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夏谷点一下头，“再见。”自顾走开。出乎他意料，刘亦冰竟然跟了上来，和他一同走着。夏谷不禁暗生悲怆，想着：何必呐……

刘亦冰低语：“我讨厌那种介绍对象的方式，不讨厌你。”

夏谷脱口而出：“我也一样。”

于是，两人默默走了一阵，都感到这样不出声地走，很舒服。进入军区大院了，走上那条宽敞的主­干­道了。夏谷提醒她：“他们在看你。”

“爱看就看呗。”大院­干­部里认识刘亦冰的人不少，但刘亦冰并不认识他们。所以他们也只是有一眼没一眼地看她，并不主动招呼。这是一种含蓄的渴望相认。

夏谷道：“你惹得我也被人注意啦。要不是你在边上，他们肯定注意不到我。”

刘亦冰噗嗤一笑，道：“你要上班吗？……已经快下班了。”

“去也行，不去也行。你哪？”

“我没处去，”刘亦冰摇头，“原准备四处瞎走，走累了就在墙根下坐会，读两句外语，再四处瞎走。我不想回家，那不是我的家，是刘司令的家。”

夏谷声音发涩：“要么，到我宿舍坐会儿？”

“你别误解。”

“随便说说，去不去在你。”

“你那儿有CD音响吗？”

“只有一架索尼录音机，档次不太高。音乐磁带倒是不少。”

“住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