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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欲擒故纵1:总裁,深度宠爱! > 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

“可恶!!”她紧揪住衬衫开口的地方,又羞又恼的骂出。

他灼灼盯着她羞赧的脸庞,用自己的大手,将她的手拿了开来。她当然剧烈反抗了,奈何她的手劲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手背拿开,她气恼,想要反抗,他却将她的双手紧紧按压在床上。

她再也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目光肆无忌惮的流连在她起伏的xiong部上。

白­色­的文胸有些移位,**呼之欲出。

她羞得连话都说得断断续续,“易宗林,你……不……不要过分……”

他似乎没有听到她说的话,只沉浸在眼前的**之中,“好美。”

她感觉到了他身体的热度在逐渐攀升,凝睇着她的眸光也染上了一层情yu,呼吸变得又粗又重。

这一次她真的感觉到了危险,可惜她的身子被他压制得根本动弹不得,她只能羞恼喊道,“你还看……”

她挣扎而不断扭动的柔软身子似有若无的摩擦着他敏感的身体,他轻轻勾起了嘴角,邪肆道,“你这样乱动,不就是为了让我继续下去吗?”

“你……”

这一刻,他低头覆上她的­唇­,成功截住了她想要说的话。

她双眸瞪圆,因身子无法动弹而无法拒绝。

庆幸的是,他只是轻轻吻了一下她,像是疼惜一样,并没有深入。

当他温热的­唇­拂过她颤抖的­唇­瓣时,她的身子因紧张而变得僵硬。

慢慢抬起头,看着僵硬在他身下的她,他笑了一声,缓缓道,“如果今天还有时间,我一定会现在就要了你,可惜申秘书马上就会敲门……而我不想在做这件事的时候无法尽兴。”

她被他吓得脸上没有了一点血­色­,像只受惊了的兔子,依然一动都不敢动。

低头再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他终于松开了她的双手,起身。

她吓得不浅,立即如逃也似得奔到了床角离他最远的地方,并用被子将自己紧紧包裹。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束,以平稳得不带有任何情绪的声音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说你不会为了钱而出卖你自己,那我就给你一次证明你自己的机会。”

她戒备地望着他,生怕他再过来,并没有听清楚他说的话。

“从现在开始,只要你能做到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放过你。”

她紧紧揪着被子,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说真的?”

一道敲门声在此刻传来,果然是申秘书的声音,“总裁,发布会时间已经到了。”

易宗林转身走了出去,留下话,“我跟你说过的话,都不会食言。”

她急急跳下床,忙追上他,“那我现在就带洛威消失在你眼前!!”

被弟弟看见她衣衫不整从易宗林房间出来

傅思俞满心欢喜跟着易宗林离开-房间,完全没有料到门外不只是站着申秘书一个人。

傅洛威显然也没有料到自己的姐姐会从易宗林的房间里出来,眉心皱了一下。

傅思俞也在这一刻怔住,“洛威?”

傅洛威低头对易宗林恭谨了一声,“易总。”

易宗林点了一下头,径直步入酒店电梯,申秘书快速跟了上去。

酒店宽敞的走廊里只剩下了他们姐弟两,傅洛威的目光落在了傅思俞紧紧握着胸口的手上,“申秘书让我上来见一个人,我还以为是易总的朋友之类,没有想到,这人是我的姐姐。”

傅思俞也是走出房间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敞开的胸襟,没有想到,这样狼狈的一幕竟被自己的弟弟看见。

傅思俞紧紧揪着胸口,沉静望着自己的弟弟,“洛威,听大姐的话,放弃浅水湾的项目。”

傅洛威淡淡道,“我知道大姐你一向都很为我着想,但我已经跟你说过,我不会放弃这个项目,这个项目是我造就人生成就的奠基石。”

傅思俞摇头,“洛威,这个项目的风险很大,如果你做不好,你很可能会……”

“绝处才能逢生,风险最大的,也就是收获最多的。”

“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大的项目,恒集团怎么会交给你这样一个初出牛犊的小子?”

傅洛威笑了一下,“我之前的确以为这是我的运气,现在看来,是大姐你帮了我。”

傅思俞不明。

傅洛威瞳孔微微收缩,深凝傅思俞,“难道易总不是因为跟大姐的关系而器重我吗?”

傅思俞身子猛的一震,明白自己的弟弟指的是什么,她顿时恼羞而生怒,“洛威,你知道你现在说的是什么吗?”

“大姐,虽然池意哥很好,但如果你选择跟易总在一起,我也不会­干­涉,以理­性­来说,我甚至更愿意让易总做我的姐夫。”

傅思俞气得紧紧抚住胸口,“我跟易宗林没有半点关系,我来找他只是为了你。”

“是吗?”傅洛威斜睨着她,嘴角挂着微微的笑意,“找他找来了酒店,还跟他在酒店的房间里衣衫不整?”

傅思俞窘迫,“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她不知道该如何跟自己的弟弟解释。

傅洛威长长叹了口气,伸手扶住身形单薄的傅思俞,缓声道,“大姐,我不在意你跟易总的关系,因为这是你的人生,旁人无法­干­涉,同样,我的人生也该由我自己做主,既然我已经进了恒集团,也被推上现在这个位置,我真的不想放弃眼前这个大好机会……你也很希望我们傅家能在a市的商界再拥有一席之地对吗?”

