了看杜雨笙和楚天。这小两口的不合是众所周知的,但今日里却见到两人前后脚的出来。
黄伯也是人老成精的角色,自然是乐得装糊涂。只是呵呵一笑,道:“主上在客厅等着天少爷,恐怕是有什么安排。”之后又望着杜雨笙笑道:“杜姑娘不妨也一起去,您父亲也在那里,说不定有什么安排。”说道“安排”两字的时候,他却是拉长了语气,显得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
那杜雨笙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忽的一红。埋着脑袋扶弄衣角,一句话也不说。
倒是楚天有些茫然,摸了摸脑袋,道:“好,我立刻去。”
来到客厅,只见果然如黄伯所说,楚一鸣和杜南平都在那里,两人正乐呵呵地谈论着什么,见楚天和杜雨笙走了进来,两人汀了话题。
“父亲,您找孩儿何事?”楚天恭敬地道。
楚一鸣摸了摸下巴,看了看静立在面前的楚天和杜雨笙,他心头也泛起了和黄管家同样的疑问。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他们走一起了?
和杜南平相视了一眼,只见杜南平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别多问,静观其变即可。
楚一鸣心头顿时有了主意,道:“这冠礼也算是结束了,照往年的惯例,冠礼结束后,需将行礼者的情况报到月狐城城主处去。”
楚天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这一来是方便管理,二来也算是一种过场。虽说星宿诸岛真正的统治者是星殿,但城主这一职务却也不能当作空摆设。因此,各种闲杂琐碎的事情则都是归城主管。
只听楚一鸣接着道:“原本往年里这事儿都是由黄管家去处理,但现在黄管家年岁也不小了,月狐城离这桑木镇虽说不算远,但也得五六天路程。我只怕他这一路会吃不消。”他微微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去城主那里,自然不能随便指派个家奴去。除了黄管家,那便只有你大哥了。但你也知道,这各地来的族亲都还没走,你大哥忙着招呼,也是走不开。所以……”
说到这里已经再明白不过,楚天点点头,自己这些年来虽然不受重视,但要说真受了什么苦倒是不至于。如今自己已经成年,也是该为家里做点事情。
他朝楚一鸣躬身道:“父亲,孩儿愿意去。”
楚一鸣微笑着点了点头:“你愿意最好。”说着,他目光落到了一旁的杜雨笙身上,道:“笙儿来这里时日也不短了,说来还没到月狐城去逛过,这次不妨跟天儿一起去。一来可以去见识一下月狐城的繁华;二来嘛,天儿不会星功,有你在一旁照应着我也放心些。”
不会星功?
杜雨笙斜着眼瞄了一下楚天,只见他一副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声色的模样。
“装,你就给我往死里装!”她心头低哼一声,“还说不会星功?昨晚他可是威风得紧啊!不光把那尚德打得重伤而逃,还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野地里!”一想到这里,杜雨笙便恨得牙痒痒。
当时还不曾细想,此刻一回想起来,便不由觉得这死人为何凭地狠心?竟然将自己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就那么扔在了那野地里?!万一自己遇到什么危险,他万死也难辞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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