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把信封拿起来,看有没有解释的只言片语
任他把封皮快翻过来,也没找到妻子的手迹岳父大人的信,到底是有一封
他哆哆嗦嗦展开来一瞧,通篇都是骂他的言语
儒学大家骂人,不同于寻常百姓,字面虽然含蓄,却是字字锥心
碰巧他又能满然弄懂里面的意思
信中多处暗示,说若不是长辈遗命,凭他文不成武不就,根本不配做文家的女婿
大哥所言果然不假,曦裕先生根本就瞧不上他
更何况之前他的“劣迹”斑斑
“吾复得小女,对公子感激涕零他日北上燕京,途经汝籍沧州,定当往春暄公墓拜谢,感念公子之德,以慰先人在天之灵······”
拿到这封言辞决绝的信函,齐峻天性便是再乐观,此时也轻松不起来
世上哪里有后悔药卖?他宁愿折寿十年,也要回到从前
可世上最难办到的,就是让时光倒流
通过这封信函,他仿佛能感受到舒眉父女的愤怒之意
郦先生不是保证过,已经派人南下,跟舒儿讲清楚了吗?
为何成了这样?
她不仅寄来休书,还取得了岳父大人的支持,为了他女儿,不惜制定法典,开大楚朝历史之先河
齐峻想通这些,他再也站不住了,简单在身上拾掇了几下,就要出门去
谁知刚出院门,就见窒身边的丫鬟找来,就是母亲找他
到了霁月堂,窒将下人遣开,呣子俩关上门窗,就说起了私房
“听说你媳妇来信了?她都说了些什么?”窒紧张地望着他,生怕错过儿子脸上一丝表情
齐峻觑了母亲一眼,反问道:“母亲觉得,舒儿会在信上说什么?”
窒见儿子不上钩,讪然地转过身去,淡淡道:“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哪知她要说些什么……总归不是什么好话······”
齐峻追到窒跟前,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问道:“娘亲,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实话吗?为何当初舒儿一回到庄子上,就遭遇到别人的埋伏?为何她还接你,你都不肯走?”
从未见过儿子这般声色俱厉的样子,窒有些心虚,但一想这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顿时又来了勇气,对齐峻斥责道:“竹述的先生就这样教你跟长辈说话?你心里面有没有把我当你娘亲对待?”
窒随即开始反击
齐峻步步后退,险站立不稳,好不容易扶着椅子,才让自己没有跌倒在地
想到他们什么事都不跟自己提前说,窒不禁悲从中来,开始哭诉起齐屹来:“大的是这样,小的也是这样
若你们提前说明,让为娘知道南边还有退路我会这样对待你媳妇吗?你一个二个,何曾把我当成你们的长辈看待过?”
齐峻惊讶地抬起头,正要辩解几句,窒又开腔了:“儿子是这样,媳妇也是这样,你们心里面哪里把我当成你们的长辈?若不是为了府里的爵位,我犯得着容忍高家那女人吗?”
齐峻从没想到这层意思,不由愧疚地垂下脑袋
见儿子态度有松动,窒心里暗暗吁了口气
可是,还没歇多久,齐峻下一句话,让她险些气得晕厥过去
“即便是这样,舒儿何曾存过坏心眼?还不是您一直看不起她,才会像根墙头草,东风来了,倒西边,西风到了,倒东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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