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哲少爷和潘金莲在花园一角亲热。哲少爷轻轻解开潘金莲的纽子,贪婪地吻着她细滑的脖子,一只手在潘金莲的Ru房上揉弄。
潘金莲微闭着眼睛,享受着这荡人心魄的接触。她捧着哲少爷瘦削而坚硬的脸:“哲少爷,过些时日,你便要娶妻了。”
哲少爷并不停止爱抚:“反正总是要娶妻的。”
潘金莲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张并不分明的脸侵淫在黑暗里。是啊,哲少爷一定是要娶妻的,那个新娘任怎么样也不会是自己,即使有一天哲少爷真的爱上了自己。明知道不会有结果,却沉沦在这样的爱欲里,自己看来是堕落了。她叹了口气。
哲少爷问:“怎么了?”
潘金莲看着夜空:“月亮出来了。”
哲少爷抬头。那是一弯新月,怯怯的,有些不确定的白光。
哲少爷:“不管要我娶的那人是谁,我是不会喜欢她的。”他在金莲灿若星辰的眸子上用唇轻轻印了一下,“金莲,我要你知道,我只喜欢你。”
潘金莲在这甜言蜜语下,有些软化,摊在哲少爷怀里:“可是,我不知道你的喜欢能维系多久……或者有一天你便会觉得我不再新鲜,那时,你恐怕……”
“不许胡说。”哲少爷把金莲抱紧,以此表示他的喜欢会长久而且永远。只是,其实他对自己也是没有把握的。能有一天的欢娱,就尽情地享受一天吧。
金莲低声问:“你会娶一个什么样的妻子呢?”
哲少爷:“不知道,管她什么样呢,老爷子自会安排,我就当家里多了一件家具。”
“可是,这对她很不公平,她也会有爱有恨。”
哲少爷显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他怔了一下:“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呢,我的喜欢已经给了你。”
潘金莲对他的回答有些感动,又有些微微的失望,黑暗中,她幽幽地叹了口气:“为什么不能喜欢的人在一起呢?”
哲少爷未尝不知道潘金莲的想法,可是这样的想法实在荒唐而可笑。一个丫鬟有这样的想法是危险的,照哲少爷的理智,他觉得这个游戏不该再玩下去了,但怀里的这朵莲花实在娇艳而诱人,让人由不得想细细的把玩,舍不得丢开,于是他柔声道:“金莲,你知道我不能给你什么承诺,我们现在不是就在一起吗?我们该好好享受眼前的每一刻,别去想那些烦心的事。”说着,低下头去挨金莲的脸。金莲的脸抖了一下,大概想闪开,终于又没有。
潘金莲于是不再言语,和哲少爷静静地亲热。
过了几天,府里传来惊人的消息,说少奶奶巧巧竟和人私奔了!
潘老爷闻听这一消息,顿时暴跳如雷。他让人把丫鬟贝儿拖过来,追问少奶奶的下落。]
贝儿道:“主子们的事,小的并不知道。”
潘老爷:“你从小服侍你们家小姐,你们主仆二人情同姐妹,有什么事不知道!拿这句话来搪塞,我看不打你不说实话!”
于是命人杖击。
贝儿抵死不说,一口咬定不知道。潘老爷恼羞成怒,命人往死里打,眼看打得就要不行,还是太太劝道:“我看这孩子真的不知道,你这样打死了她也不济事。”
潘老爷仍不罢休,待要再打,却看贝儿已经昏死过去,心想贝儿是巧巧家带过来的丫鬟,如果真的被打死,须吃官司,于是叫人把她拖出府去:“主子跑了,这丫鬟留在这里也没用,把她赶出去。”
几个小厮把贝儿拖出府,扔到墙下,让她生死由命。
这里潘老爷又派人上巧巧爹那里大闹一通,把酒楼砸了个稀烂,说要到官府控告巧巧的爹怂恿女儿挟带私逃,唬得老头儿连连告饶。潘老爷方消了心头一股恶气,但毕竟是家丑,不便报官,只派人四处查访,誓要把奸夫淫妇绑回来沉塘。
再说潘金莲眼见贝儿被人拖出去,心下大急,给太太扯了个谎,出得府来,只见贝儿兀自昏在墙角,急得手足无措,雇了顶轿子,抬了去看大夫,总算醒过来,却无安顿处。想想实在没有寄托,便托一小厮到庄上叫来严品。
严品一见贝儿,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潘金莲道:“可怜的妹子,这是叫老爷给打的。”便把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地讲给严品听,严品自是唏嘘不已。
潘金莲道:“贝儿和我一样,是从小被卖的丫头,是个没家的人儿。如今被打出潘府,少奶奶娘家因被老爷着人去搅和,也回不得,我不敢托别人,知道公子人品,就托公子把贝儿接到庄上,找个人照顾照顾,养养伤吧。”
严品自是一力应承,便把贝儿接到庄上休养。
后来,严品因敬重贝儿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和她结为百年之好,果真应了大佛寺算命先生的卦签:“佳人拾翠春相间,仙侣同舟晚更移。”夫妻恩爱,白头偕老。这就是闲话了。
这边潘老爷因此事一搅,心情委顿,便把给哲少爷说亲的事搁下了。哲少爷依然得闲便和潘金莲偷偷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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