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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致依依的爱于荒年 > 第十三集我想回家

第十三集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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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7月2日,半夜,一点多。[燃^文^小说 我搂着依依在地下室里正做着美梦呢!是在做梦吗?

突然之间,电话响了。

“是楠楠啊?有什么事吗?”接电话时有点生气,当我真正听到楠楠那细腻的声音时,一点气也生不起来。

“浪浪,你快出来看看雁儿吧!她要跳河自杀了。”楠楠惊魂不定的喘息声。

“是吗?这可是大喜事啊!难怪你半夜打来电话专程告诉我,真值。明天咱们一块去给她收尸,完了我请你吃大餐,好好庆祝庆祝。”鬼知道菲菲在耍什么把戏。

“浪浪,我很认真的,雁儿真的要跳河了。“楠楠还真信?

“楠楠,你是不是又上她的当了?”我的朋友,你说呢?

“你怎么总是这样说呢?雁儿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她哪里让你不舒服了?雁儿是我的闺蜜,你对她能不能客气点。”楠楠还生气了。

换成别人敢这样教训我指挥我,以我的浑蛋­性­格,早挂电话了。

“好吧,就算她真的要跳河,跟我有屁的关系,给我打电话­干­嘛!”谁让楠楠是我的女神呢!

“雁儿终归是我们的好朋友吧!就算你帮不上忙,我打电话让你知道一下也有错了?什么态度。”楠楠不高兴地说。

“浪浪,你别贫嘴了,你就来看看她吧!算我求你一次。”用不着向我低头,楠楠完全可以用命令的口气怒斥着我像狗一样爬着去的。

“她不知道又在耍什么把戏,你别理她。”之后我挂掉了电话,等着再打来吧!

不到一分钟,真的来电了。

“潘儿,菲菲真的出事了,你和依依也过来吧!多一个人多一个办法。”是雪姐的来电,语气很真诚。

“好吧,我现在就去。”菲菲可骗不了咱家雪姐。

“楠楠和雪姐都和菲菲在一起?肯定是出事了?”依依被吵醒了,激动地说,“老公,快去看看我的好姐妹怎么了?我们一起去。”

刚才眼睛还迷糊着瞌睡得要死,突然间,­精­神百倍,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说起这个跳河了,在洛城这片地,只有桃河桥具备演自杀戏的条件。

走,一块去瞧瞧这个糖尿病患者的演技有没有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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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里没有一颗星辰。

下着蒙蒙的小雨,地面一片潮湿,雨水落到草丛上更像是清晨的露珠。

浓浓的寒流以隐形的状态混合在雨水里,跑出几步时,感觉像是蚕丝粘到了脸上。

雾气不算是很浓,也不算是太浅。

站在桥头,只能看到河岸两边建筑物的一个轮廓与模糊的亮化灯光,确实是一个很适合死人的夜晚。

菲菲披着一件外衣蹲在桥梁上,后背靠着冰凉而僵硬的护栏石,双手紧紧地抱着­祼­露的膝盖。被淋湿的长发柔顺地挂在头顶,吊带像是在水里浸泡过似的紧贴在身上,脚上穿着一双粉­色­的凉拖。

!!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雪姐穿着黑皮大衣,黑­色­尖角长靴,撑着雨伞,低着头看着菲菲,默默地流着眼泪。[燃^文^小说 哟,这演得是哪一出啊?场景道具,主角配角都很到位。这种挨打的问题我可没敢说出来。

菲菲巴望着我会出现的桥头方向,泪如雨下,涕泗不断。

我才看清楚,她的吊带不仅断了一条带子而且连ρi股都遮不住。从透明度上可以看出她没有穿文胸,好像­内­裤也没有穿着。

额头上,脸腮上,肩膀上,胳膊上,膝盖上,大腿上,小腿上……

眼睛能看得到的部分,全是被棍­棒­打下的伤痕和淤青。

“菲菲,你怎么只穿这一点衣服,而且浑身都是伤?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就算是在做笔录的今天,我同样是一字不差地重写了一遍。

“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个男人,我的眼前全是手,他们一个挨着一个的欺负我。”说到这里已是哽咽不断了,“他们根本不顾及我的感受,我哭得好伤心,死的心都有了。”

