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华这才放下心来,跟着沈妈妈走到了大堂,容夫人正坐在那里,愁眉不展的和容老爷说话,见到淑华进来,赶紧朝她招手:“淑华,快些过来,你去了那里,让祖母实在的!”
淑华走了过去行了一礼:“淑华今日没有和祖母报备一句便出去了,害得祖母记挂,实在是大不孝,还请祖母责罚!”
容老爷板着脸道:“淑华,你该要明白何谓贤良淑德,待字闺中的小姐,怎么能随便出府,更何况就连报备一声都没有,这岂不是让家里人的!”他抬眼打量了淑华一眼,忽然脸上转了颜色,手指伸了出来,指着淑华晃了个不停:“你究竟去了哪里?怎么会如此妆容残败!”
小荷见容老爷发怒,不由得偷偷看了淑华一眼,这才发现淑华的头发乱成了一团,东一绺西一根的挂在那里,当时从余三公子那宅子里出来,淑华为了追上许允袆,没有来得及梳理头发,后来主仆两人都忘记了
淑华此时却横下一条心来,跪倒在地:“还请祖父祖母为淑华做主!”
133脑残人痴心妄想
( 许允袆回到自己府里不久,便有长宁侯府的下人来请他过府一趟许大夫人望着儿子一脸笑容:“恐怕是和你商量迎亲的事儿?就这么些天了是该好好的商量下袆儿母亲陪你一道过去”
许允袆摆了摆手:“母亲,不过是些微末小事哪能劳累母亲动身?我去去便回,若是有什么大事允袆不能做主,再回来讨母亲的示下”
许大夫人听了心里舒服点了点头道:“你去罢!”望着儿子高大的背影许大夫人心里比灌了蜜还甜,袆儿总算是要娶亲了,她盼这一日可盼了不少日子了
来到长宁侯府,门房认得他作揖打躬的将他迎了进去,许允袆带着许安庆和许安康大步走到了主院的大堂踏入大门一看,里边坐了不少人,春华正挨着容大奶奶坐着,见他进来,板了一张脸,没有一丝笑容
许允袆心中奇怪,走过春华时朝她轻轻账折睛,可春华就如没有看见一般,只是端着脸坐在那里许允袆心里有些发懵,白天见着春华,她还对自己笑得灿烂,怎么才这一会子功夫便换了一张脸?
“许大公子,请坐”容老爷在许允袆行礼过后指着右边一张椅子让他坐了下来:“今日这么晚了还请许大公子过来,是想来求证一件事情”
许允袆听了容老爷的话,似乎并不是想商量出阁那日的事情,不由得疑惑的看了容老爷一眼:“长宁侯请问,若是允袆知道,定会知无不言”
容老爷望着许允袆那副坦荡的涅,话到嘴边又退下来,毕竟只是听着淑华一面之词,若那事并不是淑华所说,他这张老脸往哪里搁?许允袆坐在椅子上,正等着容老爷说话,可见他忽然又缄口不言,更是一头雾水:“长宁侯,究竟是一件什么事情?”
“许大公子,今日下午你可与我们家淑华在一起?”容老爷思前想后,这事情重大,又干系着淑华的名声,虽然他不相信许允袆会做这样的事情,可还是只能问个清楚
“是”许允袆点了点头:“今日下午我遇到了容三小姐”
大堂里立刻一片沉默,容老爷实在不好再开口追问下去,春华听了许允袆的回答,嘴巴撇了撇,几乎便要落下泪来,容大奶奶赶紧握住她的手,示意她镇静,继续往下边听,可心里边却是愤懑,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自己原以为见许允袆是个不错的,对春华格外贴心小意,看似倒有一片真情,没想到他转背便与淑华搅到了一处,这天下的男子究竟有几个是真心真意的?春华若是嫁进了镇国将军府,还不知道到时候要纳几房姨娘呢!
许允袆见大家的反应都很奇怪,心里只觉得这气氛怪异:“长宁侯,若是只求证这一件事情,我已经答复了,如没有旁的事情,我便回府了”
容夫人在旁边见着容老爷好半日没继续往下边说,不由得有些着急,拉长了一张脸儿开口道:“许大公子,你这事儿可做得真不地道,眼见着要和春华成亲,怎么又搭上了淑华?这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我们长宁侯府也只好吃了个暗亏,打算几时抬了淑华过去?”
