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依依没有确定过要分开,只是很主动地谁也不联系谁而已。
就这样模模糊糊地结束了这段灰色的爱情,也挺好的。
说实话,我很喜欢和她做功课。
依依很漂亮,非常漂亮。
依依很温柔,非常温柔。
依依很善良,非常善良。
……
二十三、四岁是一个男人的事业正在发展的时候,这个年龄一过去,再和女人圈圈叉叉,感觉会很不一样的。能够有这样一个细皮嫩肉的女孩陪在我的身边,依依,我很感激你的啊!
很多年以前,我问她世界这么大为什么要选择来洛城时。
她学着企鹅的样子,扑展着翅膀,兴致勃勃地说,我在家乡时就听说,山西人都好有钱,在我的印象里都是煤老板暴发户。开着豪车住着别墅好威风好威风噢!说到这里又停下了动作,撇着嘴低声道,谁知道会认识你这个穷光蛋。之后,便冲着我吐了吐舌头。
许多年以后,我将她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讲给了你听。
我又问她为什么给我这么长时间的考验期时,她说,现在骗子那么多,人家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被人拐卖了怎么办?入了传销怎么办?割了器官怎么办?
我还问她为什么现在又愿意和我交往时,她又说,因为我发现你不但不是骗子,而且还很好玩。之后,便伸出十指来挠我的痒痒。
不是轻易放弃,是根本不会放弃,但是,我不会娶她。
切,就你这副熊样还想娶我,老娘还不嫁呢?模仿依依的口气自嘲一下。
虽然我们都很清楚这一点,但是谁也没有要离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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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真的爱我?
她是不是真的爱我?我也想过这个问题。
如果她是真心和我相处的话,那么,我是哪里人,家里还有哪些亲人等等这些问题,她从来都没有问过我。相反,她的家事我却不止问过她一次,爸爸妈妈身体还健康吗,因为什么而走上的这条路,等等等等。
小妹妹我天生地养,没爹没娘,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滴!每次她都用这种滑稽的方式转移了话题。
她连自己的家都不去想,连自己的亲人都不去爱,会来爱惜我吗?她就是一个即不懂事,又不爱惜自己,有人养没人管,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没心没肺的小丫头而已。她对我根本就没有过感情,我为什么还要这样的留恋她呢?
我还是从雪姐那些姐妹里零零碎碎地听说了一点关于她的家事。
她家很穷,在四川省一个很偏僻的山村。
她个人很有钱,现在。
她妈妈早不在了,她爸爸又找了个后妈,还生下了一个弟弟。
后妈对她很不好,看着她都碍眼。
在她十四岁时,爸爸也走了。就算有爷爷,也都老了。所以,未满十八岁的她便开始了孤苦伶仃,浪迹天涯的人生。
对于依依的事,我只打听到这些。
由于依依职业的关系,半年多来,我和她的事,从来都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
在我的一个发小王有才的引见下,我和他一起在电脑城里一个私人老板的手下当学徒,一个月给我开着一千二百块,男人还是学些技术活吧!
去年,1月22日,下午。
我和王有才在矿区一家新开的商店装电子屏,我穿着工作服站在两层的脚手架上接电线时。突然接到了依依的来电,说起来,我们已经有三个月没有过联系了。
“潘浪,你在忙吗?”她和我说话时用着很小心翼翼的音调,生怕自己哪一个字说错了或者是音重了而刺伤我的心。
接到她的电话时,我很激动,但是,我很清楚自己没有资格激动。沸腾的热血以每秒钟三百迈的速度在我的血管中狂蹿,最终冲垮了我饱受创作的心房,我的**与灵魂在这短暂的时限里一次又一次地承受着轮回的痛苦,魂牵梦绕朝思暮想的心情,却发出了这样自卑,这样懦弱,这样没有热情的声音:“不怎么忙。”停顿了一下,“你有什么事吗?”
“没有事就不能给你打个电话了吗?”我听到了她惬意的笑声。
“可以,可以。”我也浅笑了一下。
“潘,我想离开洛城。”“为什么?”
“因为你在这里。”“你要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她长叹了一声。
我有些不舍地说:“呐,你慢点走。”
这时,王有才拿着工具,气汹汹地从商店里扑了出来,昂首大喝道:“潘大爷,你能不能好好干活,这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接个线接这么长时间,你不怕电死人啊!”
这话别传到听筒那边,好尴尬啊!
听到就听到吧!我和她又不是在搞对象,尴尬一次,一辈子都不要再联系,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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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河桥下,桃河边 [附图]
依依很温馨地说:“你上班呢!好好干,不打扰你了,我先挂了。”之后,便主动挂了电话。
当她告诉我她要离开的消息时,我很难受。但,总是要分开的,现在分开会少难受许多。
既然我们不能结婚,就不要再纠缠下去了。我和她只是玩玩而已,千万别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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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河桥下,桃河边。
夜很深,寒风刺骨。
河水汩汩,芳草凄凄。
秘道的南面是铁链相连的栏杆,栏杆外便是桃河。北面是葱葱草坪,草坪外是马路,桃河西路。马路比秘道高出三四米,每隔一段路,便会有一个与马路相通的台阶大门。河对岸也是同样的格局,绵延数十里,形成了一个公园,桃河公园。总而言之,这一条桃河贯穿了整个洛城,桃河桥更是洛城的地标。
马路上车辆稀疏,偶而可以看到几个将脑袋藏在背帽里的孤魂野鬼。
其实,桃河桥离天上天还有数百步的距离,但是,出来见个面聊聊天,总不能就站在天上天大门口吧!