“没有报警吗?”我问。

“报警有个屁用?”雪姐都这样说。

110电话欠费了?这个时候可不敢这样幽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雪姐的眼睛红润,刚刚痛哭过的样子:“一个月前菲菲给一个南方老板当交际花,目标是拿下帝国酒店整栋楼的装潢工程。结果呢,与帝国酒店的董事从床上下来后,菲菲却将这个工程揽到了自己手上,犯了江湖规矩。就算犯了规矩给他点钱也能处理,但是,没有预算到那个南方老板居然有很强硬的黑社会背景。就在昨天南方老板带人找到了菲菲,先是痛打了一顿,然后就把她轮尖了。那个南方老板有钱有势,我们根本就惹不起。”

笑话,本来就是­干­这行的,哪来的强尖轮尖这一说。

“是上次你给我看的那个酒店的合同吗?”我的内心无比歉疚,在菲菲耳边轻声问。

“对不起,潘哥哥,我本想帮助你一把的。让你看笑话了,我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说出这样的话,需要多么大的勇气。

菲菲,我对不起你。我才没有蠢到向她讲这种话呢!当我是白痴呢?她自己出了事,还给我扣顶这样的帽子,这个黑锅老子不背。

雪姐浩叹了一声:“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我都不敢做出格的事,菲菲太高估自己了。我们这些下三滥的表子,外人看上去很是风光,其实只是那些有钱人眼里的玩物而已。”

菲菲痛不欲声地说:“我想回家,我想回家,我想我的爸爸妈妈。”

上次刚说的不想回家,这么快就变卦了?有点口食,全喂我嘴里了。

“你这个样子怎么回家见去你妈妈?”我担忧地问。

楠楠摇了摇头:“你指的是玉龙花园哪个家吧,那根本就不是她的妈妈。”

“什么意思?”我纳闷。

菲菲撇着嘴,坦白道:“对不起潘哥哥,那个阿姨并不是我的妈妈,而是我雇的一个保姆,我一直称呼她是老妈妈,那天你来了我才叫了她一声老妈的。”

!!

菲菲自传开始

老天爷啊,我又受打击了。

“我真正的家在安定县黑锁镇的山下村。”说着说着,菲菲已泣不成声。

“先带她回去休息休息吧!小心生病了。”我平常的一个决定,仿佛成了旨意似的,她们都表示了赞同。

菲菲的车就在桥头停着,雪姐开车,楠楠坐在副驾驶,我,菲菲,依依坐在后座。

菲菲的头自然而然地枕上了我的‘胸’膛,我将我的外衣披到了她的身上,抱着她的身体,没有发出一声叹息。菲菲像僵尸一样连一个翻身的动作都没有,没有发出过‘抽’泣的声音,眼泪却狂流不断。

在这段路程中,车厢里没有一个人在说话,连稍大点的喘息声也没有。

我们回到了‘玉’龙‘花’园,老妈妈今天并不在这里。依依陪菲菲到卫生间洗漱,楠楠从里屋拿出了一套睡衣后也进去了。

雪姐站在沙发前拉下拉链,双手抓住衣摆这么一抖敞开了黑皮大衣。大衣里面只有一个文‘胸’,一条内‘裤’和一双鱼网黑丝。走得这么急,衣服都没怎么穿。

突然,雪姐又从大衣内兜里掏出一颗香瓜手雷像没事似的哈下腰搁在到了茶几上,随后,很洒脱地将左手五指‘Сhā’入被雨水淋湿的刘海并向后捋了去,抬起右手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方才坐了下来。

“这是真的假的?”我惊慌地问?舌头都在打颤。

“当然是真货,不过,威力没有电影里演得那么夸张而已。”雪姐将小指头上的指甲盖伸里耳孔,转起了圈圈。

“还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惊天动地。”我困‘惑’地问。

“等一会,你自己问她吧!”说着说着雪姐便开始抹眼泪,“你和她不是走得‘挺’近吗?”

我笑了笑,便去厨房给大伙煮热水了。

大约十分钟后,菲菲穿着睡衣在依依与楠楠的陪伴下走出了卫生间。坐在沙发上后,我将一杯热水捧到她的面前,调侃地说:“‘­奶­’‘­奶­’大人,喝点水吧!”

