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好车后,直接把已经睡着的童路抱上二楼的卧室,然后Yaddo返回车库拿行李,在一楼处理一些琐事,之后才回到卧室,躺进被窝。
童路轻轻动身,Yaddo为其盖好羽绒被,小心把自己的手臂枕在她的头下,抚摸她的黑发,睡容安静但看起来仍不安心,食指在她的眉心停留,轻不可闻的叹息。
真的很累,一结束比赛就请求车队允许通融连夜飞回伦敦。
身为赛车手的Yaddo Leison每年有近一半的时间不在伦敦,童路的工作性质是24小时忙碌,10天不见面并非他们之间的历史纪录。但在离开之前他们还因为他与前女友服装设计师Ikeana Hein的绯闻有过小争吵,童路的流感并未全好,另外Yaddo知道,童路去的是波士顿——那里有另一个他忌讳的人,康际,童路的前男友,也是童路惟一的前男友。
吃些什么,做些什么,感冒是否转好,有没有好好休息,会怎么看待他和Ikeana之间被媒体愈演愈烈的绯闻,有没有去见那个中国人,Yaddo身处瑞典,却有无数疑问在美国——他打过电话,想要所有问题的答案,却总是被告知工作中,并不在电话边,无法找到。
不论两个人之前如何意见不和进而冷战,现在她躺在他的怀里;不论他们在两条马力全开的流水线上如何运转,他们最终回到家里。
把她拉进自己的胸膛,熄灭床头灯,Leison安心睡觉。
接近早上10点,Leison被童路的手机铃声吵醒,童路还没有清醒的意识,Leison按下通话键。
那一头公司的CEO Mike Ferryman听见男声,一怔,随即明白是Leison,“是Leison吧?比赛赢得相当漂亮。那么,我最能干的同事还没有醒?”
Leison压低声响,“上帝,她今天早上接近5点才到家睡觉,这样的虐待我真应该让她辞职!”
“千万不能!损失Edith tong对我对公司来说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好好好,我只是打电话来说报告我已经看过,不过她必须出席今天下午2点的报告会。”
“看来我真应该游说她马上辞职。好吧,我会转告,也保证2点之前把她送到公司。”
“谢谢。”
Leison起床洗漱,和车队的同事联系接下来的基本安排,下楼准备简单的午餐,然后回到卧室叫醒童路。
童路仍然睡眼惺忪,伦敦二月午间的阳光,寒冷而耀眼,空气像冰面一样映着光线的痕迹,额头上Leison细碎的早安吻,有安心的味道,在心里正式宣称他们的冷战结束,“几点了?”
“中午11点半,”换作拇指在她的额头上摩挲,“Mr. Ferryman来电话说报告他已经看过,2点开会,”童路意识到自己的时间不够,立时坐起身,被Yaddo按住,“现在洗个澡然后下来吃午餐,一会开车送你去公司。”
童路扑闪眼睛看着Leison,笑容自然流露,“我在不劳而获?”
给她披上外套,今天的气温不低,“我心甘情愿。起床,Mr. Ferryman最能干的同事。”
淋浴后下楼来,Leison正坐在餐桌边翻阅今天的《Times》,童路从身后搂住他的脖子,Leison放下报纸顺势拉过她的手腕让其横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拿过她手里的白毛巾擦拭她的头发。
“让我想一想……以后比赛不能获胜的那么频繁,恭喜说多了,容易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