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于是潘耀庭就亲自审讯了王铭，王铭被捕以后，什么也没有交待，他还等着杨宁涛、罗忠良来救他出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心想潘耀庭不会拿他怎么样。

坐在潘耀庭的面前，他仍然满不在乎，潘耀庭首先打消了他的幻想，对他说：“罗忠良自身难保，他救不了你啦，你不要心存幻想。”

王铭听他这样一说，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脸面上也显出了紧张之­色­。潘耀庭看在眼里，继续说：“你把罗忠良的罪，死扛在自己身上，以为他能救你，你这是走的一条死路。宾州的盖子揭开，你不过是一个协从，如果你的后台不倒，你就是主犯，起码杀害施光远你就是死罪。你要认真考虑。”

潘耀庭的攻心术起到了效果，王铭觉得她说的有理，如果罗忠良被捕了，救不了自己，我用不着给他顶罪。于是就说：“我交待了，能减罪吗？”

“当然能，只要你坦白交待，有立功的表现，在量刑时当然会考虑。”

“杀害施光远，是我下的命令，但这是罗忠良要我这样­干­的。”

“罗忠良的目的是什么？”

“是为了保护杨宁涛，因为施光远告的是杨宁涛逼死他的女儿施明敏，罗忠良杀人灭口，就是为了保护杨宁涛。罗忠良在宾州市为非作歹，后面就是杨宁涛，他们不是一般的关系。”

王铭的这个口供加上桑菊英的证词，对扳倒杨宁涛会起关键的作用。于是潘耀庭就向市委打了报告，要求逮捕杨宁涛。市委经过研究，因为有几个市委委员替他说话，认为光凭口供，证据还不足，于是逮捕杨宁涛没有形成决议。

123、潘耀庭见自己的报告没有被市委批准，于是就审讯王悍，对王悍说：“现在罗忠良已经被捕，没有人会保你了，罗忠良已经交待，是他派你刺杀我的。你不交待，也能定你的罪。你应该看清形势，怎样做才会对你有利，你到了选择的时候。”

王悍听说罗忠良被捕了，心想他救不了自己，杨宁涛也不会救我，就没有必要为他们顶罪。就说：“我交待。”

“你说，是谁要你来杀我的？你得了什么好处？”

“是罗忠良要我杀你的，但是，他说是杨宁涛的命令，并且给了我10万块钱，他说钱是杨宁涛给的，他说不会有什么危险，有杨宁涛保着你。”

“罗忠良还要你­干­过什么事？”

“他还要我将40万元钱放在省里派来的侦察员许虹的床底下，然后要我写一封匿名信给纪委，说许虹受了施国威的贿赂。”

王悍中了潘耀庭的圈套，听说罗忠良被捕了，于是就交待了是受罗忠良的指使，潘耀庭得到了王悍的口供，即到银行调查了杨宁涛的账户，发现他的账户里取出了40万元，许虹被陷害，这是有力的证据。于是将这一情况及时向市委和省公安厅作了报告，公安厅厅长马谦本来不认为许虹会受贿，是遭人陷害，及时找纪委书记解除了对许虹和杨明霞的审查。许虹见杨宁涛还没有倒，争取公安厅长马谦的同意，她和杨明霞又回到了宾州，一定要彻底揭开宾州市的盖子。

她们回到宾州的时候，发现潘耀庭情绪低落，愁眉苦脸，原来是王铭、王悍、都翻了案，都不承认原来供出犯罪事实是杨宁涛指使的，说是公安局进行了刑讯逼供和诱供，才这样说的。市委派了工作组正在进行调查，潘耀庭面临受处分的境界。许虹想，这一定是杨宁涛有比较强硬的后台，关在监狱里的几个人才一起翻供，显然是狱警受了贿赂，几个人才能同时串供。要调查此事，只有从狱警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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