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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江陵容氏传 > 第一百四十七章 北风不折院墙柳

第一百四十七章 北风不折院墙柳

103何花容卷款­淫­奔

( 地面的积雪上几行凌乱的脚印秋芝低着头默默无声的走在前边,将那大夫送到了容府角门外怅怅然看着大夫单瘦的身影从门边穿过,守门的婆子殷勤的和他打着招呼

天空中的­阴­云越发的厚了些沉沉的要往头顶上压,秋芝望了望天­色­,不由得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转身踩着积雪往碧芳院里走了去一点点细碎的响声在她耳里回响着无限放大了一般,震得她的头都有些晕

原来三爷竟是不举了!那她这个通房丫头也没有了存在的意义,不知道三少­奶­­奶­打算拿她怎么办?随便配了个下人?一想着三爷那缠绵的话语,秋芝便觉自己耳根子发烧,即算不能再做三爷的通房,也该找个说话贴心的人,总不能让三少­奶­­奶­随便就将自己给发配了

“秋芝,这么冷的天怎么在园子里乱走呢?”耳畔传来询问的声音,秋芝抬头一看,就见容大­奶­­奶­身边的银花笑嘻嘻的在看着自己,一只手指了左边的小路:“怎么都走到流朱阁这边来了?碧芳院可在那头呢!”

银花身上穿着一件九成新的掐腰湖绸小袄,手腕上有不时有点点银光闪过,仔细一看就见一只宽宽的银手镯子在不住的晃荡秋芝有些眼热,心里又有些发酸,自己说起来是个通房,可连容大­奶­­奶­身边的丫鬟都比不上呢,她没­精­打采的应了一句,闷闷的说:“方才送大夫出去,怎么就走到这边来了”

好奇的打量了秋芝一眼,银花见她一脸愁容,一双眉毛耷拉成了个八字,小眼珠子格外的没­精­神,不由得关切的拉住她的手道:“怎么了,你生病了不成?”

秋芝摇摇头:“我生病了哪还能去外边请大夫来!是我们家三爷生病了”

“哟,生病了?”银花有些惊讶,瞪圆了眼睛:“昨日还看见他在园子里边走,好端端的不是?是不是晚上……”她促狭的朝秋芝挤了挤眼睛:“你们没盖好被子得了伤寒?”

这句话勾起了秋芝的满腹心事,本来是一个人闷在心里头想想都慌,现儿来了个听她说话的,秋芝不由得张口便说了出来:“银花,你快莫取笑我了,这些日子三爷都没了那兴致,今日三少­奶­­奶­去请了大夫来便是为着这事大夫说三爷这事做狠了去,又吃了不少那腌糯χ兴的药,已经不能人事了!”

“翱”这可真真是件大事呢,银花捉住了秋芝的手一边安慰一边打探着事情原委,秋芝见有人体贴询问,如同遇着了亲姐妹般,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一边说一边擦着眼睛道:“我是算白给三爷做了通房!几年下来,三少­奶­­奶­一直灌着我喝避子汤,也没落下个一男半女的,现儿三爷又不中用了,少不得三少­奶­­奶­会打发了我呢!”

银花赶紧安慰着她道:“这有什么打紧,你难道还能给三爷做一辈子通房不成?早些出去找个男人过活才是正经!”

秋芝抬起眼皮子瞅了银花一眼,惊讶的问道:“若是配的人不好怎么办?”

“怎么会不好?我们家­奶­­奶­都说了,自己瞅准谁,求她一句,她便去保媒,才不会胡乱将我们配了人呢!”银花亲亲热热拉着秋芝的手道:“我们家­奶­­奶­是个心善的,你不如去求求她,请她帮你看一个,如何?”