许允袆惊骇得几乎要跳了起来,今日下午他是遇着淑华不假,可怎么又扯到搭上了淑华这事情?还要他将淑华抬了过府,这不是在打春华的脸?他盯着容夫人的脸正要说话,就听容老爷厉声说道:“长宁侯府的小姐哪有给人做妾的道理?夫人,你便休说这事,我只是想问问许大公子,为人岂能是这样,到处沾花惹草,可是正经男子所为?”
春华气呼呼的站了起来走到许允袆身边,伸手便将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扔到了许允袆旁边的桌子上:“祖父,虽然镇国将军府门第高,世人都巴望着将自己的女儿嫁到那里边去,可春华择夫婿只看对方人品,像许大公子这样的人,春华还看不上!”她抬脸看了看许允袆,轻蔑的瞟了一眼:“许大公子,这是你送给春华的及笄礼,春华自知身份低微,高攀不起,还请许大公子将这簪子收回去罢”
许允袆腾的一声站了起来,伸手便将春华拉缀“春华,今日发生了何事?怎么你们一家人说的话都这般怪异?”
春华被许允袆拉住手,一种温热的感觉通过手心传了过来,她心里的委屈不由自主全被这种温热的感觉激发了出来,回头望了许允袆一眼,身子都微微发颤:“许大公子,你玷污了我三妹妹的清白,做下了这种为人不齿之事,还想要我容春华安安心心的披了嫁衣嫁你不成?”
许允袆只觉得耳边响了个雷一般,震得他都有些发晕:“玷污你三妹妹的清白?你在说什么话!”转眼看了一眼大堂里的人,除了容老爷和容夫人便只有容大爷一家,容三爷容家三少奶奶和淑华都没有见到许允袆有些焦躁:“长宁侯,容淑华在哪里?快些喊了出来让她和我对质!”
“女儿家清白可是大事,我三妹妹已经伤心得哭晕在房间里了!”春华望着许允袆,讥讽的笑了笑:“你想要对质?恐怕是想胁迫她闭嘴罢!”
“春华,咱们不是说好要相互信任?为何你忽然便像换了个人一般?”许允袆心里很是慌乱,抓住春华的手不放:“你那三妹妹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难道就这样轻易被她的话骗了去不成?”
春华眼中含泪,手不住的发抖,许允袆的眼神很是真诚,让她忽然间疑惑了起来她本来不愿相信淑华说的话,可谁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淑华跪在那里说得激动,口口声声说对不住自己,说到激动处竟然昏了过去,这不由得让春华也有几分相信可现在见着许允袆的神情,她忽然又觉得自己想错了,可能这一切全是淑华捣的鬼
“长宁侯,容三小姐不至于一直昏迷不醒罢?若是她不醒来,我便请一个大夫来给她针灸刺茓,她便该能醒了”许允袆有些暴躁,无端被人冤枉的感觉真是难受:“我不能平白无故就被人诬陷了,更何况是夺人清白这种事情,无论如何我要与容三小姐当面对质!”