菲菲捧着这杯热水,大胆而放肆地痛哭了起来。

之后,她便向我们讲起了她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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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传篇)

依依在圈子里的名字叫云烟,我在圈子里的名字叫菲菲。

我在我家户口本上的名字叫李‘春’雁,我在学校时叫李雁,爸爸妈妈都叫我是雁儿。

我出生在安定县黑锁镇的一个窘迫农村,山下村。

两间窑‘洞’,一间平房,没有院墙,没有大‘门’,这就是我的家。

我是家里的独生‘女’,爸爸妈妈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

在地里不忙时,妈妈会到镇里捡些塑料桶与硬纸片卖钱,爸爸也会去镇里打一些零工。

邻居的月月比我早出生半个月,也是独生‘女’,她的爸爸起初是一个司机,后来自己养了一辆大卡车。

我和月月没有上幼儿园就在一起玩,上幼儿园后又是一个班,像亲姐妹一样的铁关系。

她有很多种颜‘­色­’的裙子和各种昆虫样式的发夹,而我经常是穿着校服,五‘毛’钱二十个的橡皮筋足够用一年。f

我哭着跑回了我的屋子

她的小书包是在镇里赶庙会时买的,里一层外一层,有花有草有小鸟漂亮极了。[燃^文^小说][][773][buy][]而我却一直背着妈妈用旧衣服给我缝织的灰­色­口袋,土里土气的。 她有一个粉红­色­的塑料文具盒,上面的吸铁石还会发出咯哒咯哒的声响。而我的铁皮文具盒早生锈了,还是上小学一年级时爸爸花三块钱给我买的。

她有很多的零花钱最大面值是五块的,而我攒了一个学期才凑下不到两块钱。

时间一长,我便觉得和她一起走在大街上像是她的丫环。

还记得小时候有一种小食品叫唐僧­肉­,一毛钱一包。有一次,她从一包里拿出一块唐僧­肉­递向了我,笑着说了句:“雁儿,祝你长生不老。”

“你吃剩下的才知道给我?我又不是叫花子!”我甩手打掉了月月手心里的唐僧­肉­,哭着便跑回了家。

月月不但没有记恨我,第二天,她买了十包唐僧­肉­要送给我,还对昨天的事向我道歉。

我却又对她吼:“你是在笑话我吗?我不用你的可怜。”

小学的学费也就是七八十,初中第一年就要交三百五。

爸爸给我凑到了一百五十块,妈妈从村里高年级的孩子家借来了旧书。)

早自习要6点起床,同学们都将早饭盛在保温饭盒里去学校,牛­奶­,面包,火腿肠很多很多的好吃的。而我只是啃着一包方便面,还是用攒下的钱买的。

课前十分钟,妈妈穿着上地的土衣服扛着锄头来到了学校,突然走进教室叫出了我,将装在买菜时送的塑料袋里的两个馒头和一包去年腌的咸菜递到了我的手里,说:“雁儿,妈妈怕你吃不饱。”

我当场便流着热泪将袋子向­操­场扔了去,当着同学们的面对我的妈妈大喊:“谁让你来的,我吃饱吃不饱跟你有关系吗?你怎么这么土啊!现在谁还吃这些垃圾?不要给我丢脸了!行吗?”

然后,我便跑出了学校,一天都没有回去上课。

十二岁时,我和同学们相伴着走在放学的路上,突然爸爸骑着那辆破旧的连脚踏都没有了的老爷车停了下来,笑着对我说:“雁儿,上车,爸爸带你回家。”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冷冷地说了句:“你先走吧!我一会就回去了。”

爸爸依旧笑盈盈对我说:“上车吧,再捎上你的一个同学也行。”

“我已经说了,你自己先走吧!”我稍微硬气地回答。

爸爸叹了口气,先去了。

回到家后,我推开门便开始喝斥他:“以后如果你再穿着这种叫花子的衣服,在大街上遇到了我,就装作不认识,少给我丢人。”

爸爸二话不说便扇了我一个耳光,还骂道:“今天该好好管管你了,瞧瞧你说的是什么话?”

“你没有本事给我买好吃的,好穿的,就有本事打我了,我看不起你。”我哭着跑回了我的屋子。

!!

我不要出生在这样的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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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过十五岁生日时,她的爸爸给她买了一个掌上游戏机,里面有一个叫俄罗斯方块的游戏可好玩了,还带她到藏山去旅游。

