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蒙淡然一笑，放开自己人形身体，将身体中的灵气分解开。

一股和白大十的形体同宗同源的气息显露无疑。

白大十的人形和牛小蒙的人形都是炼制而成的，这一点没有明证，但牛小蒙隐隐的猜测到其中的关联，他和白大十都是被炼制过的，他身体里的是以前他牛虻妖的妖身，白大十身体里是那位牛妖的身躯，至于白大十的意识是否就是那位牛妖的意识，牛小蒙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他要血债血偿，即便是牛妖已经没有意识了他也要将之抹除，要将他的生命彻底的抹杀掉，绝不容情。

利安德尔是顶尖的侯爵，离公爵的实力只有一线之隔，感觉是极其敏锐的，但对于牛小蒙和白大十的情况却一无所知，于是思维就出现了偏差。他看到的是他应当是的事物，他认清的是他能够认清的本质，受到他经验的引导，立刻就得出了一个自以为是的结论：“契约，他在你身上下了奴隶契约么？”

牛小蒙闭口不答，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由得利安德尔自己去猜。

“这么强大的契约力量！”利安德尔惊异地问，“你是如何产生自我意识的？”

牛小蒙还是不说话，歪着头，做出你懂的表情来。

利安德尔果然自己就懂了，点头道：“哦，是艾德里安。”他给自己了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白大十给牛小蒙下了一个奴隶契约，而艾德里安又给牛小蒙下了一个奴隶契约，两个契约相互冲突所以牛小蒙有了自我意志，但两个契约的效力却又同时存在着。从现在的表现看，白大十的契约效果还更显著，而这种情况下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杀掉白大十，只有这样才能消除白大十施加在牛小蒙身上的契约力量。利安德尔甚至推断出消灭了白大十之后，大有可能会让艾德里安的奴隶契约占到主导地位，有一定几率出现牛小蒙的意志被再次奴役的可能，即便是有自由意志，艾德里安的命令也是会有效用的。

当利安德尔看到白大十自以为万无一失的封印养殖箱，心里充满了不屑，用目光跟伊格纳缇伍兹公爵交流了一个只有他们俩能明白的暗示，心里冷笑着，脸上却对着无奈的表情，配合着白大十得意的笑声。

第一个养殖箱装配好之后就引入海水，海水用一个管道注入到养殖箱里，另一头的管道流出来的就是航空煤油了，而同时还会释放出氧气，高活力的氧气。

牛小蒙注意到只有吕清广、栗闲庭和黄家父子对着泌火虫释放出来的氧气使劲儿的吸气，白大十和众吸血鬼都心不在焉。对航空煤油也是一样，这更证实了牛小蒙心中的猜测，没有谁真正在意这个所谓的合作，起码真正主事的都不在乎这一点，他们都有各自的小算盘。

见到吕清广、栗闲庭、黄家父子他们笑呵呵的看着缓缓流出航空煤油的傻样，看着他们使劲儿的吸着泌火虫释放出来的气体，牛小蒙想笑，那是泌火虫的屁，既然你们喜欢闻那就尽情的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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