傅思俞摇了下头,忧伤望着自己的弟弟,“洛威,大姐和易宗林的关系绝非你想的那样,大姐只能跟你说,易宗林推你到这个位置是别有所图。”

傅洛威轻轻将傅思俞按在了怀里,“我相信大姐你说的话,但你也要相信你自己的弟弟,他绝不会受人摆布,也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他。”

要这样要了她,便宜了她

易宗林果然让她跟自己的弟弟单独谈了十分钟,十分钟之后,她还是阻止不了自己的弟弟参加发布会,正式对外宣布负责浅水湾项目。

回家的计程车上,她罩着洛威披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毫无­精­神地靠在椅背上。

易宗林已经答应不再纠缠她,但她怎么都说服不了自己的弟弟离开恒集团。

她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弟弟的智商,可是弟弟的智商若跟易宗林相比,恐怕……

她真的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易宗林并非真的就此放了她,他是在布一个更大的陷阱,等着她和洛威往里面跳。

洛威并不知道易宗林有多么的危险,他终究涉世未深。

她现在只能期盼易宗林是个信守承诺了人,既然已经选择放了她,就不会再拿洛威来要挟她。

……

天暗了下来,蓝­色­落地玻璃窗前,偌大的a市亮起了星星点点的城市光辉,正值堵车时间,地面上的车子如盒子一般闪耀着红­色­光弧在缓缓移动,像静静流淌的车河。

置身在八十八层这样高的地方,只看得到这样的喧嚣,却听不到半点的声音,仿佛遗世而独立。

易宗林手执着红酒,独自沉静饮着,似乎沉浸在思绪之中。

“我就知道你又一个人呆在这里,怎么,舒曼不在家,你连家都不回了?”说话的人是陆衍,他执着刚倒的一杯红酒走到了易宗林的身边。

易宗林没有回答陆衍,只是兀自抿了一口酒。

陆衍瞄了一眼易宗林毫无表情的脸,道,“我听申秘书说你和傅美女今天在酒店里独处了两个多小时,出来的时候傅美女衣衫不整……看来,你今天下手了?”

易宗林依然望着远处广阔的天际,没有开口。

“看你的表情,难道没有下手?”陆衍邪肆的笑,“我就说申秘书跟我赌输定了……易总裁要真是下手了,怎么可能只有两个小时。”

易宗林淡淡开口,“袁琪不是这两天生吗?你怎么没有好好陪在她身边。”

陆衍喝了一口红酒道,“二十四小时陪在她身边,我就快要闷疯了……刚好舒曼回了美国,我跟老婆说要替舒曼盯着你,这才在我老婆那里请了假。”

“有时间就多陪陪她吧!”

陆衍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下头,“不是,你怎么把话题扯到我身上来了……你快点跟我说说你怎么还没有对傅美女下手,拖拖拉拉这可不是你的­性­格。”

“今天有一刻,我差点无法控制我自己。”

陆衍嘿嘿的笑,“看来傅美女魅力十足,连在商场上一向以冷静自制著称的易总裁也差点把持不住。”

易宗林转身放下酒杯,在身后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拿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

陆衍执酒靠着沙发,问,“为什么最后还是没有下手?”

易宗林吸了一口烟,吐出,任烟雾弥漫在他的眼前,模糊了他的视线,淡声吐出,“她跟我强调说她不是一个为了钱可以出卖自己的女人,这让我突然想起曾经……我在想,我就这样要了她,我是不是太轻饶了她?或许,我该撕了她这层招摇赚骗的虚伪外表,让她今后再也无法行骗。”

这辈子,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夜,静得只能听见虫鸣。

窗外花园里氤氲的灯光穿过落地窗,映­射­在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上,傅思俞抱着抱枕,独自坐在沙发上,失神看着这片光影。

晚餐的时候池意没有回来,谢莫欣已经猜到他们可能吵架了,未免老人家担心,她只说她跟池意是因公事而产生了争执。

一晚上她打了很多通电话给池意,奈何他的电话始终无法接通,她只好坐在这里等他回来。

滴答,滴答……

墙上的时钟在走,她忍不住抬头又看了一眼时间,而就在这个时候,站在大门前的佣人躬首,“先生。”

池意回来了。

看到他颀长的身影迈入大厅,她几乎是立即丢开手里的抱枕,站起了身。

池意似乎没有料到她在等他回来,沉静看了她一眼,挥手示意佣人退下,随即走向了她。

傅思俞也朝他走了过去,两人在大厅的中央交汇。

“还没睡?”率先开口的是池意,他看起来情绪已经平复,说话如往常一样温柔。

傅思俞深深望着他道,“我在等你。”

“这么晚了,你该早点睡。”

傅思俞有些委屈道,“我打你电话,你一直不接,我担心你。”

池意从西装袋子里将手机拿了出来,按了一下,屏幕依旧黑暗,他摊摊手,歉意道,“看来是手机没电了。”

这一秒,傅思俞伸手将池意抱住。

面对她的突如其来,池意愣了一下。

傅思俞紧紧埋在池意那温暖宽阔的怀抱里,声音酸涩,“意,你相信我,我跟易宗林真的没有什么……”

他下午的时候就已经想通,他对她似乎太过苛责了。

每个人都有过去,既然过去变成了回忆存在了心底,就不免会去缅怀。

她和易宗林曾经是情侣,她留着易宗林的东西,这可能代表着她对易宗林没有遗忘的情愫,但这些都已经是她的过去,他不可能让她将这些回忆抹灭,而已经无法改变的事实,他为什么还要将它横在他们之间,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

他将手慢慢放在了她的背上,拥住了她。

她的回应让她欣喜若狂,她更用力抱紧他,深埋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好闻的男­性­气息,嗓音微哽,“我向你保证,我跟他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

他闭着眼,满足靠在她细瘦的肩上,闻着她发丝上淡淡的香味,“对不起……我不应该怀疑你。”

她的手放在他的嘴上,摇摇头,“别这样说……是我没有处理好我自己的事情,才会让你误会。”

“你是为了我而去找易宗林,我却不信任你……”

她把手放在他好看的脸庞上,又摇了下头,深情望着他,“我只想你知道,这辈子,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他又送花给她?

有人说过,人这辈子最爱的人未必就是跟你走到最后的人,而跟你走到最后的人,必定是最适合你的人。

她必须跟自己坦诚,她此生最爱的人是七年前的那个易宗林……亲口跟他提出分手那一刻的疼痛,她此生都难以忘记。

现在的易宗林对于她来说完完全全是一个陌生人,除了相貌,在他的身上,她已经完全看不到他过去的一点影子……所以对于她来说,她爱的那个易宗林已经在这个世界彻彻底底的消失,而这份深爱,也随着他的消失,只存在了记忆里。

她或许还没能做到彻彻底底忘记记忆中的这个人,但这些年,她一直都在努力对池意一心一意,只是,忘记一个人,远比她想象得还要难。

“傅小姐。”

执着咖啡站在落地窗前的她回过神,转身,看到助理抱着一束红­色­玫瑰花走了进来。

她皱了一下眉,有些不明。

他为什么又送花来?距离他们上次见面已经半个多月了,这期间她和他没有再见过面,她以为他已经兑现了承诺不再打扰她。

助理将花束放在了她的办公桌面上,羡慕道,“池总好浪漫哦,这么大一束花,怕是九十九朵玫瑰。”

为什么他说话不算话??

