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武从火场跃出,对于整个情势发展搞不太清楚,听见羽宝簪的问话大吃一惊,想不到心眼宗的人已经来到自己身边了。惊讶之余,身体剧震,居然站立不稳,踉跄后跌几步,一下子摔倒地上,晕死过去。
“啊,孙掌mén?”
羽宝簪惊叫一声,却也表现出相同的征状,整个人好像天旋地转似的,一下子晕倒在地,不醒人事。
三个人瞬间倒了两个,剩下的一个却没有露出错愕表情,反而得意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两个xiǎo鬼,枉费练了这样一身武功,居然这样蠢笨,别人拿东西过来,问也不问就吃了,不知人心险恶,如此天真蠢笨,真是不死也没用。”
虚谷子笑了几声,自言自语道:“河洛派这几年是怎么搞的?莫名其妙一堆的人不说,搞得乌烟瘴气……那个nv人又是何方神圣?那几个法宝好厉害,尤其是五sè神石……古怪了,从没见过这种东西……”
低声说话,虚谷子收拾了身上的东西,预备离去,“两个xiǎo鬼算是好运气,老夫现在火烧ρi股,要尽速离开,又不想与万紫楼、慈航静殿结下深仇大恨,用的只是普通麻yào,并非毒yào……念在你们替老夫挡灾的份上,这次就放过你们,以后行走江湖,可得xiǎo心啦。”
虚谷子迈开大步急行,脚下虽然有些晃dàng,却仍算得上步履稳健,被火炮轰上一记的伤害没有看起来那么大,刚才的弱势有一半是演技,河洛剑派的耆宿高人仍保有着相当实力,但在他走出百余步后,似乎有什么舍不得的东西,让他再次回头。
这一次,虚谷子是来到羽宝簪的身边,用一种心痒难耐的垂涎眼神,来回扫视着这名昏睡中的绝sè美人。
“啧……真是好美的一个xiǎo娃娃,就算比起当年的三美神也不逊sè,人漂亮身材也好……这么细的腰,要是错过就可惜了……娃娃,你的魅力真是大,老夫肯为你冒生命危险,逗留下来搞一次……”
满溢着sèyù的言词,当然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这名急sè的猥琐老人付诸实际行动,伸手急向美人高耸的胸口探去,希望洗刷上一回的耻辱。只可惜,江湖实在是一个非常险恶的地方,不仅老人家的心意难测,就连年轻人也同样yīn险歹毒。
“喂!好sè就好sè,不要把责任赖到别人的魅力上,就算要把这当夸奖,我
也高兴不起来的。”
往少nv胸口探去的手,忽然剧痛yù断,虚谷子惊得魂飞天外,刚想要逃走,却与羽宝簪目光jiāo接,一瞬间,他发现少nv的眼眸中并无怒意,只有一种猎人盯着猎物的冷静与信心,而一只纤纤yù掌则在这时按上自己胸口。
“前辈,生命有限,老是为了同样的事而làng费,是一件很没意义的事,您说是吗?”
“你、你是怎么……”
虚谷子说到一半,忽然省悟,望向羽宝簪的手腕,再次见到一抹熟悉的嫣红,仍然是同样的法子,cào控真气震破血脉,bī出毒素。太过急sè,没有仔细观察,居然失败在同样一点上,这让虚谷子极为扼腕,但真正让他觉得失败的,却是后头响起的声音。
“别用你,用你们会好一点。”
伴随着这个声音,一只手掌贴放在老人的后脑,只要掌劲一吐,就算不是如来神掌,也足以打碎脑袋。虚谷子终于明白,那个看似老实的少年竟然也在扮猪吃老虎,看来现在的江湖果真险恶,什么人都信不过,但……自己到底为什么会
失败呢?
“那还用说吗?你是出了名的yín贼耶,而且是专mén用yào**人的那种,你给的东西谁敢吃啊?我又不是第一天出来走江湖,怎么会吃陌生人的yào?”
孙武理直气壮地说道:“就算我真的傻傻地什么都没想,那个nv人临走之前不是也说过,你搞不好马上就会干掉我们,这么明显的提醒,我们总不会没听见吧?你递yào过来的时候,还把我吓了一跳,人家都说得那么白,你还照样下手,难道真以为我们是白痴吗?你这样的人……怎么在江湖中活到今天的?人心很险
恶耶!”
“够了!”虚谷子老羞成怒,气得面皮胀红,怒道:“要杀就杀,不要在老夫面前说废话。”
这句话说得很有气势,但对照目前的情况,未免欠缺说服力,羽宝簪强忍着笑,差一点就要大笑出声。孙武的话并非存心讽刺,只是他为人直率,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但迟钝如孙武,都能这样提醒江湖险恶,被提醒的虚谷子真是丢脸到家了。
“你们……咳……你们为什么能……”
气归气,虚谷子仍是想nòng清楚,自己的麻yào为何会失效?就算羽宝簪有奇特功法护体,金钟罩在抗毒方面并无特长,那个máo头xiǎo子没理由能抵抗自己的yào物,这是自己的专长,总不成连专长都不长了。
“喔,yào为什么没效吗?其实是有效啦,我含在嘴巴里一阵子,觉得嘴巴有麻一下,但我合用洗髓经、易筋经驱毒,麻麻的感觉很快就没有了。”
孙武轻描淡写地说着,虚谷子瞪大了眼睛,刚才看到这xiǎo子运使如来神掌,已经令自己大为吃惊,没想到他居然集慈航四大镇派神功于一身,这等成绩,照理说该是万中无一的武学天才,怎么外表看起来如此笨拙?
