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的泡着澡,回想那绿袍主仆跋扈的嘴脸不禁窝火,该死的家伙,那两脚真是狠啊,现在我的脚趾还生疼,ρi股也疼,最可恨的是,我连报仇雪恨的机会都没有。洗过澡后,梅姐姐已经做好饭菜等我吃,我一边吃一边给她讲述外面有多好玩,不停地给她洗脑。
‘梅姐姐,你看我外出那身扮相如何?’
梅姐姐担忧的说:“看起来倒是个俊俏小生,但是小姐不比常人,不说身份尊贵,这倾国倾城的样貌也容易招惹是非,以后还是不要再偷偷出去的好,万一出了事情,我怎么向王爷跟夫人交代。”
“……下一次我再小心一些就是了。”
“还要下一次?”
“有,当然有啊!不但有下次,还要有下下次。梅姐姐,你不知道外面是怎样多姿多彩,如果你出去逛上一大圈,就会明白陈国的街道有多宽,多整洁,外面的生活有多热闹,这个世界上我们好多东西都没见过,可是寻常百姓却能每天体会这种快乐。外面的树要比王府里的更高大茂盛,外面的风比王府里的风还要轻松,外面的天空无限广阔,外面的空气更新鲜,为什么府里的男人可以随时进出,吃馆子逛窑子,我们这些女人就活该围在墙里憋死?”
梅姐姐好笑道:“小姐才多大,就开始男人女人了。女子也是可以出府的,像夫人们平日里不都可以出府探亲,或者到庙里拜佛求签祈福什么的,王爷和夫人是顾念小姐年纪小,为小姐安危着想才不准随意出府,等你大一些,应该就可以了。”
我一挥手反驳道:“那不一样,你说的那算什么,我要的是绝对的人身自由!不吃了,把我的琴拿来,解解闷。”
弹了一会琴,逗了一会鸟,半圆月已经挂在半空。
夏天的夜晚很闷热,我睡的不是很踏实,睡梦隐约,一只手压得麻痹慵懒翻个身,半睡半醒之间感到有一阵微微的风,这股子风还真是温热,可是我却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不对,好像有人,这不是纱窗外刮进来的风!
想到此我猛然争起眼睛,与此同时惊骇的要尖叫出来!却被眼前的黑色人影一把点了|茓道,恐怖袭上心头,怎么办?他会不会杀了我?
是要劫财还是要行刺?
可怕的是,我丝毫动不了,连声音都发不出,跑不得、呼救不得!
此人身形一动,弯下腰,一张脸便缓缓放大在我眼前,即使洋洋洒洒借着点点月光,还是看不清长得什么样子,但是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熟悉之感充斥着我的感官,是他!绿袍!
我的心顿时像掉入了无底洞,‘砰’地一声摔得七零八落!
好大的胆子,竟敢夜闯成王府!
我瞪大眼睛不知他想要做什么,万分后悔不该惹了他,惧意横生,汗毛都竖了起来。我分明看见他的嘴角上扬,蓦地掀了我的被子,两只明亮桀骜的眼睛借着月光大胆打量我,手掌来到我颈间来回摩挲低声道:“怎么,怕了?”
我紧张的发颤,不断祈祷有人能冲进来一掌拍死他。这色狼的魔爪竟缕着我背部的曲线缓缓下滑,渐渐移动到到腰后徘徊,戏谑的盯着我惊慌失措的样子却没有再一路向下,沉思片刻忽然一把把我整个人拦腰夹起来,开门而出……
我的心忽悠一下,不断下沉……糟了,该不会是采花大盗吧,我成遥真的这么邃!使劲浑身戾气想要呼救却毫无用处,他要带我去哪里,我会不会死……
许久过后,我已经开始眩晕,整个人豁然被抛在地上,但是却不疼,身下很宣,是草地,余光撇到之处只有空旷和树木,我仰面朝天的,头脑里闪过各种被残害的念头,害怕之极。
我看向他,他也正俯身望向我,看清我的脸瞬时一阵恍惚,片刻失神之后立马恢复正常,讥诮的笑了,同时在我胸前一点解开哑|茓。
我立刻叫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成遥。”
“既然已经猜出我的身份还敢劫持我?好大的胆子!”我故意把嗓音提的很高,厉喝着,希望他可以害怕放了我。
“王府知道我失踪,抓到你你必死无疑,我爹娘不会放过你的!”
他却并不以为意,散漫道:“哼!本爷今天被你踢了一脚很是不爽,你说我是不是该罚你呢?”
见他不吃硬,我只好口气放软:“是我错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好吗,我可以给你钱啊,你也可以多踢我几脚……”
他摇摇头:“我对那些东西毫无兴趣。”
我火大了:“那你对什么有兴趣?”
他的手向我伸过来,我越加慌张急着叫:“别碰我!如果你碰我动我一根汗毛,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碰你?你这没发育好的奶娃娃,该凸的不凸,该凹的不凹。还提不起我的兴致。”他鄙视着解开我的|茓道。而从他给我解开|茓道这一刻我也判定这个人不是个小人,愤愤的活动活动手脚从地上爬起来,“你才该凸的不凸,该凹的不凹呢,我可是绝顶的美人胚子,真是瞎了狗眼……”斜了脑袋一仰头,还没骂完的话全咽了回去,整个人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繁星密布,明月当空,置身于这幽幽山谷,只觉披星戴月,身心沾染清辉,目眩神迷……
为何此处的月亮如此明亮?远处树影缭绕,近边小河流水,波光与月光相映荡漾,足下绿草成荫,河畔野花摇曳生姿,这山里有风,即使是炎炎夏日,徐徐的晚风拂过脸庞还是感到微微凉爽,心旷神怡。
太美了。
早就不记得要开口骂谁,也不记得是哪个家伙夜入王府把我掳了出来,我霎那间迷醉在这里,浑然忘己。仰望着漫天星斗,如流光璀璨,不禁发自肺腑的赞叹:“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这里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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