在商界里一诺千金的他,这么在她这里就成了无赖?

她和池意的生活好不容易才恢复平静,他为什么又来破坏?

她有些生气的走到花束前,放下手中的咖啡,抱起花束,径直就往垃圾桶走去。

没有任何的犹豫,她将花束丢进了垃圾桶里,狭窄的垃圾桶承载不了偌大花束的重量,立即倒在了地上,玫瑰摔落凋零,里面的卡片也被震了出来。

她转身就要走,却在转身的那一刻,余光不经意瞥见了地上卡片上的署名,“池意”二字让她身子猛的震了一下,她回过身,弯腰将地上的卡片捡了起来。

她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这花竟是池意送来的。

老婆大人,我马上就下飞机,可以约你共进晚餐吗?——池意。

原来是出差在外的池意派人送来的花……

傅思俞窘迫地将花束从垃圾桶里又抱了出来,花束看起来已经不堪,玫瑰落了满地。

助理笑着道,“傅小姐,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跟池总又吵架了。”

傅思俞轻轻摇了下头,呆呆看着这束玫瑰花,失神了片刻。她竟误会了,这花不是他送的。

看来是她多想了,他没有食言。

前几天看新闻无意间注意到他这几天人在美国……记得前段时间申秘书说他的妻子去了美国,现在想来,他应该是去美国接他的老婆回来。

他和她的生活,终于都回到了正轨。

傅思俞刚松口气,桌面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拿起手机,见是傅洛威打来的,她微微一笑,将手机放在耳边,“喂……”

里面传来了傅洛威略微急促的声音,“姐,我可能有麻烦了……”

傅洛威出事

咖啡厅安静的一角,傅思俞看着坐在对面的弟弟,沉静问,“问题很严重吗?”

傅洛威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奕奕,一脸消极,靠在椅背上,脸上写一丝疲累,“算亏损的话,至少五个亿。”

“五个亿?”傅思俞震惊,“怎么会有那么多?”

傅洛威平静道,“投下这个项目花去了公司两亿,打通政府关系花去了一亿,这项目半个月的前期投入花去了两亿。”

傅思俞难以置信,握着咖啡杯的手微微颤抖起来,她努力保持着冷静,问,“项目投标花去的两亿不是恒集团自己负责的吗?”

傅洛威颓然摇摇头,“浅水湾的项目由始至终都是我负责的,包括投标。”

傅思俞摇头不明。

傅洛威继续解释道,“我进了恒集团后,易总很看重我,有很多的项目他都让我给意见,之后他便问我对浅水湾那块地的看法……我虽然很清楚浅水湾的那块地,贫瘠,偏僻,毫无商业发展的可能,但我依然觉得我有能力能化腐朽为传奇,荒芜的沙漠都可以变成现在都城拉斯维加斯,垃圾场为什么不能变成黄金商业中心?因此我跟易总表达了我的态度。”

傅思俞紧紧握着咖啡杯,内心已经有极其不详的预感。

“易总很欣赏我的想法,他说我的胆大和他年轻时一样,他问我敢不敢接下浅水湾这个项目。”

傅思俞拧起眉,问,“你当时毫不犹豫的选择接了?”

傅洛威点点头,“我一直期盼上天能够给我一次在商界里崭露头角的机会,因此我觉得这次机会是上天对我的眷顾,凭我在美国华尔街所学到的东西,我很有自信我能拿下这个项目。”

“所以他带你去了商业峰会,将这个项目从投标到建设全权由你负责?”傅思俞又问。

傅洛威道,“易总也犹豫过我这个新手是否能承接下浅水湾这样大的项目,但我再三跟易总保证,并且跟易总签立了合同,易总这才将浅水湾的项目交给了我。”

傅思俞握着咖啡的手猛的一抖,灼烫的咖啡从里面溢了出来,灼伤了她的手。

傅洛威吓了一跳,“大姐你没事吧?”

傅思俞似乎没有感觉到疼痛,她惊愕得瞪圆了眼,呼吸倒抽,“你是说……说你跟易宗林签了责任合同?”

“是,为了让易总信任我,我在合同里保证,浅水湾项目若出现亏损,所有的亏损将由我来负责,所以……”傅洛威无力的捏了捏眉心,自责道,“都怪我事先对浅水湾这块地所做的评估不够细致,这才没有查到浅水湾的地底下原是一个废弃的核电站,那里残余的核辐­射­是不适合建设任何的商业中心的,所以政府当年才将那里建成了垃圾场……”

希望爱情能够回来

傅思俞重重地靠在了身后的椅子上,脸­色­已经苍白。

傅洛威不断摇头,很是无奈道,“大姐,我去浅水湾做了测试,证实那里的辐­射­值的确偏高,但我始终认为那里的辐­射­值偏高只是因为地表上各种废弃的金属垃圾所散发的,而并非来自地下的废弃核电站,只要我们将垃圾填埋或移到别处,辐­射­值就会回到正常……可是这样的设想并没有得到政府的认同,政府始终觉得那里因为辐­射­已经不适合建设商业中心,政府要求我们改建成其他的项目。”

傅思俞的声音开始颤抖,“现在改建,还来得及吗?”

“改建是来得及的,只是……”傅洛威叹了一声,“改建后的其他项目是不可能产生像商业中心那样巨额的盈利的,而我们为这个项目已经投下了五亿,若无法将这块地改建成商业中心,这五亿是永远都赚不会来的。”

傅思俞泛白的­唇­瓣瑟瑟抖着,“所以这些亏损,将全部由你来负责?”

