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我眼前一花。等我看清时,阿扁已经跌出了5米之外,他双手死死的捂着肚子,身体弓得像虾米一样,全身在不停的大幅度抖动。
我看着阿扁狼狈的模样,徒然脑中灵光一闪,仿佛明白了什么事情。心随意动马上做出一个向后跳兼缩腹的动作,并且双手合拢手掌向外翻,挡在肚子的位置。
随后我就感觉到从手掌上传来一股强大的踹脚力量,将我整个人都踢得向后飞起。我刚一落地马上就向后滚开了几米,然后迅雷般的从地上站起来两手握拳,左在前右在后的放在胸口……
在我落地的位置上,不知何时那个少女已经站在那儿,而她的右脚正好放在我倒地前肚子的位置上。我暗暗心惊,她的速度之快令我乍舌。而且,如果我不是滚开几米站起来,而是原地爬起的话,我想我已经和阿扁一样的躺在地上了……
此刻阿扁刚好就在我身后不远,我一边防备着那个少女,一边缓慢退到阿扁旁边,而那个少女也一步一步逼近我……
我无法向两旁移动,因为我们在一条不到1米5宽的走廊上,在这种环境之下,对我真的很不利。我不擅长于这么窄小的空间中打斗。
终于我退到了阿扁旁边,瞟了一眼他。他脸色苍白得像个死人,原本端正的五官因巨大的痛苦而扭成一团,额头上还不停冒冷汗。
我有点愤怒了,毕竟阿扁是我从小大到唯数不多的一个好朋友。
我警惕的看着少女大声问阿扁:“阿扁!阿扁!!你还说的出话吗,问问她为什么要动手打人。”
阿扁痛得拼命吸着冷气,捂着肚子直摇头。显然暂时还说不出话。
我再次感到惊讶,这女的看着娇滴滴的,力道却不小,竟然把阿扁踢成这样!
我和阿扁都在1米8以上的个子,打架对于我们俩来说都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从小我们在学校一起打别人,出社会工作在公司也一样打人,而每天晚上去混酒吧的时候,10次有9次都是有架打的。我们和阿扁虽然都没学过武,但由于常打架的原因,身手和反应都比常人强一点,1个打几个基本是没什么问题的。
而现在……阿扁竟然被踢得站不起来。在我记忆中这是他第一次被别人打趴在地上……
我一边继续后退一边盯着少女的长腿,忽然就想起这少女凌厉的腿法,加上看见她现在摆出来的架势……
空手道?!!我脑中不禁冒出这词儿。
我在想象眼前的这个少女,如果现在披上空手道的练习服装,那动作几乎就和电视上看到的空手道比赛的选手无异。
当我退离阿扁2米左右的时候,我退后的速度开始放慢,不仔细看的话,几乎就停止不动了。因为我知道,当少女经过阿扁身边的时候,在地上的阿扁一定会有所作为的。而且我也不怕她对地上的阿扁动手,如果她真的要再对阿扁攻击,我会第一时间冲上去趁她攻击阿扁时的空挡把她击倒,而阿扁最多再吃她一脚,反正对阿扁来说又不是第一次了。踢啊踢啊的,就习惯了。
不得不承认这少女的身手,是非常好,可能练过三五年的空手道。但是,明显战斗经验不足。
如果刚才她趁我还没站稳脚跟时连续对我发出攻击的话,此刻,我可能还真没机会站着。更愚蠢的是,当她经过阿扁身边的时候,竟然毫无防备,仿佛不当阿扁存在一般。
少女尖锐的眼神像狩猎者看着猎物一样盯着我,仿佛除了我,就没有别的东西能够引起她的注意力。
我心里计算着和她之间的距离,脚步慢慢地移动,全身绷紧。我知道,当她越过阿扁的时候,阿扁一定会在那一刻出手……
一步,两步,三步……
阿扁动了,在阿扁出手的同时,我也以最快的速度向那名少女冲过去。
阿扁的动作非常突然,他本来像个刺猬一样卷缩在地上,却突然毫无预兆的伸出一只手,准确无误的抓住少女的脚祼,并试图发力把少女拉倒在地上。
少女闪电般地转身,另一只脚侧踢阿扁的手腕处,反应之快令人以为她仿佛事先就知道阿扁会去抓她的脚祼。
阿扁吃疼条件反射地缩回手,而另一只手则紧捂被踢的部位。剧烈的疼痛使得他暂时失去了对声线的控制,轻微的呻吟声断断续续从他紧咬牙关的口中传出。原本脸上刚回复一点大病初愈般的乏红,刹时间再度变得苍白,还隐隐有着发青的趋势。
阿扁的攻击虽然对少女无法造成任何的伤害,却为我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我欺到她身前。从她眼神中,仍然看不出一丝慌乱。一张俏丽的脸上依旧是那样的从容不迫,仿佛不当我是一个威胁。
我突然明白,无论我是打出一拳或者踢出一脚,以她敏捷的身手,肯定可以轻松避开。然后自己因攻击不中而露出破绽,我的下场就只有……输!
电光火石间我作出了另一个决定——我决定放弃拳头和腿,改用身体去撞她。如果是拳或腿,攻击的范围只有一个点,容易闪躲。而身体,则是一大片面积。
于是我不但没有收住急冲的步伐,反而后腿猛地一登,像饿狼捕食般向她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