当天晚上,月月的爸爸给月月吃了烧­鸡­,还炒了­肉­菜,我站在我家的院子里就闻到香喷喷的油烟味。

剩下的饭菜全倒进了月月家那条大黄狗的食盆里。

再过十几天就是我的生日了,我哭着跟爸爸说,我也想要游戏机,爸爸总是拿明年再补偿的谎言骗我。

我生日那天晚上,妈妈包了一大盆的饺子,爸爸买回了一个廉价的书包。

“红萝卜,烂白菜渗着­鸡­蛋的饺子,为什么没有猪­肉­呢?”我责问妈妈。

“这是咱家地里种着的萝卜,白菜也是新鲜的,怎么会是烂的呢?”妈妈温柔地说。

“这样吧,爸爸给你去熬米粥喝,烧烙饼给你吃。”爸爸安慰。

“又是那种,又有绿豆又有玉米又有小米的米粥吗?那是什么呀?我才不要吃那种猪吃的东西呢!”我不高兴地将筷子扔到了地上。

“好土的书包,我不喜欢。我要游戏机,我要玩俄罗斯方块。我要大彩电,我不要看这种没有颜­色­的黑白电视。”我将书包也扔到了地上,甩头便跑回了我的屋子。

“雁儿,开门啊!妈妈和你说会话。”妈妈轻轻地敲着我的屋门。

“滚,滚,滚,我要商店里摆着的毛绒绒的小熊,我不要这种破布缝的洋娃娃。”我站在床上,咧着嘴大喊。

爸爸低声对我说:“今年的收成不好,没有卖下多少钱,咱们一家人,又要吃又要喝,还要给你攒学费。上个月爸爸去县城打工,又砸掉了店里的一个花瓶,还要赔人家钱,明年爸爸一定……”

“你答应过我多少事了,你答应过我多少次了,从来都没有完成过一件,你就会骗我,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呢!”

我站在门里大骂了自己父母。

“你们要是爱我,为什么每个礼拜只给我五毛钱的零花钱?为什么只给我买十块钱一双的布鞋?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带我出去旅游过?你们根本就不爱我。”

“你为什么不是村长?为什么不是厂长?那怕是一个开车的司机也行啊!瞧瞧你们给我取的名字是多么的土,叫什么李春雁,难听死了,这是人名吗?连一条狗都比我吃得好!投胎在你的肚子里真是丢人,我不要做你们的女儿。”

“我不要出生在这样的一个家。”

……

我还骂了一句很浑蛋的话。

“你到马路上找个有钱的车撞死吧,死了还能赔回二十万呢!”

“你是一个废物。”

无论我骂得多么难听,骂得多么伤他们的心,爸爸妈妈都没有还过一句口。

最后,在我骂不动时,爸爸哭着对我:“雁儿,爸爸没本事,爸爸是一个废物,没有能好好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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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骨气是需要钱来支撑的

我的学习成绩和月月一样的好,完全可以和月月一样报告天津的学校,可是,因为家境的原因,我只报告了洛城的高专。

就在这一年,爸爸从月月家要来了一个大油桶做了一个烤红薯的火炉,到县城里卖红薯。

当我从农村走进城市,从偏僻的山村学校走进开放的高专后,我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如人,越来越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同学们都有手机,零花钱的数目比学费还要多,逢年过节,还会aa制的搞party,每天放学都有父母开着小轿车接他们回家。

唯独我什么都没有,同学们的聚会没有参加过一次。

冬天时,我穿着妈妈给我纺织的红­色­毛衣,而城市的女孩都穿着很薄的保暖内衣,不仅轻轻巧,而且还显得身材苗条。

晚上睡觉时,我把毛衣搁在了床铺的梁上,与上铺女生张晨的保温内衣叠在了一起。张晨甩手将妈妈给我织的毛衣丢到了地上,还骂我弄脏了她的名牌。

我与她争辩却被其他五个女生痛骂,还是楠楠帮我捡起的毛衣,放到了她的枕头边。

宿舍里的女孩都嫌我没有漂亮衣服,嫌我穿着打补丁的布鞋,嫌我梳着那种老土的马尾辫,没有人愿意和我交往,只有楠楠愿意和我在一起,还让我和她一起盖她的云丝被。

高二的一个夜晚,因为我不小心打碎了宿舍里张晨的镜子,便被四个女生堵在厕所里讹钱。

我便和他们吵了起来,甚至还动起了手,结果还是被打得遍体鳞伤。

“李雁,你爸爸就是一个卖红薯的,你妈妈就是一个种地的,你天天在学校逞什么强啊!早看你不顺眼了。”

“你爸爸不就是开着一个大饭店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硬声说。

“我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比起哪些董事千金我差得远了。但是,你打碎了我的镜子,不多,十块钱,赔吧!”张晨双手叉胸,毫不留情。

我低下了头,接不出话了,骨气是需要钱来支撑的。

张晨一巴掌打上了我的脸,大骂道:“你妈b的怎么不叫唤了?”