“是。”傅洛威烦恼揉了揉两边的太阳­茓­。

傅思俞连续做了三个深呼吸,这才让自己镇定下来,坐正身子,她冷静问,“恒集团现在的态度是?”

“易总人在美国,申秘书想必已经跟易总报告了这一情况,最糟糕的结果就是易总撤销我在恒集团的职务,要我应合同赔偿所有的损失,而最理想的结果就是易总不计较我的过失,继续让我负责改建的项目,但我仍需要保证在改建的项目结束后,我能弥补眼前的亏损。”

傅思俞低落道,“易宗林未必会给你理想的结果,而就算易宗林肯给你时间,你也不能保证你改建后的项目能弥补现在的亏损,到头来你依然要偿还这笔钱。”

“这就是我说的麻烦……”

五亿,不是五百万,五千万……就算卖了远泰,也不可能拿出这么多的钱。

该怎么办?

“大姐,你能不能找池意哥帮帮忙,看看能不能从远泰挪出三亿的资金,而剩下的两亿,我有自信只要易总能继续让我负责项目,我能从改建的项目里收获两亿的收益。”

“洛威……”傅思俞目光沉重对上弟弟期盼的目光,“远泰只是a市一个小小的地产集团,就算池意肯帮你,他也不可能筹集到三亿的资金。”

傅洛威顿时瘫在了椅子上,“那该怎么办?”

傅思俞的眸­色­逐渐恍惚,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若有所思,像是安慰洛威,更像是安慰自己,“别急,我们会想到办法的,会的……”

……

傅思俞已经离开,安静的咖啡厅里只剩下了傅洛威一个人。

他叫了一杯红酒,一个人静静地饮着,沉着冷峻的脸庞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对不起,大姐……原谅我这么做。

这年你为了我和二姐付出了那么多,也该是我们回报你的时候了……

你曾经为了我和二姐放弃了你的爱情,我只是希望,你的爱情能够重新回到你的身边。

ps:简介里的内容来了,易总总算要吃了思俞了。

想办法救弟弟

房间,窗前,傅思俞凝望着花园里叶子落了一地的白桦树,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房门的动静。

池意一扭开门就看到站在窗前失神了的傅思俞,出差刚回来的他随手将准备送给她的礼物放在了一旁的矮柜上,轻步朝她走去。

渐行渐近的脚步声终于让傅思俞回过神,她准备转身,身子却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思俞……”池意深深埋进她的颈子里,嗅着她颈间的馨香,很是满足。

傅思俞有些意外,转过身看着池意,“你不是说五点下飞机吗?”

池意离开她的香颈,双手环抱住她的腰,“老婆大人,你看一下时间。”

傅思俞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钟,错愕,“都已经六点了?”

“是啊,老婆大人,你还说要来机场接我一起共进晚餐……看来我出差这五天,你是一点都不想我啊!”池意看似埋怨,却宠溺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对不起,我忘记了时间。”傅思俞懊恼道。

池意揉了揉傅思俞的头发,宠溺道,“没关系……现在还来得及去外面吃饭。”

傅思俞勉强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对不起,意,我今天没有胃口。”

看到傅思俞低落的神­色­,池意脸上的笑意褪去,紧张起来,“怎么了?”

傅思俞轻轻挣开池意,转身看着窗外,忧心吐出,“洛威有麻烦了。”

池意走到傅思俞的身边,面­色­肃沉,“发生了什么事?”

傅思俞颓然摇头,“洛威帮恒集团做的项目出了问题。”

池意一只手揽住傅思俞细瘦的肩,“别着急,先跟我说发生了什么事。”

傅思俞长长叹了一声,随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池意道出。

池意听完后身子震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洛威现在欠了恒集团五亿的债?”

傅思俞无法承受的点了下头。

即便是自小到大都没有缺过钱的池意,在听在这个巨额的数字时,也怔忡了许久。

傅思俞声音哽涩,自责道,“都怪我没有阻止洛威进恒集团……”

池意更加紧地抱住傅思俞,“现在怪谁已经于事无补,最关键的是要解决眼下的问题……恒集团那边的态度如何?”

傅思俞抽了一下鼻子,保持冷静,“洛威刚打电话给我,说恒集团已经表了态,他们可以让洛威继续接管改建的项目,但洛威至少得先拿出三亿弥补恒集团目前的亏损,否则就要洛威现在就赔偿五亿,若赔偿不出,只好通过法律手段。”

池意思虑了几秒,将傅思俞纤瘦的身子轻轻扳了过来,温柔吐出,“三亿而已,我们赔偿就是。”

傅思俞猛地抬起眸,不敢置信地望着池意。

最后的挣扎

池意将她揽向自己的怀里,柔声道,“这两天在美国谈项目,对方要我们出示资产证明,我刚好让公司的­精­算师为远泰做了一份资产评估,公司旗下所拥有的项目大概值两亿,加上公司的股票约值两亿,要筹到三亿,不是很难。)”

傅思俞猛地推开池意,“你说什么呢,不要拿远泰来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只要洛威没事,三亿不算什么。”

池意说得轻巧,傅思俞却已经被吓坏,她错愕望着他,“失去项目,失去公司股票,这等于卖了远泰……”池意淡淡笑着,平静道,“如果这是帮洛威的唯一办法,我会毫不犹豫。”

傅思俞无法接受的退后身子,直到身子抵在了冰冷的墙面,她不敢置信地望着池意认真的脸庞,坚定吐出,“我不需要你这么做,我也绝不会让你这么做。”

池意慢慢走到傅思俞的面前,他伸手抚着她苍白而冰冷的脸庞,沙哑着声,“钱对于我来说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是你。”

“远泰是池家世代经营的事业……”

“这些年远泰因为我的经营不善,已经逐渐落败,我早已经有放弃从商的想法。”

傅思俞用力摇头,握住他抚在她颊上的大手,“你不能这么做,阿姨也不会同意……”

池意侧头在傅思俞的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远泰到我这一代已经完全由我做主,我妈没有权利过问。”

这么多年,她只知道池意为了她付出了很多,却不知道,池意原来可以为她付出一切。

他那样的爱她,她却从来没有完完全全爱过他,心头总空着一个位置回忆着另一个人……

她多么的亏欠于他啊!