我根本不想出来,也不愿意再见她,就这样谁也不联系谁地散了就挺好的。是她在电话里不知廉耻,死皮赖脸地说她要走,想见我最后一面,我才盛情难劝地冒着寒风出来满足她的心愿。
我并没有多么的高贵,但是,就算我再没有钱,再没有本事,再窝囊,再不是男人,难道连她这个表子也比不上吗?就算是缺胳膊少腿的乞丐都有资格在她这种下贱女人的面前谈高贵。
在我生活的朋友圈里,用诚实,稳重,规矩,耿直等等最少有一百个带褒义的形容词也不能诠释出我的好男人形象。所以,我不希望别人说我和一个风尘女子有来往,这样对我的影响会不好。当今的正统教育与社会道德也不允许有这样的感情存在。
以前还有这么多顾虑的,不过,现在我不怕了。因为我发现她不仅很笨很傻,甚至可以说成是白痴,脑残了。
在天上天人们都叫她是云烟,只有在私下里时姐妹们才叫她是依依。那么,潘浪是不是我在这个圈子里的假名?我的真名又是什么?
还有,我的家在哪里,家里还有哪些人,身边有什么朋友,以前做过什么工作,等等很多信息,她统统不知道。如果今天我没有接起她的电话,她根本就不可能找到我这个人。
她从来都没有向我要求过,要我介绍我的朋友给她认识。如果她提前认识我的一两个朋友的话,在我突然从人间蒸发的时候,还可以作为日后抓捕我的线索呢?这丫头也够笨的。
如今她说她要走,我更不怕了。
我玩弄了她的身体,玩弄了她的感情,她也不怕我一走了之,反而主动地和我说她要走,真是傻冒到了极点。
很害怕,我的朋友们都会用另类的眼光看我,像我这样胸怀大志的英雄好汉才不会去漂季呢?真丢不起这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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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第一次的离开 [附图]
走就走吧!因为她这种即下贱又没脑子的笨女人玷污了我的名节一点都不值,也不值得我去珍惜。当然了,嘴上不能说这种话。
是夜,她穿得很平常,脸上没有脂粉,头发上戴着一个并不艳丽的发夹,俨然是个普通上班女孩的打扮。
碰面后,彼此虽然笑脸相对,但是,总感觉这种笑容已经不再是从前那种没有任何世俗成分纯真无邪的样子了。
末了,我们在桃河桥上最中间的那根石柱旁停了下来。
就是这种柱子
我和依依肩并着肩,凝视着被夜风吹起的平静湖水,许久才有人先说了话。
“普天之下哪一个女孩没有纯情?哪一个女孩没有父母的疼爱?哪一个女孩没有自己的初恋,没有自己真心爱着的男人?哪一个女孩愿意干这个?愿意天天晚上,一个接着一个忍受那些臭男人的作践和棱辱?哪一个女孩是心甘情愿干这行的?我就是天生的下贱,天生的无耻吗?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啊!”
“在外面给别人打工,受苦受累,看人眼色过日子,一个月撑死也就是两千块,可是,自从到了天上天,我一晚上就能赚到一千多块,一个月就是三四万,一年就是三四十万。潘,请你给我一个不做季女的理由?”
如果不是亲身体会,不可能讲出这样的话。如果不是身临其境,也不可能听到这样的倾诉。
“你知道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向你提出介绍你的朋友给我认识吗?因为我知道说了也是白说,假如你介绍了你的朋友给我,他们只会用另类的眼光来看我,没有人会把我当成真正的朋友。如果你的朋友是女人的话,她们会毫不犹豫百分之百地和我划清界限。如果你的朋友是男人的话,他们甚至会有玩弄我身体的想法。我不是玩具,我不是木偶,我是一个人,我是一个女人啊?我有这么下贱吗?你只顾着你自己虚伪的名节,你什么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
“算你还有点良心接起了我的电话,如果你不接电话的话,你让我上哪去找你?”
“总感觉你只是把我当成了不花钱的泄欲工具,想起来了便过来逗一下,想不起来,理也不理。”
她的眼泪哗哗得往下滚,伤痛的回忆就像河水一样,一江东去,奔腾不止。
河水是一去不复返的,伤痛将永远留在心里。
“三个多月了,你都没有给我打过电话,甚至连短信也没有过一条。这种事情本来就应该是男人主动才对,你却一直和我耗着,还是我主动联系的你。我的工作本身就是一个错,大不了再错一次。现在我不知廉耻,死皮赖脸地把你叫了出来,你可以理直气壮地和天上天的那些姐妹们说,是我不要脸,是我硬勾引你的了。”
“我说我要走,其实,并不是我走,而是你想走。要走就走,像你这样不理解女人的男人,根本不值得我珍惜。”
对这些疑问,她居然明白得这样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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