“你敢打我,我要杀了你。”我刚刚抬起手掌,便被另一个女生紧紧地扣住了手腕,张晨趁机一脚将我踢倒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张晨踩着我的肚子,曲身将两条胳膊肘撑在膝盖上,指着我的鼻子,讥笑着说:“李雁,你就是小姐身子丫环命。”

她骂了我很多话,我只记住这一句。

听到这样的话后,无论她再怎么样的打我,我都没有还过口,也没有还过手。

“有仇报复,没仇沾光啦!”张晨大喝了起来。

之后,其他几个女便哄笑着对我拳打脚踢了起来。

我并不是在忍耐,而是在坦然地接受,家里没有钱没有有本事的爹娘就应该被欺负,这是天理!

也是在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只有在家里时,爸爸妈妈才会容忍我的小脾气,到了社会上没有人会让着我。

我擦掉了嘴角的血迹,恶狠狠地瞪着她,暗暗许下誓言,张晨总有一天,我要十倍

一百倍的报复你,我要让你跪在我的脚下向我求饶。

!!

没有钱就会被别人看不起

后来,楠楠冲进了厕所塞给了张晨十块钱,她们才没有再打我。楠楠把我扶了起来,将她的镜子送给了我,还把她的晚饭分给了我一半。

为什么宿舍里的女生都帮着张晨?只有善良的楠楠愿意和我交朋友?

我开始看透了这个社会,没有钱就没有人愿意和你交朋友,没有钱你就会被别人看不起。

我需要钱,我要挣好多好多的钱,回来砸你们的脸。总有一天,我要以不容侵犯的样子,站在那些看不起我,欺负我的仇人面前,告诉她们,我比你们有钱。

我害怕了穷日子,我害怕别人在看我时那种蔑视的眼神。

我需要钱,我喜欢钱,我要抱着钱睡觉,我要在钱的浴盆里洗澡,我要在我家的茅房里堆满百元大钞,拿着当便纸用……

我答应我自己总有一天,我要吃最贵的菜,开最好的车,住最好的房子……

用着一千块钱一套的化妆品,泡牛­奶­浴,吃山珍海味,天天练瑜伽,不用上班的女人,五十岁时还是青春常在,倾国倾城。用着五块一盒的大宝sod蜜,洗公共浴池,吃五谷杂粮,一天八个小时在商场里上班的的女人,不出两年,一个个全变成了黄脸婆。)

这就是被包养与不被包养的区别,还有比这些更现实的理想和追求吗?考大学不一定能考上,就算考上了想要的东西也不一定能得到。当小姐绝对事半功倍,想要的东西,一样都不会少。

要想进皇宫,有两条路。要不考个状元,大大方方走进去,要不一剪刀下去,混成太监憋着尿进去。结果却是十个状元郎都斗不过一个李连英。我分析的有错吗?这个社会不是这个样子吗?

如果不求包养的话,我的美丽,我的体型,我的皮肤的细腻,都会因为我的老去,而不在的。

富人感冒咳嗽了就吃人参,穷人生病了就乖乖在家等死。

即能挣到不少的钱,又能从**里得到快乐,还能进入上层社会,交下高贵的朋友,吃得好喝得好玩得好,何乐而不为?

我要出人头地,我不要被别人看不起。

哪里有贫困,哪里就出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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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

我十六岁便去天上天坐台,算上客人给的红包与首饰,第一个月便收入了两万。

两万呢!跟着爸爸妈妈在庄稼地里累死累活地­干­上五年,也挣不下这么多的钱呢?而且,又没有多少日常消耗,也算是纯利润。

三星手机,金银首饰,貂皮大衣,香奈儿化妆品……陪着客户坐着高档跑车四处旅游,穿着明牌大衣出入宴会,接触着高官和商业大亨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成功男人……

我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生活,像神仙一样的日子啊!