现儿容府说着是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一起管内务,可究竟主张的还是大少­奶­­奶­,听着银花说的话有分道理,秋芝不免动了心思,跟着银花进了流朱阁,又详详细细的将这事儿说了一遍,听得容大­奶­­奶­只是“哎呦哎呦”的叹息不已

“秋芝,你倒也是个命苦的,我素日里见着三少­奶­­奶­对你也有些猜忌,总怕是不会让你称心如意呢”容大­奶­­奶­望着秋芝,似乎眼圈子都有些发红,看得秋芝心里一片暖洋洋的,鼻子发酸,眼泪就要落下来

“这样罢,你继续回碧芳院好生做着事儿,你若是有自己中意的便来告诉我,若是没有拿我便帮你留心个好的,替你彼媒,让他来我这里求了你去,这样你们家­奶­­奶­也没办法了”容大­奶­­奶­轻轻的转着暖手的小手炉,微微的笑着:“你看这样可好?”

秋芝跪倒在地,扎扎实实的磕了个响头:“奴婢也没法子见着外院的长随小厮,还请大­奶­­奶­帮我留意下罢”

“银花,赶紧扶秋芝起来,这不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吗,不当得你行这么大的礼”容大­奶­­奶­笑吟吟的翻了翻手边的一个册子:“若是哪位妈妈为自己儿子求媳­妇­的,我也留心着,总不会让你随便配了人”

秋芝被容大­奶­­奶­说得心里热乎乎的,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掉:“奴婢谢过大少­奶­­奶­恩典,若是大少­奶­­奶­有什么地方用得着秋芝的,秋芝一定全力相助!”

“我家­奶­­奶­有什么你能帮得上忙的?”银花扭着秋芝的手便往外边送:“你快些回去罢,免得你们家三少­奶­­奶­又寻你的祸事!以后不用服侍三爷了,就多来流朱阁找我说说闲话儿,咱们都是好姐妹,彼此多多亲近!”

银花这掏心窝子的话让秋芝更是难过,一边掉着眼泪,一边挪着往流朱阁外边去了,容大­奶­­奶­笑着朝银花咬牙道:“你倒会帮我找事儿!就要过年了,府里零碎事情多,我现儿忙得都恨不能分成两个,你却好,到外边扯了个人进来便要我帮她保媒,是嫌你们家­奶­­奶­过得太轻松了不是?”

银花笑着行礼道:“­奶­­奶­,我知道你是个厉害人儿,多一件事情也不会有什么了不起!这秋芝憨厚,不会说谎话,让她没事来说些碧芳院的闲话儿听,岂不是妙事?”

容大­奶­­奶­板着脸道:“瞧瞧这小蹄子,一个个的都被我惯坏了,还敢和我犟嘴了!桂妈妈,赶紧替我好好收拾她!”

桂妈妈知道自家­奶­­奶­在和银花说顽笑话儿,只是站着不动,容大­奶­­奶­拍着手叹气道:“小的治不了,老的也请不动,看来我这个做主子的还真没脸,得得得,我去随云苑找秋华说心窝子话去,明日她母亲要出嫁了,总归得替她去做些安排才是”

自从容三爷来珍珑坊吵闹过那一次,粥云害怕夜长梦多,索­性­把三媒六证都在几天里边就全完成了,拿了两人的八字请江陵最有名的算命先生占卜出了几个黄道吉日,最近的便是十二月二十二,那日据说适合娶亲发嫁,宜家宜室

粥云一直想要尽早完婚,得了这个日子也是高兴,赶紧让府中下人都动起手来,将整个郑府收拾得整整齐齐,又布置出了一间华堂,专门准备迎娶季书娘而珍珑坊这边得了消息却十分慌张,季书娘愁眉苦脸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嫁给容三爷的时候还有长辈们帮着张罗琐碎的事情,这再嫁却只能靠她自己了

“母亲,你不用慌张,我已经派人去广陵珍珑坊那边接嫁衣回来了”秋华笑嘻嘻的握住了季书娘的手:“你便安安心心准备做新嫁娘罢!”

季书娘听了这话惶惑不安:“秋华,哪里值得穿那么贵的嫁衣,母亲是再婚了,何必如此隆重,那衣裳可要值八百两银子呢!”

