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眉闻言,不由呆住了只见她不自觉地后退几步,愣愣地一ρi股瘫坐在了椅子上,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叶照见状,忙走过去,扶着舒眉的胳膊,摇了摇她问道:“二姨,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儿吗?”
听到他的招呼,舒眉失神的眼眸里,慢慢回闪过一丝悔意
只见她一把抓住叶照的胳膊,问道:“后来,他有没有给舅父回信?”
叶照摇了摇头:“接着,忻儿便被绑了后面的事,甥儿不太知道”
见从他那儿,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舒眉遂没有再追问他
跟叶照交待了几句,舒眉就将他亲自送出了院门
第二日,施靖从衙门回来后,她就自己寻到了舅父那儿
一走进施府的书房,舒眉感到一股清雅之风顿时迎面扑来
南面墙上,挂着一幅江山画,看那上面的景致,好像是哪座名川,那画风似乎还有些眼熟跟舅父见完礼后,舒眉忍不住走近,想看清那画上的落款
“怎么?!你这丫头,也对老夫这幅画也感兴趣?”突然,施靖低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舒眉微微一怔,忙上前请教道:“恕甥女眼拙,舅父大人这幅画作,莫不是竹述先生的手笔?”
施靖起先一愣,随即便像想起什么,哈哈一笑,指着旁边的圈椅,让她坐下说话
“曦裕到底没敢耽误你,这方面对你也做了些培养?舅父起先还的,他把你看养成猴子一样的野丫头了呢?”
舒眉微微愣神,随后笑着解释道:“父亲教是教了,不过,舒儿之所以能认出,皆因在京城时,甥女到上门拜访过先生,在撷趣园我见过不少先生的画作!”
施靖闻言,微微一笑,说道:“不只是拜访过吧?!听说,你还成了竹述那狂夫的入室女弟子?”
听他用如此称呼提到竹述先生,舒眉有些意外随即,她又想起之前听到的传言,说对方也是先生的挚友,遂没有再将此事放在心上
谁知,见舒眉没有出声替自己先生正名,让施靖的眉峰几不可察地微微皱了一下随后,只见他抬头望了外甥女一眼,眸子里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
“齐峻那小子本就是那老头的弟子,他缘何还要多此一举,要将你收在门下?”沉思良久,施靖终是没按捺下心底的好奇,遂将心中思索已久的疑惑,直接问了出来
听对方不提及她的父母,却一直围在竹述先生身上打转,舒眉心里一半是困惑,一半是苦楚?
既然金陵城里的形势,舅父大人都了若指掌,难道他不知自己失婚,全因竹述先生和齐峻两人的缘故?
为何还要在她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及那两人这不是故意揭她伤疤吗?
心间掠过一丝苦涩,舒眉又不好当着长辈的面,将此话提出来
想到此来的目的,舒眉思索片刻,抬起头来,对着舅父应付道:“他许是想让先生看顾舒儿吧!提起齐四公子,甥女听叶小公子说,他寻到舅父大人,刚来到温州府时,您就将这消息,派人送信到燕京了?”
见她开头就提及此事,施靖脸上倏地一僵,笑容不由滞住了
“是的,舅父就是怕他的,早派人送信去了!舒儿为何刚一见面,就问起了此事?”施靖随即敛下异色,一派云淡风轻地答道
得到了准确答案,舒眉心里仿佛在顷刻间,有五味瓶被打破
此时被舅父这样一问,慌乱之中没来得及找理由搪塞,将心底的疑惑直接问了出来:“甥女是不大理解,这一年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何什么都不跟舒儿交待,害得我以为他……”
施靖听闻后一怔,随后讶然地抬起头,望着舒眉问道:“你是说,他将叶照送到南边来,你竟然丝毫不知情?”
舒眉摇了摇头,老实地回答道:“不仅如此,甥女连叶小公子还活着,事先都丝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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