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恩脸一红,连忙否认:“你不能瞎掰,我什么时候说过……说过……”说道后面,她自知理亏,慢慢的没了声音。
其实她虽未说过这样的话,但却说过要他一辈子都做华若诗的女婿,而她又是华若诗唯一的女儿,认真想来,这两者似是等同的。
浅毅见念恩羞涩的低下了头,又见她眉眼盈盈,心中一荡,想到自己多年来近乎绝望的相思爱恋终于等到成了真,一时间,心内情潮澎湃,不禁俯身在她额头上吻了又吻:“你赖不掉的,我也决不会给你抵赖的机会!”
感受到从头顶传来的浅毅的呼吸,念恩先是觉得自己的身子酥麻麻,那感觉,有紧张,有陌生,还夹杂着一丝期待的喜悦。
但随着浅毅越来越炙热的呼吸拂过她的两颊,念恩从迷醉中蓦然惊醒,想起了自己刚才就一直疑惑的事,她心急气喘的探出手去试浅毅的体温,也立即被那烫手的灼热,吓得飞快缩回。
“天哪,你在发烧?”念恩挣扎着从浅毅的怀里跳出,顾不上自己脚上的疼痛,匆匆忙忙的穿上靴子,然后又是心疼又是自责地道:“我真是太粗心了,你伤的那么厉害,怎么会不发烧呢?怎么办?我现在就扶你回病房好不好?算了,还是让你的人拿医院的担架来抬你回去,你发烧了,不要走太多的路,要多休息,还有不准看文件,也不准处理那些公事!”
浅毅贪婪地看着念恩因他而慌张无措的模样,心里说不出的快乐和满足,他握紧了念恩的手,将它放在脸侧,轻轻摩娑:“有你陪我,我巴不得多休息几天,只可惜我现在受了伤……”
“喂!”念恩不等浅毅说完,便红着脸啐他:“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
浅毅缓缓拉了念恩坐到自己身侧,好笑的看着她:“傻丫头,这回可是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说可惜我受伤了,不然就能陪你去看维也纳爱乐团在台湾站的交响乐演出了,本来我连票都订了,现在却去不成了!”
念恩只觉浅毅含笑的双眼像两簇燃烧的火焰,脸上的绯红一下子就烧到了脖子根,心虚,却还要强硬的辩解道:“我哪有想太多,我的意思就是你受伤了,干嘛还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小事……不就是一场演唱会嘛!反正一年又不是只有这一场,等你伤好了,我们再一起去别的国家看也一样!”
念恩虽然说得结结巴巴不太顺畅,但却是一副理不直还气壮的模样。
浅毅看着念恩滚烫的脸,心中激荡,握着念恩的手,很坚定地点头:“好,等我伤好了,我们一起去!”
两人又在亭子里聊了很久,直到太阳高高挂起,还不见有人来接他们,心里有些着急了。
浅毅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眉头深锁地看向手机,向来处变不惊的脸竟露出了难得的诧异表情:“奇怪,为什么他们的电话打不通?”
刚才因为念恩心情不好,怕她见到一大群人反感,所以才将那些保镖远远的遣走,刚才打电话让他们去请医生时还一切正常,怎么突然就没了联系?
“可能是医院里的信号不好吧!”念恩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感叹道:“也许是这里太偏僻了,他们找不到吧,算了,我们还是自己走回去吧!”
话音刚落,便远远的瞧见一群身穿白色大褂,面戴口罩的医务人员,缓缓地从绿荫遮掩的阴影里走来。
念恩心中一喜,想也不想,便迎了上去,刚想投诉一下他们的工作效率实在不怎么高时,看清了那些因绿荫掩映而变得模糊下的森寒冷酷的脸,念恩豁然惊醒,本能的向后退去,还未待她来得及迈开脚步,浅毅已一个箭步冲上前,快速的将她护在了他的身后,然后脸色平静,目光冷凝如冰地看着缓缓向他们走来的人……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