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盯着我姑姑的画像发呆?”丰泽荣忍不住问道。
“你姑姑?”
“对呀,怎么了?”丰泽荣开口道:”不止我姑姑,这里还有我奶奶,我妈妈,只要是我们家族的女性,都会请人来绘制肖像!”
念恩心里很着急,那种明明近在咫尺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的感觉难受极了。肖像里的人她一定见过,而且好熟悉,就像是昨天刚见过却又被她遗忘了,也许不是昨天是前天,也有可能是再前天,又或许根本就是她小时候见过的人,总之,那人好像和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一直都活在她的记忆深处,离她很近很近,却又很模糊……
就在念恩全身发冷,心烦气燥的时候,走廊的尽头传来。‘咯吱!咯吱!’的响声,要不是客厅灯火通明,她真会失声尖叫的。
丰泽荣似乎对这响声毫不动容,他揽过念恩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闪烁不定:“好了,画像有什么好看的,不如想想我们今晚该做些什么不是更好!”
念恩嫌恶的瞪了一眼他握着自己肩膀的手,不客气的道:“你带我回来不就是想要收拾我吗?你觉得我给的意见会中听吗?”
丰泽荣爽朗一笑道:“你那么听话的跟我回来了,我只会好好的疼你爱你,怎么舍得粗暴的对你呢!”说完,他一只手捏住念恩的下巴,另一只手紧紧的搂着她,在她还没反映过来之前,舌头已探入她的嘴巴纠缠住她的,以最凌厉的攻势让她的唇,她的舌,她的齿全部沦陷为他的奴役,逃无可逃。
“啊!”一声痛吼,丰泽荣不得不放开念恩,血染的双唇让他整个人都狼狈不堪。他怒视念恩,见她强忍住眼泪,不停的擦拭着自己的嘴巴,好像吃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玩世不恭的笑容从他的脸上撩过,他笑道:“你都已经跟我回来了,何必再装清高呢?”
念恩生气的嚷道:“那是因为你以多欺少,我要是不跟你回来,你不当场杀了我,也会将我置于更难堪的境地!”
确实,如果当时她再这么倔强,不给他留情面,也许一怒之下,他真的会把她赏给他的兄弟们享用,那也算是把她给逼绝了。
“真是冰雪聪明的女孩,早知如此,当时你就该好好的听话喝了那杯酒,现在知道了吧,脾气那么倔强,对你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
念恩依然不停的擦拭着嘴唇,像是怎么都擦不干净似的:“哼!士可杀不可辱,要我对你点头哈腰,下辈子也休想!”
丰泽荣的脸上闪过一丝邪气的笑容,他一使劲,便将念恩横抱起来,眼中的情yu如火般燃烧,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给吞了:“是吗?今晚我就非要你在我的床上对我点头哈腰俯首称臣!”
“你卑鄙,无耻,下流!”念恩不停的挣扎着。
丰泽荣的语气中有一丝的轻佻,道:“你知不知道,你越挣扎,男人通常就会越兴奋!”
“你混蛋!”
就在他们纠缠不休的时候,走廊那头‘咯吱!咯吱!’的声音停止了,不知何时,一个披头散发,眼神呆滞的中年妇女推动着自己的轮椅,悄悄的来到了他们的跟前。
“啊!”乍一见,念恩还以为是鬼,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得抱着她的是什么人了,直往那人的怀里钻。
“喂,你这么投怀送抱的,我会不好意思!”丰泽荣笑得腼腆,像是得了蜜糖的孩子:“她是我大妈,是个疯子,你根本不必去理她!”
念恩听了丰泽荣的解释,极力的保持镇定,艰难的抬起头来,不确定的问道:“她是人?不是鬼?”
丰泽荣和他身后的野田都哑然失笑,其实,轮椅从走廊那头移出来的时候,声音是由轻至响的,只是当时念恩与荣少爷正争辩的厉害,没有注意到。再加上这三更半夜,丰泽夫人这么蓬头垢面悄无声息的跑出来,的确是挺像鬼的。
“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呀?”
不甘被他奚落,念恩鼓足勇气回头往了一眼那中年妇女,在目光交接的一瞬间,那消瘦苍白似鬼魅的女子立刻“啊!”的一声惊叫,呼吸立时变得仓促无比,她摇着轮椅,连连后退,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道:“不是我,你不要来找我,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干的!”
念恩被那女子歇斯底里的气魄给吓坏了,在丰泽荣的怀中,小声的问道:“她怎么了?”
丰泽荣不屑的道:“当她不存在就行了,疯了十几年了,看来是无药可救了!”看来这位荣少爷对这位大妈是没有什么感情的。
那位丰泽夫人泪眼汪汪的看着念恩,委屈的求饶道:“是丰泽靖干的,一切都是他干的,你不要来找我,你去找他呀,他是疯子,丰泽靖是个彻彻底底疯子,他爱你爱的狂了,所以才会丧心病狂的去纵火,念恩是他绑架的,小雨也是他害死的,一切都是他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啊!”
听见自己的名字,念恩吃惊的说不出话来,刚想上前问话,却发现自己还被这位丰泽荣少爷抱在怀里。于是挣扎着想要下来,却不料丰泽荣一个转身已撇下丰泽夫人,向楼上走去。
“喂,你干嘛走那么快,我还没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呢!”念恩见丰泽夫人离自己越来越远,心里着急,于是不满的吼道。
丰泽荣急不可奈的往上走,边走边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要是走得慢了让这光阴虚度那才叫傻呢,至于我大妈,每天诅咒我爸不得好死已经是她的习惯了!你居然还要认真听,看来你比她更可爱!恩,今晚真得好好疼你!”丰泽荣到现在还不知道念恩的名字,所以不能了解念恩此刻的心情。
两个转角一过,丰泽夫人已消失在念恩的视线之中,声音也渐渐的模糊了,都是眼前的丰泽荣害的,想到这里,念恩气极,奋力的用手肘捅他。丰泽荣虽然吃痛,但眼里的笑意却更浓了。
笑!笑!笑!趁你能笑的时候就多笑一会儿吧,过会儿等你落单了,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念恩心中气恼的想着,于是也不再挣扎,任由他抱着走进了房间……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