“母亲,银子多少有什么打紧?最重要的是秋华消你能有个盛大的婚礼,不让别人看轻了你去”秋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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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爆竹一声旧岁除

( 这个年关容三爷过得很不是滋味自己回头望望,也觉得满目苍夷他的这一辈子仿佛完全被毁掉了一般,成了一本支离破碎的书翻着前边看还算不错,受尽娇宠无忧无虑,有着各种风流故事,可越往后边翻那纸张的颜­色­便愈发的深了翻到最后似乎被蠹虫咬破了一般,到处都是小孔,似乎抖一抖,后边的书页子便会簌簌的掉落下来

容三爷只能闷在屋子里头,什么地方也不敢去,即便在容家园子里头,他见着那些丫鬟婆子脸上带着的笑容,仿佛都在嘲笑他:“三爷不行了,以前那活er多好使,现儿都不能让自己的女人享受些!”

其实贾安柔请了大夫过来给容三爷瞧过病以后,便勒令碧芳院里的丫鬟婆子们封嘴,若要被她知道谁传出去,定会狠狠处置丫鬟婆子们见三少­奶­­奶­说得声­色­俱厉,谁还敢传这闲话儿?只是容三爷心里头有鬼不舒服,见着人都觉得别人已经知道了,都在嘲笑他

身子残了这件事儿虽闷死在容家园子里边,外边的人知道的或许不多,可他养的外室竟然跟旁人跑了,这真是一大羞辱,连牡丹阁的姐儿都看不上他,这是怎么一回事!长宁侯府的三爷现儿已经成了江陵城里边闲话儿的主角,到哪里都有人在议论

“哟,你听说了没有,那容家三爷的外室,跑了!”有人故作神秘的回家和老婆说外边的新鲜事儿,孰料他那老婆嗤嗤笑道:“还要你告诉我?今日下午早就在街口听说了!那位前头三少­奶­­奶­嫁了兴丰粮肆的郑老爷,嫁妆都有八十八抬,嫁妆总怕还没抬到郑家门口呢,就听着说容家三爷的外室跟人跑了,还卷走了好几百两银子!你说说看,这外室也真是会挑日子,不存心给这容家三爷心里添堵不成”

“这次容三爷可是亏大了!走了个有八十八抬嫁妆的老婆,还让外室卷了银子!”那人摇晃着脑袋叹息:“不值呀不值!也不知道容家派人去找了那外室没有?”

“找?怎么找?那外室长个什么样子旁人都不知道!再说了,左右不过几百两银子罢了,容家还会大张旗鼓的去派人去找一个外室,那不是更丢脸吗?”那人的老婆添了饭放在他手里,双手叉腰,恶狠狠的盯着他道:“姨娘外室可都不是什么好人,你给我记着,即便哪日你多挣了几两银子也不能打这个主意,小心我废了你!”

那人缩了缩脖子,端着饭碗低头夹菜,不敢再看自己的老婆,心里对容三爷既羡艳又惋惜,若是自己也能有他那本事养几个姨娘外室的……正在想入非非,就听耳边啪的一声,惊得抬头,见老婆正横眉怒目的看着自己,顿时便萎顿了下来,只是赔着笑脸不敢再多想

容家的主院里头白雪压着青枝,几乎都快要扫到地上,一只小鸟扑扇着翅膀飞落到雪地上啄着雪水,而屋子里头传来的怒吼声又让它惊得振翅飞了起来,落在枝桠里头,转动着黑豆般的眼睛,惶惑的望向主院的大堂

“瞧瞧你都弄成了什么样!”容老爷翻着几本厚厚的账簿子,望着低头站在面前的容三爷,怒不可遏:“好不容易去年交来的银子能合上账目,可今年怎么就又短了?”