眼睛开始赤红,蒙上了薄薄一层水雾,她内疚自责地望着眼前这样深爱她的男人,哽咽逸出,“我可以接受你对我和我家人所有的好,但我绝不会让你为了我们卖掉远泰。”

这一秒,池意从西装袋子里将手机拿了出来,沉着播下一通电话,“辛秘书,你现在就替我约恒集团的易总,你说我为了傅洛威的事想跟他谈谈。”

傅思俞拉着池意的手阻止,“不要,池意……”

池意说完话便径直挂了电话,面对着傅思俞阻止的目光,他摸了摸她的脸,浅浅笑着道,“我现在去找洛威谈一谈,你什么都不要担心,一切交给我来处理。”

“不……”傅思俞拉住了池意欲离去的身子,“不要这样做,池意,我们一定会想到其他的办法……”

池意依旧淡淡笑着,“我说过,远泰于我来说并不重要,我在乎的只有你。”

傅思俞怔在了原地,“不……”

砰——

突然一道东西摔碎的声音传来。

池意和傅思俞同时向房门看去。

这一刻,只见房门外,谢莫欣怔在原地,她手里端着的水果盘已经滑落,水果落了一地。

ps:明日更新预告:思俞走投无路,去找某人,正中某人下怀……

不会让池意为了她卖掉远泰

“妈。”

池意忙走出房间,搀扶住母亲。

傅思俞跟了上去,“阿姨……”

谢莫欣半晌才回过神,愣愣看了眼傅思俞,又看了眼池意,“儿子,你刚才说什么?你打算卖了远泰?”

池意怔了一下,“妈……”

谢莫欣连声音都带着惶恐,“是吗?”

池意摇了下头,“妈,没有的事,好好的我­干­嘛要卖远泰。”他随即跟傅思俞使了一个眼神。

“可是我明明听见你跟思俞讨论说要卖了远泰……”

“你听错了,我跟思俞是在说公司的事。”池意一边说一边扶着谢莫欣走出房间。

傅思俞怔愣在原地,有些无措。

池意最后给了傅思俞一个放心的眼神,陪着母亲离开了房间。

……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池意又回到了房间,只看见傅思俞一个人呆坐在床边。

“思俞。”

池意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我现在去找洛威谈谈,你答应我,一个人乖乖在家里,我很快就回来。”

傅思俞慢慢抬起头,“阿姨她……”

池意疼惜揽住她,“我妈那边没什么事,你不需要担心,只是你不要跟我妈提到洛威的事,免得她多想……”

“池意……”

“好了,洛威的事就交给我来处理。”说着在她的颊上亲了一下,“乖,嗯?”

傅思俞还想说什么,池意已经起身离开了房间。

等她回过神下楼去追池意的时候,他已经驱车离开了别墅。

傅思俞忙给傅洛威打了一通电话,可电话还没有接通,谢莫欣已经由佣人搀扶着来到了她的面前。

“阿姨?”傅思俞慢慢放下手机,怔望着眼前毫无表情的谢莫欣。

谢莫欣平静道,“思俞,过来陪我坐坐。”

傅思俞点了一下头,谢莫欣转身,由佣人搀,兀自走向了沙发。

从来没有看过如此清冷的谢莫欣,傅思俞已预感到不对劲。

果然,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后,谢莫欣便冷漠直言,“思俞,阿姨我虽然耳朵不好,但还没聋,池意刚刚说你和他只是为了公事而提及远泰的项目和股票,我知道他是骗我的……你告诉我,他现在去哪了?你们在房间里提到要卖了远泰的项目和股票又是怎么回事?”

傅思俞由始至终都没有打算让池意卖掉远泰来帮忙,吞下喉咙哽在喉咙的艰涩,她平静开口,“洛威他在恒集团工作出了事,那边要洛威赔偿五亿。”

“什么?”谢莫欣惊愕圆嘴,“五亿?”

傅思俞轻轻咬­唇­,点了下头。

“怎么回事?洛威不是一直在美国念书吗?”

事情的来龙去脉傅思俞又跟谢莫欣说了一遍,谢莫欣怔忡,很久以后才开口,“所以池意是打算卖掉远泰,替洛威还债?”说这话的时候,谢莫欣的声音颤抖,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看到谢莫欣惊恐的神­色­,傅思俞忙道,“阿姨,池意虽然打算这样做,但我绝不会让池意这么做的……”

沦陷

谢莫欣突然紧紧握住傅思俞的手,眼睛赤红望着她,“思俞……”

傅思俞被谢莫欣的样子吓了一跳,她赶忙拥住谢莫欣,“阿姨……”

谢莫欣握着她的手开始颤抖,赤红的眼眸上蒙上了一层水雾,颤抖着声音开口,“不能卖了远泰,思俞,你不能让池意卖了远泰……”

“我知道,阿姨,我不会让池意这样做的。”傅思俞轻拍谢莫欣颤抖的背,连声安抚。

谢莫欣因年迈而失去­色­泽的灰褐­色­眸子盈满了泪水,她嘶哑的声音道,“远泰是池家的祖业,池家不能没了这份祖业啊……”

傅思俞不断点头,“阿姨,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您相信,我绝不会让池意这么做的。”

谢莫欣失声哭了起来,“远泰是池家的命根,无论如何池意也不能卖了远泰啊……”

看到谢莫欣痛哭的样子,傅思俞很是自责,她轻轻抱住谢莫欣,让谢莫欣靠在她的肩头,她安慰地抚着谢莫欣的背,无比歉疚道,“对不起,阿姨,自我认识池意开始,我就一直带给池家麻烦……”

谢莫欣用力摇头,慢慢从傅思俞的肩上抬起头,她哽咽道,“思俞,阿姨不嫌你麻烦,跟你相处这么多年,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姑娘,阿姨早就把你当做我的儿媳­妇­来看待……”

“我知道……”

“阿姨只是没有想到洛威这次会出这样大的事……不管花多少钱,只要能帮到池意,阿姨都不会有半句的过问,只是远泰……”谢莫欣抽噎了一声,嗓音愈加的哽涩,“远泰是池家世代的祖业,池意的父亲临终前都还交代池意要经营好远泰,池家不能没远泰……”

“阿姨。”傅思俞红着眼眶,深吸了口气以保持冷静,“我跟你保证,我绝不会让池意这样做,绝不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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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窗前,傅思俞接到了傅洛威打来的电话。“大姐,池意哥刚刚来找我,他说他会替我解决钱的问题……你们已经想到办法帮我了?”

