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灵晨错失突破时机,心中不免有些懊恼。但他转念一想,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难道还在乎多等几天、几十天吗?他随即释然,出了房门直奔陆月慈房间。眼下临近正午,院里安静而祥和,陆灵晨见妹妹的房门没关,微笑着就徐步走了进去。这房间有里外两间,里面那间是陆月慈的闺房,靠外这间类似小客厅,另外陆月慈多病,离不得人,她的丫环就近也住在这间屋里。
陆灵晨轻轻进了房门,左看右看,不见妹妹踪影,只有丫环绿儿在清理橱柜古玩。陆灵晨看着绿儿的窈窕身影,双眼一眯,弯成了两个邪恶的月牙,接着一个狮子搏兔跃到了绿儿身后,两手闪电般环住她的柳腰,一把将她揽入怀里。绿儿吓了一跳,紧张地回头一看,却见是陆灵晨,提到嗓子眼的心才又掉了下去。她杏目一瞪,嗔怪道:“少爷,你吓死绿儿了,我差点把这瓷碗砸了。可不要再吓我了。”
陆灵晨嘿嘿一笑,说道:“那可不行,我就是喜欢看你惊慌失措的样子。”说着两只手就不老实的在绿儿身上游走起来。绿儿只觉一阵燥热,玉腮上已透出两片淡红,惊得她连忙说道:“别、别闹了,会有人来的。你、你再这样我可要告诉小姐了!”
陆灵晨听她要打小报告,连忙撤了狼爪,坏笑道:“哼,那可不行,月慈身体不好,你可不准惹她烦心啊。她要是不开心了,小心本少爷家法伺候!”
绿儿一听,下意识地就双手环胸,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显然曾遭过某人毒手。这时,陆灵晨耳根一动,说道:“月慈回来了。”绿儿一听,两手连忙放了下来,慌张的神色也掩饰的淡了许多。接着,一个雪白身影轻轻进了门来,如莲似玉,正是陆月慈。她见陆灵晨竟在这里,微微心惊,问道:“哥,你怎么来了?”
陆灵晨嘿笑着道:“能来干吗?还不是怕你闷得慌吗,走,我陪你出去散步,透透气儿。”
陆月慈听了连忙点头应是,桃花般的俏脸上满是如春的笑意。陆灵晨领了妹妹朝门外走去,快走远时忽又偷偷回头看了一眼绿儿,神色间似在警告她小心家法。绿儿气急,一吐香舌,冲他做了个鬼脸,这才气呼呼地转身做活去了。
陆府很大,大到陆灵晨兄妹俩不知道去哪儿才好。两人逛啊逛的,就来到了陆府的一个花园里,这园子栽种了很多稀罕草木,布置得又甚是巧妙,虽然是秋末时节,仍是让人眼前一亮。陆月慈站在哥哥身边,看着满园可人的花草,心中欢喜无比。她忽然想,要是哥哥的修炼没遇到那么大的坎,这几年里他也不会那么拼命吧,若是在两年前,哥哥怎么会舍得花费时间陪自己信步游园呢?
两人正沉浸在美好的时光里,一阵笑谈声却是很不合时宜得传了过来。陆灵晨循声望去,却见园子对面的拱门里进来两个少年,一个是陆奇英,另一个斯斯文文的他也认得,叫苏潜,是陆家生意伙伴苏家的一个公子。陆奇英见陆灵晨也在园里,脸上立时闪过一丝不悦。苏潜却是神色一振,抬脚就朝陆灵晨兄妹走来。
陆灵晨见状也不好退避,只得迎上两步问候道:“真是巧啊,潜兄怎么来了?”
苏潜干笑道:“哈哈,家中无事,想起陆府热闹许多,便来走动走动。”说着他目光一转,看向了陆月慈,“这不是月慈妹妹吗,几天不见,怎的好像又变漂亮了?”
陆月慈微赧,只说道:“苏大哥好。”
一旁的陆奇英在心底冷笑了一下,对苏潜的把戏很是不屑。苏潜自从半年前见了陆月 东海有夏燃文慈一面,来陆府的次数明显增多,借口五花八门。陆奇英看得分明,“偶遇”陆月慈才是这家伙的真实目的,这花花公子看来是迷上陆月慈的花容了。
苏潜瞧了陆月慈两眼,心情大好,朝陆灵晨笑道:“灵晨兄倒是挺有闲趣啊,我可是听说云州第一大派催云剑派不日就要驾临阳明城,陆家与催云剑派向来交好,他们一来,接待应酬的大任十九都要陆家应承。我看你们这些四代子弟也闲不了啊。”
陆灵晨同陆府其他人极少联系,倒是没听说此事,不禁露出一丝诧异。苏潜瞧在眼里,笑道:“哈哈哈,灵晨兄可有点与世隔绝了,催云剑派驾临这么大的事你也不知道?据说他们的老帮主都要来,还会收很多弟子呢。如果有资质好的稍微露露脸,一旦进了他老人家法眼,绝对前程无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