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要用这个筹码来逼我们赎罪。可是,我呢,我怎么办,我一次又一次地触犯天忌,还幻想可以苟且偷生,谁知道终究逃不过罪有应得的报应。
你要我怎么做?楚树仁闭上眼睛,长长地一声叹息。
两条路,要么你们上明天的头版头条,很刺激的新闻吧,楚家父女乱仑之情,相信没有人愿意错过。要么,你公开声明,楚蓝心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她是那个贱货在外面偷生的野种,给你们所谓的传奇爱情戴上顶漂亮的绿帽子,也算是还我母亲一个公平。这招真是一针见血,面子是父亲一生的死|茓。
楚松源平静的语调激怒了父亲,他的脸色铁青,畜生,你居然要胁我?
我只是跟你谈条件,录影带可是铁证如山,我甚至可以免费复制来个大派送。爸,你可是一世英名啊,自己考虑考虑,楚松源继续残忍地刺痛我。
那蓝心呢?蓝心算什么?她是你亲妹妹啊,对于楚松源的条件,父亲根本无法选择,他又捂住了胸口,好象疼痛难忍,脸都开始变形。
楚松源的眼光扫了我一眼,我从来就没把她当过我妹妹,是吗?蓝心,我们是很好的床伴呢。
我的心好象被万箭穿过,已经痛到没有感觉,原来,我不顾一切要的爱情,就是这样的丑陋和不堪一击。我只是被利用的一个丑角,客串了一场最拙劣的戏。
父亲已经说不出话来,他的手努力撑住沙发的靠背也不能支撑他的身体,他又昏倒在了地上。
我坐在医院的病房里,父亲还没有醒来,他身上Сhā着各种各样的管子,可能现在这样没有意识对他来说能更安宁一点吧。楚松源面无表情地靠在角落,手上不停地转着一支笔。王医生,看到父亲的专职医生推门进来,我站起来叫他。
王医生看了看仪表,示意我们去他办公室。
你们要有心理准备,王医生缓缓地说,你们父亲很难再撑一个月。怎么会这样,我完全呆住了。
楚先生一年半前就被检查出有胃癌,而且一直在恶化,他要求我不对外透露这个消息。现在他的情况很不好,所以,我想你们有权利知道这件事。
我缩在自己的房间里,三天三夜没有合眼却丝毫没有困意。父亲刚刚苏醒没多久,他一睁开眼看到我就努力抓紧我的手,从未见过流眼泪的他突然老泪纵横,蓝心,我害了你这一辈子啊,他几乎是哭喊着用沙哑的声音叫出来。我看着父亲,所有的怨恨、屈辱、伤痛都随着这一刻烟消云散,面对着垂死的父亲,我还能怪什么呢?
件
我什么也不要想,什么也不要做,耳朵里一直有轰轰的耳鸣声,那些完全不能回首的往事一桩桩的飘过。
母亲滚下楼的那一刻……八岁的楚松源不屑的声音小表子……那年舞会的灯火,楚松源带我的那支舞还有他在浴室的古龙水味……父亲给我喝的那些红酒……我笑靥如花地叫哥……楚松源母亲绝望的眼神……被强Jian的痛……楚松源坚定的口吻说我不娶,你不嫁……还有,还有他残忍地撕毁这一切,我们是很好的床伴呢……
我咬住枕头,不要让自己的发出抽泣的声音,上帝也会耻笑我吧,这个可怜可卑又可耻的人。不,不能这样,蓝心,你要坚强。我冲进浴室,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双眼浮肿的落魄女人,不要这样被打倒,就算是输,我也要输得好看!我握紧拳头,顺手拿起剪力一挑,手上的水晶手链断开了,连线的珠子一粒粒地落在瓷盆里,叮叮当当地响作一片。这就是我无谓的爱情吗?我终于忍不住趴在洗脸台上,放声大哭。
三天后,在父亲的要求下,他回到自己的家休息,医生也知道回天乏力所以同意了他的要求。父亲病倒后楚松源也没有去公司,他一直呆在书房办公,偶尔会去看看父亲,但什么话也没有说。
我把头发梳得平平整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推开了书房的门。
楚松源正在接电话,难得他还条理清晰地安排着公司事务。他放下电话,看到了我,脸上抽动了一下,马上又恢复平静。有事?很冷淡的声音。
我想跟你谈一谈。我强自镇定,不能逃,不能逃,我要彻底解决所有的问题。
楚松源向后一靠,半嘲讽半奇怪的看着我,你有什么好跟我谈的?
我也跟你谈条件,我自作主张地坐在他的面前,面对着他的目光。
什么条件?他瞟了我一眼。
我放弃楚家的一切,所有的财产,永远离开这里保证不再干扰你的生活,请你,请你放过父亲,不要让他做任何选择,我努力想说清楚我的意思。
楚松源居然轻笑了一声,你凭什么?我又凭什么答应你。
父亲已经这样了,我反正什么也不在乎,你逼父亲做任何一个选择我都可以说出所有的真相,有没有人信无所谓,这样的故事传起来也很快。我横下心来鱼死网破摊了底牌,而且,如果你还有良心的话,请你想想父亲对你所付出的一切,就算是他对不住你母亲,他现在也得到了抱应,再加上,你可以多拿到实实在在二分之一的财产。
楚松源闭上眼沉思了五分钟,然后死死地看着我,满脸的不屑和仇视,你还挺在意老头子的啊,好,成交!
成交,我的心再也承受不了任何负荷,我睁大了眼睛,不要让泪水流出来,稳稳地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蓝心,他突然叫我,我停住了,没什么,你走吧。
我跨出书房大门就向自己的房间狂奔,再多一秒,我都会疯掉的。
我关上房门,开始狂笑,为了所有伤害自己的人,我放弃了一切。
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