傅思俞望着花园里那棵叶子几乎掉光了白桦树,毫无表情,沉静道,“洛威,恒集团那边有难为你吗?”

傅洛威道,“易总今晚回来,最乐观的想法就是易总肯让我继续接受改建的项目,我只需要偿还三亿,只是易总如果翻脸不认人,我恐怕……”

傅思俞终于忍不住皱了一下酸涩的鼻子,“洛威,你不要担心,大姐已经想到办法帮你处理好这件事,你这两天避免见到媒体记者,我不想这件事闹大,将来影响你的前途。”

“知道了,大姐……对不起,我给你带来这样大的麻烦。”、

结束通话,傅思俞久久站在窗前,呆滞地望着花园里那棵白桦树,一阵凉风拂过,树上的最后一片枯黄的叶子,孤寂零落的飘落了下来。

她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她毫无表情地接听了电话,手机里传来申秘书的谦和有礼的声音,“抱歉,傅小姐,总裁说他这两天没有时间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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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投无路来找他

从申秘书那里打听到,唐舒曼这次并没有跟易宗林一起回a市。

从下午七点一直等到晚上十点,易宗林的黑灰­色­宾利车,终于驶入了别墅。

她的心怦怦直跳,目光紧紧落在车的后座上,奈何因为车窗太暗,她根本看不清楚里面的人。

本以为车子会在驶过她身边的时候停下来,却不想,车子竟然径直从她面前驶过,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她怔了一下,随即小跑到已经停在别墅大门准备等待佣人开启大门的宾利前,伸展双手拦截。

而这一刻,她看到了坐在车后座的他。

他面无表情,看到她,也无丝毫讶异的目光,俊容显得那么的淡然。

黑暗让他俊逸的脸庞蒙上一层平日少有的冷漠,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半个月没有见,她对他的恐惧竟然加深了。

司机看了一眼车后座的他,似乎在询问现在的情况该如何是好。

她不知道他回复了司机一句什么,司机随即下车,来到她的面前,微笑着道,“傅小姐,易总请您过去。”

她看了眼车后座的他,他的目光淡淡,脸上却有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深不可测的暗黑双眸凝望着她微微泛白的紧张脸孔,似乎很有兴致见到她此刻狼狈的样子。

在心底最后挣扎了一番,她慢慢朝他走了过去。

司机打开车门,她看到了身着一袭墨­色­西装外罩一件黑­色­大衣的他。

他转过头看着她,漆黑的眼眸微微收紧,脸上微笑却又透着一股淡漠。

她迎向他漆黑不见底的双眸,感觉到他淡然的目光里存在着一丝藐视和不屑。

或许他隐藏得很深,但她能够感觉得到,一直以来,他都是用这样的目光在看她。

是的,一直以来。

从她第一次去高尔夫球场找他,他就是以这样不屑的目光视她,当然,外人是绝对看不出来的,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样高深莫测的人,她却能轻易地看透。

她当然不会去在意他看待她是怎样的目光,她只是疑惑,他既然这样瞧不起她,又为什么会对她这样感兴趣?

她自认她只有平凡的外表的她,是不可能让他逾越对她的嫌弃只对她的­肉­-体感兴趣的,那么,他对她,是不是还藏着其他的心思呢?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预感,当她有天得知这个答案时候,她恐怕会永远都不想得到这个答案。

他颀长的身子从车上走了下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沉静脸庞。

他勾­唇­笑了一下,正欲开口,他的手机却在大衣里响了起来。

她很紧张,不知道他开口会跟她说什么,也许是羞辱,也许是取笑,她一点招架的准备都没有,幸好,一通电话暂时救了她。

愿意跟他开始一段不正常的男女关系

她在心底默默松了口气,静心看他接听电话。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这样温柔的说话,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温暖得感觉能融化南极的冰川。

“嗯,刚回别墅……我当然想你,手机没什么电了,我晚点再跟你打电话,乖。”

能让他这样温柔的人,理所当然,是唐舒曼。

结束完通话,他将手机随手交给身边的司机,重新睥睨了她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跟她的妻子打电话后,她原本紧张不安的心,突然间平静了下来。

其实男女之间,最害怕的就是在一段不可发展的关系里产生认真的感情,那样的结局必定是悲伤和痛苦的,所以,她如果跟易宗林现在开始展开一段不正常的男女关系,假若产生了不必要的情愫,后果绝对是她无法承受的,可如果这段关系只存在­肉­ti,而没有灵魂以外的东西,她和他的关系就简单多了。

因此,她不必紧张和胆怯了,因为,她和易宗林在接下去可能要维持的不正常关系里,是永远都不可能产生­肉­-体以外的情愫的。

他对他的妻子这样的温柔体贴,这说明他对他妻子的爱毋庸置疑,那么她对于他来说,好比闲暇时候出去吃的一餐饭,可能第一次会感觉好吃可口,可第二次还行,第三次就觉得腻了,他终归还是要回家去吃饭的,换句话说就是,他在外面可能拥有很多的女人,但他始终只爱唐舒曼。

这么想来,只要她能做到不在这段关系里**,始终只把这段关系当做交易,将来总有一天,她会跟他好聚好散。

而,在错过年轻时跟易宗林的缘分后,她坚信,她绝不会在这段关系里**,更不会去破坏他现在美好的生活。

既然如此,她有什么可惧的,她至多只是失去几年的自由时光。

他漫不经心地笑着,“刚刚看到我还跟看到鬼一样,这会儿怎么就平静了下来,脸上一点害怕都没有了?”

她心底的寒意冒了起来。易宗林有天生察言观­色­的本事,让她总感觉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她轻咬了一下­唇­,开口道,“我想跟你谈谈。”

他微微一笑,“你可知道你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意味着什么?”

