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他狂猛的攫夺了她……
“呃……”她轻吟一声,喜悦中夹带着磨人的推楚,同时朝她袭击而来,而跨坐在他身上的娇躯不禁痉孪了下,她羞怯地将脸埋在他的颈项,听着他厚重的喘息声和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倘若妳发誓会在我的身边待一辈子,我就会允许妳待在我的身旁。”是酒精的催发,是情yu的挑诱,他不自觉地低声地道出他的承诺。
这是他第一次给予承诺,想必亦是最后一次。
“发誓?”在成亲之时不就已经发过誓言了吗?
“绶儿……”
等不及她的誓言,令人眩目的情yu彷若是他所调配的火药般,炸得他量头转向,令他再也按捺不住磨人的煎熬,紧抱住她的躯体,探索着深处,享受滑腻的包头,倾泻销魂的欲潮。
他不曾如现在这般的急躁,彷佛正急切的想要得到一个属于自己的东西。
或许他并不爱她,但是现在的他很需要她;而往后相处的时间还很长,未来还很远,谁也猜不到未来到底会是怎样发展。
“可恶,这是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
蜀倥茗面对着滚滚浪潮大吼,最后只能无奈地在岸边坐下。
天,他快要疯了!
他到底是怎么了,居然只要一待在营帐里,便会一直想着她的胴体;他居然安静不下来,居然为了那高达一百八十四公分的躯体悸动难耐。
呜,他真是太失败了。
那一夜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会对她需索无度,甚至一再地渴求,简直是要不够她似的。
唉!都怪大哥不理他,害他喝醉了酒,他才因酒乱性;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要了她一回又一回,他甚至还记得自己好象对她允下承诺,做了他这辈子都没想过的承诺。
他一定是被鬼迷了心窍,否则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原本以为自己八成是因为少了女人的滋润,所以才会利用她发泄欲望,一时犯下大错。可是,倘若真是缺少女人的话,他也不至于拿她来充数的。八成是那一夜太多思绪一时冲上脑门,让他想要一头栽进可以安抚他的女人身旁,所以她就成了慰藉他的人。
唉!就算没有女人,他宁可内伤也不动她;孰料,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最可伯的是,自从那一夜之后,他竟然满脑子都想着她,只要一睁开眼,在他眼前晃动的她,彷佛就像是未着寸缕勾挑着他;而他早已经不知道在脑海中强欺了她多少次。他几乎要认为自己是个变态了!
可他又能如何?
以为只要时间一久,印在他脑海中的画面便会退去,谁知都已经过了一个月,天气愈来愈冷,他的旧疾又复发了,一双手直想要抱个柔软又温暖的躯体,他甚至为此战栗不已。
她虽像个男人,但好歹也算是个女人,身体带着一股令他迷乱的清香,身躯更是柔嫩得令他想要咬上一口。
于是乎,再次踏错步之前,他旋即夺门而出。原本想要散心,顺便看看这古代的长江有多波澜壮阔,看看这古代的战场有多风声鹤唳,看看这古代的勾栏院到底有多销魂,孰知──
长江离他有点远,他看得不是很清楚;战场已经转移,所以他当然不知道短兵相接时会有多可怕;而在这种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
何来勾栏院?甚至贫乏得连军妓都没有!
是谁说军旅生活中自会备有军妓以供发泄的?
难道是时代不同?
可恶,从这一刻起,他要学王安石变法,他要把所有最好的福利都送给征战沙场的弟兄们;不过,那也得要他手上握有大权才做得到。
话又说回来,他连自己的事都搞不定,哪来的心思替他人着想?
“卧龙先生。”
谁啊?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在叫他?蜀倥茗不耐地转过身来,挑高眉睇着已多日未见的刘玄德。
又有什么事啊?
都不知道已经跟他说过几百次,这段时间里,他已经跟大哥谈论过很多次了,大哥的决议不变,他又能如何?
该说的、不该说的,能说的、不能说的,他全都说了,但是大哥仍然执意要派遣兵将占领夷陵城,和曹军大将曹仁周旋,他又能如何?大哥不但不要他这个弟弟,甚至处处欲置他于死地,他又能如何?
天底下再没有人能够比现在的他还郁卒了,可不可以别再这当头烦他呢?
“主公有事?”他已经很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尊重一点。
“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我想要知道你是不是需要什么过节应景的年菜?”刘玄德难得地露出笑脸。
“过年?”蜀倥茗倏地瞪大眼。
天啊,要过年了?
呜,难怪他觉得愈来愈冷、愈来愈空虚;空虚到想要抓住某样东西,想要擒住某样确定居于他的东西……
从二十一世纪到现在,已经快要两个月了,他是愈来愈看不清未来了。
在这兵荒马乱之中,到底要怎么安排这些战事,适应这个时代的生活,就已经够让他头大了,他的脑袋里已经没有多余的空间,想着他的
未来到底是会在二十一世纪还是在公元三世纪,更没有办法再装下一个绶儿!
然而,此刻占满他的脑袋都是绶儿的身影,赤祼的、妖娆的、拘谨的、巧笑的、诱人的……
啊──他是不是变态?
他从来不习如此惦记过任何一个人,却偏偏在脑袋里装进一个魁梧又昂藏的女人……呜,他不要啦!
“先生忙着战事都忘记要过年了。”刘玄德没发觉他的异状,径自道:“虽说是在战乱之中,但我希望可以让底下卖命的弟兄感受一下过
年的气氛,让大伙儿好好地休息几天。”
“主公所言甚是。”蜀倥茗轻轻地点头。
是啊、是啊,过年可是中国人每年的大节庆,大肆庆祝一番也是正常的。对了,既然要庆祝的话,不知道会不会邀请艺妓应景?
他来这里都那么久了,还没见过古代的优伶到底是长什么样子,说不定他可以趁这个机会一饱眼福!
“到时候我再请几个艺妓到咱们帐里笙歌一夜,好好地犒赏弟兄们。”
他一番话说下来,蜀倥茗的双眼不禁又灿亮又晶莹,彷佛已经见到了几个身着轻纱在大殿前摇曳生姿的歌妓……
“主公所言甚是。”他几乎快要乐上天了。
他也真是笨,那么多个朝代不去,偏降在这个多难的三国时代里;在战场上,除了男人还是男人,除了黄土还是黄土,一眼看过去,看不到秀丽山河,只看到战后的颓圯残破。
不过,黄绶算是特殊例子;因为战场上只有她一个女人。
反正她穿着大袄子,背影瞧来一点都不像是女人……啊!他怎么又想起她了?怎么左弯右拐了半天,她的身影还是会自动地钻进他的脑海里?
算了,不管她了!反正都快要过年了,到时候……
“不过,我瞧先生近来和夫人的相处不错,那过年的时候,你就和夫人待在营帐里,千万别让我等一帮莽夫优了你夫妻俩的相处。”刘玄德仍是噙着笑,没瞧见他云时僵住的笑,而后又道:“如果有什么需要,定要通知我一声。”
看着他离去,蜀倥茗在心底回答他一句:若是要个女人,能吗?
可恶,刘玄德一定是跟他有仇,故意和他杠上的!
想不到他悲惨到连接近女色的命都没有,不管了,反正再留在这个地方,刘军也不可能得到任何好处,倒不如往南走,说不定有一线生机,更会有数不完的美人儿等着他……
对,过完年就往南移,就这么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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