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月苒一直练到戌时过半返回了白府,两只脚已经肿的似是猪蹄了。
“小姐,奴婢记得您向来爱惜自己的身子,怎么会让脚肿成这样?”梓莘将白月苒的一只脚抬起,浸入温水中。白月苒只有坐在床上,任由梓莘给她消肿。
她又怎么不想爱惜着?只是为了赶上那个师兄,不要被笑话成菜鸟。那个练轻功的工具着实难走,而且脚上还带着增重的器物。
“嘶,轻”梓莘压到了某处,痛的白月苒一缩。
梓莘将白月苒的双足擦净,放到了软垫上,“小姐稍等片刻,待奴婢为你拿来膏药。”“嗯。”白月苒随便应了一声,仰身躺倒了床上。这才看到床头那里放着一大包东西,爬过去打开一看……
包子!是我的包子!白月苒激动地捧起几个,啧……凉呼呼的。敷完药膏后叫厨子给自己热了热,和梓莘二人坐在桌边吃完了。
随后的几天,白月苒都会偷偷找机会溜出去练功。
不知是有什么天生的好资质还是怎的,叶师傅说,她比一般的人练的要快上那么几番。得到这样严厉师傅的夸赞,心里美滋滋的,又是更用心的练习。经她几天努力,终于可以在这上面行走自如了。
叶白雪看她的进展飞速,打算过几天给她上几节实践课。
这天,她如同往常一样的来练习。只是刚进庙里,就看到观音像前方的房梁上,有一个被绳子绑起来倒挂着的少年。
“这什么鬼?”白月苒不禁眉角抽搐,她除了叶师傅以外,还没在这庙里见过其他的活人。那人好像听到了白月苒的嘀咕,对她大声嚷嚷:“小爷才不是什么鬼,死站着干嘛,快放我下来!”
这人的黑色长发在脑后编成了一条麻花辫,由于他的倒挂直直垂下来,穿的是青绿色的棉衫,脸好像被鞭子抽打过,一条青一条紫的道子,实在看不出面貌nAd1(
哼。这是什么说话口气,谁肯放你下来。白月苒装作没听到,鸟都没鸟他一眼,缓缓绕过他,练功去了。“喂,这里不是你这种人随便就可以进的!你不放我下来也好,快点出去!”
白月苒对观音像那边传来的吼叫完全无视,跳上去,练起轻功。这个练习还满有用的,脚力和腿力增了不少。而且回家的时候不用步行了,直接就可以跳房顶回去。毕竟这个观音庙离白府很远,步行的话要走整整半个时辰。
“喂!你这个女人在那边干什么呢!小心一会那只疯婆子来了把你拎出去喂老虎!”那边仍然在对白月苒“好心劝告”,白月苒被她一个分心,从木杠上跌了下来。我了个去,这还是她自练会轻功以后第一次摔下来。
气愤地爬起来,绕道观音像前:“你别在这里吵行吗?”“嘿嘿~”那被吊着的少年咧嘴一笑,“你先放我下来,我立刻就走。”白月苒听了他的话后,挑挑眉∵?他能走哪儿去?这间庙建在深山老林里,四无人烟,也如他刚才说说,没准外面还有老虎。
“放你下来是可以……”白月苒摸摸下巴,露出纯良的淡笑,“你先告诉我,是谁把你吊在这里的。”少年撇撇嘴:“就是那只凶巴巴的老婆子……”正在好奇是什么凶巴巴的老婆子,外面师傅的声音就清晰地传进来:“怀西,你说谁是凶巴巴的老婆子?”白月苒见进门来的是师父,立刻抱拳垂首:“叶师傅。”
叶白雪对她点点头,示意她去后面练功。待白月苒离开之后,叶白雪素手一扬,手中立刻多了一条透明的鞭子。揪着少年的辫子,将倒挂的他拎起来:“玩乐了整整半月,你还知道回来?”
怀西忍着头皮传来的剧痛,连连陪笑道:“师傅师傅,徒儿知错了~”“知道错还犯?”叶白雪仍惦记着方才叫她老婆子的事,啪啪就是两鞭子。怀西脸上立刻又多了两道子红红的,有些发肿的伤痕。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nAd2(怀西又求饶道:“师傅,徒儿下次不敢了~”
“还有下次?”啪啪又是两鞭子。
那到底要他怎么说。怀西完全欲哭无泪,却瞅见那个女人从他旁边走过。白月苒在那边练功时,听师傅打人的声音,真是太吓人了……还是帮这个叫怀西的求求情吧。
“苒徒儿何事?”叶白雪翻转手腕,鞭子立刻化作星星点点的光芒消失在手中。白月苒不禁赞叹师傅的功夫,还是轻轻垂下头:“叶师傅,这位可就是徒儿的师兄了?”其实看师傅这样,还是有些胆寒的……当时是听叶师傅说要好好教训,也没想到竟然是捆起来鞭子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