“还有啊,几天前我们进入楼兰遗迹时,曾吃过姗拉朵nv士为我们准备的防毒套餐,听说效果可以维持几天,对你的yào应该也有点作用吧。我也是因为想到这个,才敢吃你的yào,装晕倒地,本来想要看看你往哪跑,放长线钓大鱼的,想不到你马上就回来采花………嗯,前辈,看到漂亮nv人不上,真的有那么痛苦吗?我个人很难理解耶。”
“你给我宗!黄máoxiǎo子,怎么问那么恬不知耻的问题!”
虚谷子涨红了脸,气得破口大骂,旁边的羽宝簪再也忍耐不住,放声大笑,完全不顾形象地笑跌在地,让虚谷子更添恼怒。
只是,再怎么火大,虚谷子还不至于忘记命悬人手的事实,恨恨骂了两声后,yīn沉着表情,问道:“丫头,你刚才开出的条件,是不是还算数?”
“当然。”说到正事,羽宝簪的表情变得正经,“刚才发生的xiǎoxiǎo玩笑,只要您不把它当回事,我们也不会认真,先前提出的条件全部算数,并且保证您的安全,绝对会把您安然送到中土,不过……现在有些问题,需要您的配合,希望您能把您所知道的事实告诉我们。”
“你想知道什么?”
“说来也不多,但有关于心眼宗与河洛剑派的纠葛,我希望能从您这边了解状况。”
虚谷子思索片刻,道:“成,我答应你,但要是我给的资料不如你预期,这责任可别算在我头上。”
这边两人在jiāo谈,孙武则是忧心地审视周围。整间客店被夷为平地,里头的人早已死光,下手杀戮的魔狼也全数退走,事情应该算是暂告一段落,但……xiǎo殇到哪里去了?
要说是临时有什么意外,屋顶塌塌、炉火爆炸什么的,伤到了xiǎo殇,孙武还能相信,但搞到这么大阵仗,又是魔狼、又是异种改造生物,若说xiǎo殇会为此而亡,这点孙武就死都不信。
(xiǎo殇哪有这么好干掉?敌人的阵仗搞得越大,她越有缝隙可以钻,这种xiǎo阵仗她不会放在眼里的。)
也许xiǎo殇不能使用什么杀伤力强的法宝,但要全身而退,相信不成问题,以她一贯的作风,躲起来隔岸观火是很正常的事,可是现在敌人退走,xiǎo殇却迟迟没有现身,这又是为什么?
“xiǎo殇!出来吧,别在那边躲了。”
等候片刻,孙武终究是忍耐不住,出声叫唤,但连叫了几声,没有回应,这让孙武开始有些着急。
“你在不在啊?快点出来,xiǎo殇,别闹了,我没本事上天下地去找你啊!”
孙武的声音里带着急惶,让旁边的两人感到吃惊,虚谷子不晓得孙武这名失踪的同伴是何方神圣,露出戒备之情,羽宝簪则是发现xiǎo殇失踪,侧头想了想,道:“我想……殇xiǎo姐恐怕是发现了什么,决定甩下我们,自己行动了。”
“自己行动?可、可是,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能……”
“殇xiǎo姐的状况是不好,不能使用耗能大的法宝,然而,这不等于她全无自保之力,更何况,她坚持要做的事情,我们根本没有chā嘴的份,现在她应该已经不在这里了,你要在这里等她回来吗?”
孙武不是没有这个想法,但细思一层,他自己也觉得没有意义,xiǎo殇如果因为什么事情而离开,就没有理由再回来这里,会等事情办完后自行与己会合。
不过,xiǎo殇为什么会离开呢?想不出什么事情会引起她的兴趣,进而采取行动啊?
孙武想着这个问题,脑里却浮现了那个怪怪的狼司祭,这个骑着大黑马的白衣nv骑士,说正派是绝对说不上,但行事作风好像也没有太多的邪气,与其要用正邪来分,倒不如说是个莫名其妙的nv人,和xiǎo殇有几分相像,或许,xiǎo殇就是受到这个同类所吸引,尾随跟去了也未可知。
“我们不等xiǎo殇,先出发吧,她办完事情后会回来的,可是……我们现在要去哪呢?”
孙武有了决定,却没有方向,照理说是要往龟兹赶去的,但虚谷子一副巴不得马上去中土的样子,如果要拉这个猥琐老人深入域外,他多半是死都不去吧。
正盘算着这问题,虚谷子上下打量孙武几眼,道:“刚才听说……你是凤婕的弟弟?”
“是啊,怎么了吗?”
“一派胡言,从没听过凤婕还有弟弟的,她父母亲戚早就死光死绝,哪里来的弟弟?”
虚谷子斜睨着孙武,道:“瞧你这傻头傻脑的丑样子,怎么看也不像与她有血缘关系,当初她可是武林第一美人呢……对了,你该不会是她和西mén朱yù偷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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