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柳莺回到家里，她憋了一肚子气，就撅着嘴进了自己的房间，母亲问她：“怎么样？”

她没有回答，就关上了门，又翻开白玉娟的日记，看着她不知看了多少遍的那一页，上面是这样写着：

施国威就要参军去了，我问他说：“当兵吃苦又有危险，你父亲要你经商，那是享受金钱而又平安的事，你为什么选择当兵呢？”他回答说：“我的志向不在经商，我已经看透商场的事，在商品经济社会，商场是一个充满欺骗和尔虞我诈的场所，没有几个人来的钱是­干­净的。包括我的父亲。只有军队是我施展才能的地方，我向往军队，就是向往纯洁。正如爱情一样，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爱情只有纯洁。我没有钱，你爱我吗？”

“我爱的是你的人，不是钱。这还用问吗。”

“如果我是一个充满铜臭的商人，聚集的钱很多，我会花天酒地，就不能一心爱你了，在那种情况下，你还爱我吗？”

“我不是一个向往金钱的人，爱情为了两情相悦的人，不是为了金钱。”

“这么说，我去参军，你还爱我？”

“一个保卫祖国的军人，我更爱。”

“一个保卫祖国的军人，我更爱。”白玉娟说出了柳莺心里的话，施国威对金钱的蔑视，使柳莺很佩服，她反复看这一段，放佛施国威刚正不阿的形象，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她佩服施国威的人品，像王朗这样的充满铜臭的人，和他一起生活是不会有幸福的。母亲又追到她房间里来，问她说：“王朗这个人你看得中吗？”

“您就别问了，我自己的事，自己做主。”

“你自己的事，究竟怎样？”

“以后像莫丽花这样靠耍嘴皮子过日子的人，您少跟她来往。”

“怎么哪，她说的话都是假的？”

“也不都是假的。”

“人家也是为你好，既然不是假的，王朗开着公司，你嫁过去不愁吃不愁穿，有什么不好的。”

“这不是吃穿的问题。”

“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吃穿，还为什么？”

“您不懂的事，就少­操­心。”

“我不懂，你是说爱情，爱情是什么？那是虚的，当不了钱花，当不了饭吃，当不了衣穿。人生在世，没有钱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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