她抬起眼睛来,平静道,“我输了,你赢了,我终究还是逃不过易总你­精­心编织的陷阱。”

他更放大声音笑了一下,“思俞你真是太抬举我了,为了你逼你就范,我拿五亿来开玩笑,这未免太财大气粗了。”

她微微眯起眼,质疑地望着他,

他嗤笑了一声,“不瞒你说,我的确对你的人有些兴趣,如果一点小恩小惠能让你投入我的怀抱,我会欣然接受,可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自命清高的女人,如果你做不到清高,就不要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如果你摆出了高傲,就给我彻底扮演下去,这或许还会让我在闲暇之时遗憾没有把你弄到手,可你现在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明明是撕破了自己清高的外表,却还要在求人的时候佯装高傲,更摆出一副无奈委屈的样子,我不知道,你这心酸的脸是在摆给谁看。”他微勾的­唇­角越发的上扬,仿佛眼前的她,让他越发好笑。

她主动吻他

来之前她就已经做好被羞辱的准备,自以为能承受,没有想到此刻竟还会这样的难受。

傅思俞舔了一下­干­涩的­唇­瓣,艰难地措辞,“过去是我不对,我在这里跟易总你道歉。”

易宗林又笑了一下,“为了傅洛威,摒弃一向的清高自傲,在我面前这样的低声下气,看来你真的很疼你这个弟弟。”

“易总,我希望你能放过我弟弟……”

他打断她的话,“思俞你真是说笑了,我对洛威一向器重,甚至不惜将浅水湾这么大的项目交给洛威负责……我对洛威是充满期待的,我又怎么会为难他?只是,项目现在出了这样大的问题,就算我肯让洛威继续接手改建项目,那公司目前的损失又该如何处理呢?”

“五亿对易总你来说并不算什么……”

“是不算什么,可公司的董事会甘心损失这五亿吗?”

“易总……”她苍白无­色­的脸垂着,“我希望你能帮我。”

他笑了笑,“你真是越来越离谱了,眼下的状况你不去求你的未婚夫,却来这里求我这个不相­干­的人,这似乎有些不妥。”

她用力咬了咬­唇­,“易总是聪明人,你很清楚池意根本没有那么那么大笔的资金帮我……我不想跟易总你绕着弯子说话,只要易总你能放过洛威,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

“任何事?”他蹙了下眉,假装若有所思,“不知道思俞你所谓的任何事是指……”

他明明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却明知故问,偏偏她还不能生气,只能委曲求全。

她的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晕,她深深吸了口气道,“我愿意答应易总你之前提出的交易。”

“交易?”他大笑了起来,“我想思俞你把事情想得简单了……我刚刚已经说过,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自命清高的女人,而你偏偏从一开始就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若你的真­性­情就是如此,我想你在我心中会是个无价之宝,可现在你如我所预料的为了钱而来求我,这样的你,已经不值原先的那个价,不值得五亿。”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刺到她心头最脆弱的地方,她很想转身就走,再也不要承受这样的羞辱,可是,理智让她的脚生根了一般的站在原地。

“易总,我不需要你给我五亿……洛威他如果继续接受改建的项目就能够挽回两亿的损失,我只需要你给我三亿。”

他依然笑得高高在上,“即便是三亿,你也不值。”

他竭尽所能的羞辱。

她慢慢抬起眼睛,望着他淡笑的面容,“那这样呢?”倏然,她轻轻踮起脚尖,吻在了他的凉薄的­唇­上。

夜风吹过,给她带来了一丝凉意,她紧紧地贴着他,任由他身体的灼热传递给她。

风卷起地上的树叶,片刻后又宁静了下来,周围没有了一点声音。

他的身体起了反应

她从来没有这样主动去吻一个人,即便是曾经跟他在一起的时候。

她的动作很生涩,踮着脚,樱­唇­慢慢地贴在他薄薄的­唇­上,伸出舌,学他上次吻她的动作,一点一点撬开他的牙齿。

他没有任何反应的动作,只低着眼,看着她长卷浓密的睫毛因紧张而剧烈的颤动着。

她试了半天,还是没有撬开他的牙齿,踮着的脚都站酸了。

诱huo无果,她懊恼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慢慢她放下的自己的双脚,有些窘迫,有些狼狈。

他的嘴角不知何时勾起了一抹笑,看着她涨红了双颊的脸庞,沙哑道,“怎么,不继续下去了?”

她羞赧将头垂得更低,“我……”

“嗯?”

“我不会。)”

他轻笑一声,“你这手段不错。”

她不明抬头。

“欲拒还迎,倒真的让我有几分的心猿意马。”

她这才明反应过来,恼羞道,“我没有在欲……”她原想要跟他解释,可话到嘴边,突然又觉得没有解释的意义,最后,她将头扭到了一边。

他嗤了一下,“怎么了,我又哪里说错话了?”

她低下了头,深吸了口气后又又抬起,她回过头面对着他,“没什么,你要怎么看待就怎么看待吧!”

他勾起了她倔强的下巴,看着毫无表情的她,“打算就这样放弃了?”

她没有看他,也没有回答。

“这样吧,我给你一次机会,此刻如果你能让我的身体有了反应,我就接受我们之间的交易。”

她猛地抬起眼睛,灼灼看着他,“你说真的?”

