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易帜,罗成和众军团将领畅饮了整整一天。醉到七八分时,好几个将领倒在罗成身旁痛哭:“爷,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打仗、打仗,幽州和夏国的战争从来没有停歇过。老子们就算是铁打的金刚也厌倦了。您不知道,当初您除掉王伏宝的时候,我们多高兴!”
又一名将领道:“他娘的,打仗没有什么,一个小臭屁孩在你头上耀武扬威,拿大家的性命不当性命,老子想砍他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偏偏老王爷护着,珍珠宝贝一般动不得。”
罗成问:“什么小臭屁孩?”
“嘿嘿,就是您那个野弟弟罗纯啊!简直比他娘的畜生还不如!谁家的娘们长得周正些,他就要上。这么淫荡的血液,真他娘的不知道从哪里传下来的?”
罗成的酒杯碎了:“混帐!这么混帐的事情,没有人管?”
张公瑾苦笑道:“爷,这话我们只敢和您说。传到老王爷耳朵里,不但不能申冤,倒要掉脑袋!我们不怕死,恨的是死得这般窝囊!”
“爷,给您看看上两个月的军队调令!”一名将领从靴子中掏出一张调令。
罗成一看,大怒:“这是什么东西?按照这么行军调动,不是到突厥去送死吗?”
其他将领纷纷说:“爷说的是,我们也接到相同的东西!”
罗成看完他们的所有调令,神色严峻:“这是北平王府发的?我爹不是已经卧床不起好几个月了吗?”
张公谨道:“军中都在传说老王爷疯了,要军队为他殉葬。兄弟们只好聚在一起商量,可不能为了一个疯子去送死,所以……”
罗成起身:“我会给各位一个交代!”
将领们把他按到椅子上:“爷,您回来,我们就有了主心骨了。不是您说的吗,一杯美酒泯恩仇!咱们也不在乎事情究竟是谁做的!你们父子相逢,一切都要以和为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