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用大哥操心。”
“大哥能做得了主。”
桓温此话得理于袁乔父母都离世,举目也无亲戚。袁乔与自己亲弟兄桓冲一般年纪,是故也当他是自己亲弟兄。
袁乔吐吐舌头。私底下也没个官阶辈分大小。
此时下人报,范丞相求见。
桓温道:“让他进来吧。”
袁乔赶紧穿好衣服,撇嘴道:“这厮来干甚。”
袁乔自来成都,不管亲见还是耳闻,范氏宰相一门,都没个好名声,甚是厌恶。几次请宴,桓温不在,袁乔也都借故不去。袁乔起身告退,他自有他想之事。桓温点头。
范进带一行随从来,步履轻盈,随从排门外护候,范进走进,抱拳有礼道:“见过大将军。”
话说自范进引晋军入城,就有蒙面高手趁乱潜入相府,要拿他狗贼命,范进虽出青城,能舞刀弄剑,自从政,多有荒废,力不能敌。若非兵士替死,早已呜呼哀哉。备受惊吓,于是聘请高手保镖,保护不离五丈。
桓温引坐。“范丞相有礼了。”
“请。”
“请。”
桓温一边命下人看茶,一边作笑道:
“范丞相来我这,也要带一队武士护卫?顾忌什么?”
“并非。这兵荒马乱的,伴几个随从安全。”
“蜀地不安全?”
桓温一言,使得范进语塞。桓温便哈哈大笑,范进也哈哈大笑,以解尴尬。茶上来,桓温道:
“这是我从建康带来的闽茶。清香提神。范丞相品品。”
范进接茶闻香,连连点头示好,又道:“将军留蜀地饮食起居可习惯。”
“甚好。不劳丞相挂心。”
“那就好。”
“此次我晋西征扩土,如此迅捷,多亏有范丞相相助。”
“哪里,哪里,范某也只是尽天意之事,为民为己,为免生灵涂炭,失小节全大义。没得功劳,没得功劳。”
“范丞相功不可没,此番已飞鸽传书,启禀圣上,不时当能收到圣旨。”
“那范某为西蜀侯之事,当是有谱?”
“如何加官进爵,自是圣上钦点,我为将,带兵打仗在外,难以过问。”
“那……”范进稍皱眉头。
“范丞相此番过来,就为此事担忧?”桓温以茶礼缓和,“不必多忧,晋功过赏罚自有制度,此次功获我等自有知明,归建康听封时,自会力荐范丞相为西蜀侯。”
“去建康听封?”
“建康乃晋之国都,皇公大臣,王侯贵族之在所,怎不去那?封侯还能草率?”
“是不得草率。那将军准备何时启程。”
“有范丞相相助,蜀地全局已定,现只等皇上圣旨,不日便可班师回朝。”
“届时范某来安排饯行盛宴。”
“有劳。”
“当尽地主之谊。大将军,今日不再打扰。告辞。”
“请。”
范进出门。桓温便摇头。所为何,只有桓温知道。或许,看官你也知道。
袁乔隔日策马往西岭。湖畔房屋烟火毫无已久。兴致而去,往往败兴而回。缘由未见到日思夜想的人。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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