第二个月,我便被一个南方的老板看中了。他说她要包养我,并答应一个月给我一万的基本工资,另外,搞交际陪他的客户上床的钱另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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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没有见过面了

被**最起码还能留下一点贞洁,也比当小姐万人艹的强。 后来,他­干­脆就把他的司机辞掉了,让我学了个车本给他开车,说什么,出去办事有气派。

也是,现在大老板的司机全是小姑娘,我也不吃亏,还跟他要了份一千五百块的司机工资。

他是来洛城挖煤的,在深圳有自己的家口。

我被他**了四年,我们之间只有**和金钱的关系,从来都没有产生过爱情。

他挖完煤,回南方后,就把开发区的一套房子和那辆奥迪a6送给了我。

同时,还留下了上层社会里的关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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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很小的,找一个人太容易了,我轻而易举地便找到了张晨。 我打听到,张晨在一家服装店当收银员,晚上回家肯定要经过桃河桥。我开着奥迪a6拉着四个小混混,在桃河桥口蹲点。

当她出现时,我走下了车,截住了她的路。张晨像见到亲人一样客气地拉过了我的手,喧寒问暖的硬是要拉我一起吃晚饭。

“老娘现在有钱了,你惹不起了,就来把结我了吗?滚一边去。”我很生气地对她吼。

当四个小混混从车厢里走出的时候,就算张晨觉得不对劲也没有露出回避的眼神。

我要对我自己的誓言负责,我终于能够以不容侵犯的姿态站在她的面前以高人一等口气的讲话了。

我一点脸面也没有给她,冷冷地说了句:“张大小姐,我们的旧帐也该算算了吧!”

张晨这个人我太了解了,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低头的一个女人。

可是,这一次,她却毫不犹豫,毫无抗拒。

当张晨像我梦到的一样,真正跪在我的脚下,痛哭流涕地对五年前的旧事向我道歉,向我说出对不起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那已经是小时候的事了,已经没有必要了。

我也跪了下去,紧紧地抱着她的身体,哭着说:“好姐妹,是我错了,我好不懂事啊!”

如果你还没有别人的成绩就不要去笑话别人,但是,有一天,当你自己的成绩超过他们时,却又不再去笑话不如你的这些人了。

这件事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一个人不能忘记仇恨,不能展望未来的话,将永远活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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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岁时,我陪一位董事做交际花,在南大街的一家海鲜店吃大龙虾。

给我们端盘子的服务生居然是月月,她冲着我微笑着点了点头,我也会意地浅笑了一下。

说起来,我们这对亲姐妹有五年没有见过面了。

我借口上厕所,将月月拉到了墙角。

你不是在天津念大学的吗?怎么会在这里。我很想问她这个问题,只是怕伤害到她,所以,就以微笑的方式传达出了这样的信息。

她哭着对我说,两年前,她的爸爸出了车祸,雇着的同村的一个司机也落下个半身不遂。这次灾祸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不说,大卡车也卖掉了,如果不是因为有保险垫底的话,房子也会被卖掉的。妈妈也因此一病不起,还欠下了很多的外债,去年她就辍学了,在外面打工养家。

雁儿,我的女儿,我的女儿

听过她的遭遇后,我的心里极是难过,月月是我的闺蜜,是我童年时代最好的姐妹啊!可是,我能为她做些什么呢?

我问她,这里上班辛苦吗?

月月说,苦点累点没关系。[燃^文^小说 我问她,一个月给你多少钱?

月月说,基本工资是一千二,再推销一下酒水,最多的时候能赚到一千七八。

我从钱包里抽出了两千块钱硬是塞进了她的手里,流着泪说了声:“好姐妹,保重。”然后,就迅速地回到了座位上。

面对着童年的玩伴,我很害怕她会问起我现在的工作。

相同的出生,相同的起点,不同的结局,我越来越觉得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我越来越清楚的看透了这个社会,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钱才是真的。

感情是没有用的东西,只有钱才是真理,只有钱才是王道。

不要脸,臭表子,贱人,下三滥……

骂出这些话的除了一少部分真正保持着高尚,保持着纯洁的正统学问家,教育家和那些自命清高的人之外,永远是那些对社会不满而自己又没有得到过这些的人。

在遇到月月的同一个月里,我戴着墨镜,穿着露脐装和713小短裙挎着一个五十多岁大老板在街上逛,突然,妈妈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

她依旧穿着那件老土老土的布衣和那双地里­干­活时穿的布鞋,用那双像枯树皮一样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当着大街上那么多人的面,哭哭啼啼地叫我回家。

“雁儿,这是我的雁儿吗?妈妈四年没有见过你了,我整整找了你四年啊!跟妈妈回家吧!就算妈妈卖房卖地,卖肝卖肾,也不会再让你受一点苦了。”

“哪里来的疯老婆子,瞧瞧你这张脸能生出我这么漂亮的长相,滚,滚,滚,滚,滚……”我挎着有钱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雁儿,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之后,便听到妈妈在背后撕心裂肺一样的呼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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