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两天,是一天,别忘了回去还有一天多的路程。”
余秋萍眨着眼睛:“那这样办,明天赶早我们就进沟,沿着三处矿点走一遍,我大概看一下就让他们打标本,回去再研究。”
“你倒轻松,我可还有找人的事呀。”
“你就说没有线索。”
“小袁不是听说在这里可能有情况吗?”
“那你明天也上山叫上几声。”
哈尔甫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这样马马虎虎不怕挨批评?”
“出了事我负责!”余秋萍有些利令智昏了。
“可我是科长呀!挨鞭子我也得比你多挨几鞭。”
余秋萍做出媚态,向哈尔甫身子靠近,完全是一副撒娇的口气:“万一你真替我挨几鞭子,我难道不知道报答你?”
哈尔甫趁势把她往胸前一搂,发出了轻佻的声音:“我现在就要兑现。”
余秋萍半推半就地任其放肆,心都快要炸了一样又紧张、又害怕、又激动,神思恍惚,只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只觉得胡碴子很扎人,只感到胸部被压得很紧,很紧……
篝火熄灭了。
上弦月钻进了一片乌云。
第二天的工作,完全按照余秋萍和哈尔甫的安排在进行。只是需要指出两点:其一是哈尔甫在沟里也没叫喊几声;其二是检查最后一个矿点——“群字10号”时,由于露头在山腰上,坡比较陡,山比较高,时间也比较晚,余秋萍懒得上去,推说脚痛,举起望远镜看了看,派一个地质工上去打了两块标本,就算检查过了。
晚上,余秋萍感到很困倦,没有等小袁叫,自己早早地就钻进了帐篷,可是直到小袁收拾完帐篷外的琐事,轻轻地进来躺下时,她都还没有入睡,闭着眼在被窝里翻来覆去,脑子里感到异常地兴奋。自昨夜听哈尔甫透露刘队长还在为她争取机会,她深感刘队长、哈尔甫是真的在关心她、帮助她,她也渴望能以此为契机,交上好运。
想着、想着,眼前一阵光亮,仿佛刘队长、哈科长正左右陪同她踏着宝石砌成的阶梯,一步步向天上攀登。忽然,一只大雁飞过,她飞跑几步跃身抓住了大雁的长颈,大雁带着她向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飞奔,她的身边飘浮着云彩,眼前闪耀着星星。一阵悦耳的音乐,一只洁白的天鹅,舒展双翅矫健而平稳地从她身后飞来,羡慕之极的她趁白天鹅从身旁飞过时,纵身想去抓它,谁知她放走了大雁却没有抓住天鹅,身子悬空落下了云层……她惊呼:“救命啦!救命!”
呼救声把身旁睡的小袁惊醒,以为她出什么事了,急切地问:“秋萍姐、秋萍姐,你怎么啦!”
余秋萍这才发现原来是一场梦,她睁眼从帐篷的小窗向外望,但见夜月朦胧,夜色昏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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