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对兆佳的不同我们都看在眼里,他老人家把她当成一个难得的开心果,逗着耍着也宠着惯着,让她始终保持着本性折腾着。
我们很无语,却乐观其成,这样的兆佳也让我们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单纯的快乐。
她那轰动一时的《穆桂英强抢梁山伯》剧本,让我们一众兄弟是哭笑不得,几个弟弟和侄子轮番走场之后,我们这些人便或主动或被动地搅和了进去,那剧本要说满含了皇室子弟的所有笔迹也不为过。因为,最后皇阿玛直接拿那本册子评比我们大家伙的书法了。
四十七年我们都不知道会有那样一场风暴等着我们,几乎所有成年的阿哥都牵扯了进去,我也没能幸免被圈。
在那个风声鹤唳,人人自危的时候,兆佳被皇阿玛宣进了宫,并且无声无息地当起了乾清宫的女官。入宫的当天夜里就秘密地去了九哥跟十四弟的府上,调侃着顺带安抚了两个人。
即使宫里的人保持着缄默,可我们仍旧知道,咸安宫她出入犹如自家庭院,被贬谪的二哥或喜或怒对象都是她一人。
而她在皇阿玛身边奇异的起到了一种缓和剂的作用,无形中让我们大家都松了口气。而她自己倒仿佛置身事外,一副无所谓的清闲样。
让人看着不知道该替她担心还是该好笑。
她出宫最开心的绝对只有十三一人,在这场废立风波中仿佛只有她的身边始终充满了让人安定的气息,连李德全都时刻抓着她当救火员。
令人没想到的是,一出宫她就兴起了学医的念头。
说来也着实的怪异,她去学医,身边陪着她的却是四哥和八哥的人,十三的人反而没看到。
那次见面,我调侃了一句,她懒洋洋地回应说:“要不,十爷,您也派个人得了,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痒。”
这样的兆佳,让我觉得可爱了。
四十八年的塞上之行,兆佳毫无悬念的必定会随驾,就算她想不去,所有人也都不会答应。谁心里都清楚,四十七年的风波其实并没有过去,她是个目前看来最能让皇阿玛放心的一个人。这样一个重要的人,没有人会让她缺席四十八年的塞上之行,不管她愿意不愿意。
幸塞,必定是要行猎的。可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皇阿玛让她替腿疾复发的老十三伴驾。更让人无语的是她那一手惊天地泣鬼神的箭术,所有人甘拜下风。
最倒霉的就是我了,她射中的几乎都是我的猎物,结果我今年行猎的成绩便莫名其妙的成了最差的。为此,我极为不忿地到老十三那里蹭饭,然后觉得她做给老十三的小饰品和毛皮护膝很不错,就顺手拿了。
然后,我自己又十分识趣地送了八哥、十四弟两件,否则真被他们那若有似无的眼神给盯到浑身发毛。
那天,她甩了所有侍卫跟班一个人走掉了,结果营地里马上乱了套。
大家有志一同地瞒着皇阿玛,然后派人去找。
结果,十四弟找到了她,并有惊无险地将人带了回来。
可是,令我没想到的是八哥却跟十四弟起了冲突,为的却只是十四弟让兆佳骑了他那匹难以驾驭的烈马。
那时,我才明白,八哥心里藏着的那个人竟然是十三的福晋。
九哥已经深陷其中,连八哥也……这让我觉得很危险,不自觉地迁怒于兆佳,尽管我知道她其实很无辜。她并没有对谁特别好,有也只限于子侄辈,别人喜欢她并不是她的错,怪只能怪她这样的温暖对我们这样的人而言太珍贵,珍贵的让人不由自主地想靠近……
她第一次明显的发怒,被我无心的怨念所刺激,然后我们从她冲口中而出的话中知道她的心里装的是十三。
她想离我们远远的,一直都是这样的,她没有主动来接近我们,可是,又有谁能拒绝得了太阳的温暖呢?
所以,我知道她注定仍旧会身不由己地周旋在我们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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