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刚过,天气依旧很冷。
阿玛现在就一伤残人士,且一直为自己这次骨折事件引以为耻。那是,一个武将竟然因为雪滑摔一跤而骨折了,耻辱啊!
我这几天充分的尽到了一个女儿的孝心,全天陪同。只是,有点苦了我阿玛。
我读书给他听,因为繁体,有些字弄的我很纠结,所以阿玛听的也有点儿纠结,不过,我的阅读水平蹭蹭的往上提升。
我弹琴给他听,可惜阿玛只听了三下就表示了坚决的拒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对我说“毫无长进”。
那倒是,我也没想将来去卖唱,再者天份少了点,我肯给您面子弹就已经是孝心可嘉了。
书法于风中凌乱墨汁淋漓,绝对没有成为书法家的可能。
绣工仍旧惨不忍睹,除了竹子能有形状外。
……
最后,我阿玛感慨万千的说:“你到底是怎么混进乾清宫的?”
说实话,我也不清楚。
一天,天格外的冷。
于是,我自告奋勇去烧火炕,拿了本书,边看边塞柴禾,不久之后,屋里传来我阿玛气急败坏的吼声,“韵竹,你个臭丫头,想把自己阿玛烤熟了吗?”
总之,我照料因伤修养在家的阿玛让白府里日日热闹滚滚,新闻不断。我阿玛吼我吼的越来越中气十足,得亏他不能走,否则我肯定被他追着揍。
直到今天,十三哈哈大笑的进门,后面跟着十四。他们进来的时候我正在院子里铲雪堆小人。
“韵竹,听说你快把你阿玛逼疯了?”
这人忒幸灾乐祸了,我哪有那么不孝,我只是在向阿玛表达孝心,让他的养伤日子不那么单调罢了。
“奴婢见过十三爷,十四爷,给两位爷请安,两位爷吉祥。”
“爷今儿在宫里可听说了,你前天差点把你阿玛给烤熟了。”
无间道啊,我们府里一定有密探,要不我们关着门发生的事咋就传到宫里去了。
“还听说你整天去买骨头回来给克哈大人炖补汤,怎么买不起肉?”
“十三爷,您是不知道,骨头熬烂了喝了对身子好,尤其是伤筋动骨的人。”补钙呢,否则我费那老颈折腾自己啊。
“是吗?”
“是呀,这可是我听来的偏方。”
“你做什么呢?”
“堆雪人。”
两个人面面相觑,最后十三开口,“为什么要堆雪人。”
“我本来打算一会儿上街买骨头去,又怕阿玛一个人无聊,所以想把他移到院子里晒晒太阳,让雪人陪他呆着。”其实真实情况是阿玛想来院子里走动,我顺嘴说了句“外面的雪还在呢,您小心”,结果阿玛恼羞成怒之下罚我清理积雪,我就想着堆雪人玩了。
“府里没其他人吗?”
“有啊,可是,我阿玛眼下这种丢脸的情况还是不让外人围观的好,他脸皮薄。”我振振有词,其实我说的是真的,这也是为嘛我阿玛被我刺激的神经不断崩溃还依旧让我活着呆在他身边的原因,阿玛这伤员也不易啊。
“为什么要亲自去买,叫下人去不就好了。”
我能说我想趁机出去逛街吗?当然不能,“给阿玛买呢,当然是我这做女儿的亲自去比较好。”
“可爷怎么听说最近白府有个小丫环整天满大街闲逛呢?”十四冷不丁的Сhā了一句。
汗,我怎么会忘了他们家密探扎堆呢。
“顺便顺便而已。”我不得不硬撑着。
“听说,克哈大人每次一要硬撑着下地,你就放话说要弹琴?”十四笑嘻嘻的看着我。
娘的,到底我们家还有什么事是他们不知道的?
“格格,格格……奴才见过十三爷、十四爷,两位爷吉祥。”我家的大管家从里面风风火火的跑过来,风风火火的喊着我,又惊惶失措的给两位突然出现的爷请了安。
“怎么了?”我问。
“没事,当爷们儿不在。”十四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管家定了定神,面对我,“老爷让问,格格的雪到底要扫到什么时候?”
“再一会就好。”
管家挣扎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可是,格格已经在前前后后的院子里堆了十几个雪人了,这雪还是没清扫。”
十三、十四不给面子的放声大笑。
我绷着脸皮,一本正经地说,“事情总要一步一步来不是,我先把大部分的雪堆成了雪人,再清扫就容易得多了。”
管家揉了揉太阳|茓,这些天已经对我的举止很是无奈了,“可是,格格,老爷说你今天还没熬骨头汤。”
“来不及阿玛就明天喝好了。”我无所谓的说,后面又忍不住嘟哝了句,“谁叫阿玛让人家清扫积雪。”没风度!
“外面冷,请两位爷屋里奉茶吧。”管家终于发现不能待慢贵客,决定不跟我这个小姐扯皮了。
“让别人去买骨头吧,你家格格还得留下来伺候爷们。”
“奴才明白。”
所以,我不得不中止了我的堆雪人游戏,乖乖的跟着两个人往里走,去见我那养伤的阿玛。
我那伤残阿玛一见尊贵的阿哥上门,从榻上挣扎着就要下地请安,我蹭的窜过去压住他,“阿玛当心,您现在属于特殊情况,两位爷不会介意的。实在不行,女儿替您请安。”
“无妨,大人就坐着吧。”十三淡淡的说,十四点了点头。
“奴婢替阿玛谢两位爷恩典。”我又利索的请了下安。
“奴才谢过两位阿哥。”我那实诚的阿玛也口头表示感谢。
“我们今天来,是奉了皇阿玛的口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