“姐夫”娇滴滴的一声让众人侧目而视,就见淑华被她的贴身丫鬟扶了出来,一双眼睛泪汪汪的看着许允袆:“姐夫,我知道你不想让大姐姐知道这件事情,可这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便无法挽回”淑华全然不顾许允袆越来越黑的脸,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淑华的清白已经给了姐夫,这辈子便只能跟着姐夫了,大姐姐乃是太后娘娘亲自指婚的,淑华自知不能与大姐姐相提并论,只求能给姐夫做个小妾,一辈子服侍姐姐姐夫便好,还请姐夫成全了淑华罢”
许允袆咬牙切齿的望着淑华,一张英俊的脸都有些扭曲:“容三小姐,究竟是谁夺了你的清白,你自己心里很是清楚,我本还想给你掩饰一二,没想到你这般不要脸!”许允袆望了望容老爷道:“长宁侯,这事关乎贵府门风,所以我本想将这事儿掩了下来,可没想到贵府三小姐竟然连脸面都不要了,那我何必替她保密!这腌攀虑樗党隼粗慌禄嵩嗔宋业淖欤安庆,你来向长宁侯来说说清楚”
许安庆应了一声,走上前来便将淑华被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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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贾安柔临别托金
( 运河上边依稀有些晨雾,可河上的船只却依旧在扬帆起航一角鼓胀的风帆从远方破浪而来直奔京城的码头而去船舷上边站着两个人看起来是多年的朋友,正在亲亲热热说着闲话儿
“不知道还有多久到京城?”冬梅有些紧张的望着汤汤河水湍急的从船边滚过:“我不在家,的我们家那个小的没有人照顾”
飞红笑着捏了她一把:“谁叫你不将他带到京城来?我便将孩子带过来了”
“你还不是想让你们家婆婆看看孙子?”冬梅望着飞红挤着眼睛笑:“你婆婆倒是放心,不帮你来带孙子一心一意的在京城照顾着四小姐!”
飞红望了望前边薄薄的晨雾已经逐渐散去,两边的堤岸看得很是清楚,河堤上的绿柳在风中摇曳,似乎在翩翩起舞一般她抿嘴笑了笑:“照顾姑娘是应该的我带孩子一个人便足够了,哪里还能劳累婆婆?”
冬梅点了点头:“那倒也是”
这时船老大走了过来,朝飞红和冬梅笑了笑:“两位大嫂起得可真早,快到京城了,睡不着了罢?”
“还要多久到京城?”飞红握住了船舷上的栏杆:“一想着要见着姑娘了,我心里便高兴得紧!”
船老大咧嘴笑了笑:“昨晚我们歇在密县码头,离京城只得一个时辰的水路,两位大嫂尽管放心,约莫在卯时便能到京城码头了!”
天色慢慢的亮了起来,容家园子里到处都弥漫着蔷薇的甜香因着容夫人觉得这蔷薇开得热闹,买进来不用花多少银子又容易打理,所以命人在园子里各处都扎了蔷薇架子,四月份一到,蔷薇当季,到处都可以见着粉红粉白的花朵,挤挤密密的点缀在深绿色的叶子上边,仿如严严实实的一堵花墙
“这蔷薇花架子这边怎么落了这么多花叶?”容大奶奶带着春华冬华来主院给容夫人请安的时候,眼尖的发现院墙靠门口的地方,掉了不少蔷薇的花朵,落在黑色的泥地里,十分的显眼
翠花嫂子揉了揉眼睛往那边看了看,也惊讶的喊了起来:“可不是呢!这可真是件怪事儿!”她走了过去,在蔷薇架子旁边察看了一番,忽然见着地上有几个脚蝇蔷薇架子上折了一根竹竿,有几支花耷拉到了地上,不由得惊叫了起来:“谁想从这架子上爬过去不成?这蔷薇架子可都是用细竹竿搭起来的,如何能承了人的身子?”
容大奶奶皱了皱眉,带着春华与冬华往那边走了过去,几人沿着蔷薇架子往那头走了几步,就见一个人影正贴着院墙站着,一双眼睛盯住了她们几个,眼中满是愤恨与绝望
“淑华,你怎么在这里?”容大奶奶看着那个萧瑟的人影,语气里没有一丝同情:“听说昨晚你被祖父关在厢房里,怎么便自己跑了出来?”