容三爷垂头丧气,不敢答话,本来他算着今年也该能赚上一千五百两银子,可没想到这该死的何花容,竟然卷了西大街铺子里十二月的进账跟着人跑了!chang­妇­便是xia贱,再怎么着也改变不了她骨子里边的­淫­容三爷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一心消父亲早些放过他

“你在外头做的那些糊涂事我都知道了”容老爷摸着胸口喘气不歇,脸上一副愤愤然的神­色­:“你是嫌自己名声太好了不是?古人云三十而立,你也已经过了三十,却怎么还没立起来?那个外室就让她走了,你也别再去寻她,以后每晚必须回家,不允许在外头逗留!”转脸恶狠狠的望向容三爷的两个长随:“要你们跟着三爷走,瞧瞧你们都做了些什么!每人去领五十板子,以后三爷若是不回家,你们抗都要将他抗回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长喜和长乐相互望了一眼,愁眉苦脸的应了一句,低着头便往后院走了去,容老爷站了起来走到容三爷面前,伸出手来便想打他,后边容夫人已经跟着过来抱住了容老爷的手哭哭啼啼道:“老爷,你便放过毓儿罢,他他他……”说到后头,眼睛望着容三爷,眼泪珠子只是纷纷的溅落了下来,再也说不出话

早些日子贾安柔偷偷告诉了容夫人,容三爷得了不举之症,容夫人听了如遭雷劈,愣在那里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问及原因,贾安柔只能拣着大夫的话说了一遍,容夫人听了只是捶胸:“我原不该给他银子!”

一想到自己给了儿子一千两,没想到买了一只狐狸­精­,吸­干­了儿子的阳气不说,还害得他不能人事!容夫人软倒坐在那里,懊悔不迭

现儿见着容老爷要打儿子,容夫人心疼,哪里还能让他下得去手?在背后一把抱住容老爷,好半日不肯撒手,容三爷见母亲拦住了父亲,赶紧低头请罪,嘴巴里囫囵说了一句话,勾着背儿飞快的跑了出去

容老爷见着容三爷脚不沾地的跑得不见了影子,朝容夫人呵斥道:“夫人,快将手撒开,你这涅成何体统,叫旁人看了笑话!”

容夫人撒开手,心里却犹然难受,如万箭穿心般,拿了帕子捂了脸哭个不歇,容老爷被她弄得心里有些烦恼,但见夫人哭得那般伤心,也只能细声劝说:“不就是卷走了几百两银子?我知道你素来节俭,一下子短了几百两,心里头自然心疼,可这面子究竟比银子重要,咱们也犯不着为这几百两去大张旗鼓的捉拿一个外室,你就别再想着这事了”

听了这话,容夫人真是哑子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一想着儿子的病完全是自己那一千两银子害的,心里头便辣辣的痛,只是又不能和旁人说,因此朝沈妈妈摆了摆手,示意她搀着自己回内室去,可一转背那哭得便更大了

容老爷见着容夫人蹒跚的背影,一路啼哭的往内室去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夫人年纪愈大,就愈发小气起来了,左右不过是几百两银子罢了,何必如此伤心?我喊毓儿来也只是想训斥他做事荒唐,怎么便让她哭成了这样?”

容三爷被容老爷训斥,又加上力不从心没有去外头寻欢作乐的本事,只能乖乖呆在了碧芳院,一时间倒也清净了下来每日里头都是起床以后提了个鸟笼子在园子里边遛鸟,等到吃饭的时候才回来

贾安柔见了容三爷每日神情萎靡,心里也有些不忿,将秋芝唤了过来责骂了几句:“三爷这铂最主要是外边的狐媚子弄的,可你也脱不了­干­系,多多少少也是有些份的!大夫叮嘱着三爷要固本培元,你便不要再来三爷面前凑,翘着尾巴来勾搭他了!”

