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杰索普说,“我不大了解您为什么对这个案件感兴趣。贝特顿毕竟也只是您的一个姻亲。您甚至不认识他。”
“您说得不错。但对我们波兰人来说,家庭是非常重要的。有义务啊。”他站起来.很不自然地鞠个躬。“很抱歉,侵占了您不少时间。谢谢您对我这样客气。”
杰索普也站起来。
“很遗憾,我不能帮助您,”他说,“但是我向您保证,我们对此也一无所知。如果我们听到什么消息,可以和您联系吗?”
“通过美国大使馆可以找到我。谢谢您。”
他又拘谨地鞠了一躬。
杰索普按了一下铃。格莱德尔少校出去了。杰索普拿起电话。
“请沃顿上校到我房间来。”
沃顿进来以后,杰索普对他说:
“事情终于动起来了。”
“怎么回事?”
“贝特顿夫人想到外国去。”
“去和丈夫相会?”
“我希望如此。她带着一封她的医生为她写的介绍信到这里来。那信说,她需要彻底休息和变换一个环境。”
“真像回事似的!”
“当然,也可能是真的。”杰索普警告他说,“可能是一个事实。”
“我们这里的人从来不那么看问题。”沃顿说。
“是啊。但是,我要说她表演得真令人信服。一句话也没有说走嘴。”
“我想。你没有从她那里得到更多的东西?”
“只得到一点点。这就是和贝特顿一起在多尔旅馆吃午饭的那个叫斯皮德的女人。”
“真的吗?”
“他没有把这次吃午饭的事告诉他妻子。”
“哦!”沃顿考虑了一下,“你以为那有什么关系吗?”
“可能有关系。卡洛尔·斯皮德曾经被非美活动调查委员会审查过。她证明自己无罪,但那毕竟……是的,她,或者人们认为,她毕竟是玷了污点。这可能是一个联络人。是我们所发现的贝特顿惟一的联络人。”
“贝特顿夫人的联络人怎么样?最近可能有什么联络人来唆使她到外国去吗?”
“倒没有什么人和她联系。只是昨天她从一个波兰人那么收到一封信。那是贝特顿第一个妻子的表弟写的。刚才这个波兰人还在我这里问这问那呢。”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不很真实的人,”杰索普说,“一举一动都带有外国味道并且合乎准则,一切都那么‘文雅’,作为一个人,他显得出奇地不真实。”
“你认为他就是那个唆使她去外国的联络人吗?”
“可能是。这我说不准。他使我迷惑不解。”
“需要对他进行监视吗?”
杰索普笑了笑。
“是的。我已经按了两次铃。”
“你这善于设圈套的家伙——真是诡计多端。”接着,沃顿又变得一本正经起来。
“喂,那表格是怎么填的?”
“我想是填的珍妮特和照例要填的一些事项。地点是西班牙或摩洛哥。”
“不是瑞士?”
“这次不是。”
“我认为在西班牙或摩洛哥他们会遇到困难。”
“我们不可低估我们的对手。”
沃顿厌恶地用手指翻着那叠调查材料。
“关于那两个国家人们至今还没有看到贝特顿出现过,”他懊恼地说,“这次我们要全力以赴。天哪,要是我们在这个案子上失败的话……”
杰索普把背靠在椅子上。
“我已经很久没有休假了,”他说,“我对这个办公室有点厌烦了。我可能要到外国旅行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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