淑华一言不发的盯着容大奶奶,心里不住的在思量究竟该怎么逃出去,自己大抵是和容大爷一家犯冲,想做点什么事情总被他们识破,方才自己藏在这蔷薇花丛里,还想着趁翠花嫂子不注意的时候便跑出去,没想到给容大奶奶抓了个现行
昨晚淑华被关在屋子里大半夜没有睡着,想来想去决定要逃跑,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不如跑出去还有一条活路回想起容三爷脸上的那种戾气,淑华觉得自己不是容家的骨血这事情迟早会被知道,现在她还能被好衣好食的供着,只是不能行动自由,若是知道了她不是容三爷的孩子,容府还不知道会怎样对她呢
在屋子里边转了几个圈儿,淑华到处望了望,看来她只能从窗户上逃了,下边的窗户已经被钉死,上边的两扇窗户却没有封死,淑华将桌子推了过去,搭上一条凳子,推开上边的窗户,伸出脑袋看了看周围没有旁人,她小心翼翼跨坐在窗户上边,见自己离地很高,一阵头晕目眩
鼓足了勇气闭上眼睛往下一跳,淑华只觉得自己的一双腿格外的疼痛,似乎被硌着了哪里,那疼痛从脚心里升了上来,让她忍不住滴下了一行眼泪珠子扶着墙慢慢的站了起来,回头望了望门上的铁锁,淑华舒了一口气,悄悄的往外挪了过去,走过主院大堂,慢慢走到主院门口,她能听着翠花嫂子在门边小屋子里打鼾的声音
淑华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要提了起来,偷偷摸到门边,想推开门往外边走,摸到门栓轻轻往外推开,似乎已经脱了栓子臼,淑华心中大喜,伸出手便将那扇门往外推,就听轻微的“喀拉”一声,门被推开了一条缝,但依然没有大开旁边屋子里翠花嫂子翻了一个身,吓得淑华贴在了墙上好半天不敢动弹
难道这院门里边也是要落锁的不成?淑华心中一沉,等着翠花嫂子那边没了声响,擦了擦眼睛凑到门边,就着朦胧的微光,淑华瞧见了一把大铁锁,这让她无比的绝望为何院门里边也要落锁?淑华沮丧的靠在门上,实在想不通这事情怎么就会有这样的变数,好不容易从屋子里边逃了出来,可依旧逃不出主院
她的眼睛转了转,见着了门口不远处的蔷薇花架,那满架蔷薇已经攀援到了墙头,在这将亮未亮的天色里,它们静默的伫立着,仿佛在通向一个消的处所淑华走到墙边,心里有了一线消,看着天边逐渐出现了淡淡的鱼肚白,她咬了咬牙齿,走到蔷薇花架旁边,攀住架子抬脚便往上边踩
“喀拉”的声响在这静谧的清晨格外响亮,淑华的身子吊着竹竿,一颗心似乎要跳了出来,没想到这蔷薇架子这般不禁攀援,才踩上一只脚,扑上半个身子,那竹竿儿便折断了!她默默的看着自己红肿的双掌,几乎要哭了出来,这时就听到门边小屋子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她赶紧躲到了蔷薇花架后边,眼见着翠花嫂子的身影从屋子里走了过来,正摸着往这边过来
被翠花嫂子发现了,淑华的心就如沉在冰窟里一般,全身仿佛被冻僵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翠花嫂子披着衣裳一摇一晃的走到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淑华用手捂住了嘴,几乎要惊叫起来,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可好半天不见翠花嫂子伸手搭到自己的胳膊上边,耳畔倒是传来一阵淅沥之声,鼻尖下边传来一中淡淡的臊味,淑华睁开眼睛一看,就见翠花嫂子正蹲在蔷薇花架下出恭,一线湿润的水滴蜿蜒着朝自己的脚下流了过来
淑华伸手捂住鼻子,几乎要呕吐了出来,好不容易忍住了那股尿骚味儿,等翠花嫂子摇晃着身子走回了小屋子淑华从蔷薇花架后边转了出来,深深的透了两口气,沿着蔷薇架子往旁边走了两步,抱着膝盖蹲了下来,看来只能等着天亮开了门,趁着翠花嫂子不注意才能逃出去了
慢慢的天色逐渐亮了起来,主院里有了灯光,淑华听着丫鬟婆子们的脚步声匆匆,她知道该是容老爷起身准备上朝了厨房那边传来了一丝香味,和着这蔷薇花的清香,让淑华的肚子不由得咕噜了几声,她昨儿晚上没有用饭,现在还真有些饿了
约莫大半个时辰以后,淑华听到容老爷从主院大堂里走了出来,橐橐的走到了主院门口,翠花嫂子从腰间摸出了铜钥开了锁,就听 ... [,]
(着铜锁撞击门板的声音,伴着翠花嫂子谄媚的声音:“老爷好走!”