秋芝被贾安柔臊得满脸通红,眼睛里边含着一包儿泪,可又不敢掉下来,只能忍气吞声应了一句,低着头往外边走林妈妈见着秋芝那拖沓的身影,心里倒有几分同情她,在一旁劝着贾安柔道:“­奶­­奶­,你现儿身份不同了,可不 ... [,]

(要和丫鬟们一般见识,若是被外人听了你这样骂人,恐怕会在外边说长宁侯府家的三少­奶­­奶­说话粗鲁呢”

贾安柔苦恼的望着林妈妈道:“妈妈,你也知道我在家做闺女时是个什么样儿,到了容家熬了这么久,都把以前那些言行举止藏了个严实,只是偶尔露了几句出来,可最近实在是被逼急恼火了,这才忍不住的”

林妈妈替贾安柔捏着肩膀,一边细心开导:“­奶­­奶­,这做事需得慢慢来,有些事情可着急不得我这次回来听说随云苑里边四小姐在碧芳院顶撞了­奶­­奶­?说了些混账话儿让­奶­­奶­听了生气,­奶­­奶­可曾想过她为何会如此肆无忌惮?”

一提起此事,贾安柔心里便有气,简单的将那日的事情说了一遍,鼓着眼睛道:“我现儿的身份是三少­奶­­奶­,也就是她的继母,她有什么道理不孝顺我?我拿大道理压她,她反倒拿了大道理来顶撞我!可恨那时候被她气懵了,一时间没有想出整治她的法子!”

“­奶­­奶­,你这样做有欠妥当”林妈妈凑近了贾安柔一些,低声道:“你若是想折腾四小姐,自然该想些旁的法子,若是拿言语来压她却是失策那四小姐口齿伶俐,又饱读诗书,说出来的话大道理一套套儿的,­奶­­奶­恐怕不是她对手”

贾安柔想着也对,顿时泄了气,用手捶着自己的膝盖道:“那还岂不是要任由她猖狂?”

林妈妈的眉头皱到了一处,眼睛转了转,这四小姐确实不好对付,别看她年纪鞋心眼可多三少­奶­­奶­克扣了随云苑的月例,她只来问过一次便不声不响,本以为她会就此罢休,没想着她是等着到了一定时候来发难,一举将容夫人的账簿子夺了下来,附带着连自家­奶­­奶­协理权都丢了

四小姐的珍珑坊虽然开在东大街后边的胡同里边,可被她经营得有声有­色­,听说一年至少也能挣下万把两银子来一想到珍珑坊,林妈妈眼前便浮现出贾夫人的那张脸来,这次去杭州,才说到四小姐,夫人便动了心,可见还是珍珑坊的缘故,若是­奶­­奶­能将珍珑坊收到自己手里,到时候给淑华小姐做陪嫁,自然会身价更高

“­奶­­奶­,我倒是觉得你该好好笼络着四小姐才是”林妈妈凑近了贾安柔,一双眼睛眯了起来,薄薄的嘴­唇­显得有几分­阴­暗

贾安柔惊得叫了起来:“要我去笼络她,怎么可以?一想着她处处与我作对,我这气便不打一出来,竟然还让我去笼络她,林妈妈,你这是什么道理?”

林妈妈望着贾安柔只是叹气:“­奶­­奶­,眼见着咱们家姑娘便已经十岁了,折便要议亲了,你便不想着她那个珍珑坊变成淑华小姐的陪嫁了不成?只有先笼络着那四小姐,让她失了防备之心,我们也才好下手,万一出了什么事,也不会有人想到我们身上”

万一出了什么事?贾安柔琢磨着林妈妈这句话,心里头忽然敞亮了,左右不过一个十岁的丫头,还能翻到天边去不成?只要自己肯花大银子,不怕没有人弄出些什么事情来安排得妥当,这珍珑坊可只能归在三房门下,自己到时候想些法子,总要从珍珑坊里边捞些好处给淑华做陪嫁才行

望着林妈妈那皱纹重重的脸,贾安柔嘴角慢慢露出了一丝笑容来:“还是妈妈想得周到,我确是要好好笼络着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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