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之后,阵法形成的雾霭中,牛小蒙的身影缓缓显露出来。
牛小蒙依然是那么的温和,对着栗闲庭微微一笑,笑得那么轻松,那么友好,让栗闲庭觉得好像什么都没有生过。
但步东梁的尸身就在他面前,在牛小蒙笑颜的旁边儿,就紧紧挨着,这一幕是那么得古怪,古怪得栗闲庭都不觉得古怪了。
牛小蒙动作熟练已极的收起金丹,用一个骨质小罐儿将空中的血水收走,然后一把拽下步东梁手腕上的手镯,紧跟着剥去步东梁的衣衫,那薄如蚕翼一把刀再次惊艳而出,刀走如飞,刀锋所指,皮开肉绽筋断骨折。片刻之后,尸身就已经被分解归类完毕,牛小蒙依然微笑着,神情却专注了许多,细细的鉴别每一堆分类的性质,然后从身上取出各种容器将一堆堆的零碎都分装收藏好。
栗闲庭觉得眼前的场景很是熟悉,可想不起怎么会觉得熟悉了,他从来就没见过杀人碎尸的场面。
当步东梁彻底的消失,一根毛一点儿皮屑都没有剩下,收拾完毕的牛小蒙拍拍手,微笑着问:“栗闲庭先生,你要去通知你的导师一声吗?”
栗闲庭木讷的没有反应。
“我认为你还是去一趟的好。”牛小蒙笑得很阳光,坦坦荡荡的说,“你看到的一切不妨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们,不用隐瞒也不要夸张,有什么说什么好了。顺便替我给他们带句话好不好?”
“好的。”栗闲庭机械的回答。
“谢谢你了。”牛小蒙先道谢,之后才说正题,“这次的事情我可以忘记,可以当做没有生过,但同样的事情如果生两次,哈哈,即便我这样记忆不是太好的人怕是也再以不会遗忘了。”
栗闲庭点点头,都来不及收拾他的实验桌就急匆匆的往外疾走。
牛小蒙操纵阵法放栗闲庭出去,看栗闲庭走出了车库的门才恢复阵法,摇头笑着坐回到桌边儿继续上网,牛小蒙相信血族不会再乱来了,他安稳的上着网真的就像是什么都没有生过一样,见惯了血腥的牛小蒙真的不当着是多大回事儿。
栗闲庭除了车库脑子一下子恢复了活力,立刻就想起是什么让自己觉得熟悉了--是牛小蒙那专注而熟练的样子,自己做实验的时候不是也如此么,遇到解剖珍稀品种也是一点儿也舍不得也?不得浪费的,比如之前解剖泌火虫就是这样。想到这里,栗闲庭越的感到可怕,从心底涌起一阵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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