翠花嫂子伸了个懒腰,从小屋子里拿出了洗漱的盆儿,淑华从花架后边伸出了一个脑袋来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心中一大喜,只要翠花嫂子去厨房那边打水洗漱,自己便能得空钻出主院去了
谁知翠花嫂子一手拿着盆子,一手又将那把大锁挂在门上,就听清脆的一声“嘎嗒”,门又被锁上了,翠花嫂子嘴里不知道在哼着什么,快步从旁边走向后边厨房去了淑华缩在蔷薇花架那边,愤恨的盯着那扇大门,实在想不通为何翠花嫂子今日便如此细心了起来她蹲在那里,默默的想着怎么样才能逃出去,不多久却被细心的容大奶奶发现了
“既然你不想说话,那我也不问你翠花嫂子,你可是看主院大门的,若是三小姐偷偷跑了出去,你该担负什么责任?”容大奶奶瞪了翠花嫂子一眼:“还不快些将三小姐送回房间里边去!”
容夫人在大堂坐着,正等着媳妇孙女来请安,一想着淑华被关在厢房里,心里有些难受:“素日里最早来请安的便是淑华,今日却见不着她了”
沈妈妈在一旁笑着答话道:“夫人莫要心急,等着过些日子,老爷气消了些,你再想办法将三小姐弄出来,哪里总是这么关着,好好的人都会被关出病来!”
“可不是这样!”容夫人愁眉不展,捧了茶盏儿在手里都不想揭盖子:“一想着她的事情,愁得我昨晚都没睡好觉,老爷不让她去做小妾,可若是真的议亲许了婆家,大婚之日里没了落红那该如何是好?”
“这事情到时候再想办法对付,或者让三小姐多灌姑爷一些酒,喝醉了以后自然不大清醒,到时候割破手指滴些血到床单上便是了”沈妈妈站在旁边眼睛转了转,便想出了一个点子来:“我听说旁的大户人家也有拿鸡血包儿冒充的,只是不知道具体怎么做,那鸡血如何才不会冻住”
“你这法子好,喝醉了自然便不知道做了些什么,总是可以冒充过去的”容夫人坐在椅子上,心里舒服了些:“再说罢,先将淑华从厢房里弄出来才是”
大堂的门帘已经换了绉纱的面料,迎着光能见着外边影影绰绰的来了几个人,站在门口的小霜赶紧打起门帘,笑着朝容大奶奶行礼:“大少奶奶安!”转眼看见了被翠花嫂子揪着往前走的淑华,不由得大惊失色:“三小姐,你怎么从厢房里出来了?”
淑华看了她一眼,没有答话,春华伸出手来挽住了淑华的胳膊:“翠花嫂子,你快些去门口守着罢,免得被旁人钻了空子,让那些阿猫阿狗从外边溜了进来,或者……”她含笑看了一眼淑华:“或者有什么不该出了主院的,又被你放出去了”
翠花嫂子缩了缩脑袋,点头弯腰的退去了门口,春华笑着拉了拉淑华的衣裳:“三妹妹,既然起得这么早,咱们赶紧一道给祖母请安去罢”
淑华恨恨的看了春华一眼,没有说话,冬华在旁边热心的挽住了淑华另外一只胳膊:“三姐姐,你起得可真早,你是不是先给祖母请安了?”冬华昨晚没有跟着容大奶奶来主院,自然不知道这边的事儿,可淑华却只当她在讥笑自己,心中有气,用力一甩胳膊,便将冬华甩了出去,撞到了大堂的门板儿上边
容大奶奶听着冬华“哎呀”叫了一声,转头一看便见女儿吃了亏被淑华推到一旁,心中恼怒,回过头抬手就给了淑华一个耳刮子:“什么轻狂货儿,竟然敢来暗算我的冬华!”
淑华直着脖子喊道:“谁j□j华和冬华合伙来欺负我!”
容大奶奶盯住淑华的眼睛,意味深长道:“即便是欺负你,你也该默默受着,人要识得清自己的身份才好说话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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