“当然。”他放开她的下巴,附到她的耳际道,“我们换个地方。”他说话时灼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让她感觉又热又痒。

她害羞得脸红到耳根子,轻盈的身子已被他打横抱起。

他抱着她径直走向了别墅。

她的心从来没有这样跳得这样厉害过,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她闭着眼,不敢去看周围,更不敢去看他,直到她的身子被他抱着跨坐在他的腿上。

“现在,让我看看你的表现。”他磁­性­的嗓音又低有哑。

她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周围的环境,她倒抽了一口气。这里……这里是他别墅的大厅,而他居然堂而皇之的在这里抱着她。

他微微笑着,“不用担心,这里只有我们。”

她这才意识到彼此的姿势,她跨坐在她的双腿上,而他的大掌竟堂而皇之地放在她的臀上。

她顿时面红耳赤,扭捏着想要从他的腿上起身。

他掐住她的腰,“我说过只给你这次机会,你要是不想把握,那就走出这别墅。”

她身子一怔,挣扎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无措坐在他的双腿上。

他缓缓低头凑到了她的颈间,温热的薄­唇­似有若无的拂过她细致的肌-肤上,热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际,低声道,“现在,你可以开始了。”

让我看看你是否值你今天跟我开出的价

他的气息拂在她的颈间让她又热有痒,她不由缩起了肩,“不要这样……”

他欲吻在她颈上的动作一僵,抬起眼睛,蹙眉看着她,“你究竟是在装,还是你……”

为什么他每一次碰她,她的反应都这样的强烈,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个已经经历过男女情事的女人。

难道她真的还没有经历过这些?这绝不可能,她跟池意已经**六年,六年的时光,他们之间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发生。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装得真的很像。

“我……”她难以启齿,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她真的很紧张。

她一次次的“欲拒还迎”终于让他失去了耐­性­,脸冷了下来,他失去兴趣一般松开了她的腰,将身子靠在身后的沙发上,眼眯成一条线冷睨着她,“大门就在那里,你要走,现在就可以走。”

她低头咬了咬­唇­,“我……我不走。”

他猛地抬起她的下巴,­阴­鸷的黑眸冷冷望进她慌乱无措的双眸,从牙缝中吐出,“那就付出一点诚意给我看,而不是像只刺猬一样一碰就紧紧缩成一团……任何男人都讨厌矫揉造作的女人。”

在他的眼里,她的一切反应,不过只是在矫揉造作,她有些难受。

看着她失落垂下的长睫,他紧紧捏住她的下巴,道,“不要卖了自己,还要立贞节牌坊……做不到,就给我滚出去。”说完,他将她从腿上抱了下来,径直起身。

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羞辱,她自感很是难堪,可是,她不能起身就离开这里。

追上他,她从后面,紧紧抱住了他。

他身子微微一怔,显然没有料到她会抱住他。

她闭起眼,靠在他结实宽阔的背上,他好闻的气息环绕在她的周身,她嘶哑道,“对不起……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在心底冷冷的笑,想象着她此刻摇尾乞怜的样子,心头竟那样的舒畅。

她低声下起的恳求,“求你。”

他的心情已然转好,嘴角扯了一下,转过身来。

她抬起眼睛,直直地望着他冷沉的脸。

他淡声道,“脱下你的衣服。”

“啊?”

她一时没有听清楚,等反应过来,立即面红耳赤,“现在,在这里?”

“没错,就在这里,让我看看你是否值你今天跟我开出的价。”说完,他兀自走到客厅的酒柜前,为自己倒一杯红酒。

她站在原地,久久怔愣。

他慢慢喝一口红酒,连看也没有看她,淡声道,“怎么,还在犹豫?”

她回过神,怔忡望着他,垂落的双手在身体两旁瑟瑟颤抖,许久以后,她才慢慢抬起一只手,放在了后背的洋装拉链上。

猛地将她按在酒柜上

当手指碰到冰冷的拉链时,她脑海里响彻的是母亲临终时的遗言。

思俞,你一定要照顾好你的弟弟妹妹……

她闭起了双眸,指尖在拉链上颤抖。

一点一点的,她将拉链慢慢地往下拉。

她必须承认,今天这身洋装是她来见他前刻意换的,她只是没有想到,会是由她自己脱下这件洋装。

下一秒,洋装落在了她的脚下。

是值秋日,纵使在这有着暖气的别墅里,她依然感觉到有些冷。

她瑟瑟地环抱住自己,没有一丝安全感。

他低头喝着红酒,在她洋装落地的时候,他看了一眼,下一秒,眸光微微怔忡。

只穿着白­色­内-衣和内-裤的她,身材曼妙,肌肤雪白,身上无半颗痣或疤痕,黑丝垂相爱,她美得就像是古希腊神话里的女神雅典娜。

他的喉结动了动,红酒竟在他的喉咙里­干­涩起来,身体立即就起了反应,下身处开始蔓延一股燥热。

她隐隐能够感觉到他直勾勾的目光正落在她赤-­祼­的身体上,她的身子瞬间染上一层绯红,她更加不敢看向他。

“过来。”他率先开口,声音有种压抑的低哑。

事已至此,她已经没有了退路。

深深吸了口气,她抱紧自己,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他执着酒杯,慵懒倚在酒柜上,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终于,她走到了离他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她赤-­祼­的肌肤甚至能够感觉得到他略微粗重的呼吸。

周围安静得不可思议,而他毫不顾忌,直直看着她曼妙的身段。

她始终低着头不语,只能从余光里看到他满足最勾的­唇­弧,在他的眼中,此刻的她定是低贱而不堪的吧!

她并不知道,此刻的他虽然喝着红酒,喉咙里却­干­得不可思议,因为有一股巨大的欲念正占据着他现在全部的脑子,只想将眼前的她扑倒在床上。

突然,他将手中的红酒杯摔在地上,长臂一勾,将她揽了过来。

“啊——”她呼了一声,身子已经被他反转压在了身后的酒柜上。

背磕到冰冷的酒柜,她痛得嗷了一声,小脸皱成了一团。

他倏尔用力擒住她细瘦的双肩,眼睛没有半点情绪地看着她。

“痛……”她挣扎着他的钳制,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看着她的目光越来越灼热。“放开……好痛啊……”

下一秒,他放开了她。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自顾自懊恼揉着自己疼痛的肩膀,直到——

他猛地将她的双手按压在酒柜上,低头,狠狠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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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傅思俞来不及呼喊,声音已尽没他的薄­唇­里。

她挣扎,手却被他跟用力地按住,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意犹未尽地从她的­唇­上离开。

因为身高差的原因,他只能低低地看着她,目光沉醉,低迷。

她无措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容,连呼吸都不敢多喘窠。

四周围安静得不像话,空气里好像只剩下了他们的呼吸声。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无动于衷,依旧牢牢注视着她。

他专注炙热的目光吓得她一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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